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餐是怎樣煉成的
自從規定高三的走讀生也要上晚自習之后,學校附近的飯館一到下午放學的時候總是爆滿。這充分體現了政策性獲利,難怪商人要不斷的根據國家政策調整對策。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靠著學校靠著寶。因為這一個晚自習的規定周邊的飯館不知道要盈利多少,陳小天一度懷疑是不是學校和周圍說好了,到年底人還有分成的。
陳小天有個綽號叫砂鍋男。因為他太喜歡吃砂鍋了,從小學開始就對之情有獨鐘,如今六七年過去了,有人前妻都攢了好幾個了,他還是樂此不疲忠貞不渝,絲毫沒有喜新厭舊的意思,大有白頭到老的趨勢。曾經馬航也挺喜歡吃砂鍋的,但是老陪陳小天吃,終于有一天吃傷了,見了砂鍋就沒胃口。后來通過長期的總結經驗,馬航得出了和陳小天在外,他說的最多的兩句話:
一, 我餓了。
二, 我們吃砂鍋吧。
這導致馬航的回答通常是:“你怎么又餓了?你怎么又吃砂鍋?”
而現在,馬航,小帥,彭楊和陳小天就坐在學校附近的一家砂鍋店里。
這個提議,當然是陳小天提出的,也總是他提出的。
“哎……背不住,實在背不住。”小帥唉聲嘆氣。
“怎么了?啥事背不住?”陳小天問。
“錢啊!我媽去外地了,說是去一個月左右,給我留了一千,現在才過去半個月,我就剩二百了。”
“半個月花八百!你也太夸張了。我記得高一的時候我班一農村孩子一個月才二百。你不是說你每天中午都是咸菜方便面么,省下的錢都干嘛去了?”
“省下來干嗎去了?都請你們這幫人吃飯了唄,上次我和馬航,張怡,石卉,王嘉吃飯,最后都是我付的。”小帥脫口而出。
“……你何必那么積極呢?大家又不是沒錢,其實AA都行。”
“不是那回事么,我就想大家能一起出來吃飯,高高興興的,最后我把錢一付,氣氛還好。何況石卉王嘉都是女孩子,我好意思讓女孩掏錢?我寧愿自己中午餓著點,這樣就有錢請大家吃飯了。”小帥認真的時候說話聲音都很小,帶著一種微微的疲態,只有這個時候他才似乎不是平常那個說話放肆,嗓門老高,尾音帶著北京味兒的小痞子。
“你別聽他亂說,公共聚餐能有幾次么,而且也吃不了八百啊。買煙,開房,上網,這才是大頭。”馬航對小帥的話嗤之以鼻。
“你丫就沒良心!”小帥指著馬航,裝作惡狠狠地說,“就憑你今天這句話,以后少十萬塊錢我給你說。”
“馬航你一個月多少錢?”陳小天突然想調查一下大家的財務狀況。
馬航仰著頭思索了一會兒,說:“基本夠吧。你看現在要上晚自習,我基本早飯晚飯都要在外面吃。伙食費我媽一天給我十五,不過我還要騙她說要在外面補課,還要買資料,這樣A下來大概還得兩百多,我還要交電話費,一個月下來得六七百吧。我基本夠了,我又不像小帥要抽煙,還要開~房~”馬航一邊向彭楊身邊躲,一邊看著小帥,故意將“開房”兩個字延長,“我就是和張怡打電話發短信多一些。”
陳小天用力按下了摩拳擦掌準備一躍而起的小帥,轉而問彭楊:“彭揚你呢?你媽一個月不是才給你三百么,你和莎莎電話都打爆了。”莎莎是彭揚的女朋友,比他大一歲,現在在西安一所補習學校補習。彭楊和莎莎相識在一列飛速行駛的火車上。那是前幾個月暑假的時候,彭楊和他媽媽去威海玩了一圈,在回咸陽的臥鋪車廂上彭楊遇見了對面鋪位的莎莎。彭楊少男的情懷被對方輕易勾走,一路上他都很想和對方搭訕,但是苦于臉皮不夠厚,總不好意思先開口。倒是莎莎的媽媽和彭楊的媽媽發揮了同齡人的優勢,聊得熱火朝天。終于火車就快到站了,眼看著今昔一別,若不留下個聯系方式,他日相見定沒有指望。最后時刻彭楊急中生智,拿出副撲克牌在對方面前洗牌,洗來洗去,同時不住地用余光注意對方的反應。莎莎看著彭楊拙劣的表演,只是笑,就不說話。彭楊最后憋不住了,終于開口說:“姐姐,我們玩牌吧。”
自此之后,一馬平川。
“A么。”彭揚說,“我給我媽說我要在外面補數學,化學,英語,物理。有的課我是虛報的,要上課的可以虛報價格,反正加上零花錢一個月下來總共有六百多吧。”
“夠么?”
