第二章    第二餐 入世

　　第二餐入世

　　莫小凡很快就和百鬼餐廳的眾多妖魔鬼怪熟絡起來，而且很好的發揮了她出色的組織才能。

　　“啊啦……咯……啦……啊”墻上掛著的人頭怪，唱著幾個世紀以前的古老歌曲，讓莫小凡覺得哭笑不得。

　　“Stop……你們唱的都是什么？”

　　“我們幾個是在清康熙年間因為文字獄被砍頭的……”一只人頭怪說道“所以我們只會當時流行的祭禮樂、朝會樂及鹵簿樂。”

　　“呃，原來是這樣，其實我倒是有一個好想法”莫小凡露出了狡黠的微笑。她將掛在墻上的六只人頭摘了下來，放在桌子上擺好，這些人頭因長年的風化而變成了僵尸頭，從頭頂垂下的辮子，昭示著遠古的大清王朝。

　　“時代在進步，社會在發展，如果你們只是唱那些過時的歌曲，怎么能娛樂顧客，讓大家玩的盡興呢？”莫小凡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不過，從你們的聲音條件還是蠻好的，待我略加調教……小華，你的聲音尖細，你練高聲部；阿貴，你聲音圓潤，飽滿，給我練中聲部……小灰，小費，你們聲音低沉渾厚，低聲部很適合你們……最后阿財，你嘴里總是發出各種奇怪的聲音，你就練口技樂器吧……”

　　幾只人頭怪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接下來的幾天，周平一直聽到幾個人頭怪在唱“愛吃shi吐油……”這句惡心無比的歌詞，“莫小凡，他們唱的是什么？”

　　“NexttoYou……沒聽過么，孤陋寡聞啊，你！”

　　周平被莫小凡氣的直翻白眼：“你聽聽他們唱的是什么……愛吃屎吐油，你好歹把他們發音這一關給過了！”

　　“知道了，周道士，他們也只是剛剛開始學流行歌曲嘛，慢慢來，急不得的。”莫小凡辯解道。

　　正當莫小凡和周平兩個活寶打嘴仗的時候，百鬼餐廳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這個人的出現，讓整個餐廳的氣氛陡然變得凝固，空氣中的水氣仿佛都被一股刺骨的寒意凍結，這位客人正是吸血鬼伯爵德古拉，青灰色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突出的長長的尖牙讓人不寒而栗。

　　“德古拉，就是那個拉性格異常殘暴，每每抓獲俘虜，都要施以刺刑，嗜血又邪惡的吸血鬼？”莫小凡不禁打了個寒戰，她對吸血鬼的了解，完全來自于影視作品。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真實的德古拉。

　　突然，德古拉犀利而又充滿寒意的目光落到了莫小凡身上……莫小凡不禁想到，吸血鬼可以讀懂人類的思想，那她剛才關于德古拉的那些想法豈不是都被他知道了，他會不會一氣之下把自己的血給吸光了或者咬一口把自己也變成吸血鬼……

　　莫小凡本能的后退，突然撞到了身后的安達，神出鬼沒的店主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莫小凡的身后。

　　“德古拉……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你也是……老不死的妖精，一點兒都沒變化。”

　　看來德古拉和店主很熟絡，兩人互相調侃了對方幾句，讓緊張的氣氛緩和了很多，短暫的沉默后，百鬼餐廳又熱鬧起來，仿佛剛剛什么也沒有發生。

　　“德古拉，我們到閣樓上敘敘舊吧，莫小凡，周平你們也過來。”，莫小凡心想，店主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呢？為什么還要拽上我們。

　　百鬼餐廳不同的部分是由看不見的虹膜隔開的，客人們一般都在百鬼餐廳的舞池消遣娛樂，住宿的旅客只要穿越過地板上右側的紅線就能到達客房，穿越右側的藍線能到泳池，而店主的私人的閣樓則藏在了卡多的眼睛里。安達將手輕輕擦過卡多的右眼球，卡多的眼睛照射出奇異的光線，瞬間，一行人就來到了店主的閣樓。

