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資料上的描述,雷薩德?B?克萊特斯教授,47歲,未婚,現獨居于首都中心一所中產階級公寓中,父親早年因意外去世,母親目前在一座養老院里安度晚年,。雖然雷薩德是家中唯一的孩子,但性格并不孤僻,他喜歡結交朋友,待人也極為熱情、細致,周圍人對他的印象都十分不錯。雷薩德非常好學,之所以選擇核研究專業是因為他認為其具有挑戰性,但一腳踏進這個領域才明白從事這種工作不僅具有高危險性,而且還要高度保密,于是他不得與從前的朋友、同學漸漸失去聯系,對家人也不能透露任何有關研究中的人事物,但性格中倔強的部分使他盡管拋開這些繼續前進。雷薩德與塞伊爾?霍華德的友誼開始于他進入核安全部下屬的第二核研究所之后,當時霍華德是一位副教授,平日里就喜歡與雷薩德探討交流核方面的問題,他完全不把他當作一名剛剛畢業前來實習的學生,因此雷薩德對他比對別人更多了一份信任。經過幾年的刻苦學習,雷薩德一步一步得到了碩士、博士學位,這些光環并未停止他對于核安全研究的腳步,最終,39歲時他獲得了副教授的榮譽,霍華德對此非常驕傲,他對這個年輕人更是寄予了厚望。四年前,雷薩德和霍華德合作研究的成果獲得了核安全部高層的特別關注和賞識,于是雷薩德在霍華德的推薦下成功成為年輕的名副其實的正教授,進而又晉升為該機構的主要負責人之一。也許是名譽的提高與權力的擴大,雷薩德的研究熱情空前高漲,但一次試驗的失敗使其信心受挫,不過就是無意之中他和霍華德發現了新型元素銪225,他們雖然繼續研究,但并未報告上級,這引起了核安全部高層的重視,杰克曼負責調查此事,卻不料趕上了眼下這所謂的“傳染”危情。雷薩德是突然是失蹤的,根據資料上提到的情況,他沒有從住處帶走任何東西,甚至是換洗的衣服等生活必需品,但又不像是匆忙中離開的,所以根本沒辦法追查。詢問霍華德等研究所的同時也未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不過霍華德的口供記錄被單獨提出來放在了這份資料中,并且還將其個人信息也幾乎全部加了進來,這是大有被懷疑為共犯的趨勢啊。霍華德的信息是伊文斯記住的部分,眼下我們正想著杰克曼所說的雷薩德的信用卡一年之后的現在又出現消費信息所發生的地方而去,只不過又多了兩個“伙伴”陪著我們。很好,這樣可以熱鬧一下了。
我和伊文斯提前兩站下了車,因為從我們出了總部大樓到上車之后都有兩個著便衣戴棒球帽的男人跟著我們,一直到現在。他們仍舊和我們一樣也提前下了車。我猜若不是由于天色已晚,他們恐怕還得配上副墨鏡好讓人覺得他們只是來度假的游客吧。我們的目的地是一處地處城鄉結合部的居民樓,不過現在不管那兩個跟蹤者出于什么目的,我和伊文斯都不會把他們帶到那里,因為他們也許有更好的去處。街燈陸續亮起,雖沒有市中心那么繁華和絢麗,但認真體會便會別有風味。下班高峰,人潮與車流帶著熱度掃過每一寸路面。由于工作需要、住宅遷移等各種因素,現代人選擇白天城里夜晚郊區這種作息規律的越來越多,當然,隨著城市化范圍不斷擴大,今后也就很難再分別哪里是城里哪里是郊區了。我們正走在車水馬龍的大道上,看來后邊的兩位已經知道我們在故意繞道耍他們玩兒呢,但是他們依舊與我們保持一定距離繼續跟隨著。伊文斯與我都不動聲色,其實我們正在找一處能夠停下那兩個人腳步并問出他們的真實身份的地方,只是哪有那么容易。交通高峰就要接近尾聲,我們就差一些比較偏僻的小巷沒走過了,但這是最下策,正想著我和伊文斯拐進了一條燈光昏暗、一眼望不到頭的巷子,微微側過頭余光果然瞥到了那兩個家伙。我們加快腳步,他們也加快腳步;我們慢的幾乎要停下來,他們也不再繼續窮追不舍……就在我和伊文斯快要走到巷子盡頭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歡快的音樂聲,緊接著是人的吵鬧聲、掌聲和歡呼聲。伊文斯不解的看看我,隨后我們一起尋找著發出這些聲音的源頭。仔細看去,巷子兩邊并不是居民樓,倒更像是工廠或民間小作坊之類的建筑,高低起伏,昏黃的燈光映射下緊貼著地面有一處極不起眼的凹陷,從里面不時地射出不停變換顏色的光,我跟伊文斯停下來彎下腰去看,沒想到從凹陷向里面看去是一扇露出地面大約三英尺的地下室的窗玻璃,雖然看不清里面在干什么,但一個念頭突然劃過我的腦海。我拉著伊文斯快走過這片房子,看我在尋找著什么,伊文斯并沒有問,而是默契地幫我很快找到了那扇通往地下室的門。那兩個帽子男應該也跟來了,很好。
