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你吃嗎?一人一桶。”我把泡好的方便面推向馨兒。
“不要吃。”
“那你吃面包,你也餓了。”我把面包遞給她,“要不你嘗一口試試。”
馨兒沒有拒絕的意思,我就撩起一叉子面條,吹了兩口氣,馨兒把身子靠過來,我把面小心地送進了馨兒的口中。她認真地咀嚼,仔細地回味,最后說:“味道還不錯啊,但是會對胃和腸道不好這么晚吃這種東西而且會胖,胖了就不美了。”
我頓時汗顏,說:“吃飽就行了,管她這么多。”
“馨兒想睡了,已經很晚了,你們這的人天黑都不睡覺。”
“好吧好吧,我吃完就關燈。”
馨兒的出現已經全方位的影響了我的生活,我變得像是一個保姆一樣,帶一個剛剛來到這個世上不久的生命,我還要沒天帶食物回來給她吃,還要照顧她的穿著。但與之后她帶給我人生軌跡的改觀來說都不算什么。
早上依然在鬧鐘的沖擊下,我睜開眼,馨兒依然早早得就醒了。我跑下樓買了兩個糯米團和兩杯豆漿,然后馬上跑上來放在桌子上,我怕馨兒不會喝豆漿還專門把吸管給她插好。我心里在想她一定又會嫌棄我買的早餐,她就像是個美食家和營養學家一樣難伺候。
我真的覺得馨兒一個人在出租屋里太無聊,會出什么意外,可能會從窗子里掉下去或者是被水池里的水淹死,我發誓我并沒有胡說八道,我當時真的就是這么擔心的。我想了很多游戲的辦法,可是哪有什么一人玩樂的方法呢?她又不會玩手機,不像現在的年輕人會對著手機默默地嬉笑怒罵,整天都可以和手機待在一起不感到落寞。我反反復復苦思冥想,在政治課上,在語文課上,在所有無意的空閑里。無聊的語文課竟被老俞上的風生水起,他一本正經講的笑話就像是滾滾驚雷,每次都哄堂大笑。不知道是有什么潛在的原因,我看著老俞的臉想到的竟然是拼圖。沒錯,拼圖好啊,有難度容易消磨時間。
午睡之后,看到周慧子在走廊上吃蘋果,我走上前去依靠著欄桿,熾熱的目光望著她。她停下嘴巴回望著我,我們都沒有說話,感覺像許久不見的樣子。我說:“惠子,最近好無聊,你家有沒有拼圖。”
“有啊。”
“借我玩玩。”
“你要什么圖案的。”
“隨便啦,要難一點的,圖案美一點的。”
“好吧,明天給你。”
“你們女生在家都玩什么的?除了手機電腦小說之外。”
“除了這些之外哪還有時間玩別的啊?”
“你媽不是日本人嗎,我還以為有很多女生的玩具呢!”
惠子這次意味深長地瞪著我,把蘋果扔進垃圾桶,轉身走進了教室。我也只是朝她調皮地笑笑:“就這樣走了,也不陪我聊天。”
最后這幾個月把我搞得非常緊張,別人像坐禪一樣地坐在位子上做習題,我卻怎么都坐不住。早上的三四五節課被用于文綜的模擬考試,這樣的模擬考試密集到幾乎每天都有,我的筆陪我奮戰到了最后一刻,直到考試結束的信號想起我才繳械。考完試我直接就回到我那出租屋,給馨兒帶了一份蘭州拉面。這兩天我都沒有和吳云輝、李佳航他們一起吃飯,引起了他們的懷疑,下課的時候李佳航來到我的座位旁邊,說:“今天去哪里吃飯了?”
“蘭州。”
“干嘛都不等我們。”
“人太多了,沒看到你們。”我編了一個誰都知道是編的的理由。
這樣的對話顯得無聊,李佳航和我討論了上午考的文綜,然后引得一大堆人都在討論,“什么?那里受西南季風影響,西南季風吹這么遠啊。”“那句話原來是盧梭說的,應該寫社會契約論。”“那張圖是**時期的。”
胡珊今天的確給我帶了她的衣服,用紙袋裝好,很害羞的拿到我的座位上,然后走了。不光她害羞,我感覺到我的臉頰已經紅了,我把袋子藏好,希望沒有人注意,但總會有人注意的。坐在左手邊的王人杰好奇地問:“什么東西啊?”好奇的人有時候特別令人討厭,我含糊地說:“沒什么。”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我不想說”或者“關你屁事”但他這一問又引來很多潛在偷窺者的注目,“哦,有奸情。”總有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但不管他們怎樣說,我都低頭不說話。
我把胡珊的衣服帶回屋,展示給馨兒看。“看,這是我借的女裝,給你穿的。”我把衣服一件件地拿出來,分別是襯衫、線衫、一件小外套。“先不給你穿,等你的褲子什么的都到了再穿。”我把衣服重新裝回袋子。
“今天的拉面又有什么高見啊?”
“比上次的米飯要更健康,但營養含量不足。”
“呵呵,好吧,周末帶你去吃健康食物。”
我把電燈關了,讓馨兒可以睡覺。自己坐到課桌旁,翻開習題冊做起了練習題。馨兒睡得安靜,沒有一點聲響,好像房里只有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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