彭揚搖了搖頭,一副遠遠不夠的樣子。
“談錢傷感情,談感情傷錢。我給莎莎打電話一個月光電話費就三百多。”說罷還嘆了口氣。彭楊和莎莎打電話是瘋狂的,這種瘋狂總是出現在熱戀期的情侶中,想當年馬航和張怡剛好那會兒也是,兩人電話費一個月加起來能有四百多,那時他們才上高一。當時因為電話費這個問題他們想出了不少點子,比如說辦親情卡,互為親情卡的兩人打電話不要錢。這想法很好,可問題是辦理的時候需要身份證,而且需要證明親戚關系。那時候他倆都還沒身份證,而且兩人的關系至多也就是早戀,拿什么證明親戚關系。后來有一天馬航在民院看見門衛彼此用對講機通話,感覺距離還挺遠,就想弄副對講機代替電話,不過后來一問這種型號的保證通話質量距離,無障礙物情況下,0~3公里。
“要是有障礙物呢?”馬航問。
“一百八十米。”
“真遠……”
不過彭楊還是比馬航牛B點,馬航在想張怡的時候還要做一個撥號的動作以此來建立聯系,而彭楊和莎莎的通話狀態是持續的,他一天到晚耳朵上掛著耳機,什么時候想起了兩人就說兩句,不說了就那樣掛著,陳小天覺得彭楊談感情不是傷錢,是燒錢。
“現在看來我簡直太省了。我一個月五百,對付自己綽綽有余,還能經常請你們這些富人吃個飯,給你們借點錢。每個月還能余點存起來。”陳小天為自己的節省感到自豪。
“那是,你這一天到晚啥都不干的,老是脫離集體活動犯個人自由主義錯誤。對了,知道現在三樓叫有些女孩子砂鍋,為什么嗎?”小帥瞇著眼睛問陳小天。
“啥意思?”陳小天如小帥愿以償地搖了搖頭。
“請她吃碗砂鍋就能陪你上床,羊肉泡饃也行。看你不跟組織在一起,連組織的語言都聽不懂了。”小帥指著陳小天的鼻子教訓道。
“那是那是,我錯我錯。”陳小天搖了搖頭,心想這什么組織啊,也太邪惡了。
接著他突然模仿著小帥瞇著眼睛的樣子,說:“小帥你就是一個燒餅。”
“燒餅?什么意思?”
“聽過蘭州燒餅么?”
“我聽過蘭州拉面。”
“中國人都聽過……想知道蘭州燒餅什么意思么?”
“嗯。”小帥點了點頭。
“蘭州燒餅的漢語拼音會寫吧。”
“廢話。”
“每個字的拼音首字母是什么,你知道吧。”
“還是廢話。”
陳小天拿出手機,在手機上輸入了LZSB四個字母。
“上過論壇么。”陳小天再次循循善誘,沒等小帥再開口說廢話兩個字,陳小天搶先說:“我知道你上過,現在流傳的**有一半是杜煜發掘的,另一半就是你。”
“你錯了。”這時候馬航說話了,“杜煜那不叫發掘,只是補丁,對小帥的貢獻做一些查漏補缺的工作。”
“你還有完沒完。”小帥瞪著馬航說,“你已經少了二十萬了我給你說,你小心以后成負的了。”
“別打岔。”陳小天對馬航說,然后轉向小帥:“一樓發帖的人叫什么?”
