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開胃餐：黑店？鬼店？+第一餐：初來乍到

　　開胃餐：黑店？鬼店？

　　莫小凡寧愿相信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她的幻覺。她多希望從這場**的噩夢中清醒過來，但看著已經被自己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胳膊，她不得不接受這個超出她想象的事實，這一切還要從一次野營開始說起……

　　莫小凡，風嶺中學高二二班的班長，五一假期的時候，莫小凡提議以班級為單位，去城市后面一片荒涼的森林探險。

　　“指南針，帳篷，水壺，小藥箱，罐頭，壓縮餅干，漫畫書，游戲機……”莫小凡清點著從同學們身上搜刮的戰利品。

　　“好了……大家也累了，原地休息，但不要走太遠了，10分鐘后集合。”莫小凡高聲喊道，她們的探險之旅剛剛開始三個小時，就已經有人走不動了。

　　莫小凡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用衣袖擦拭著額頭的汗水……“二姐，二姐，你看那邊好像有一家餐廳。”

　　“二姐”是同學們給莫小凡起的綽號。

　　“胡說，這荒郊野外，哪里來的餐廳。”莫小凡不屑一顧。

　　“我也看到了……”同學們議論紛紛，在不遠處果然出現了一幢奇異地建筑。大約有二層樓高，沒有招牌。哥特式的建筑風格，在餐廳的門口，矗立著幾座栩栩如生的石雕，都是一些奇形怪狀，叫不上名字的生物。

　　“奇怪，這個地方怎么會有餐廳？”莫小凡在心里畫了個問號。

　　這時，從餐廳里面飄出陣陣撲鼻的香氣……聞起來令人垂涎欲滴，這股香氣彷佛有魔力一樣，讓人不由自主的邁開腳步，將一行人吸引了過來，走進餐廳映入眼簾的是著各種各樣的美食，堤拉米蘇，哈根迪斯，香味濃郁的星巴克咖啡，色澤鮮艷的水晶糖果，還有數不勝數的烤肉串，香腸，雞翅，龍蝦，帝王蟹，這簡直就是吃貨的天堂……

　　也許，在正常的情況下對于這些豐盛的美食，還會有些警惕的心里，但此時饑腸轆轆的一行人在某種魔力的誘惑下紛紛拋開矜持，胡吃海喝起來……似乎警惕心被某種力量屏蔽了。

　　“客人們對本小店的食物還滿意吧。突然，一個骨瘦如柴的小老頭如鬼魅一般出現在莫小凡等人面前。

　　“好吃……好吃。”莫小凡摸了摸鼓鼓的肚子，完全不顧形象的打了一個飽嗝“我們要付多少錢？”

　　“不”老頭搖了搖頭“我們這里從來不收錢。”

　　“哦！是免費的么？！”

　　“當然不是，這個餐廳只對特殊的人開放，在這里消費收取的是生命，根據你們剛才的消費水平……你們要付出十年的生命。”

　　“大叔，您是不是腦子秀逗了，在胡言亂語些什么。”莫小凡的同學周平不耐煩的說“你要多少錢，直接說就得了。還怕我們賴賬么！”

　　老頭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你們看，太陽快下山了。”他舉起如枯枝般粗糙纖細的手指，輕輕揮動了一下。店門砰地一聲死死關緊。

　　“難道？進了黑店？”莫小凡的心里咚咚地打起鼓來，一些**驚悚的電影片段在她的腦海里閃現……人皮客棧……鬼店驚魂……她越想越害怕，不禁死死地抓住了身旁的周平。突然，莫小凡隱約感到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她很不舒服的氣息，半空中浮現出了一些模糊朦朧的魅影。

　　“臭道士，你看到了么。”莫小凡緊張的揪著周平的衣角，周平的祖先是有名的驅魔師，莫小凡平時總是愛叫他臭道士，只是傳到的周平這一代靈力已經很弱了，幾乎感覺不到異樣的存在。

　　“什么也沒有啊……”

　　“明明就有……那里……這里……還有那里……”

　　這時，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門口的雕像褪去石灰的外皮，變成了一只只活生生的妖怪，發出一陣陣低吼，而餐廳里那些模糊的魅影開始逐漸變得清晰，一只只奇形怪狀的鬼魅在餐館內來回飄蕩。一些膽小的女生直接被嚇暈，周平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歡迎光臨百鬼餐廳。”剛才骨瘦如柴的小老頭此時已搖身一變，化身成成了一名身材高挑，面容俊美的年輕男子。他輕輕拍了拍手，除了莫小凡和周平以外的其他人旋即昏厥了過去。