　　“這就是安達的房間，真氣派”莫小凡在心里小小的感慨了一下，整個房間的布局規整，一副巨大的半身畫像掛著房屋的正中央的墻壁上，畫像上的人和安達長的有幾分相似，眉目清秀，面容英俊，四周的墻壁上內嵌了書櫥，整齊的擺放著一排排書籍，在書桌的對面，有一座微型的噴泉，水池中央矗立著一座美人魚的雕像，一股股清流從人魚嘴里噴涌而出……

　　安達示意莫小凡與周平，讓兩人坐在閣樓的沙發上，而他自己則來到了書桌前，用纖細的手指輕輕叩了叩桌面。

　　“德古拉，你這次來，不止是來敘舊的吧。”安達一針見血。

　　“什么事都瞞不過你這個人精，沒錯我的確有一事相求。”德古拉頓了一下接著說：“我想借血石一用。”

　　“血石？”坐在一旁的莫小凡愣愣地看著安達，“這是什么寶貝？”莫小凡心想。

　　看出了她的疑惑，安達稍稍做了解釋：“血石是吸血鬼的始祖該隱留下的遺物，當初該隱被女巫莉莉絲陷害，在烈日下火火烘烤至死，他的元神化成了一塊血色寶石，就是血石，這塊血石能保護吸血鬼免受陽光的傷害，讓他們能似無顧忌的在陽光下行走，而不只是黑夜中的傳說。”

　　“沒錯，諷刺的是，吸血鬼的遺物卻在你的手上，不是么？”德古拉露出了一抹無奈的苦笑。

　　安達沒有再解釋什么，而是說“德古拉，雖然我們是老朋友，但是生意還是歸生意，你借血石就是我的委托人，我自然要收取你的傭金。”

　　“這個我當然知道，早有準備。”德古拉從懷里掏出了一顆水晶心，這顆心散發著血色的光滑，晶瑩剔透，強有力的跳動著。“獨角獸的心臟……這就是我的傭金。”

　　“不愧是德古拉，能獵殺神獸，只不過殺了獨角獸你的詛咒就更深重了一層。”

　　“你覺得我會在乎么？”德古拉露出了不屑一顧的神情。

　　收下了獨角獸的心臟，安達走到了莫小凡的跟前，緩緩蹲下，將手伸進了莫小凡上衣的口袋，當安達將手拿出來的時候，手心里托著一顆紅的發紫的如鵝卵石般大小晶狀體。

　　“血石，能讓你行走在陽光之下，但也會讓你變得和人類一樣脆弱。”安達似乎在警告德古拉。

　　“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德古拉張開一對黑色的翅膀，血石懸浮在半空之中，猛地撞向德古拉的胸口，融入進了他的身體里。之后，德古拉如鬼魅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百鬼餐廳不僅僅是魔物消遣娛樂或者住宿的場所，我也接受來自他們的委托……”安達對莫小凡解釋道：“我有能力完成他們的愿望。”

　　“德古拉為什么借血石？”莫小凡問道。

　　“在離開人間400年后，他還是決定入世……這次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結局。”安達望向莫小凡“如果你有疑問，可以自己去問德古拉。”

　　“大家好，我叫董戈洛……”

　　“哇，新來的轉學生，好帥啊……”

　　“聽說他是富二代，坐奔馳上學呢……”

　　“貨真價實的高富帥……”

　　一群小女生竊竊私語，眼睛做桃花狀。

　　直到董戈洛出現，莫小凡才明白，安達那晚說的話的真正含義。眼前這名轉學生，皮膚白皙，一頭卷曲濃密的黑發下有著雕塑般菱角分明而又俊美的五官，灰色的眼眸似乎望不到盡頭……而莫小凡知道，眼前這個人正是德古拉，雖然他的外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還沒等班主任分配座位，董戈洛徑直走向了莫小凡，將書包放在了莫小凡左邊的空座位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班上的一些女生向莫小凡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莫小凡頓時感到一陣陣刺骨的寒意從四面八方向她圍攻。