“沙發么。”
“沙發是二樓,沙發上面那個。”
“樓主?”
“樓主兩個字拼音首字母知道吧。”
“你到底想說什么?”小帥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陳小天把手機放到小帥面前,指著上面的字說:“蘭州燒餅的拼音是lanzhoushaobing,四個首字母是LZSB,LZ是樓主的意思,SB我就不解釋了吧。”
小帥看著屏幕,然后平靜的抬起頭來看著陳小天。
“小帥你就是一個燒餅。”陳小天面帶著陰謀得逞的笑容對小帥說。
“小影你就是一個作家。”小帥平靜地對陳小天說。
“能繞這么大一個圈子罵人,小影確實是一個作家,還是一個難得的作家。”馬航用專家最后做結論時候的特有語氣總結道。
“事實證明,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作家。”小帥也裝模作樣地說,“作家,恭喜你以后少了十萬塊錢,哦不,三個億我一分都不給你了。”
這時大家都吃完了,他們在一個小隔間坐著,店里全是二中的學生。陳小天站起來,面對著小帥挽起袖子,突然扔下一句:“最后一個出去的付賬。”然后就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反應過來的馬航緊隨其后,小帥走的時候順手把凳子堵在隔間的門口,坐在最里面的彭楊還沒站起來,面前的三個人已經消失了。
陳小天他們三人在店門口等彭楊,很快就看見彭楊倒退著出來,然后轉向他們,手上還拿著一疊零錢,一邊做數錢的動作一邊說:“你們這些人,不給錢就想跑?”
最后一個字“跑”是重音。
三人瞬間心領神會,邁開步子就在東風路上跑了起來,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看有沒有人追上來,就這樣他們一口氣跑到了二中魚池前才停下。
“你沒給錢是吧。”陳小天雙手撐著膝蓋,氣喘吁吁地問。
“廢話,給錢了你跑什么?”馬航對陳小天的弱智問題感到不滿,“對了咋回事么?”
“沒,我本來拿著錢準備給老板呢。結果他沒看見我,給別的桌端了鍋砂鍋以后就又進廚房了。我看他還沒看見我,我就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又退了一步。”
“然后呢?”陳小天問。
“就退到外面了。”
“挺好玩的,原來吃霸王餐是這樣的。其實我覺得咱們不是因為十塊錢,完全是因為好玩才這樣做的。”陳小天說著哈哈笑了兩下,然后看著眾人,他以為大家都會配合他哈哈笑兩聲,結果除了他以外沒一個人笑。
“走,去食堂買紅茶吧。”小帥直起身子提議道。
“你們去吧。我想先去教室。”陳小天轉身走進教學樓,另外三人向食堂的方向走去。從教學樓入口到教室門口估計也就二十米的距離,而這二十米的距離已經足夠讓陳小天內心的小不自在發展到很不自在,通俗點說吧,他受到了良心的煎熬。
現在才七點鐘,教室里的人還不多,稀稀落落幾男幾女,而這里面就有他的哥們和兄弟。
殷小玥和蘆葦。
“哎……”陳小天走到兩人旁邊,故意嘆了口氣,以期引起兩人的注意。
“哥~們兒~你~怎~么~了~”殷小玥故意拉長聲調,斷開每一個字地說,這個時候她的實際年齡通常在八歲左右。
