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油瓶
“孩子,媽對不起你。”奚曉彤的母親說。“媽媽,不要這么說,您是我的母親,沒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奚曉彤懂事得說。“老天爺為什么對我們家這么不公平?災難一場接著一場,現在我變成了我們家的“拖油瓶”了。”曉彤的母親含著眼淚說。"奚曉彤握著母親的手說:“媽媽,我們一定會熬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恩”奚曉彤的母親點點頭說。奚曉彤的父親眼睛望著窗外,眼神中有一些迷茫。他心想:“尿毒癥真的是一個很討厭的病,在經濟上是一個”無底洞”,此刻他不僅僅為自己的妻子而擔心,他心里更擔心的是他那個可愛而可憐的女兒……
奚曉彤的心中充滿了憂愁,她很自責,因為她感覺到了,陳平馬上要受傷了,而且這一次他會傷得很重,而且或許很難去釋懷。她很愛陳平,只是上帝安排他們在一起了,然而他所給予他們倆的時間卻太少了。此刻她內心的深處除了憂傷之外還有無盡的悔恨,如果當時兩人沒有開始,或許現在就不會這么痛苦。然而她卻并不后悔認識并愛上陳平,因為對于她而言,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光便是和陳平在一起的日子。
“陳平,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真的,我會帶著和你的回憶,去走完我的余生、你一定會遇到好女孩的、你一定會成就一番大事業的、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上帝的話,我想對您說:“親愛的上帝,我很感謝您讓我可以在茫茫人海中遇到陳平,我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但是我還是感到我是幸福的,曾經一直在思考什么才是人生真正的信仰,現在我懂了,比起很多人,我是無比幸運的,很多人把金錢與權力或是證明自己作為自己的目標與信仰,然而我卻感覺到了人生應該去追求與信仰的是“愛”。很多人活了一輩子都不懂得什么是“愛”,那么他們的人生豈不是很痛苦,而我的人生或許會很短暫,但是我卻感覺到了雖死猶生。我有我父母對為我的愛,更有陳平對我的愛,雖然我和陳平沒有結婚,在肉體上沒有交托,然而,我卻覺得我是一個完整的“女人”,因為陳平對我的愛是如此的純與真。”上帝,我求您,在我走后讓陳平可以不要難過,他是好人,他一定要幸福,我知道我的祈求或許有些不切實際,但是如果可以的話,請您刪除在他腦海中對我的記憶,我愿用生生世世的墮入“地獄”換取他今生的幸福。”在奚曉彤的心中各種情緒相互交織。此刻她在糾結——明天是和陳平見面還是寫一封信給他。她不忍心看到陳平被傷害時的那種眼神,看到自己深愛的人被傷害,那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更何況要傷害他的人是她自己。那夜奚曉彤徹夜未眠,最后她還是決定“赴約”,因為她想最后見陳平一面……
那時,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奚曉彤和陳平的內心充滿著焦慮與不安。
最后的晚餐
陳平和曉彤見面的時候天沒有下雨。晚上任偉和蔣云凡還有林宇柔一起吃晚飯,林宇柔學的是心理學,正好可以開導開導任偉。初次見面任偉還真有點害羞,林宇柔的氣質深深吸引著她。
蔣云凡和林宇柔不停談著任和夏潔的那些“破事”。在桌下,任偉狠狠得用腳去踢蔣云凡的腳,示意他趕快停止對他的“批斗”。可是蔣云凡還是把她和夏潔的“因果三世”道得是清清楚楚。
林宇柔喝了一口果汁笑著對任偉說:“我能冒昧問你一個問題嗎?”“當然”任偉回答說。林宇柔問:“你覺得和夏潔在一起你的內心感覺到平安嗎?”任偉想了想,沉默了……
陳平約了奚曉彤晚上吃西餐,平時他們可是很少吃西餐的,因為西餐很貴。但是,那天他們倆人似乎沒有什么心情享受紅酒與牛排。人就是這樣,當心情好的時候粗茶淡飯亦可成饕餮美食。心情失落時,鮑參翅肚也嚼而無味。
奚曉彤凝視了陳平很久,陳平首先說話了。陳平說:“曉彤,你媽媽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不要有心理負擔,我不會因此而放棄你的。”奚曉彤含著淚水說:“我們還是分手吧。”陳平很不解的問:“給我一個理由好嗎?我說過了,我不會介意你媽媽的事。”“我們分手和我媽媽無關”奚曉彤回答說。“那你到是給我一個理由。”陳平說。“我喜歡上了別人,那人比你優秀比你有錢。”奚曉彤說。陳平說:“不可能,我了解你。”“不!你不夠了解我”奚曉彤說。奚曉彤又說:“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在騙你!”“騙我?”陳平非常疑惑。“我所有的話都寫在一封信里了,走的時候我會把信給你,你看了信之后便會明白一切,我最后只有一個請求,我想好好和你吃完這頓飯。”奚曉彤說。此時西餐廳里有人在用鋼琴在彈奏光良的那首《童話》。
