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全都不是。一個村子一旦沉睡,那將宣告這個村子臨近死亡。
不管是如何沉睡,都毫無生氣,一個毫無生氣是東西如果不是面臨崩潰,那絕對不會毫無生氣。
這個村子確實是沉睡的,可是,這個村子的人似乎卻并沒有沉睡。
這么多燈火,這么多人當然能夠說明這一點,清風更加不敢否認。
所以清風現在能夠做的除了無奈地搖搖頭以外似乎什么也不能做,他那美美地睡上一覺的夢想瞬間被無情地擊碎,他還能夠怎么辦?!
燈火的確很亮,可是在這么明亮的燈火下面卻沒有一個人發言,也沒有一點響聲,就連火焰的“劈啪”聲都沒有。
因為這是一個沉睡的村子,如果有聲音那就不是所謂的沉睡的村子了。
沒有一個人來定義這是不是一個沉睡的村子,清風當然更不能來定義,因為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而此刻更加令他苦惱的卻是他為什么會被帶到這里來,難道那個人不是來救自己的?這又到底是一個什么地方?
清風看了看這十來個人,一個個目光冷嚴,就像是千年化石一樣,直愣愣地盯住自己,就像是十來匹狼盯著一只羔羊一樣,令他有絲絲寒意。
清風沒有往前走,因為他不想再往前走,以自己的感覺,如果往村子前進,自己的下場絕對很壞。雖然自己的運氣歷來都不錯,而此刻他卻不愿意再一次賭自己那一直不錯的運氣。
有個時候,不管什么事情,不管你有多少把握,不管你有多少能力,你都需要量力而行,你都需要適可而止。
清風合什雙手,對這十來個人笑了笑,說:“走錯了,走錯了?!?/p>
這是最尷尬的事情,而面對這樣的事情如果你不想尷尬,你絕對是一個蠢蛋。所以,他轉身緩緩地離開。
可不幸的是,在他轉身的時候,他又看見了十來個人,站在距離他不到兩米。
這十來個人又是是從什么地方來的?為什么沒有聲音?要說剛才自己沒有發覺那十來個人,那是自己分心。可是此刻自己明明如此機警,還是沒有發覺這十來個人!不可思議的是,他們又明明是人,世間有什么樣的武功會讓人達到此種境地?
清風自己肯定沒有見過這種武功,這還是自己生平第一次。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不知道,但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自己恐怕都不得不見識。
這是人最大的無奈,不管你經歷過,或者沒有經歷過,你都要去見識,去做。
清風看了看他們,然后用手指敲打嘴巴,笑問道:“今天天氣很好啊,各位是來等待日出的嗎?”
沒有一個人回答,他們似乎全是啞巴,也似乎全是聾子。
他走了兩步,可是那十來個人卻逼近了兩步,清風還是笑道:“請問一下,這是什么地方?”
依舊沒有一個人回答他,天地靜得可怕至極。
頭上有一塊牌子,可是牌子上卻沒有一個字。當然,牌子下面就是進村的入口,但是不是只有這個入口沒有人知道。
清風實在是沒有觀察這里的地形地勢,因為他沒有時間更來不及觀察。
一個人在被弄得暈頭轉向時還能去觀察身邊的事物,一般人是無法也不能夠做到的,況且還是在這緊急的情況下。
現在清風清醒了,可是又被另一件事纏住,還是不能去觀察這個村子的里里外外前前后后。
在他的前面,那十來個人站著的背后,有一條河流,河流的水似乎很清,因為清風聽得到,至于河流有多寬他也不知道,他知道的也只有這么多。
清風突然間對他們鞠躬,笑著問道:“在下無意闖入,多有得罪?!?/p>
還是沒有一個人說話,四周連一點聲音都沒有,河流的水聲也非常平靜。
他笑著退后了兩步,這件事絕對不是那么簡單,他依舊笑著又退了兩步。
可是,他卻被包圍了,圈子非常小,小得連一只鳥兒也飛不出去。
清風本想倒退兩步然后逃之夭夭,可哪知這些人的速度和反應力比自己的還快。
只見他縱身一躍,剛躍出一丈高就被逮了下來。
這里是殿堂,可是這個殿堂卻是那般破爛不堪,殿堂里有十來張桌子,數十張凳子,桌子上有茶壺,有酒壇,有茶碗也有酒碗。
