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沒接觸過核泄漏、放射源丟失及核污染這類的案子,所以不敢掉以輕心。鑒于眼前這血淋淋的現(xiàn)狀,我和伊文斯決定先回總部向埃文求助。可是半路上跟康妮通電話她卻說埃文去開高層會議了沒在,于是我們只得和康妮簡單的說了一下調(diào)查的情況,還有我們準備去桑多維爾的決定。
“這是去白白送死,埃文也決不會同意的。我想可以聯(lián)系防化部隊和這方面的專家,讓他們?nèi)ァ!边@是我們早就料到的她的回答。
“康妮,必須我們?nèi)ィ蝗淮虿蒹@蛇讓克萊特斯再跑掉,我們就沒機會了……”伊文斯顯然因為羅琳娜有些激動。
“呃,我想辦法盡快通知埃文吧,你們千萬別去冒險明白嗎?”但沒等康妮說完這句,伊文斯就掛掉了電話,而且關(guān)了機。
“去桑多維爾的路上有一個駐守軍隊的小分隊的崗?fù)ぴ谀抢铮麄儠z查通行證,咱們就是有防護設(shè)備能安全進入也過不去這關(guān)。”我說。
“漢瑞表姐前兩天簽過的一份與軍隊合作的秘密協(xié)議書副本還在家里沒被銷毀,我們可以……”
“偷出來?開什么玩笑?”
“只是借用,托德,反正那早晚都要銷毀的。”
“拿它去冒充通行證么?”
“不,用它證明我們是軍人。”
埃文的住處,寬敞明亮,素雅恬靜。達斯汀給伊文斯開門時似乎有些詫異,更多的則是擔(dān)心。雖然才一天沒回去,達斯汀卻像好幾個月沒見到自己孩子的家長噓寒問暖個不停。伊文斯并沒像剛才和康妮通話時那般焦急和不耐煩,他問達斯汀埃文前兩天簽的那份協(xié)議副本在哪里,老管家機智的應(yīng)答道:“大小姐的東西我從來不動,只有她允許我動時我才能動。”
“幫幫我,達斯汀,這關(guān)系到許多人的生死。”伊文斯的聲音很大,他是故意這樣的,為了讓藏在屋外修剪得無比整齊的草叢后的我聽見,待會兒好進行下一步“行動”。伊文斯又懇求了達斯汀兩次,但達斯汀仍舊不松口。“那叫我單獨待會兒行嗎,達斯汀?就一會兒,拜托了。”
叮鈴!我按響了門鈴。達斯汀下樓來開門,雖然神色匆促,但禮貌絕對不能丟。“瑞奇先生,請問您有何貴干?”
“啊,埃文正在開會,不方便給你打電話,她倒是交代我說她待會兒要用車,只要你把鑰匙直接交給我就行。”
“哦,瑞奇先生,我沒有接到任何通知說大小姐要用車。不如這樣,你跟我去打個電話確認一下,然后再做決定也不遲。”
不遲?這次如果不是什么該死的“秘密行動”不能透露身份和任務(wù)內(nèi)容,那將會少去很多麻煩,也不至于出現(xiàn)像現(xiàn)在這般要“偷”東西的情形了。
“達斯汀,我們沒多少時間,求你了。”我干脆這樣說。
“瑞奇先生……”話音未落,只聽樓上“砰!”的一聲槍響,老管家下意識地馬上彎下腰,緊接著又是一聲,鎮(zhèn)定的達斯汀趕緊跑上二樓去看伊文斯到底在做什么,而我等在原地看著伊文斯把那個協(xié)議副本從窗子扔下來,接住后我便溜進達斯汀沒顧及鎖上的大門,又直接轉(zhuǎn)向?qū)iT放置各種鑰匙等小零碎的玻璃托盤里找到了埃文的備用車車鑰匙,這時,伊文斯不顧達斯汀的阻攔跑下樓來,我們一起離開。留下老管家獨自收拾這本不該出現(xiàn)的“爛攤子”。
“漢瑞表姐盛文件的抽屜真的上了密碼鎖,我從來沒見過,密碼是幾就更不知道了,情急之下我只能使用武力了。”伊文斯邊開著車邊說。
我在看那份國安局與軍隊合作協(xié)議的副本,全是些冠冕堂皇的話,要說實用性,可能就只有埃文和其他高層成員的簽名了。
“你確定這能蒙混過關(guān)?”
“軍隊與國安局合作計劃專員,伊文斯?戈約爾、托德?瑞奇。”
“聽這名字也不像是什么專員,非得有丹尼斯?考爾霍夫那樣的氣質(zhì)才行。”
“你說那兩個跟蹤咱們的人不是杰克曼?貝爾派來的,可他們說杰克曼以前派過兩個人去找克萊特斯,和霍華德教授的說法一致。那么,丹尼斯?考爾霍夫在這里又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為什么咱們就不能把他們往好處想想呢?”
