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和女孩對明月笑了笑,然后便坐在寒暄旁邊。
老人并沒有看寒暄,而是又裝上旱煙,取出火石,點燃煙后便開始抽起來。
女孩還是笑著看寒暄,笑得似乎有些幸酸,她將樹枝放在桌子上,取出一只碗,說:“你一個人喝酒不好玩,來,我陪你喝。”
說完,她便抱起一壇竹葉青,去封蓋,將酒倒入碗中。
老人并沒有管自己的孫女,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自顧自的抽煙。
寒暄淡淡地看著她,并沒有說一個字,也將酒再次倒入碗中,還是自顧自喝起來。
女孩眼中似乎擒著淚水,她再也沒有看任何人,也抬起酒碗自己喝起酒來。
喝了兩碗,女孩突然將目光對準(zhǔn)明月,笑著問道:“這位姐姐,你喝不喝酒?”
明月也笑道:“怎么?要我陪你喝?”
女孩笑了笑,又說:“算是吧!”
明月也取出一只碗,將女孩那壇酒抱到自己面前,也將酒倒上,順便把女孩碗中也倒上酒,說:“來,他不領(lǐng)情我陪你喝。拼酒總比醉酒好!”
女孩抬起酒碗,兩人相碰而飲。
老人還在抽煙,似乎對于她們的做法沒有看見。
寒暄還是自顧自的喝酒,一碗又一碗,可是,他的速度卻開始慢下來。
他放在桌下的左手在抖,臉色突然變了,但是那種平淡卻還是立馬掩蓋了這變色的臉。就連老人抽煙的速度也變慢了。
清風(fēng)看著大伙兒還在議論,便緩緩地走到他們中間,他并沒有看明月和寒暄,因為此刻看她二人也沒有用,此刻他要解決的是另外一件事,在這件事沒有解決之前,他是不會去管其他人的。
這里似乎已經(jīng)由他來主管了,大家似乎也都很同意,因為誰都沒有站起來發(fā)話,也沒有誰站起來阻止。
在這里的江湖豪客當(dāng)中能夠組織能力大,影響力大的人比比皆是,但是誰都沒有站起來,他們似乎都在等,也都在看。
這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清風(fēng)當(dāng)然不知道,而且他也有很大的自知之明,但是他更不愿意這么多江湖人在這里坐著干等,坐著任人宰割。
此刻他一定要做出頭鳥,不管結(jié)果會如何,他很想看看這個發(fā)信函的人到底是誰。
干等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的。
清風(fēng)還沒有來得及再說話,大家的目光都已經(jīng)齊聚在客棧樓梯頂端。
“五寸劍”絕無魂就出現(xiàn)在樓梯頂端,只見他將一封信仍在還在打著算盤的掌柜面前。
這封信就像暗器一樣直直地插在上面,然后便軟了下來。
絕無魂抱劍在胸,一句話也沒有說,冷冷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的人。
掌柜還在敲打算盤,他似乎是一個瞎子,就連一旁的店小二和老板娘似乎也是瞎子,他們還在微笑著看著眾人。
緊接著,眾人的目光又移向房梁上,房梁上又出現(xiàn)了一個人,這個人抱拳在胸,笑著說:“各位,在下也收到了同樣一封信函。”他說完話,人已經(jīng)落在了地上。
此人便是“神腿”南宮方,一雙腿不僅力道十足,而且還踢死了不下五十位武林高手,“神腿”之名便由此得來。
清風(fēng)走到掌柜面前,看了看還在低頭算賬的掌柜,將絕無魂那封信拆開,將手中的信函與之對比,字跡果然一模一樣。
但是這到底是誰的手法呢?難道是“天涯羅剎”?可是“天涯羅剎”又為什么不出現(xiàn)呢?
此刻在這里,似乎除了明月以外,沒有人知道坐在這里的寒暄就是“天涯羅剎”。
清風(fēng)笑道:“看來今日還真是英雄云集啊!不知這發(fā)信之人到底寓意何為?該來的英雄是否都到齊了?”
