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晚自習終于是過去了,我準備逃跑,但是男人是應該勇敢面對的,只有懦夫才會逃跑。盡管我十分的想逃避。毛尖說,“首先,你是一個男孩,不是一個男人”。于是問題就來了,陽子說,“打過飛機的處男還是處男嗎?”這個問題問的十分的蛋疼,一時間,三個人竟然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隨著下課鈴聲的響起,教室里面早已經鬧得和菜市場似的。每晚如此。老師說,“你們應該學會淡定”。淡定是種境界,學不來的,我們都不淡定,都**蛋疼。喧鬧聲中,所有的人都走了。空蕩蕩的教室里面只有我,亮著的燈光有些刺眼,我來到門口向臨班望去。果然,她來了。
大腦頓時一片的空白,我該如何形容他那?長三尺,寬也三尺也許很貼切,皮膚在亮光下面發出黝黑的光,令人不忍直視。好吧,我承認我對他有些偏見,夸張那么一點點。我不愿意相信,每天晚上和我聊天聊的那么快樂的人竟然會是這么個玩意。頓時一股尿意涌上來,我說,“嚇尿了”。
在那萬分之一秒內,那個女孩竟然是從我的身邊走過。我眼睛睜的老大看著沒有停下腳步的他,有些吃驚,下一刻我又驚的又蹦又跳,“太好了,還好不是他,不然我真嚇尿了”。上帝還是憐愛我的。我還是幸運的。
“啪”
肩膀上面被拍了一下,我像是見了鬼似的跳了起來說道。“咋么了?我很可怕嗎”?清脆的聲音響起,我轉過頭發現是夏雪正嘟著小嘴有些不高興的看著我。我連忙搖了搖腦袋,“沒有,沒有”。看著我手足無措的樣子,他撲哧的一聲笑了。我說,“咋么是你”?夏雪說,“咋么?你以為是她”?夏雪指了指剛剛過去的那個女孩,我連忙搖了搖腦袋,“算了吧,我還不想被嚇死”。夏雪白了我一眼,說,“陪我逛逛吧”。我點了點頭。
然后我們來到操場上面,倆個人并排走著,有些冷,所以操場上面人很少,就連那些個情侶,也是因為太冷而轉移陣地了,三十塊錢的小旅館才是他們合適的天堂。操場上面綠茵茵的草坪此刻黑溜溜的,映著教室內的光,隱約可以看見跑道,一時間,沉默,倆個人都不說話。
我感覺我就像是一根木頭,大腦遲頓,反應慢一拍,由于我的大多數的時間都和男生在一起,所以現在我和女生在一起的時候,都感覺有些不自然。我媽說,“像你這種長得丑的有沒有本事的人,以后指不定打光棍”。我也不反駁,因為我怕老媽在這個話題上面無休止的和我吵下去,我會無地自容的。
夏雪也看出了我的囧樣,我發現她在偷笑我,我也跟著傻笑。夏雪說,“有點冷”。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天空,我說,“是啊,有些冷,”并且十分關心的說了句,“衣服以后穿厚點”。過了大約三分之鐘,我才想起一個故事,大意是在冬天里,一對男女在散步,女子有些矯情的說道,“好冷”。男子說,“是啊,真的好冷,天氣預報說今天零下六度”。說話間男子有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然后他就成功的沒有追到女孩。
情景如此的相似,前輩的無數次血淋漓的經驗告訴我,屌絲注定孤獨一生。我結巴了一下,剛要開口準備說,“我把我衣服脫下來給你穿。”突然覺得這樣有些虛偽,于是我直接把外套脫下來給他披在身上,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咬牙說道,“以后記得穿厚點。”然后她愣了一下,要掙扎,說自己是開玩笑的。自己不冷。但是我覺得我應該男子漢一點,所以堅持把外套套在他的身上。
然后我們順著操場轉圈。他說,“你以后想干什么”?我想了想,說,“我想去流浪這個世界。做一個孤獨的旅行者。”他說,“為什么要一個人去,干嘛不找個喜歡的人一起去”。我笑著說道,“我媽說我以后打光棍,而且還是一個窮光蛋,所以我只能一個人去。”他笑了,開心的笑了。“咋么會?你媽真幽默”。
我笑了,心想,“是不是一個人去流浪的人都是因為娶不著老婆那?所以只好孤苦伶仃一個人無家可居的去流浪。并且,像狗一樣”。我把這告訴她的時候,她笑,笑的時候,十分的好看,他嘟嘟著嘴說,“好像有道理哎”。我看著他,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像是要跳出來似的,我想對她說,“我喜歡你,夏雪”。但是又怕這是第一次見面難免有些唐突,把人家小姑娘給嚇著。一定是這樣的,我努力的給自己找借口。我想偷偷的拉他的手,做賊似的有幾個伸出手,又訕訕的收回。
和他走了會,前言不搭后語的聊著。我發現,在網絡里面我們無話不說,現在竟然是無話可說。真丟人。我害怕了?害羞了?
我說,“我送你回去吧”。她說,“不用了”。我還是跟著她回去了,我不記得什么書上這樣說過,“女人的話都是口是心非的,不要的意思就是要”。后來才想起來,媽的,那是一本黃書。不過,雖然不健康,但是,真**經典。難道這就是真理無處不在?
我還是堅持把他給送回去了。分開的時候,我幻想著他會踮起腳尖給我一個吻。然后我們別了。果然幻想僅僅是幻想。我承認我齷齪了。他僅僅是說,“注意安全”。我說好。回家的路上,有些冷,除了疾馳而過的車,黑色的馬路,深邃的星空。不知咋么的,我十分高興,開心。我覺得有戲。但是我又猶豫了,夏雪是陽子喜歡的女孩。而且現在又喜歡他,陽子越是喜歡的死心塌地。我越是感覺心生愧疚。腦袋沉沉的像是灌進去水銀一般,沉重,煩躁,焦慮.......在思緒亂飛中我回到了家。
老媽一臉的兇神惡煞的把握數落了一頓,我只好說是學校掃地。老媽似信非信半信半疑的選擇了相信。等到老媽睡去的時候,我像往常一樣拿出手機開始偷完。我發現夏雪的個性簽名竟然是這樣的“木頭,今天我很高興。”我無法不把他聯系到我的身上。然后我和他聊天,突然間不知道該咋么和他說什么。我感覺我們的關系更加的進了一步,但又好像是陌生了。
不知道說什么,我發誓絕對不是詞窮了。我只好不痛不癢的說,“我到家了”。他說,“好快啊”。我笑,“太冷了,跑回去的”。他說,“笨蛋,在讓你在我的面前逞英雄把衣服給我哦。”我發了一個傻笑的表情。她笑,我也跟著笑。后面都是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然后睡覺,然后我失眠了。
滿腦袋都是我和夏雪,陽子三個人的事,泡沫狗血劇情竟然真實的發生在我的身上,這不科學?我和陽子是哥們,陽子喜歡夏雪,夏雪應該喜歡我的,我也喜歡夏雪,這是肯定的。這讓我有了一種當小三的感覺。那時我才明白,小三不僅僅是女的。我覺得我有些對不起陽子。誰讓陽子比我喜歡的早那?誰讓陽子說出來那?這讓我有些傷心,我干嘛不像陽子那樣的勇敢的說出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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