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叫伍二,倒過來念是二伍,很容易聯想到二百五,所以很多同學叫我二百五。我向他們解釋,我不是二百五,我是伍二,二者相差甚遠。別人說,你不是二百五,你是流氓。我又向他們解釋,我不是流氓,頂多算個痞子。別人又說,你既是痞子又是流氓。
別人說我是痞子,我承認,我曾經偷過別人的橡皮,借別人東西不還,這些只能說明我是痞子,不能說明我是流氓。我點撥別人,你們既然說我是流氓,就得拿出證據來,不能冤枉好人。
事實上,我的確是個流氓,但我在別人面前就是不承認,我自信別人找不出證據來證明我是流氓。于是我又對別人說,你們不能證明我是流氓,但我可以證明我不是流氓。
我小時候很聽話,尊敬師長友愛同學,我很愛學習,也經常幫助同學學習,我是第一批戴上紅領巾的少先隊員,曾多次被評選為優秀學生、三好學生和優秀學生干部。我幼兒園得小紅花,每周都得,從一年級開始每年都拿獎狀,小學畢業后我整理獎狀,加上平時各種競賽獲獎的獎狀,一共有二十多張,我把它們訂成冊,像書一樣,每當我想讀書時就翻獎狀……我舉了這么多例子來證明我不是流氓。我還可以舉更多,但我不想舉了,再說下去我就是炫耀賣弄,我得給別人面子,讓別人有臺階下。但如果別人還是說我是流氓,我絕對還要舉例。
說完后,我有點生氣,我發現我的證明不起作用,別人還是說我是流氓,他們說我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罪惡的開始。他們還說你就是流氓,這是真理,他們說自己小時候學習也很好,別人都說有出息,將來一定考好大學,可現在卻在野雞大學。最后一句話,我感受很深,從小我就對清華北大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特殊的情感,每當別人問我將來要考什么大學時,我總是高興地大聲地說:清華北大。
要證明我不是流氓,還得繼續舉例子。
初中時,一女生偷看黃圖被我及時發現。我冒著自己被資產階級腐敗思想腐蝕的危險,拯救了她,阻止了她的墮落。具體的情況是這樣的:
我在教室里無意中看到一女生在看課外書,剛好那頁有幅彩圖,是個女郎。當時我還小,不太理解“**”一次的含義。我委婉的好心好意地提醒她,我說這女的穿的有點少。那女生連忙把書合起來,說我瞎說。那年頭,我們思想還很保守,聽見別人這么說會不好意思,害羞臉紅,尤其是女生。我也善解人意,理解她。理解歸理解,但我不會瞎說。我又對她說,我不僅看見了那幅圖,我還看見你在看那幅圖,我是來拯救你的,不能讓你學壞了。那時候我還很正義,崇拜咸蛋超人,勇于反對邪惡。女生很固執,死不承認。我也不留情面,開門見山,你有點流氓,偷看黃圖。女生生氣了,叫我滾。無論她對我的態度如何,我不能不管她,畢竟我們是階級兄妹。為了證明我沒瞎說,我把她手上的書奪過來,翻到那一頁,用食指和中指指著女郎的胸部對她說,你還狡辯,還不承認自己偷看黃圖。女生在桌上隨手拿起一本書打我,我躲過了,她罵我:伍二,你是個二百五,流氓。我見她還是執迷不悟,只能采取教育挽救方針,我要讓群眾雪亮的眼睛來照醒她。我在教室里大聲說,你才是流氓你偷看黃圖,我邊說邊把圖指給其他同學看。女生哭了,我怕她想不開,等她哭完了才走,我還怕她繼續墮落,把書也帶走了。
和別人討論“我是不是流氓的事”后,我很傷感,突然有一種時過境遷的感覺。
我現在是流氓(自己對自己承認),但我小時候絕對是好學生。小學我很純潔,不看女生,更不和女生說話。我每天都戴紅領巾,每天打掃衛生,碰到老師打招呼,別人若不守紀律,我就向老師匯報。
有一次,大概是中午放學后,我發現一個欠我五毛錢未還的同學要去上網,他欠了很久了。我攔住他說,你不能上網,你還欠別人五毛錢,上了網怎么還錢。同學說他不是去上網,要回家吃飯。我知道他在騙我,我威脅他,你不還錢我就去跟老師說你去上網。那時候電腦剛普及,同學都沉迷于游戲,學校禁止上網,會影響學習,發現誰上網就重重懲罰誰。這招很管用,同學還了我五毛錢,走時還求我不要跟老師說,我答應了。等他前腳剛出校門,我后腳就去辦公室,我不能受金錢的誘惑,不能為了區區五毛出賣我的良心。老師不在辦公室,我就去她家(她家在學校)。我簡單的把情況向老師反映了。老師點頭說知道了。