　　“你知道我是誰，對吧。”董戈洛低聲對莫小凡說。

　　“嗯……德古拉，先生。”莫小凡在百鬼餐廳的這段時間，她身上發生了一些顯著的變化。她開始能看到以前無法看到的一些生物，我們稱之為幽靈，而就在剛才，莫小凡透過董戈洛的外面清楚的看到了德古拉身形，青面獠牙的吸血鬼……

　　“很好，以后我們就是同學了。”董戈洛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這讓莫小凡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這是我在人間的cover，如果我以真面目示人，會把人類嚇壞的。”

　　“嗯，我更喜歡你現在的樣子。”莫小凡直言不諱：“還有你的漢語說的真好……”

　　“如果你已經活了1100多年，你可以學會你想學的任何語言……”

　　坐在莫小凡右手邊的周平，雖然一直低著頭，但他很敏銳地注意著周圍發生的一切，他知道德古拉已經混入了這所學校而且還成為了他和莫小凡的同班同學，他不清楚德古拉為什么會這么做，在離開人間數百年后重新選擇入世，而且選擇這么一所不起眼的學校，他只知道，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護好莫小凡，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德古拉在人間的第一堂課，是數學課，不過吸血鬼似乎對數學不太感冒，百無聊賴的玩弄著手中的鋼筆，突然，董戈洛（德古拉）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他的頭不自然的扭動著，似乎很痛苦，額頭的青筋突出，紅色的血絲滿布眼球，手中的鋼筆被擠壓的變形……

　　而德古拉此時的異樣，是莫小凡的同學張培宏引起的，這名男生剛剛在13分鐘前失戀，初戀的失敗促使他做出了自殘的舉動，他決定用小刀將女友的名字刻在自己的胳膊上，涔涔的鮮血從傷口中滲出，血腥的氣味勾起了德古拉作為吸血鬼的本能。

　　眼看德古拉即將失控，情急之下，莫小凡抓住了德古拉的胳膊，不知怎么的，吸血鬼的情緒忽然有了緩和，表情不再那么猙獰和痛苦，眼睛上的血絲也逐漸消退，呼吸漸漸平穩。

　　“你還好吧。”莫小凡關切的問道。

　　“剛才被鮮血的味道刺激了。”德古拉無奈的搖了搖頭，同時他用負責的眼神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女孩兒。

　　課間的時候，莫小凡的朋友陳歡將幾天前借的少女漫畫還給了她，陳歡在和莫小凡談話的時候還不時偷瞄旁邊的德古拉，德古拉一直報以淺淺的若有似無的微笑。

　　在陳歡離開后，德古拉低聲問莫小凡：“你認識她多久了?”

　　“陳歡么，我們小學的時候就是同班同學了。”

　　“你最好小心一點兒，這個女生不簡單。”德古拉警告道。

　　“……陰謀論者。”莫小凡不以為然地說道。

　　“陳歡……”德古拉的話多少讓莫小凡的心里多了一些警惕，最近她也感覺自己這個朋友突然變得怪怪的。整個人的行蹤也很神秘，以前的放學的時候，陳歡總是和莫小凡一起走的，但就在幾個月前，陳歡突然改變了很多原有的生活習慣，每次放學她總是找各種借口一個人離開，這讓莫小凡覺得越來越奇怪，這次她覺得要一查究竟。

　　“卡多……”莫小凡用嗲得自己都惡心的聲音念著卡多的名字。

　　“拜托，正常點兒……”卡多顯然有點兒不適應

　　“嘿嘿，你那么神通廣大，無所不能……”

　　“這是你們人類慣用的手段——拍馬屁么？”