　　“不用擔心，等他們清醒之后不會記得這里發生的一切。”男子看了一眼莫小凡，“你們有兩種選擇：一是付出自己十年的生命；二是留在百鬼餐廳，打工抵債。”接著男子又看了看莫小凡那些昏厥過去的同學“我現在會收走她們十年的生命。當然，如果你們在這里努力工作，就可以贖回她們的生命。”

　　他們根本就沒得選擇，為了自己，也為了同學和朋友，莫小凡和周平只能留在百鬼餐廳打工抵債。

　　第一餐：初來乍到

　　就這樣店主與莫小凡，周平訂立了契約，至于如何訂立契約，留給各位看官自己想象了……

　　莫小凡與周平和往常一樣在白天上學。但當夜幕降臨，在各自家中，躺在床上熟睡的兩人便會靈魂游離出竅，來到百鬼餐廳。

　　百鬼餐廳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呢？這里處在冥界與人間的邊緣，卻又不屬于兩個世界。每天晚上都有孤魂野鬼和妖魔鬼怪來到這個餐廳消遣娛樂。

　　莫小凡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是他們偏偏這么倒霉被困在這個“鬼”地方。

　　今這天晚上是小凡和周平來百鬼餐廳打工的第一天。夜間凌晨，莫小凡和周平的靈魂飄出各自的身體，在空中相遇，印在他們靈魂上的印記，會自動將他們帶到百鬼餐廳。

　　“哇！原來靈魂出竅是這么神奇的事。”在天空飛翔的感覺，很輕很自由，這時莫小凡看到一些靈魂在城市的上空游蕩。

　　“那些靈魂和我們一樣是生靈，一些人在熟睡的時候靈魂也會飄離軀體，只是他們沒有察覺到而已。”周平看出了小凡眼底的疑惑，解釋道。

　　“那些怪物不會吃掉我們吧。”莫小凡惴惴不安左顧右盼。想到自己即將去的地方，莫小凡欣賞夜景的心情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唉……”周平看了她一眼又搖了搖頭“怪物看到你……也會沒食欲吧，你瞧你……骨瘦如柴一點肉都沒有。”

　　“……”莫小凡臉色變的比鬼還陰沉。

　　“我說你啊，不要杞人憂天了，我都懷疑，你上輩子是餓死鬼托生吧，看到好吃的就不要命。不然怎么會被困在這里，不過話說起來，吃了也是白吃，都不長肉。”周平毫不理會小凡難看的臉色，繼續自顧自地說著。

　　“臭道士，還說我，你好得到哪兒去，估計一會鬼看到你都會被你嚇跑。”莫小凡毫不示弱的反擊。

　　“如果鬼看到我會嚇跑，估計看到你就嚇得跑不動啦。”

　　“你……”

　　不知怎么的，和周平這么斗嘴，莫小凡緊張和害怕的心情緩和了許多。來到百鬼餐廳，這里比小凡想象中的要大的多。當夜幕降臨，各種在神話傳說中看到過的鬼怪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你們是新來的吧。”一只身體滾圓半透明的生物跳到了莫小凡面前。

　　“你是？”

　　“叫我卡多就好了，我是店主的寵物，他不在的時候，由我負責管理這家餐廳。”卡多解釋道。

　　在接下來的幾天，卡多擔任起培訓莫小凡和周平的工作，讓他們記住一些常客的名字，告訴他們一些鬼怪的習性和禁忌。由于締結了契約，莫小凡他們可以聽懂各種魔物的語言，完全沒有交流上的障礙。

　　“你們在這里是以靈體狀態存在的，所以一般的鬼怪是不會對你們造成傷害的。”卡多說道

　　“只是一般……那特殊情況呢？”

　　“遇到特殊情況就特殊處理吧……”卡多漫不經心地說，這時一只大臉怪將卡多一把抱了起來，在手中拳搓蹂躪，還不時發出憨憨地笑聲，卡多的身體和橡皮泥一樣，具有極強的可塑性，能被捏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放開我……你這個大臉怪……”卡多似乎生氣了，突然平時開起來溫順可愛，水靈靈的卡多，身上突然燃起熊熊烈火，燒的大臉怪嗷嗷直叫，因為疼痛臉又大了一圈。