這個殿堂不是很大,但比起一般的殿堂的確大了許多,能夠一下子擺得下這么多張桌凳的地方當然不小。何況這殿堂四周還燃燒著熊熊烈火,正中央還擺著一個大鼎,這個鼎和巖洞中那個擺在石室當中的大鼎差不多,就連大鼎里面的火也差不多。
這個村子并不大,可是也不小,這個村子坐落于一個斷谷之中,這個斷谷和神算居差不多,也是易守難攻。
大殿的桌子完全坐滿,男女老少,全都擠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
而大殿兩旁分別站著數十個人,他們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就像是千年化石一樣。
誰也沒有說話,連大氣似乎都不敢出一下,又似乎就是這個樣子。
而清風就這樣被那二十來人悄然地抬進來,他們走得非常輕盈,似乎腳根本就沒有著地。
當他們進來的時候,其實誰都可以看見了他們,但是誰都沒有看,似乎在這里誰都是瞎子。
這些男女老少全都一動不動。
當他們把清風放下來的時候,清風卻咳了兩聲,然后笑著大道:“大家好啊,很高興認識你們。”
可是誰也沒有說話,他們似乎真的全都是啞巴。
空氣還是那般寧靜,靜得怕人,就連風聲也沒有。
忽然,一個老頭子忍不住咳嗽了一聲,緊接著,那個老頭子便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還是誰也沒有動,沒有一個人敢動,連眼睛也眨都不眨。
按常規,老頭子并不那么容易死去,然而他的死卻沒有任何傷痕,平平靜靜地就像是被黑白無常勾掉魂一樣。
四周還是那樣寧靜,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走動,這里似乎不是一個人呆的地方,這里似乎是化石呆的地方。
清風也沒有說話,他動不了,可是他卻突然間明白了這是怎樣一回事,他高聲道:“想不到‘勾魂雙煞’卻光臨此地,對付這些弱小婦孺,簡直悲哀!”
還是沒有人說話。
何為“勾魂雙煞”?乃是沒有任何聲音便把人是魂魄勾走,可是江湖上知道“勾魂雙煞”的人很多,而知道這個組織的老巢的人卻是寥寥無幾,能夠被這個組織的人盯上的并不是一個人或者兩個人,而是一個村莊或者一個組織。
“勾魂雙煞”來無影去無蹤,就像現在不僅僅是黑白兩道上,連朝廷百姓,誰都想殺的“天涯羅剎”一樣神龍既不見首頁不見尾的人。
過了許久,還是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敢咳嗽,更沒有人敢動一動。
清風再次想開口,卻看見了一群人,又是“勾魂雙煞”組織的成員,他們同樣抬著一個人,只是這個人似乎比自己還慘。
這個人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正是明月,她不是在神算居嗎?
明月被放下來,便朝清風笑了笑,誰也沒有說話。
明月是怎么被抓進來的?難道“勾魂雙煞”已經把神算居夷平了?神算子呢?是否也被抓來了?
清風不知道,明月也不知道。
大殿里還是那樣安靜。
明月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其實她也不知道,可是她卻發現了一個秘密,那就是那間屋子絕對是一個女人的閨房。
當她翻起身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人影,緊隨著,她便追了上去。
神算居的夜晚的確非常黑,她追到斷崖前,那個黑影已經不見了。
她從身上拿出火折子,將火折子吹燃之后,她卻看見了一個山洞,她摸索著往山洞中走去。
然而,她卻在山洞中迷了路,結果她到處亂竄,到處走。
在一個岔路,她又見著那個黑影,結果她和黑影動起手來,哪知黑影并沒有和她相斗片刻,便又引領她四下亂走。
走著走著,她也走暈了,她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怎么出來的,按理說,出入神算居的僅僅只有一條路,而且是唯一的一條,可是自己并沒有走那條,進而出了神算居。
和清風一樣,被抓了進來。
為什么“勾魂雙煞”會來到這里?清風看著這些居民,這么樸實而善良,難道也和他們有仇?