　　“……”

　　“你又有什么事求我。”卡多早就看穿了莫小凡的小心思

　　“我就知道我家卡多最好，那個，你有沒有什么隱形衣之類的寶貝。”

　　“你想干什么？”

　　“放心好啦，我不會做什么違法亂紀的勾當，我是要去幫助別人啦。”

　　“哦，我沒有隱形衣，但是我有樟葉，應該能起到同樣的效果。”

　　“樟葉？是什么？”

　　“就是樟樹的葉子，百鬼餐廳的后花園里面有一顆萬年樟樹精，因為吸取了萬古的靈氣已經能任意移動，幻化人形了，前段時間樟樹精離開這里說是去人間體驗生活了，臨走前他送給我了他身上的一片葉子，據他說這片葉子能幫人隱匿行蹤。”

　　“哇，好神奇。”

　　“喏，這就是那片樟葉，你把它含在嘴里就能隱身啦。”卡多從自己的身體里取出了一片綠油油的樹葉，葉子沒有紋路，在葉面的中央有一個小洞。

　　“那我怎么把這片葉子帶回去，我現在是靈體的狀態。”

　　“這個簡單。”說完卡多跳起來，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莫小凡的額頭，然后將樟葉貼在了莫小凡的額頭上：“我在你的靈魂上刻下了攜帶物標記，明早起床的時候，你就會發現樟葉貼在你的額頭上。”

　　“哦哦，這么神奇，還有卡多，明天晚上我可能很晚才回入睡，所以向你請一天假咯。”

　　“好吧，就放你一晚上的假了。”卡多爽快的答應了。

　　第二天一早，睡眼朦朧的莫小凡，摸了下額頭，果然那片樟葉就貼在她的額頭上。

　　莫小凡用嘴叼住樟葉，她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不一會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在鏡子面前也沒有任何影像。

　　這天和往常一樣，陳歡在下課后匆匆離開，但這一次她卻不知道，莫小凡悄悄跟在她的身后，開始的時候一切還算正常，莫小凡也沒用發現什么可疑的人。后來，陳歡乘坐2路公交車，在東莞門下了車，又步行了幾百米，來到了一家古董店門前，莫小凡也悄悄跟在后面尾隨而入。

　　陳歡剛一走進這家古董店，店主就打烊歇業了，陳歡和店主耳語了幾句，中年男子拿出了一枚印章，在陳歡的手心重重的按了下去，突然空間發生了扭曲，古董店中的一切慢慢消失，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朦朧模糊。

　　莫小凡感覺到，溫度在極速的下降，仿佛忽然從盛夏跨入了寒冬，當彌漫的霧氣逐漸散去，莫小凡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冰天雪地的荒原，而陳歡就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此時，空中飛舞的冰雪忽然匯聚成了人形，一道寒光閃過，半空中出現了一位身姿婀娜，美若天仙的女子。

　　“我讓你做的事，辦好了么？”這名女子并沒有開口，但卻能發出極具穿透力，威嚴不可抗拒的聲音。

　　“嗯，辦好了。”陳歡回答的聲音細若紋絲。

　　“很好，這是最后一瓶藥劑，你弟弟服下后，自然能痊愈。”語畢，空中的雪花匯聚在一起幻化成一瓶晶瑩剔透的藥水。

　　“謝謝莉莉絲大人。”

　　莉莉絲，就是傳說魔鬼的情人，與該隱糾纏不清的莉莉絲，莫小凡覺得頭皮發麻，血管中的血液幾乎凝固，她很害怕自己的存在被這個女巫察覺，但也許是樟葉的隱藏魔力很好，莫小凡并沒有被發現。離開幻境之后，莫小凡任然跟在陳歡的身后，這時天色已晚，路上已經沒有了行人。