“慢,還有我。”
一把劍從門外直直地飛來,瞬間插在掌柜后面那房柱上,劍隨劍鞘插入房柱已經(jīng)一半,如此內(nèi)功著實讓人駭然。
而擁有這把劍的主人,在場的似乎除了清風(fēng)和掌柜、老板娘和店小二之外都每一個人知道。
如此逍遙的劍氣,正是唐代“舞劍”公孫大娘后裔“逍遙神劍”公孫琦的劍。
但是說書人說過,“逍遙神劍”已經(jīng)已經(jīng)隱逸于江湖,可是此刻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也是接到了這封信函?
是的,果然是公孫琦,他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
可是“鐵判官”胡鐘玉呢?是否也接到了這封信?是否也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
果然,胡鐘玉也走了進(jìn)來。
只見眾人紛紛站起身,拱手朝胡鐘玉寒暄,除了清風(fēng)、絕無魂、南宮方和掌柜、店小二和老板娘以及還在抽煙的老人、喝酒的明月、女孩和寒暄。
瞬間,在這里胡鐘玉成了最有威信的人。
胡鐘玉看著這里的人,目光突然在寒暄那一桌暫停了一會兒。
但是誰都沒有注意寒暄這一桌,即便是說書人已經(jīng)坐在了這里。
除了正在抽煙的老人,幾乎都是江湖中中青年一代的劍客刀客,這里的人的確已經(jīng)夠多了,看來該來的人的確已經(jīng)全部來了。
胡鐘玉也從胸中掏出一封信,打開,并說:“在下也收到了同樣一封信函,清風(fēng)兄弟說得對,我們的確很糊涂,但是大家也想知道這個發(fā)出信函之人到底是誰,他是否的確知道‘天涯羅剎’的行蹤,他對付‘天涯羅剎’的方法又是什么,他要怎么對付‘天涯羅剎’。因為‘天涯羅剎’的確該殺,這與利益其實并無多大關(guān)系。”
清風(fēng)拍手微笑,但是他并沒有說話,此刻他還不想說話。
絕無魂走下來,說:“不好玩。但是胡兄說得甚是好玩,只可惜這個發(fā)信之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現(xiàn)身!”
風(fēng)二娘猜疑道:“這有可能是一個陷阱?”
公孫琦看著四周,說:“可是誰會和我們開這么大的玩笑呢?誰又會陷害我們呢?”
胡鐘玉嘆了口氣,說:“這的確是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他將目光移到掌柜的身上,笑道,“您說呢?包掌柜。”
原來一直敲打算盤的掌柜便是江湖上童叟無欺,說一不二“鐵算盤”包掌柜。
眾人具是一驚,誰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敲打算盤的掌柜。
包掌柜此刻才停下手中的事情,笑著說:“這個事情我也不能解釋。”
胡鐘玉還是笑著問道:“這個事情你不能解釋那這里就沒有人能夠解釋了。”
是的,這封信上寫的地點就在這里,而這里的掌柜正是包掌柜,倘若他不知道變沒有人知道了。
清風(fēng)此刻卻沒有隨眾人的目光盯向包掌柜,而是隨腳步走向寒暄和明月,以及老人和女孩。
老人還在抽煙,女孩和明月的目光也釘在包掌柜身上,寒暄的目光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還在喝酒,喝得慢極了。
寒暄的左手還在抖,他開始害怕了,他從來沒有害怕過,從來沒有。
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他,從這雙眼睛里發(fā)出的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正在制止著他,這股力量他從來沒有遇到過,他也僅僅只是聽說過。
這股力量幾乎達(dá)到了無形,幾乎成魔。
但是這股力量來自哪里,他不知道,他很想知道。他只能感覺得到這股力量離他不遠(yuǎn),一旦這股可怕的力量襲擊自己,那自己必將逃脫不過。
他的背心全是冷汗,手心也是冷汗。