　　莫小凡和周平不禁對視了一眼，看來果然鬼不可貌相，看似無害的卡多，發起火來也蠻**的……

　　幾天的培訓期過后，莫小凡正式開始了她的服務生生涯。

　　夜幕降臨，百鬼餐廳，漸漸變得熱鬧起來，半空中漂浮著顏色多變的鬼火，一會兒將墻壁映成幽藍色，一會兒將地板映成血紅色……

　　莫小凡手里藍色的粘稠汁液，小心翼翼的繞過那些**的怪物。可能一般的女生看到怪物會嚇哭或者直接暈過去，但是在莫小凡的心底，竟然對這些鬼怪有一種莫名的好奇，她并不害怕他們，這種感覺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您要的寶藍烈酒。”莫小凡將酒杯放在餐桌上，一只長著數百雙眼睛的怪物舉起酒杯，將藍色的液體倒在頭頂，液體順著它那橢圓形的身體緩緩向下流，流進那一雙雙碩大的眼球內，怪物眼瞼上下翕動，將液體完全的吸收。

　　根據她前所幾天做的功課，莫小凡了解道百眼怪是這里的常客，也是一個酒鬼，它雖然長相猙獰**，可是卻是一個憨厚善良的妖怪，不一會兒的時間，百眼怪就這樣“喝”了幾十杯寶藍烈酒。白色的眼仁被烈酒染成了血紅色，終于百眼怪不勝酒力，爬在桌子上睡著了，他的眼睛一雙接一雙的閉合，最后只有中間的眼睛還睜得圓圓的大大的，這只眼可以在百眼怪熟睡的時候留意周邊的危險。

　　這時，九頭鳥拖著臃腫的身體擠了進來，莫小凡知道，這是百鬼餐廳最難纏，最不好對付的客人了。

　　“請問？您需要什么呢？”莫小凡的一席話激起了千層浪。

　　“我要……她在問我，你閉嘴。”

　　“什么，人家明明是在問我，你閉嘴。”

　　“整天吵有意思么。”

　　“用你管我，你算老幾。”

　　“我是九頭之首。”

　　“喲……還九頭之首，有本事你別跟我們擠在一起啊。”

　　九只頭吵的不可開交，相互詆毀攻擊，脖子互相纏繞碰撞，打了好幾個結。左邊的頭對著右邊的頭噴火，右邊的頭對著旁邊的頭噴水，水與火的交融，頭與頭的碰撞。

　　莫小凡對著九頭鳥直翻白眼，好吧，她徹底被打敗了“咳咳……”莫小凡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是在問你們九個，需要什么。”

　　“熱可可。”

　　“冰激凌。”

　　“蟲草膽。”

　　“鼠精油。”

　　“棒棒糖。”

　　“……”

　　“卡多。”莫小凡大吼一聲“招待好九頭鳥先生，我還有別的要忙。”

　　莫小凡把難纏的客人推給了卡多，自己閃到了一旁，她暗自慶幸，幸好造物主只給了人類一個腦袋一個身體，她自行補腦想象了一下自己長出幾顆頭的情形，不禁打了個寒戰。

　　“小心。”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一只巨大的盒子從天而降，幸虧莫小凡閃躲的及時，才避免被壓成肉餅，莫小凡拍著胸口：“嚇死老娘了。”

　　莫小凡泄憤似的踢了一腳差點兒砸到她的盒子，突然一只巨大的剪刀破盒而出，著實嚇了莫小凡一跳，很快碩大而鋒利的剪刀就把紙盒割破，原來盒子里面躺著的是剪刀手愛德華。

　　“剛才誰踢我？”愛德華沒有血色的嘴唇甚是嚇人。

　　眾人一致望向莫小凡。“呵呵”莫小凡尷尬的笑了兩聲：“我只是想確定一下盒子里裝的什么東西。”莫小凡辯解道。

　　愛德華沒再說什么，又平靜地躺了下去，巨大的盒子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姑娘，看你皮膚這么光滑細膩，一定保養的很好，我這里有一款效果極佳的珍珠粉，你要不要試一試。”這時，一位笑容可掬，白發蒼蒼的老嫗向莫小凡推銷起了美膚產品。

　　“哦？”莫小凡有些心動。

　　“只要擦一點點兒，就能讓你面若桃花，氣色紅潤，肌膚吹彈可破，長期使用的話，可以永葆青春，延年益壽……”

　　“這么神奇？”莫小凡躍躍欲試了。

　　“住手！”這時卡多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竄了出來，將老奶奶手上的**一把搶了過來。（卡多的形態是可以任意變化的，剛剛它滾圓的身體上伸出了一只像鉗子一樣的手臂……）

　　“**姥姥，不許打我家小莫的注意！”卡多氣哄哄的將老人攆走了。

　　莫小凡一頭霧水：“**姥姥？”