　　莫小凡忽然發現，在路燈下有一個瘦削的身影，仔細一看正是德古拉！德古拉靜靜地沐浴在月光下，此時他可以褪去偽裝，恢復本來的面目。德古拉已旋風的速度來到陳歡面前，血紅色的眼睛直直地望著陳歡慘白的臉龐，似乎在讀取著他需要的信息，不一會兒陳歡就陷入了昏厥。

　　“啊，你把她怎么了？！”看到好朋友昏倒，莫小凡再也沒辦法繼續隱藏，她大吼一聲，暴露了自己。

　　“她沒事兒，只是被催眠了。”德古拉面無表情的說，隨即揮了揮斗篷，陳歡瞬間消失在夜幕之中：“我已經把你的朋友送回了家，她明天清醒后什么都不會記得。”

　　聽德古拉這么說，莫小凡才松了口氣。

　　“她和莉莉絲……”

　　“我知道。”德古拉打斷了莫小凡的話：“你現在立刻和我去風嶺中學。”

　　莫小凡能隱約感到事態的緊急，還沒等莫小凡反應過來，她已經被德古拉攜在懷里，翱翔在半空之中了，這時，有一股本不屬于莫小凡的記憶強行進入了她的腦海里，一開始只是一些模糊的畫面和片段，隨后越發的清晰，她看到學校的操場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洞，一些面目猙獰的魔鬼從黑洞中爬出，幻化成數以萬計的吸血蝙蝠，黑壓壓一片，遮天蔽日，這些吸血蝙蝠，襲擊無辜的人類，被蝙蝠咬到的人，在很短的時間內便會失去理智，轉化為殘忍嗜血的吸血鬼，吸食同類的血液……景象慘目忍睹，整座城市仿佛變成了人間地獄……

　　“如果現在不能阻止莉莉絲破解血族的詛咒，你看到的一切都會成為現實。”德古拉的話將莫小凡從恐怖的情景中拉回現實。

　　“我們該怎么辦，對找安達，他那么厲害一定會有辦法。”莫小凡急切的說

　　“沒有用，只有你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我？”莫小凡顯得很詫異：“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初中生啊，我什么都不會，怎么能……”

　　還沒等莫小凡把話說完，德古拉的吻就將她的堵了回去。這可是她的初吻啊，竟然被一只活了千年的老怪物搶走了，莫小凡還沒來得及發飆，卻發現德古拉已經幻化成了一名幼兒的模樣，看樣子只有五六歲。

　　“吸血鬼始祖該隱臨死之前，留下了血族的詛咒，妄圖將人類轉化為吸血鬼，讓世界陷入黑暗，再也無法贏來黎明，這樣血族生生不息的繁衍下去，只是后來這個詛咒的力量被女巫莉莉絲封印了起來，但就在最近莉莉絲卻想摧毀自己的封印，釋放詛咒的力量，我離開人間數百年，之所以在此時選擇入世，就是為了阻止詛咒的實現。”德古拉用稚嫩的童音解釋道：“數千年前，該隱的詛咒就是在這里被莉莉絲封印的。”德古拉指了指自己的腳下：“我作為血族的后代不能直接阻止該隱的魔咒，所以我剛才把自己的元神傳給了你。”

　　“我要怎么做。”平時玩世不恭的莫小凡凜然有了一種使命感。

　　“莉莉絲將自己封印在了結界內，無法自由活動，所以她在人間尋找代言人，完成她交代的任務，而你的同學只是眾多代言人之一。那天，我從她身上嗅到了莉莉絲的氣息，便和你一樣開始跟蹤她”

　　“你是說……陳歡？”

　　德古拉點了點頭，給予了肯定的回答：“我剛才讀取了她的記憶，在莉莉絲的授意下，她破壞了六芒星的封印，今晚是血月之夜，封印將在黎明前破解。”

　　“2012年12月21日！”莫小凡猛然想起，明天就是傳說中的世界末日，天啊，難道末日說并不是空穴來風，難道瑪雅人也知道血族的詛咒。難道世界真的會變成人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