清風(fēng)走過來他完全沒有感覺,此刻就算是一個三歲孩提用刀在他背后捅他一刀他也沒有感覺。
清風(fēng)像他問好,但是他并沒有聽見;清風(fēng)向明月問好他還是沒有聽見;清風(fēng)和老人與女孩說話他依舊沒有聽見,甚至清風(fēng)將他面前的酒壇抱起將酒倒在另一個酒碗當(dāng)中他還是沒有感覺。
清風(fēng)并不感到奇怪,自己在那個“沉睡的村子”里就見過他,知道他的奇特,知道他在喝酒的時候是不會說話做事的。
明月和老人以及女孩也都理解,因為他們都明白寒暄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這種人只要你見到一次你就知道這種人是什么樣的人了。
胡鐘玉緩緩地走到柜臺,絕無魂也走到了樓梯的最低一層,公孫琦一個翻身,便將自己的劍取下。
眾人的眼睛虎視眈眈地對準(zhǔn)包掌柜,只見包掌柜歉意而平靜地笑道:“我真的不知道。”
這句話聽起來本就很像是真話,可是誰都沒有聽出這是真話。
因而,數(shù)道黑影像鬼魂一樣從客棧中飛出客棧,速度快得讓人害怕。
緊接著,“唰唰唰”又是數(shù)道黑影在客棧周圍飛躍,真的如魔鬼一樣。
胡鐘玉早已追將出去,絕無魂、南宮方、公孫琦以及風(fēng)二娘、錢無敵也跟著追了出去。
其他人在大廳當(dāng)中打轉(zhuǎn),手中的兵器紛紛出手,看著那些在四周飄動的影子。
一眨眼便不見,一眨眼又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讓人防不甚防。
清風(fēng)笑了笑,說:“到底還是出現(xiàn)了。”說完,抱拳朝寒暄和老人,身子一躍,破窗而出。
明月看著在喝酒的寒暄,平平淡淡的一動不動,似乎所有事情和他都沒有關(guān)系。
難道真的不是他?可到底是誰呢?明月又扭頭看了看老人,老人還在抽煙,對于這些黑影似乎也不在乎。而女孩,卻看著這些黑影,像看馬戲團(tuán)一樣。
明月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一定要看看幕后指使者到底是誰。
所以她也一躍而出,消失在客棧當(dāng)中。
老人還是在抽他的煙,也不看寒暄,也不看孫女。
寒暄還在喝酒,喝得非常緩慢,他的手還在抖,那股力量還沒有離開,似乎在開始向自己靠近。
他的右手開始抖動起來,酒停在嘴邊,蕩起條條波紋。
他的呼吸漸漸變粗,老人目光突然定格在他的臉上,立即停止抽煙。
忽然,寒暄手中的酒灑在左上,酒碗直直地飛向大門處那房梁柱,酒碗沒有破,酒碗已經(jīng)有一半插在房梁柱中。
眾人的目光齊聚到這酒碗上,緊隨著,眾人看到了三個人影朝大門外飛出去。
夕陽很濃。
風(fēng)也很大,天地間再也看不到如此濃烈而吹著大風(fēng)的夕陽了。
四周一片寧靜,寧靜得怕人。
倘若說這么寧靜的地方有什么人在這里打鬧飛奔的話,就是你你也不會相信。
是的,沒有人會在這么一個荒涼而寧靜的地方打鬧飛奔。
這里的確很寧靜,沒有人能夠去打破,就連客棧也非常寧靜。
胡鐘玉是第一個追出去的,當(dāng)然也是第一個回到客棧的。
緊接著,清風(fēng)、絕無魂、公孫琦、南宮方、明月還有風(fēng)三娘以及錢無敵也回到了客棧。
可是客棧卻非常安靜,非常安靜,眾多武林人士不可能全都離開了這里。
天并沒有下雨,即便沒有下雨,有人離開也會有腳印,何況是這么大一幫人。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傳入他們的鼻孔,就像是濃濃的夕陽一樣傳入他們的眼球。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概念?
死人,客棧中全部是死人,沒有一個人活著,今日齊聚到這里來的人幾乎都死了。
就是包掌柜和老板娘以及店小二都死了。
他們倒在這里,橫著、豎著,五六十號人,全躺在這里,尸體堆積如山。
他們的頭顱都被割了下來,至于是不是劍,或者是不是刀,又或者是不是其他的不知道是什么兵器的武器。
這些人面目完全被劃花,根本不知道哪個頭顱是哪個的!