“我剛才做了一件不好的事。”陳小天欲說還休。
“什么事?”蘆葦好奇的問。
他將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和盤托出。
“你們太壞了!沒素質!無恥!你這樣的人怎么能當我哥們兒!”殷小玥大義凜然地說,她不僅說,還指手畫腳,像一個激動的演講家。
“這個也不能全怪我吧……當時那種情況,彭揚一個‘跑’的重音下來,就那一瞬,電光火石之間,你必須得做出一個選擇。那他都已經出來了,我們再不跑,萬一老板出來了,我們也不好說啊。而且我還沒逃過單,機緣巧合,就忍不住試了一把。”陳小天開脫道,他突然發現其實他是被彭揚拉下水的,如果是他去付錢,肯定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你的意思是你還逃單有理了?”殷小玥揚起眉毛,升高音調,如果這時候給她一個雞毛撣子,估計已經舉過頭頂了。
“沒,我是說撇開對錯不說,這個事情很好玩。我要是覺得有理,又怎么會在這里唉聲嘆氣呢,其實我現在在考慮要不要回去把錢還給人家。”
“當然要還,走,我和你兄弟陪你去,在我們的陪同和監視下,我知道你一定能將功補過,重新做人。”殷小玥說著率先走在前面,兩手一搖一擺,整個一小學生走路的樣子,陳小天和蘆葦相視一笑,然后兩人跟著殷小玥一起走出了教室。
三人來到砂鍋店,陳小天率先走進去,此時店里已經沒有顧客,老板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在收拾桌子。
“嗯,我們剛才坐在里面那個間吃飯,結果我忘帶錢了,就先走了,我現在來付賬。”陳小天說著把十塊錢遞給老板。
老板接過錢,有些迷糊地看著陳小天,然后說:“你們是坐哪的?我不記得了,你們給過錢沒?”
“就坐里面的,我第一個出來的,那個我朋友給錢沒我不知道。要么我打電話問一下?”陳小天鬼使神差地說,同時拿出手機。
“行,你打電話問一下吧。”老板說著把錢放到了桌子上。
陳小天邊撥號碼邊往外走,也不理蘆葦和殷小玥詢問的目光,剛走到店外沒幾秒電話就通了,手機里傳來了小帥的聲音。
“小帥,你猜我現在在哪?”
“你不會回去給錢了吧?”
“你咋知道的?我現在就在砂鍋店門口呢。”
“我剛還和馬航他們說我估計小影得回去給錢,結果你真去了。你個傻逼,哦不,你個燒餅,笨蛋,作家,哎……不想說你了,對了,我們剛才又把學校食堂鬧了,買了三杯紅茶又沒給錢。”
“……你們吃霸王餐上癮了……嗯,行,我知道了,就這,88~”陳小天掛斷電話,然后轉身回到店里。
老板看著他,他也看著老板。
然后他開口說:“那個我剛給我朋友打電話了,他們說他們給過錢了。”
你**
陳小天和殷小玥剛從二樓下來,他們去二樓的公告牌確認今天下午是否有考試。下樓的時候他看見馬航和彭楊正好從教學樓正門進來,馬航一見陳小天就走過來,他的臉上有著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他拉著陳小天的胳膊,對陳小天說:“我給你說個事,說了你可別罵我。”
陳小天笑了,他說沒事你說,發生什么了?
“我剛在學校對面的營業廳交電話費,我給了一百,對方給我找了二百。”
“恩,然后呢?”
