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路是一個精神分裂病者,父母離異。經過長期治療病情終于越來越好變得很輕，可以走上社會為了生計他找了份工作，這年他19歲。

　　張小路的工作繁重而又勞累，這也打消不了他對工作的熱情。工廠里老員工仗著資歷深對張小路喝來喝去，什么事都叫他做，他也毫無怨言。工廠里做的大零件要五個人各分其工一起完成，四個熟練的工人做的都很快，但張小路卻很慢趕不上他們的速度，也不會有人會去幫他，他們工作進度而變慢都斥責張小路，張小路不想拖延他們的工作盡量的加快只見手腳，忙的滿頭大汗，但他畢竟是新人卻總也趕不上。工廠有時候趕訂單，要求他們要加快進度，領班不時也來看他們的工作的進度但都比較慢，發現張小路工作很慢一直叫他加快速度，四個人和領班都要非常異樣的目光看著他，讓他很受挫心跌入最低點。

　　在這里人人都是張小路的領導，他是最底層的人人都能指揮他干活，各各在他面前威風凜凜甚至欺負他，好事永遠他趕不上，壞事都會被他趕上。張小路不知道這卑鄙的法則，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人都是欺負弱者卻沒有人保護弱者，沒人敢挑戰強者欺負強者。

　　李大姐廠里的人都這么叫她，看到老實憨厚而又可憐張小路被人欺負她都會幫助他，看到廠里老員工叫張小路干他們自己的活，她都會嚴厲斥責他們，還幫張小路調到他們的部門。張小路心想他的美好生活就要到來，可是他總是那么的不幸。

　　晚上廠里下班，有三四個人圍毆著和張小路一樣大的李可，都是廠里人。心地善良的張小路看到李可被打，就上去拉架結果卻被人痛打一頓鼻血直流衣服都扯破了，這無疑是給張小路的沉重的打擊，病情逐漸開始復發。每當在場里工作那幾個打他的人都用陰險的目光看他，他覺得隨時都要去上來將他打死，和同事異樣的目光看他讓他受不了。張小路病情越來越嚴重，直到發生一件事讓他病一發不可收拾。

　　這天張小路坐在一個椅子上，一條小狗，在他腳邊轉來轉去他也沒在意。突然在他腿上撒尿張小路，一看褲子被尿濕了，生氣的張小路一腳將小狗踢開，被踢的狗在那旺——旺——叫著這把它主人引來了。只見一個彪形大漢看見狗被打了這下他不讓了，豎起拳頭對骨瘦如柴的張小路兇狠著大吼說：“快道歉，向我的狗道歉！”膽小的張小路連忙向大漢解釋大漢卻毫不聽他的，張小路只能對狗說對不起，但那大漢還不讓一把抓住張小路輕輕的就把他提了起來說：“跪下來向狗說對不起！”說完一下子把張小路摔跪了下來。跪在那的張小路看著狗高興的在那搖著尾巴看著它的主人，看大漢齜牙咧嘴狂怒著，只能向狗說了聲對不起！什么都聽不懂的它，依然在那高興的搖著尾巴望著他的主人。他的露出勝利的笑容，張小路看著他扭曲陰險的笑容，他感到這大漢隨時都能將他掐死或張開他的血盆大口將他大卸八塊。極度害怕的張小路猛的站起來，瘋狂的跑去了家把門反鎖起來狠怕魔鬼追過來。

　　張小路的病已經非常嚴重了，他每天都極度恐慌害怕。在廠里上班，在他看來他的同事聊天都是怎樣殺了他怎樣把他的心掏出來，在他看來他們臉容都是陰險狡詐的，他們隨時都能伸出他們的血爪，露出他們長長的獠牙眼睛發著綠光將他殺死掏出他的心臟，將他撕的粉碎。有時候同事的一個目光都讓他不寒而栗。就這樣極度害怕的張小路，有時在上班的時候控制不了，瘋狂跑去家，有時候或將自己反鎖在衛生間里嚎嚎大哭，工廠里的工人看張小路的眼光就像在動物園看奇異的動物的眼光，每個人都在他背后指指點點啊。很快張小路就被工廠開除了，廠里不希望有人白吃白喝。

　　沒有經濟來源又沒人照顧他，精神萎靡的他很快成街上的流浪漢，害怕的張小路將自己縮成一團，渾身發著抖像一只瑟瑟發抖的小鳥。一天他躺在一個門面房前睡覺，店主認得張小路以前在他家店里幫廠里買些雜物，但店主兇狠將他攆走了。張小路心想：奇了怪這家店主人以前不是很好的，見他都是十分客氣，滿臉笑容點頭哈腰的，吃飯時候還要要留他吃飯，現在怎么變成副嘴臉了。張小路殊不知店主在利面前，你可以是他好朋友甚至你可以比親人還親，但在沒有利面前就另一個態度了，你就什么都不是連陌生人都不如，這就是店主完全變成這幅嘴臉的原因。

　　張小路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路邊睡覺，餓了就在垃圾桶翻點東西吃。他老看到一個少女美麗的倩影，經常那些東西喂這附近流浪貓、流浪狗，她看到了可憐的張小路，就天天用飯盒給他送飯，她每次都把飯盒在他身邊，張小路吃過都把飯盒放在旁邊，少女下次送飯就把空飯盒帶回去。

　　一天，又一個好心人看到了張小路將他帶回了自己家，這人就是以前為張小路治病的張醫生。張醫生心想：以前張小路病情不是很好的現在怎么變成這樣了？張醫生用自己工資買藥給張小路吃，但張醫生的妻子卻極力反對，她不想一個嚴重精神病患者留在自己家，好心張醫生不顧妻子反對依然堅定將張小路留在家。但好景不長了因為工作上的調配，張醫生要上外地工作了只好讓張小路離開自己的家，臨走時給了張小路不少錢。精神不好張小路將錢揣在兜里，可是在兜里很快卻不翼而飛了。

　　依然流浪的張小路一天，看見他以前廠的大巴停在他旁休息。他以前同事下車看見張小路，都只用可憐的目光看他，那目光令張小路受不了好像那目光就能撕的粉碎，臨走時幾聲嘆息然后坐上大巴飛快的走了。張小路以為他們是來要把他帶回去殺死的，恐懼的他歇斯底里跑到一個沒有人地方，極端的上吊自殺了悲劇的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