此刻,一個人飄飄然落在了前方的座位上,沒有絲毫聲音。
明月突然笑道:“裝神弄鬼?!?/p>
那座位上的人笑了笑,說:“哦?什么才不叫裝神弄鬼?”
沒明月沒有說話,她似乎知道了這個人是誰。
明月實在是不敢相信,一個全天下人都知道沒有武功的人居然會有這么高的武功,這個人無疑就是“神算子”皇甫無垠。
即便他的聲音有所改變,但是那音色卻是怎么也改變不了。
清風笑道:“原來還有會說話的,還以為全都是啞巴?!?/p>
那人也笑道:“哦?但不過你很快就會變成啞巴?!?/p>
清風搖搖頭,說:“你肯定?”
那人已經站在了清風的面前,他戴著面具,身穿黃色衣衫,身高七尺。
明月突然大笑道:“想不到皇甫伯伯居然會開這么大的玩笑,扮起‘勾魂雙煞’來!”
那人轉身看著明月,道:“哦?你聽得出我是誰?”
明月道:“一個人在怎么改變聲音,他的音色是怎么也變不了的。竟想不到,天下間最神秘的人不是‘天涯羅剎’而是皇甫伯伯?!?/p>
那人居然一手將面具扯下,果然是皇甫無垠。
皇甫無垠大笑道:“藍藤山莊大小姐果然不一般,江湖上‘小辣椒’的名號也不是浪得虛名。”
明月道:“皇甫伯伯過獎,只是天下人所知道的手無縛雞之力,一介書生的皇甫無垠居然有這么高的武功,若是讓天下人知道,豈不大吃一驚?”
清風不等皇甫無垠說話,接過話語說:“不錯不錯,現在我都大吃一驚?!?/p>
皇甫無垠緩緩地走到明月面前,說:“可是,天下人永遠也不會知道皇甫無垠就是‘勾魂雙煞’這個組織的首領?!?/p>
明月笑了笑,說:“我父親猜得果然不錯,皇甫無垠果然有異動,只可惜……!”她搖了搖頭。
皇甫無垠大笑道:“只可惜他晚了一步,你也晚了一步?!?/p>
明月不解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來調查你的?”
皇甫無垠道:“你父親犯的一大錯誤就是派你親自前來,這么多年來,不管發生什么事,都是飛鴿傳書。他知道,如果讓譚世雄前來我一定會嚴加防范,可是他認為派你來我就不會防范了。具體說來,你比譚世雄更難防范。但是這一點江湖上知道的人并不多?!?/p>
明月道:“可是你就知道了?!?/p>
皇甫無垠點點頭,說:“不錯。你現在應該知道了,我是什么人了。”
明月無話可說,她只能干站著一動不動,現在除了這樣根本沒有其他什么辦法,逃走那是不可能的。
清風說:“你是一個王八蛋?!?/p>
皇甫無垠又轉過身望著清風,說:“我不否認,但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這句話絕對好笑,什么笑話都沒有這句話好笑。
所以清風大笑,笑得暢快,明月也大笑,笑得也非常舒暢。
可是在場的除了他們二人誰也沒有笑,就連嘴唇動一下都沒有。
清風說:“因為你困住我,然后又把我放掉,因而又把我引到這里來。給了我希望又讓我陷入絕望!”
皇甫無垠點點頭,說:“不錯,這一點足夠說明我就是一個王八蛋。只是因為我實在不想你死在那美麗的山洞里面,從而污染了那個美麗的地方?!?/p>
清風反駁道:“不,這一點還不能夠說明。”
這就讓人納悶了,那還有那一點能夠說明呢?
皇甫無垠也納悶,他問道:“哪還有那一點呢?”
清風嘆了口氣,說:“在這里,這么多村民,全是你的傀儡。他們和你應該沒有仇吧?”
皇甫無垠笑了笑,說:“的確,我承認。但是你何不問問他們是否是我的傀儡?”
清風沒有問,因為這里的男女老少全都一齊回答了他“不是?!?/p>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概念?清風不懂。他完全想不通。
清風望了望倒在地上的老頭子,一句話也沒有說,因為他在等皇甫無垠說,他很肯定皇甫無垠會回答他。
明月也望著地上那老者的尸首,也沒有想明白。
皇甫無垠說道:“你可知道他是誰?”