　　卡多將沒收的粉末撒了一點兒在地上，瞬間大理石的地面就被腐蝕出了一個洞。

　　“天啊！這個比硫酸還厲害！”莫小凡不禁后怕，這東西要是涂在臉上，豈不是……

　　“**姥姥喜歡欺騙容貌姣好的少女，騙她們用自己做的一種**涂臉，稱此粉能讓少女們更加白皙漂亮。但涂抹了這種**的少女整張面皮會脫落下來，她喜歡收集少女的臉皮。”卡多解釋道。

　　“好變態的妖怪啊！”莫小凡心想，喜歡欺騙容貌姣好的少女，那這么說自己也算是漂亮啦，想到這里莫小凡還稍稍有些得意。

　　“真惡心……”周平一遍又一遍的用毛巾擦拭著自己的脖子“剛才長舌婦的舌頭圈在我脖子上，流下那么多口水，惡心死我了。”周平氣呼呼的向莫小凡抱怨。

　　“這才剛剛開始，忍吧。”莫小凡兩手一攤，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忍……再忍下去，我都要成忍者啦！！”

　　“誰在叫我？”這時一個穿著紫色外衣的忍者鬼魂飄了過來，正面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彪形大漢，背面卻插著十幾柄手里劍。

　　“唉……想當初我能飛檐走壁、跳墻越城、呼風喚雨、移星換斗，使用各種奇形怪狀的暗器，為主君進行秘策、破壞、暗殺、收集敵方前線情報、攪亂敵方后援基地等種種諜報活動，誰知一朝不慎，竟然被人暗算，被當成了活靶子。

　　想當初隱姓埋名，與黑暗為伍，也不能留下只言片語……多少黑夜中的孤獨與寂寞又有何人知……何人知”

　　莫小凡朝著這個啰嗦的很有節奏感的忍者翻了個白眼，真是比唐僧還煩人，對著她和周平嘮叨沒完……吵的莫小凡只想對他唱“onlyyou”了。

　　整個晚上，各路妖魔鬼怪絡繹不絕，百鬼餐廳的生意也十分的紅火，莫小凡和周平都忙的焦頭爛額。

　　“各位……今天是店主2000歲的生日，為了答謝大家長期以來對本小店的支持，今晚所有酒水免費，大家喝個痛快。”卡多上臺宣布了這個消息。

　　“好！好！”臺下一陣歡呼。

　　2000歲，莫小凡不禁邪惡地聯想到了某種擁有堅硬外殼的古老爬行生物……

　　周平和莫小凡越加的忙碌了，雖然他們現在是靈體狀態，不會感覺到疲倦，但是卻十分消耗精神力量，每天起床的時候，都像剛剛跑完馬拉松一般疲憊。

　　“呦，人類的小帥哥，陪我喝一杯吧。”蛇女借著酒勁，纏住了周平。

　　“滾開！”周平狠狠地瞪著蛇女，如果眼神能殺妖，蛇女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脾氣這么大啊。”蛇女一圈一圈地纏繞上周平的身體，越勒越緊。

　　“請……你……自重……”周平覺得自己快被擠爆了。

　　“我……偏不呢……只要我稍稍用力，你可就魂飛魄散了……哦呵呵呵呵呵”蛇女發出尖銳了笑聲。

　　“卡多，緊急情況，怎么辦啊！快救救那個臭道士！”一旁的莫小凡見狀急忙向卡多求助。

　　“趴……”一條紅色的皮鞭從天而降，抽打在蛇女的身上，蛇女應聲從周平身上脫落。

　　“如果是來這里開心的，本小店歡迎。如果是來這里尋釁滋事，找麻煩的，謝絕光臨。蛇女，請吧……”這番話雖然還算客氣，但從店主的嘴里說出來，卻有一種令人凜然的壓迫感。

　　蛇女自討沒趣，灰溜溜的溜走了。

　　“你沒事吧……”店主關切的問周平

　　“還好……”

　　“他能有什么事，男生又不會吃虧。”看到周平安然無恙，莫小凡心里又滋生了別樣的味道，難道自己就真的就這么沒有魅力么，怎么就沒有妖魔鬼怪“騷擾”她呢。害她連被帥哥店主英雄救美的機會都沒有。

　　“小凡，周平，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店主看著這兩個孩子“這兩瓶是還原劑，可以補充你們的精神力量，我知道每晚你們的靈魂在這里打工，會感到很疲倦，這種藥水可以幫助你們恢復精力。”

　　“謝謝，店主。”

　　“謝謝，店主。”

　　“你們叫我安達就好。”

　　“好……安達店主。”莫小凡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在一瞬間，安達忽然失了神。

　　“今天晚上辛苦你們了，回去吧。”安達輕輕一揮手，兩個人的靈魂回歸到了身體中。

　　當然，莫小凡和周平不可思議的生活才剛剛開始，等待他們的還有未知的調整和神秘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