吵鬧聲和音樂聲越來越大,我想我們已經特別進階了。這個地下室其實是被改造成小型肥皂加工廠的供工人們休息的地方,因為門口有牌子,上面寫得清楚,只不過還標著“閑人免進”。我已開始還以為這里是地下黑賭場,可進去才發現工人們還都穿著工作服,大概是有一批急活兒需要連夜趕工吧,那么還有閑情逸致聚在這里搞什么文藝活動可真是有點兒令人費解了。好吧。權當人家心情好,利用休息時間還不忘娛樂一下來緩解疲勞好了。總之,我和伊文斯在一片混亂中“潛”進了這臨時搭建的小劇場的“后臺”,那兩個人如愿并沒有跟上我們。上一個節目好像是魔術,大變活人什么的,演員們剛剛回到這里,他們說話聲很大,我和伊文斯藏在簡陋的試衣間里差點就要被“發現”的時候,有人推著道具回來了,大家都迎上去,他們說的應該是外語,或許是有些心虛沒聽清的緣故,我跟伊文斯相互搖搖頭,這時他的手已經摸到了腰帶上的*套,我按住他的肩示意他不用緊張,于是伊文斯又把手收了回去。道具此刻已經被停放在正對著試衣間的一堆雜物前面,那兒幾乎沒有光亮,我示意伊文斯我去那邊蹲守,讓他留在試衣間外邊的一點陰暗處待命。表演魔術的演員被急匆匆的又回臺上了,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工人們只有一部分輪流著表演節目,大概除了魔術之外都是即興的。此時,外面又響起了一陣尖叫聲,然后是一片混亂,只有兩個聲音高喊著“都別動!”“我們是來找人的!”他們肯定有*,而且正被舉著在頭頂亂晃嚇唬人呢。外邊忽然安靜下來,我和伊文斯又同步似的都拔出*來,屏息凝神等待著即將出現在后臺門口的跟蹤者們。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住,如同松脂滴到了昆蟲身上使它們變成琥珀,只是這個過程相當漫長,也無比痛苦和令人厭惡。那二人放慢腳步最終停在后臺門口,他們絕對是“專業人士”,因為從此之后邊聽不到任何聲音。這是一場憋氣大戰,只不過挪到了陸地上。二人中的一個先進了來,顯然是探路的,后面的讀者大門做接應,難道把我們當成甕中之鱉了么?“探路者”悄無聲息的前行,他的一舉一動我都從道具和雜物間的縫隙看個一清二楚,就是生怕伊文斯因緊張先開火,那么接下來勢必是一場惡戰。輕聲的喘息并未引起“探路者”的注意,他繼續向前,已經超過了我和伊文斯之間那道無形的屏障的范圍,伊文斯沒有輕舉妄動,真是謝天謝地。后面的接應還不跟上來?因為前面這位并沒給他任何手勢。突然,“吱呀”一聲,我們全都緊張起來,氣息差點被打亂。不過這時一陣涼風從“探路者”過去的方向的吹來,接著是一陣從人的嘴里發出的“吃吃”的聲音,很小,但卻是招呼同伴最有力的信號。接應也過來了,原來他們發現了一扇后門,他們打開門向外看了看,確定沒人,于是放松了警惕以為我們已經跑了,再等他們轉會神來,卻發現有兩支*正分別對著他們,誰是甕中之鱉我想此時此刻就不用多言了吧?肥皂廠的工人們這一整晚也許都很難恢復平靜,他們中有人報了警,但要找到剛才威脅他們的那兩人恐怕要費些周折了。聽著遠遠的警笛聲,我和伊文斯看著眼前這兩個已被制服的狼狽的跟蹤者總算是長舒一口氣。繳下他們的武器,翻出他們身上的錢夾發現其中一個里邊放著一張女人和孩子的合影,半新不舊,但上邊的任務笑得很是開心。“是杰克曼?貝爾派我們來跟蹤你們的,想看看你們是不是按照他的指示去做,絕沒有別的惡意,請你們放了我們,我還有妻子和一個女兒,我女兒才三歲……”
“我還以為這次行動是高度保密的,看來杰克曼對我們是不很放心啊。”我把錢夾合上,看了看好父親旁邊的那個單身帥哥,之所以如此稱呼他是因為他的錢夾里不僅有各種健身卡,還有一張美容卡,哦,還有一張養顏美體講座門票的票根,他的發型也像是新做的,沒染色,光澤度剛剛好,很注重保養的樣子,只是一副不服氣的模樣頓時大煞風景。“說!你們到底是來干什么的?”伊文斯在一旁配合的舉起*,不過對像這兩位看上去訓練有素的人也許不會很管用。
好父親跟帥哥果然沒有用眼色來交換想法,猶豫再三,其中一個仍略帶表演痕跡的說:“我們有很多同事得了那種很像流感的傳染病,晚上杰克曼還去醫院看望他們,但有個醫生叫什么丹尼斯的和他說了幾句,他便立馬放棄了他們的搶救機會,真可怕……”
“你們是杰克曼的得力助手嗎?”