清風搖搖頭,他的確不知道。
皇甫無垠扭頭看著明月,問道:“明月侄女,你應該知道這個人吧?”
明月再次看著那具尸首,這個時候她已經明白了,所以她說:“難道他就是開封府名捕‘追魂云’上官云?”
皇甫無垠笑了笑,說:“侄女果然非常聰明,倘不是我早有安排,此刻所有的秘密恐怕全都公布于江湖?!?/p>
他沒有再說話,當然也沒有任何人發言,就是明月和清風也沒有,因為他們都在等待最后的真相,老者是否真是“追魂云”上官云。
而大殿內卻還是誰也沒有動一下。
這里太靜,靜得他們都害怕,因為他們全都聽見了一個聲音,一個平平靜靜地有節奏地喝著酒的聲音。
這種聲音本就是很稀松平常,然而在這寧靜的環境下卻異常的凸出、異常清脆。
沒有皇甫無垠的命令,誰都不敢動一動,更不敢伸手去碰酒杯。
當然,這種喝酒的聲音來自喉嚨,而不是酒碗,更不是酒壇。
聲音不是來自別處,來自別處的聲音他們聽不見,聲音就在這些老弱婦孺中間,要找出聲音發源處,一個瞎子也能夠找得到。
皇甫無垠走上前去在從老者臉上扯下一塊**,臉色驟然變了。
老者根本不是“追魂云”上官云,這個老者真真切切的是一個老者,與二十六七歲的“追魂云”上官云完全不相符。
他猛然站起身,只見清風和明月驚訝地瞧向人群中。
一個男子正背對他們而坐,獨自靜靜地喝酒,他喝的酒并不是桌子上酒壇中的,他喝酒也沒有用桌上的酒碗。
他用的是一個竹筒,竹筒不算大也不算小,不算深也不算淺。
他喝酒確實有節奏感,就像是在弄一首樂曲。
在這里,似乎除了他手中的那個竹筒里那點酒以外,這些擺在桌子上的酒都不算是酒,而是水。
水和酒絕對有很大的差別,這是沒有人敢否認的事實。
奇怪的是,除了皇甫無垠、清風和明月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以外,這里白來人的目光沒有一個是落在他身上的。
但這絕對不能說是他不夠吸引人,而是這些人都經過了特殊訓練,在首領沒有發話之前誰都不會去動,這就好比一個紀律嚴謹的軍隊。
這個男子令他們不解。
可是更令他們不解的是,他們雖然看不到男子的面目,卻可以完全感覺得到他的孤寂和冷漠,凄冷和蕭索,還有一層濃濃的悲傷和無助,以及絕望和死亡。
這是人所不能夠完全同時擁有的,他就像是一塊冰,一塊矗立在雪山頂峰的寒冰,讓人不敢靠近而又讓人想去了解和為他承擔,因為他太可憐,也太孤獨,太蕭條也太冷漠!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概念?這豈非不是人?
但是他卻確確實實的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地在喝酒的大活人!
世間上豈非依舊存在這種人?只是沒有人去發覺和關心以及去了解,這是時間的不公還是自己所造成的?
也許都是!
他是誰?他為什么會在這里?他什么時候來的?他又是從哪里來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沒有一個人知道,除了他自己。
清風本該高興,可是此刻卻沉默了,因為他面對的是這樣他從來沒有見過更沒有聽過的人。
明月也沉默了,她的確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即便是“天涯羅剎”也有怒有恨,有不盡的殺氣。可是這個人卻一樣都沒有,平平靜靜的,似乎沒有愛也沒有恨,沒有喜也沒有悲,更沒殺氣,就連他身上的衣服也非常平靜。
這個人突然停下喝酒,看著他前面的首領座位,一動不動,依舊非常平靜。
似乎在他喝酒的時候永遠都不會做其他事,就算是呼吸也不會很重,皇甫無垠似乎知道這一點,他本很想問,可是卻偏偏等到了他停下喝酒之后再問。
皇甫無垠說:“閣下就是江湖人稱‘追魂云’上官云?”