他們的血沒有噴出,而是順著衣衫往身體流下去的。
這種殺人手法無人可以復(fù)制,可謂是天地間獨一無二。
這種殺人手法明月見過,不,所有人都見過。
能夠以這種手法殺人的只有一個人——“天涯羅剎”。
難道“天涯羅剎”不是一個人,是一個組織?
清風(fēng)等八人誰都不明白,誰都不敢想象,“天涯羅剎”明明就是一個人,一個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更沒有什么下屬,又怎么會是一個組織呢?
然而剛才那些黑影又是怎么一回事?誰又有這么高的輕功?誰又能夠幻化為數(shù)道人影同時出現(xiàn)?
除了一個人以為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這個人就是——天涯羅剎。
而發(fā)送信函到各大江湖人手中也便是為了要將這些江湖人殲滅,那下一個要殲滅的很有可能便是七大門派。
可是“天涯羅剎”又為什么要這么做呢?他不可能和全江湖人都有深仇大恨吧?他也不可能蠢到要與天下人為敵,成為武林公敵吧?
胡鐘玉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目光立馬移到寒暄做的那張桌子,隨便把掃視了一下所有的尸體。
沒有那半披的頭顱,也沒有那身雪白的衣衫,更沒有一個旱煙筒,沒有那老者的粗布衣服,除了老板娘和那些辨不清的江湖女子的尸首以外,同樣也沒有那十六七歲的女子的身體和年輕的頭顱。
老人和女孩只是說書的,按理來說他們并沒有什么武功,怎么都離開了?
還有那個男子,難道?
他迅速地走到那張桌子旁,只見寒暄坐的那個位置下面有兩個深深的腳印。
這內(nèi)功好強(qiáng)?
公孫琦直直地盯住房梁柱上那些劍痕和刀痕,就像看著一場場驚心動魄的打斗。
風(fēng)三娘和錢無敵注視著這些尸體,整個身子都僵硬了,幸好自己追了出去才逃過了這一劫,但是他們的確死得很慘!
絕無魂額頭上滿是冷汗,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慘烈的場景,從來沒有,倘若不是今日親眼見到,他是怎么也不會相信的。
南宮方臉色鐵青,他真的不想看見這樣的場景,死也不想看見,可是他此刻卻已經(jīng)看見了,而且還是站在這中間,他想吐。
明月也直直地盯著寒暄那個位置,難道這些都是他干的?這怎么可能?我們追出去還不到半個時辰,他怎么可能在這半個小時之內(nèi)殺死這么多武林高手?
那那老人和女孩呢?難道他們被他擄去了?
不行,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問問清楚。
明月不相信寒暄是兇手,然而這件事情除了他沒有人能夠做得到,這是不爭的事實,誰都不能夠反駁的事實!
可是明月已經(jīng)吐了出來,先南宮方一步吐了出來,似乎要把腸子都吐了出來。
清風(fēng)走到寒暄扔出去那酒碗旁邊,仔細(xì)地盯著,似乎想從里面看出一點倪端。
就是這只碗,這只要命的碗!
這需要多強(qiáng)大的內(nèi)功啊?誰又能夠做得到?
不可能是幕后主使者,因為他沒有時間來喝酒,也不可能是那個說書的老人,因為至始至終他都在抽煙,沒有碰酒碗一下。更不可能是那說書的女孩,她不可能有這么強(qiáng)大的內(nèi)功。
除了一個人,除了寒暄便沒有一個人有如此內(nèi)功了。
可是這個寒暄到底是何人呢?怎么江湖上根本沒有這個人呢?
難道?
胡鐘玉和清風(fēng)同時驚呼道:“天涯羅剎。”
這個名字對于南宮方和絕無魂等人來說已經(jīng)不足為奇,因為這場**就是他所為。
這種人只要你見到他一次,你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的。
可是他們那里知道清風(fēng)和胡鐘玉驚訝的是什么呢?