“我想不算是,但也差不多。”帥哥說。
幾秒鐘的沉默。夜色忽的又恢復了平靜,秋風的味道是人心醉,但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實在沒辦法去享受啊。
“杰克曼尋找克萊特斯教授已經有段時日了,他派了兩個最得力的人去,可再也沒回來。這次找你們去,還叫我們跟著,隨時向他匯報情況,擺明了也要我們去送死。你說我們到底是不是他的得力助手呢?”
伊文斯放下*,但這兩人并沒有反抗的意思。局面一下子變得微妙起來。“難怪杰克曼最后會說那句話,我們這是在執行一個有去無回的任務啊。”伊文斯看看我,又說:“不如咱們將計就計吧。帶上他們按著杰克曼說的調查順序繼續下去,就當這都沒發生過,咱們什么也不知道。他們要報告就去報告他們的,只是必須得按咱們說的來。”
我冷笑了一聲,伊文斯皺起眉頭。我又大笑了幾聲,那兩個家伙有些驚了。我突然一收,大家都沉默了。“要是這樣,我們就正中敵人嚇壞了。哪有跟蹤者會輕易說出指使他們的人的真實姓名和信息的?”我對伊文斯說。“你們演得不錯,應該在剛才那個肥皂加工廠舞臺上跟工人們一塊表演,不過你們現在有更好的去處。”我舉起*,伊文斯也舉*對著他們。“站起來,快!”那兩人終于卸下了演員的面具,他們的淡定與鎮靜徹底暴露了本性。“杰克曼并不是那種喜歡血腥場面的人。他穿衣品味很高,但沒有一樣是動物皮毛制品,還有他的戒指,除了婚戒外有一個應該戴了很久的指環,像他這樣的人怎能允許這種有礙自己形象的飾物出現?可這枚指環偏偏他就是不肯摘掉,為什么?指環上刻了一個很明顯的大寫A字,表面有磨損,但可以看出后期經過相當的保養,是什么對他這么重要?指環本身?還是它所代表的團體?對,當然是后者,A是動物保護組織阿金多爾的首寫字母,他是個愛護動物的人,或許可以說是極度的愛護,所以他不會做殺人越貨的勾當,最起碼如果做也要三思而后行吧。倒是那個丹尼斯?考爾霍夫,他可能是個危險人物,要說你們是他派來的,那我絕對相信。剛才戲演得很過癮是吧?走,待會兒還有更過癮的。”
通過公用電話把“這兒有兩只需要過冬的刺猬”的暗號傳達給索尼克,不久,一輛標有“野生動物保護協會第二分部”的箱式小貨車由大路轉向一條深邃的小巷中。早已被我和伊文斯合力蒙住眼睛又捆好手腕的兩個跟蹤者現在又被推進了貨車后車廂,關上車門,我把那兩個家伙的武器遞給索尼克收好。他看著我笑笑說:“全副武裝的‘刺猬’啊。”
“盡量別跟他們說話,但必須讓他們按時向他們的上司報告情況,別引起不必要的懷疑,不排除他們有暴力抵抗的可能,剩下的就看你的了,伙計。”我和索尼克握手道。
“至今還沒人懷疑過我的能力,所以,放心吧。到野生動物之家它們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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