“然后我過了個馬路,發現錢丟了。”
“你個**。”陳小天脫口而出。
刺猬和手機
沒過幾天后馬航,小帥,陳小天在網吧上網。臨走的時候陳小天發現自己面前的桌上多了一部機器,像是Mp4一類,他拉了拉馬航,指了指,馬航一看順手就一拿,然后三人迅速走出網吧,出來一看,才發現是一部手機。
他們當場就后悔了,這是一部國產的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機子,他們自己都有手機,也用不上,賣的話也沒幾個錢,而且他們也沒那心情和精力。當時他們完全是一時沖動,網吧的光線是昏暗的,也沒看清楚是什么,覺得四四方方直覺應該是高科技一類的產品。尤其是馬航,陳小天給他指了指原意也只就是問問他那是什么,怎么會突然出現在我們桌子上,第二層意思是我們可以把它拿起來研究一下看是什么東西。結果馬航沒那么磨嘰,直接拿下,他一下手陳小天也覺得血脈卉張,不得不說當賊比逃單更刺激。
過了把賊癮,過完就算了,想送回去,發現送回去比拿出來更難。如果說悄無聲息的拿走是小偷,那么不知不覺的送回去就是神偷。其實這次的性質不能純粹算偷,因為他們三個坐連座,而機子出現在馬航和陳小天的顯示屏之間,周圍沒有別人,可能是別人忘記了,讓他們撿到了。但具體如何也無法求證,就算是撿的到時候失主過來說是偷的誰也說不清,網吧就老發生這種事。所以半偷半撿吧,多了一手機。
馬航把SIM卡摳出來后順手扔到街旁的垃圾箱,小帥說你著什么急看看卡里有多少錢說不定好多呢咱們趁人沒掛失趕緊用啊。
“你這人膽子太大了……”馬航搖了搖頭。
“你這人心太沉了……”陳小天嘆了口氣。
“草,你倆一個發現一個行動,我在里面好好的被你倆一人給一拳叫拉著跑出來了,跑路上我就琢磨肯定是又虧心了,你說已經虧心了就虧到底,你倆還不。”
“別說了,本來心就虧著呢,越說心越虧了,你說到時候你開機失主打一電話過來,你是接呢還是不接呢,接,心虛。不接,要么宣告自己是賊要么宣告自己拾金有昧,太糾結了。”馬航說,他覺得自己老沖動,是不是年輕人都會忍不住干些灑事?
“得了吧,你就是自欺欺人,五十步笑百步。太虛偽了,妄想凡事做到圓滿,做賊也要做到最好。怎么可能有那種事!”
“別說了。”陳小天打斷小帥,“良心正受煎熬呢,你啥也沒做,就跟著跑了,要是我倆被抓了,你也能全身而退,在我和馬航不在的日子里,你還能替他照顧張怡,來看守所看我的時候給我提鍋砂鍋,多好。”
他們一路說著走到民院小區,在陳小天家樓下說話的時候在草叢里發現一只刺猬,陳小天撐開袋子,刺猬縮成一團,把刺露在外面,他們無從下手,小帥說你把袋口對準刺猬,陳小天照做,小帥臨門一腳,把刺猬踢了進去。
“你別它踢死了。”馬航說,“這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我們今天已經虧心了,別再背一條罪名,到時候國家不讓咱高考了。”
“我沒抽射,我是近距離傳球,我還怕它把我鞋扎個洞呢!何況我們逮它不就是為了保護它。要不然你們民院小區這么多野貓,它還能活著聞到明年春天的花香?”
然后他們開始討論該怎么辦,三人的意見比較統一,養。除了討論這個他們還覺得驚奇,理論上來說沒理由在住宅區撿到刺猬的,他們覺得今天太灑了,又撿(或者說偷)手機又撿刺猬的。
“我靠!這還有一只。”小帥突然喊道,陳小天撐著袋子過去,小帥又是臨門一腳。
“我打賭一公一母,一對,它倆私奔來著!”
晚上馬航把刺猬帶回家,小帥住陳小天家,兩人上網查有關刺猬的資料,看該怎么養。馬航把刺猬放到一個大紙箱里。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紙箱根本關不住刺猬,它用那堅硬的前肢鑿穿了紙箱,然后在陽臺上亂跑,一路跑一路排泄,嚇得馬航他媽媽不敢去陽臺……馬航無奈,把刺猬暫時寄養在杜煜家,結果在杜煜家發生了同樣的事情,杜煜他媽是沒那么好耐心的,叫杜煜把刺猬直接扔了出去……
后來陳小天才聽奶奶說刺猬是樓上的鄰居小孩家養的,被家長強制扔了出去,理由與其再次被扔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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