老師還留我吃午飯。本來我不想就留的,但我很怕老師,如果不答應,怕她以后會為難我,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怕他給我穿小鞋。何況老師不停地留我,盛情難卻,卻之不恭,我不好意思拒絕,只得硬著頭皮勉強答應了。我也很識趣,我知道老師做的飯的分量只夠她和她老公吃,所以我只吃了兩碗就走了,害我下午餓了半天。
后來那同學的家長來了,他接受了老師和家長的教育,慚愧的低下了頭,留下了悔恨的眼淚。我明白了一件事:他知錯了。以后那同學每次見我都叫我五毛黨,從此我多了個外號。
【二】
說我是流氓的人大都是我的大學同學,高中同學離得遠,說的少。我冥思苦想想不通為什么他們會說我是流氓,在我的印象中,我在大學里好像沒做什么流氓事,高中倒是做過許多。
我想可能是因為我太寂寞了。我們班是和尚班,一個女生都沒有。我在教室和寢室討論的最多的話題就是女生。
我在同學面前一再否認我是流氓,我要他們找證據來證明。有一同學對我說,他找到能證明我是流氓的證據了,他說我的眼睛不老實,經常亂瞟,瞟的都是女生,而且部位不太好。
關于亂瞟,這是有歷史的。我高中時就喜歡在教室走廊上看女生,走路時腦袋也像電風扇似的到處轉。我懷疑我的眼睛就是這樣近視的。眼睛近視后,我還是在走廊邊看,教室在四樓。可眼神不好后,看女生時總會把女生看出點問題來,我覺得我應該保持對女生最起碼的尊重,不能再這樣把女生看變形了,所以我配了眼鏡。帶著眼鏡看,果然方便多了。高中時,學校美女還是挺多的,一個個的慢慢看就看不過來,只要學校舉行大型活動,我都會帶眼鏡。要是在平時,我就得選擇最佳時間,那就是中午上學的時候。
學校有許多走讀生,每天中午回家吃飯休息,然后上學。進入高中后大家學習緊張,每天中午都睡得很死。我例外,我會在學生進校門的那刻自然醒來,然后帶上眼睛在走廊上看美女。通過長期觀望,我發現,女人確實如衣服,每天都可以看到許多漂亮的女生穿漂亮的衣服,女生都喜歡漂亮衣服,所以這個比喻是恰當的。高中是成長的一個過渡階段,女生的身體發育的比較順利,有許多女生穿著漂亮衣服,化點小妝,露點小肉,略有成熟女人的味兒,而我居高臨下,大飽眼福。
同學說我眼睛亂瞟,這事是真的。我經常在吃飯的時候偷看,走在路上,如果女生是迎面走來,我就瞟她胸,如果走在我前面,我就瞅他屁股。對于真實的事,我不好否認,但我可以狡辯。我對他說,你怎么知道我亂瞟,除非你也亂瞟。他說沒有,只是經常看見你眼睛亂瞟。我說你怎么知道我瞟的是女生,而且瞟的部位特別,除非你順著我瞟的目標也瞟過去。同學無言反駁,罵我:伍二,你不僅是個流氓,還是個混球。他罵我我不生氣,他這樣說代表他輸了,于是我又耐心解釋,其實我不是在亂瞟,我是在觀察別人的身材。
我不像許多庸俗的男人,看人只看外表長相,我不能一棍子把別人打死。通常我判斷一個女生是否漂亮,先看她的背影,身材,再看她的容貌。有的女生長得不是很好看,但我很喜歡他的身材,尤其是背影。大多數情況下我是個粗人,但我也知道世界上還存在一個叫文學的東西。文學最讓我失望的就是至今沒有一篇專門描寫女人背影的文章,倒是有一篇是朱自清寫父親的。我也一直在想方設法填補文學上的這片小小的空白。
我把我想要填補文學上空白的事對我現在的女朋友說了。女朋友又好氣又好笑,她說,看不出來,你還是挺有志氣的。我謙虛一下,說沒什么,小意思,就當是留給后人的文化財富。我現在的女朋友長得就不夠漂亮,但身材很好,所以背影看得舒服。簡單的說就是很好,復雜的說就是……不能說。
我現在的女朋友喜歡我是因為她覺得我有點小才,說話和別人有點不一樣,時不時也講幾個黃段子,幾個月不理發,一樣**瀟灑。我說你港臺電影看多了,我就是個粗人,上了大學,還是個粗人。我沒才,有點小聰明全用在泡妞上。
我現在的女朋友提到我有志氣。她說的是玩笑話,但我不否認我確實有志氣,我有很多的理想,而且都很大。在大學里,我就想把所有女生的聯系方式弄到手,等到夜深人靜時,我就和她們進行情感交流。這個志向有點難度,難以實現,我也不敢對女朋友說,一直埋在心中,要不然我肯定一個月拉不到女朋友的小手。
我現在的女朋友又讓我想起以前的女朋友。我以前的女朋友叫莫言,愛學習,搞文學的。她喜歡我是因為她覺得我很像古代的**才子。可你們看我,哪里像什么**才子。我要跟她解釋清楚,讓她死的時候死的明白。