我愿變成童話里
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里
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一起寫我們的結局
奚曉彤對陳平說:“對不起,我要去次洗手間”。在洗手間里奚曉彤哭了,哭得是那樣歇斯底里。對著鏡子奚曉彤說:“陳平對不起,我很想做你生命中的那個守護天使,但是我不能,真的不能了,往后的日子里你一定要堅強,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此時在外面的陳平的內心也是非常復雜的,陳平心想:“或許童話里都是騙人的,我不可能成為她生命中的王子而守護她吧。”奚曉彤走出洗手間的時候,洗手間的鏡子上留下了一些水滴,此時陳平的眼在流淚而她的心卻在流血。
晚餐過后,奚曉彤先離開了。陳平則拆開了信。
平:
答應我,看完這封信后,不要哭好嗎?其實,我并沒有愛上別人。在我的心里,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優秀的。原諒我的放手,原諒我的欺騙。
其實在我們認識一年以后,我就被確診患了“肺動脈高壓癥”。醫生說我的生命大概只有三到四年。對不起,原諒我。這病在人群中的發病率很低,但是死亡率很高。每次去復診的時候都聽到有病友去世的消息。真的,我不愿意讓你看到我慢慢走向死亡,我不忍心你傷心。平,你真的是好人,一個很優秀的人,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我的心永遠都是毛茸茸且暖暖的。原諒我的離開。
曾經我一直抱怨,上帝為什么會對我如此不公。很多患肺動脈高壓的病人之前都是有先天性心臟病而我卻是突發的。真的,為什么要我去面對死亡的一步步的臨近。千萬分之三十,呵呵,這病讓我得了。不過現在我想通了,因為我發現,因為正是因為得了這病我才會去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我都牢牢得記在心里。真的,生命的意義或許不是在于生命的長度,也不是在于獲得了多少的財富與權力,而是得到了多少的愛。我真的很幸福,得到了你對我付出的無數的愛,然而請原諒我的自私我從你這里索取了很多的愛,然而我已經沒有時間給予你愛了。
我曾經有一個夢想——披著婚紗做你的新娘。現如今,隨著病情的加重,這個夢想已經不可能實現了。原諒我,不能和你在教堂里舉行婚禮了。忘了我,找一個深愛著你,你也深愛著她并且健健康的女孩,無憂無慮得去生活吧。
不要為我而難過,也不要為我而憂傷。哪怕有一天我離開這個世界了,我想因為我生前沒做過什么壞事,上帝一定會讓我去天堂的,天堂里一定很美的。幾十年后,當你來天堂里來找我的時候,我希望聽到你告訴我——你在人間娶妻生子過得很幸福,并且你用你的文字溫暖了很多人的心。要加油哦……
曉彤
某某年某月某日
陳平看了這封信后像被雷擊中一般,他似乎覺得真個天都快要塌下來了……
這時候候下去了暴雨。陳平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雨。當他再打電話給曉彤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的便是——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陳平隱約感覺到,或許今后很難再聯系到曉彤了。上海一旦叫大雨就很難打到車了,打了電調用了打車軟件都找不到車,陳平心想:“可憐的曉彤,每次去醫院做各項檢查的時候都要排很久很久的隊吧……
為什么
陳平一睡就睡了20幾個小時,其實沒有睡著,多半是躺在床上的。其實他一點兒也沒有責怪奚曉彤的意思,她只是感慨命運為何對這個可愛而懂事的女孩如此的不公。他責怪自己,曉彤得這樣的病而自己卻渾然不知。陳平的奶奶生前是信佛的。
佛教講因果,種善因得善果。他想不通像奚曉彤如此善良的女孩為什么會得這樣的病。陳平只有20幾歲,奚曉彤的得病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信仰。陳平覺得——老天待他不薄,雖然從小到大吃了無數的苦,然而卻把一個這么好的女孩帶到了他的身邊,如今曉彤的患病與離開對他產生了一個巨大的心理暗示——老天要玩死他,苦難沒有盡頭、一切失去希望……