男子回答道:“不是?!?/p>
就連他的語氣也非常平靜,不但平靜而且平淡,簡直可以淡出一只鳥兒來。
皇甫無垠繼續問道:“哦?那閣下深夜造訪到底寓意何為?”他似乎怕男子再次將酒灌到嘴巴里,那樣他就不能問,問了男子也不會回答。
男子還是一動不動地說:“沒有任何寓意。”
皇甫無垠向前走了兩步,又問道:“閣下是來做客的?”
男子還是沒有動,依舊非常平淡地回答道:“不是。”
皇甫無垠狐疑道:“那閣下究竟是來干什么的?”
男子還是平淡地回答道:“殺人。”
皇甫無垠突然哈哈大笑,殿堂里只有他一個人大笑,而且這個笑聲絕對可以灌滿整個大殿。
這兩個字是很好笑,真的,一個人進入虎穴是為了殺人,只有傻瓜才會這么做,除非男子是傻瓜,不然他不會做出這么愚蠢的事情。
男子并沒有說話,還是一動不動,他又開始喝酒了,在他喝酒的時候,誰他都不會去理,就算是你用刀子在他腰間捅一個窟窿他也不會去管。
當然,在這個世間上,除了一個女人,一個比他生命還重要的女人之外,他真的不會去管。
皇甫無垠說:“閣下真是會開玩笑,殺人都跑到虎群里來了!”
男子還在喝酒,動也沒動。
明月卻突然對他說:“你到底是一個酒鬼還是酒徒?”
酒鬼和酒徒有區別,絕對有區別。
酒徒至少還可以算人,酒鬼卻完全不能算人。
男子還是沒有理她,依舊在喝著他的酒。
明月似乎內心突然一陣凄涼,又說道:“我看你連酒鬼都不如!”
男子還是沒有理他,還是在和自己的酒。
如果此時不是被制住,明月真想上前去抽他兩個耳光。
清風靜靜地看著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皇甫無垠緩緩地走過去,并道:“看閣下的酒也快完了,何不喝喝這桌上的女兒紅?”
皇甫無垠已經在漸漸地接近男子,又說道:“像閣下這么樣往死里喝酒的豪客,皇甫無垠活了近四十二年還是第一次見到?!?/p>
男子竹筒里的酒的確已經喝完了,但是他還是沒有動一下桌上的酒。
他緩緩地將竹塞蓋好,淡淡地說:“你今天見到了。”
皇甫無垠點點頭,說:“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男子還是淡淡地道:“寒暄。”
這個名字絕對很平凡,可是就在最后一個字落下的時候,皇甫無垠已經站在了寒暄的背后,雙掌分別擊向寒暄的左右肋。
這一擊少說也有二三百磅,就是武林高手被擊中,肋骨都要斷裂幾根。
可是寒暄卻往前移去五步,完全避過這一擊。
皇甫無垠的輕功清風和明月都見識過。
在當今江湖上,能夠和皇甫無垠的輕功相提并論的不外乎嵩山少林智慧方丈、藍藤山莊莊主藍藤京、朱雀門秦海生、“圣口天絕”令狐文華和“天涯羅剎”寒暄,可是此人的輕功似乎還在皇甫無垠之上。
當然他不可能天涯羅剎,天涯羅剎不可能這么年輕!
可他到底是誰呢?
清風和明月不敢否認當今江湖上出現的高手劍客的武功會有如此高,就拿皇甫無垠來說,誰都不知道皇甫無垠有武功,就連藍藤山莊莊主藍藤京也不知道,可是他卻偏偏有這么高的武功!
他們更加知道,江湖上年輕一輩的高手劍客繁多,最出名的有“鐵判官”胡鐘玉、“五寸劍”絕無魂、“神腿”南宮方、“無情劍客”清風、“童叟無欺”包掌柜、“瑜伽風梅”韋瑜風和哥舒伽梅夫婦、武當大弟子“一劍驚鴻”袁鴻劍等等,有可能這個男子便是其中一人,可他是誰呢?
不明白為什么,寫完此章之后還是不太理想。多多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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