我說,我不是才子,我不愛學習,更不愛看書。我喜歡吃飯,還喜歡和女生說話交流。我覺得她**一詞用的很不雅,我又跟他解釋,我不是**,只是有的時候,有點多情。莫言說,我不管,反正我就喜歡你像古代的**才子。她非要這么說我也沒辦法,我只好認了。既然她非得往火坑里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火坑挖的更深一點,不能讓她白跳。
【三】
在高中,最熱鬧的莫過于晚上下自習后,尤其是操場和樹下。我經常在這些地方溜達。我和莫言好了以后也經常帶她來這些地方。
我下自習后就去閑逛,看一對對的情侶辦事。我走在他們后面,腳步慢點,動靜小點。走著走著,我恍惚了,前面的兩個人突然變成了一個人,四只腳突然變成了兩只腳,我以為眼睛度數又加深了,過了一會兒,一個人又變成了兩個人,兩只腳又變成了四只腳。我琢磨了半天,得出結論:剛剛那兩人在接吻,男的把女的給擋住了。我看見他們來到樹下,然后兩人又變成一人,四只腳又變成兩只腳,最后還和大樹合為一體,他們被大樹遮的好好的,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來。
我想起了狗撒尿的畫面。一只狗只需要一棵樹或一根電線桿就可以撒尿,但這棵樹或電線桿也只能遮住狗的某一部分,可現在這棵樹卻可以遮住一對情侶,我覺得他們挺聰明的,我猜想他們肯定多次觀察過狗撒尿。我比他們更聰明,我直接學他們,第二天我就把莫言帶到這棵樹下,唯一不好意思的就是我把別人的位置給占了。
我把莫言帶到這棵樹下,不能浪費大好時光,總得辦點事兒。可莫言雖學習好,但在這方面比較遲鈍,所以我辛苦點,我得啟發她。
我問她,你看過黃金時代嗎?她說看過。
莫言愛好文學,看過很多書。我看過黃金時代,因為它還有另外一個誘人的名字——王二**史。聽名字就知道這不是什么陽光的書,所以我看了,而且看了許多遍,這本書現在就放在我的右手邊,早上出門前我還翻過。
莫言以為我要和她探討文學,準備接著說下去。我連忙阻止她,我告訴她,你跑題了,你沒有抓住我要說的重點。莫言還是不太明白,我還得啟發她。我說,黃金時代里有一些**描寫,當然我們還很小,不能做這些,但我們可以做一些最基礎最簡單的。這回她理解了,然后我親了她,不知道她有沒有傷心過,反正我是有過,因為我初吻沒了。可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正激動,沒有顧及到這點。我還覺得這么大好時光,只親親她太不夠了。于是我開導她,也就是進一步啟發她,這要點技術含量。我跟她說,我們要辦的事兒是很偉大的,就像改革開放,到一定時期了,還要繼續深化,接吻只是初期,現在到了深化的時候了,膽子要大一點,思想要解放點,步子要邁遠點。莫言真不愧是學習好,用歷史來開導她果然一點就通。然后,我的手也小小的活動了一下。
我和莫言辦事的這棵樹不是專屬某一對情侶的,風水也會輪流轉。在此之前,我還看見過另一對情侶在這里辦事,是胖子帶我看的。我用歷史開導莫言的方法就是胖子教我的。
不用說,大家都知道,胖子才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流氓,跟他比,我就是小巫見大巫。胖子指著這對情侶對我說,那男的,手,蠢蠢欲動。
胖子又說他沒出息。也就是這時胖子告訴我,在這種情況下,膽子要大點,思想要解放點,步子要邁遠點。我把這銘記在心,不久就用在了莫言身上。
胖子也是有女朋友的人。可是這人做的**事太多,遭報應了。我和胖子在觀察那對情侶時,不知道對面停著一輛轎車,燈光突然打亮,現在情侶身上,他們嚇了一跳,我和胖子也被嚇著了。情侶被一嚇,突然分開,人是分開了,男的手還在女的衣服里面,我看見了,忍不住笑了。胖子很生氣,這時我才知道,那兩個人不是情侶,那女的是胖子的女朋友。
胖子說要上去砍了那男的,我抓住他說別激動,事已至此,砍了他也沒用,還是分手吧。胖子很委屈,也很遺憾的說,他個狗日的,竟敢摸老子的女人,老子都沒摸過。這句話說的我很難相信,大家都知道,胖子這人不是什么好鳥。但我也不好追問下去,我只能安慰他,我說那男的沒有摸,他只是把手伸進去了,不一定摸了。胖子淬了我一口說,操,要是你伸進去,你不會摸?