人在失意的時候,一般抵抗力都是較低的,陳平得了重感冒了,在感冒的時候,陳平家收到了來自表哥家的請柬。
陳平的表哥要結婚了,說起來,陳平的表哥和姨媽都可以算是人渣中的“戰斗機”。陳平的母親有兩個姐姐,都是典型的小市民。大姨媽生了一個不學無數,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兒子,喜歡留戀于夜總會,陳平的二姨媽生了一個女兒,這個女兒的性格到是很“溫順”。一下班就足不出戶了,體重90公斤。對,沒錯,是90公斤。陳平的母親是一個很沒用的女人,平時也只有在自己家里狠。陳平的兩個姨媽在外婆老房子拆遷的時候為了自己的子女一人拿了一套房子。上海的房子,那可代表著白花花的銀子。而陳平的母親卻什么也,沒有。但是說實話,陳平也并不計較這一些,不過他的兩位姨媽和哥哥姐姐卻是那種撿了便宜還賣乖的人,他們總是很瞧不起陳平,從小,陳平的表哥總是欺負他,而母親總是讓他忍氣吞聲還告訴他——我們的祖先告訴我們凡事要忍。但是陳平卻不這么認為,在他心中,他的父母就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麻木不仁。
陳平心想:“為何好人命不長,禍害總是遺千年呢?”很多問題是怎么想都不會有答案的。此時此刻陳平的心中好像壓著一塊重重的石頭一般,他多么希望有一個人可以來幫幫自己。最近陳平也特別倒霉,因為他是自考文憑,所以在工作單位,上升的空間確確實實受到了限制。最近寫的稿子,被雜志社的槍斃率也越來越高,他的人生仿佛像一幅多米諾骨牌一樣,隨著奚曉彤這個他生命當中的守護天使的離開,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似乎也在被黑暗慢慢吞噬著一般,有股巨大的負能量控制著自己,自己似乎毫無招架之力。晚上睡覺的時候經常發生“鬼壓床”現象。明明有意識,自己卻動彈不了。(PS:其實所謂的“鬼壓床”是一個人內心深處焦慮的表現,并非遇到魔鬼。)
那天,陳平做了個夢。夢里有個天使出現在他身旁。陳平問天使說:“為何要這么對我,把我扔進痛苦與悲傷中。”天使笑著說:““你以后遇到的每一個經歷都會給你答案的。”
如鷹展翅上騰
隨著社會的高速發展,人們的心理壓力越來越大,很多人被心理疾病所困擾而難以自拔。“心魔”正吞噬著人們的心靈。林宇柔覺得——在我們每一個人的心里都存在著一個天使和一個惡魔,他們是在互弈的。她出國學心理學就是想為人們心中的那個天使加油鼓勁好讓其戰勝惡魔的攻擊。之所以有這樣一個想法,源于在高中的時候發生的一件事。在高中的時候,她有一位好朋友叫朱純欣。朱純欣的父親對她的要求很嚴,她的父親以前想當兵但是后來沒當成,所以便吧一種情緒轉嫁到了女兒的身上。從小他把女兒當做男孩子來養,說是什么家里要嚴格實行軍事化管理。晚上朱純心回家吃晚飯,只要遲到一分鐘便又是打又是罵的。林宇柔的舅舅是軍人,他覺得朱純心的父親的確有點“變態”了。家,畢竟有別于部隊,而且朱純欣的父親只注形而忽略了“神”,簡直就是本末倒置。他什么都要求朱純心做第一,但是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是我們人為的力量無法控制的,一旦得不到第一,便是一段“竹筍烤肉”。于是,有一天,朱純心想不開自殺了。美好的生命,就如此逝去了。花兒還沒有開放,就已經凋謝。這讓林宇柔想了很多很多……
其實在小樹苗要死亡的時候,如果有一個人可以幫他們一把。或許他們就不會離開這個世界,今后他們或許還能長成參天大樹……
然而這這個世界上沒有這么的或許,因為覆水難收……
林宇柔在德國學心理學學得很努力,在當今世界,德國和美國的心理學可以說是相當強的,經教授介紹,她還拜了知名華人心理學權威陳天智先生為師。因為在上外附中學了多年法語,對于法國的心理學林宇柔也有涉獵。
那天,經朋友介紹,林宇柔收了一位來訪者。這個個案有些特殊,來訪者是國內一所知名大學的哲學系教授。患有嚴重的強迫癥。其實針對于他的強迫癥狀用認知與行為療法,再加上一些暴露和精神分析療法是完全可以解決的,而且林宇柔還會催眠,這些對她而言真的是一菜一碟。可是,老教授的一些哲學問題,讓年輕的林宇柔有一些為難了,于是她決定讓陳天智老師幫她一把。說起陳天智老師,他可是一個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物。他在做心理醫生之前是位神父,有神學碩士和心理學博士學位。而且雖然他以前是神父,卻不排斥其他的宗教,他的朋友里有很多佛教徒,信伊斯蘭教的也有。