胡鐘玉閉上眼睛,沉沉地說:“那個不停地往死里喝酒的人就是我們要找的‘天涯羅剎’,也是制造這場**的人。”
清風(fēng)大大地嘆了口氣,說:“調(diào)虎離山。”
公孫琦轉(zhuǎn)過身子看著胡鐘玉,說:“適才我等追出去他還平平靜靜地坐在這里喝酒。”
南宮方吐了一會兒,撐起身,說道:“老人和女孩也應(yīng)當(dāng)是同伙。”
明月臉色慘白地說:“不,老人和女孩不是。”
清風(fēng)點點頭,說:“是的,他們不是。”
絕無魂狐疑道:“不好玩。那他們是誰?”
清風(fēng)嘆了口氣,說:“圣口天絕。”
誰都不再說話,難道“圣口天絕”也遭不測了?
天地還是一片寧靜,誰也沒有說話,空氣中還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八個人站在聚賢樓門口,八個人手中分別握著一支火把。
火在燃燒,整座聚賢樓被濃濃的火焰籠罩。
明月看了看四周,原來此地位于馬嶺山——在郴州郭內(nèi)水東,蘇耽隱處,屬真人力牧主之。
夕陽已經(jīng)完全沉下去。
黑暗降臨,可是這把火卻照亮了整個天地。
明月還是在走,一個人獨自在天地間走著。
前面是一個小鎮(zhèn)。
小鎮(zhèn)非常繁華。
明月沒有走進(jìn)客棧,也沒有去大街,而是走到了棟比較冷清的房屋當(dāng)中。
明月認(rèn)識這棟房屋,她來過兩次。
房屋當(dāng)中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就連鬼影都沒有。
可是明月卻被一面墻所吸引。
這面墻還是那面當(dāng)初自己來時看到的墻,可是墻上的東西卻是當(dāng)初自己來時沒有的。
墻上貼著十來張告示,明月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兩張告示上。
左面第三張:
姓名:“無情手”張強(qiáng)。
年齡:二十五。
家世:關(guān)東張家莊少莊主。
職業(yè):殺手。
作案:三月十八,建平村王守仁一家三口被其所殺。
原因:一句辱罵。
賞金:五百兩。
右面第五張:
姓名:迷情大師。
年齡:三十三。
來歷:長安知府沈遠(yuǎn)山二公子,三歲便能背誦千字文,但十二歲便因淫亂伺候自己的五個侍女被逐出家門,十五歲到二十一歲屢屢犯下**民女之罪,二十二歲自動出家,二十七歲自主離開華安寺,二十九歲又犯下**案。
職業(yè):暫定為和尚。
賞金:三千兩。
在這堵墻上,只有這兩張告示沒有被人撕下,很顯然,這兩個人還活著。
明月明白,到現(xiàn)今為止,沒有人能夠撕下這兩張告示,是因為現(xiàn)在江湖人都忙著對付一個人——天涯羅剎,所以沒有人顧及到這兩個人的存在。
前面被撕下的這些告示是在一年前撕下的,一年前,天涯羅剎還未出現(xiàn)在江湖,所以這些賞金足夠引起人們的欲望。
現(xiàn)在江湖上以追殺天涯羅剎為唯一的利益,因為他不僅僅能夠讓他們享受到最高的榮譽(yù),還能讓他們見到水月居居主水月鳳,能夠有機(jī)會和那個蒙著厚厚面紗的絕世美人成為伴侶。
這是一件多么愜意而美好的事情,再多的白銀有怎能夠與這個相比呢?!
可是現(xiàn)在天涯羅剎會在哪兒呢?他會去哪兒呢?
現(xiàn)在明月不可能回藍(lán)藤山莊,她還有接著找,她一定要找下去。
可是又到什么地方去找呢?
這里離長安比較近。
那就走
一步算一步,去長安。
這是唯一可以確定的。
長安是千百年來集經(jīng)濟(jì)政治于一身的地方,人流眾多。
那兒無疑是最佳藏身之所。
明月看了看遠(yuǎn)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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