當時我為了安慰他,說了句違背良心的話,我說:要是我伸進去了,我保證,我**肯定不會摸。
【四】
我聽說胖子是個情場高手才找他幫忙的,但他不會好心地教我開導莫言,我求了他半天才教。他說不能白教,我要表示點什么。我這人挺夠意思,不能讓人白幫忙。我說好,我請你喝一個月稀飯。胖子太貪,說不行,少了。我說再請你去小食堂搓一頓(小食堂伙食好),胖子這才答應。
胖子稀飯還沒喝完,他女朋友就讓人摸了。
對此我只能替他感到傷心,然后安慰安慰他。胖子畢竟教我如何開導莫言,發生了這種事,我也不能趁機收回我的稀飯,我還是履行我的承諾,請他喝完了剩下的稀飯,然后帶他去小食堂搓了一頓。以前我和胖子關系一般,現在我們的關系開始變得親密起來,我還幫了他一個大忙。
胖子女朋友被別人摸后,他們分了,分的很干脆。分完后,胖子又去泡別人,用他的話說,需要另一段感情來撫慰他受傷的脆弱的幼小的心靈。說來也真是,為什么倒霉的總是胖子,胖子又讓人給打了。
胖子被打的主要原因還是他太**,他想泡的女生已是別人的女朋友。
出來混得都知道,這可是大罪一條,江湖中人人見而誅之。胖子懷著“雖千萬人我往誒”的勇氣逆流而上,結果被別人的男朋友給打了。女生的男朋友喊了一幫人來揍他,胖子勢單力薄,只有挨揍的份。
胖子被打時,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也不會趕去幫他,我又不是傻子,犯不著讓別人揍一頓。不過在胖子被人打完后,我是第一個趕到案發現場,安慰他:你還是太弱了,以后要多吃,再長胖一點,在氣勢上壓倒別人。我還說:要打架就得先學會挨打,今天你挨打了,以后就可以去打別人。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因為這些都是實在話,不知道他聽進去沒有。
胖子挨完打后以為這事就算完了,可人家不讓完。那女生的男朋友找到他,讓他賠禮道歉。他們所說的賠禮道歉就是要胖子給他們買煙,請他們吃飯。說白了,就是在訛胖子。胖子已被打過一次,不想再被打,只好買煙請客。我們每周日放半天假,請客就放在星期天下午。
請客前,胖子找到我,要我幫忙。我以為他找我幫他去打架。我說,幫是想幫,看我有沒有時間。胖子說肯定有時間,星期天下午請那幫人吃飯(我知道他說的那幫人就是打他的人)。他說他不能虧,到時叫我陪他去,上完菜后,別吃飯,別喝酒,別說話,一個勁的拼命吃菜,把他的錢吃回來。我說你怎么不早說,星期天我肯定有時間,這個忙,我一定幫。胖子又說,你吃我那么多菜后,來學校記得還我。當時我真想和那幫人聯合起來再揍他一頓。
幫完忙后,我們的關系就更好了,那時才高一,我好像就從那時開始學壞的。
后來每到星期天,我就和胖子一起去上網,我也經常帶莫言去上網。我們都是學生,沒什么錢,出去逛街肯定玩不起,最便宜最實惠最消磨時光的就是去上網,十塊錢坐一個下午,包房貴一點。
我和莫言經常坐包房里,有時親熱親熱。我一個人上網不坐包房,能便宜就便宜點。我和胖子去上網就要坐包房,而且還要坐一起,因為我知道胖子喜歡看點小電影,這是很正常的事,但如果在眾目睽睽之下就不好意思,沒有神秘感,看得也不痛快,所以大家都喜歡躲著看。最初胖子偏要一個人坐,我偏要和他一起,因為我覺得同學坐一起會舒服點,還不知道他要看小電影。后來我知道了,我就故意和他坐一起,我就要讓他不舒服。
剛和他坐一起時,本來玩的挺好,胖子時不時地轉頭看我,就像看猴一樣,這讓我很不舒服。胖子不僅時不時地看我,還把電腦轉過去,讓我看不到電腦的畫面。我感到很奇怪,我把頭伸過去一看,一男一女赤裸著正在洗澡,女的白花花的。我這才知道胖子不想和我坐一起的原因了。
上網后我們去吃飯,吃的小籠包,看到小籠包我就想起了剛剛上網的畫面,我忍不住笑了。胖子問我笑什么,我說沒什么,小籠包好白好大,肯定好吃。再后來我們去上網,胖子堅決不和我坐一起,但我說服了他。我說:我不坐這,待會別人會坐這,你好意思讓外人看見你在看小電影嗎?胖子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只能無奈的讓我坐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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