這次的咨詢地點,放在了上海心潮心靈花園。說起心潮可是一個很有正能量的地方,上海有一檔很有名的相親節目叫做《相約星期六》,相約星期六有位上海家喻戶曉的心理學家顧歌老師,就是心潮出來的。
寬敞的房間,柔美的燈光,舒適而溫馨的沙發,在這樣的環境里,人們很容易放下緊繃的神經。說老實話,如果作者在這樣的環境里,一定會因此而陶醉而美美睡上一覺。
咨詢開始了。
陳天智老師,雖然以前是天主教的神父,然而長得卻像佛教的彌勒佛一樣。一看就讓人產生一種平安與喜樂感。林宇柔為老教授和陳老師倒了一杯水,在經得雙方的同意后,她便得到了這次旁聽知名哲學系教授和知名心理學家的“對談”機會。
老教授一開始就拋出了問題——陳老師,我做哲學系教授這么多年了,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人活著究竟為了什么?人從哪里來,到哪里去?在**宗教和佛教中我更容易接受**宗教的理論,但我一直在思考,耶穌真的是我的救主嗎?我在大學畢業后留校任教,可以說是兢兢業業,可是我的兒子卻成了“隱君子”。我究竟做錯了什么?
陳天智老師喝了一口水說:“我覺得任何宗教都是殊途同歸的,他們都是教人向著光明而前行。任何宗教教導人們的核心其實就是——愛和慈悲。老教授點了點頭,他感覺這位心理咨詢師有兩把刷子。陳老師說話有條不紊且不緊不慢。
老教授說:“我在大學教天主教當代神哲學?,每次當學生問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著天主時,我總是和他們講約伯傳和宗徒大事錄中保祿的見證。可是我發現自己的生命中卻很平淡沒有奇跡,遇到很多問題的時候,天主并沒有給予我什么幫助,都是靠我自己去解決的。
此時陳老師讓林宇柔放了一首額我略音樂。聽了安靜而純凈的音樂后,老教授的心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陳老師說:“我是這么看的,我所認為的主,其實一直在看著我們,我們在其面前就像是小孩子學走路一般,父母愛孩子,所以在孩子學走路的時候,他們不會處處保護孩子,否則小孩永遠也不會學會走路,然而當孩子真的遇到危險與困難的時候,父母一定會扶他一把。其實,并不是主沒有顯其能力,他已經賜給我們去克服困難與痛苦的勇氣與能力。
在探討老教授的孩子**的問題的時候,陳老師給出的解釋是這樣的——其實,世界上的事情是有因果的。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下種子,當空氣陽光和水分等外界條件滿足時,其便會發芽,開花、結果……陳老師仔細為老教授分析了他從小對孩子的教育方式中所存在的問題,老教授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但是老教授還有一個問題,這也是他縈繞心里很久的。老教授問:“陳老師,其實一直以來,我覺得因果理論是存在的,但是有一個檻我始終跨不過去,因果是佛教的核心而非**宗教的核心。陳老師笑著說:“其實**宗教也是講因果的,圣經里有耶穌撒種的比喻,圣經分新約與舊約,新約向我們描述了充滿愛與仁慈的天主,而舊約所闡述的是一個賞善罰惡的主,賞善罰惡難道不是因果嗎?此刻老教授真正的折服了。
林宇柔覺得無比幸運,能有這樣一位好老師,是她的福氣。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只小鷹一樣,馬上要展翅高飛,而指導她飛行的老師是位大師級的人物。
林宇柔問陳老師說:“老師,一直以來在我的心里都有一個疑問,您以前是神父,為什么會想到去美國學心理學了呢?”陳老師回答說:“我有一個朋友是為很有名的中醫傷科權,他總是和我抱怨自己當年只學了開方而沒有學手法和針灸,所以很多例如腰椎間盤突出,關節粘連的病人,他給他們的幫助真的很小。那時候做神父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在生活中,很多痛苦的人的心靈需要去撫慰與關懷,而沒有專業的心理學知識單單依靠神學和善良是遠遠不夠的,所以我便選擇去了美國。回國之后,當自己所學可以幫助很多人的時候,那種快樂與欣慰是用言語難以去形容的,能讓痛苦的人愜意,讓彷徨的人安心、讓失去希望的人重拾勇氣,那便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林宇柔深深敬佩自己的老師。林宇柔的心理暗暗發誓——要用自己所學,努力去撫慰那些受傷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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