沒想到那張偷來的什么協(xié)議書根本沒用上,而且這一路上暢行無阻,崗?fù)つ抢锞尤焕淅淝迩澹胂笾械能婈狇v守及嚴格的關(guān)卡進出制度完全不存在,就連個站崗放哨的人都沒看到。
“這是什么情況?”伊文斯說出了我正在想的問題。
把車停在離崗?fù)ぜs十米遠的地方,我們下車走了過去。里面好像有人看見我們所以打開門走出來,卻不是制服打扮的軍人,這越來越奇怪了。又出來一個人,我們停住了,因為他手里握著一把看上去很舊的**。“你們是什么人?來這兒做什么?”那人口氣相當強硬,不過看他的穿著大概是機械廠的工人,還有滿口因常年吸煙導(dǎo)致的黃牙,以及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態(tài)度,我想這把**再適合他不過了,周末聚上一群工友去野外打獵,而后回家美美的飽餐一頓。
“我們要找雷薩德?克萊特斯教授。”伊文斯也和我一樣看出了這些人的真實身份。
“這兒只有伐木工人、漁民、退休教師和瓷器店老板。要找教授你們來錯地方了。”
“這里是桑多維爾鎮(zhèn)吧?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這兒,請讓我們進去。”伊文斯邊說邊向前走去。
“站住!”說話人熟練地舉起槍,像瞄準一頭野鹿似的對著伊文斯。“桑多維爾早就不存在了,你難道連這也不知道?快走吧。在這兒呆的時間長了會生病的,你想‘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嗎,孩子?”
“我們必須找到他,因為外面有很多人已經(jīng)由于輻射死掉了,不過最重要的是有個小姑娘病得很嚴重,要是有了教授手里的東西也許還有機會保住她的性命。”這時,又從崗?fù)だ锍鰜韮扇耍麄兊臉幼拥拇_很像拿槍的人所說的退休教師和瓷器店老板,那么先出來的和一直與我們對話的人就是伐木工人和漁民嘍?我的推理不準了,難不成是輻射的影響?我們才剛到,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吧?除非……
“哦……這……”后出來的兩人互相看看對方,又與前邊兩人交頭接耳一番,終于有了結(jié)論。
“好了,你們進來吧。”
崗?fù)ぶ荒苋菁{十人以下,而且如果關(guān)緊門窗簡直密不透風(fēng),雖然暑熱已經(jīng)不再,但這里面此時仍舊使人燥熱進而汗流浹背。我和伊文斯與那四位就像桑多維爾的“哨兵”面對面站著,場面非常尷尬,他們每個人表情各異,皺眉、蔑視、憂慮、猜疑……總之把我們當成不法分子或企圖炸毀桑多維爾的可能性比較大。伊文斯不像來之前那樣心煩氣盛,反而多了一份冷靜,雖然我用余光瞥見了從他鬢角慢慢留下的汗滴。我又何嘗不是這樣?那個所謂的伐木工人手里還端著那把老舊的**不肯放松,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總是虛著眼的老頭總想說什么卻又不敢,他應(yīng)該就是退休教師?漁民和瓷器店老板一眼就能分辨出來,只是他們都用極不信任的眼光直視著我跟伊文斯。這時我注意到崗?fù)さ囊粋?cè)墻板上有一排掛鉤,應(yīng)該掛五件重型防護服現(xiàn)在卻只有四件,這還有另外一個伐木工、漁民、退休教師或瓷器店老板嗎?還是汽車修理工、牛仔、農(nóng)場主或工程師?再或許都不是,只是我多想了,就四件而不是五件防護服。
“克萊特斯先生是個好人,哦!”退休教師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卻不成想旁邊的漁民給了他后腦勺一下。
“誰叫你多嘴?”漁民嘟噥著。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找克萊特斯先生干什么?”伐木工顯然沒記住伊文斯一開始說的話。
“我們……”伊文斯剛要重新解釋一遍,卻被我一句話打斷。
“我想問一下,那防護服不應(yīng)只有四件吧?”這問題一下吸引了這四人的注意。
場面又陷入一片靜默。他們的眼神似乎更加敵對了。伐木工握緊了手里的**。伊文斯的喉結(jié)動了一下,他的緊張可能會引起更情緒化的反應(yīng),這樣就難免會出現(xiàn)拔槍與對方互射的危險局面。“冷靜,醫(yī)生不能感情用事,特別是遇到像在手術(shù)臺上那樣嚴峻的情勢下。”我感覺自己能用意念控制伊文斯一樣,在腦子里說。那死人互相看看彼此,這種眼神實在令人厭惡,就好像一群山賊準備去偷村子里地主家值錢的東西一般。
“在這兒只有我問你們的份兒。你們是什么人?”**只是響動了一下,這時伊文斯突然從腰間拔出槍,大家頓時全都緊張起來,其余三人都驚恐地不知去要抄什么家伙來對付我們。“哦,哦,放松,各位。”我舉起兩只手勸解道。“伊文斯。”我看了看他,可是他卻執(zhí)意繼續(xù)舉著槍,絲毫沒有退讓之意。“克萊特斯教授在哪兒?”他問。
“我在這兒。”一個聲音非常年輕,聽著一點兒都不像快五十歲的人。防護服顯眼的橙紅色在陽光照射下投下一片亮色,而一支**的槍管伸進崗?fù)さ拈T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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