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本來也是相安無事的,只是我閑的難受,就有意無意在她背誦廣播稿時,故意地哼了兩首難聽的歌,好讓她不得安寧。
“你是只害蟲,是只害蟲正義的來福靈讓我來把你消滅、消滅滅,啦啦啦,大刀向著你的頭上砍去,我左砍一刀、右砍一刀、上砍一刀、下砍一刀、我砍砍砍砍,我???????”還沒哼哼幾句她就受不了了,回頭瞥了我一眼之后又無可奈何的轉了過去,我以眼還眼也白了她一下,知道戳中了她的要害之后,我就變本加厲的亂哼哼起來,她煩了、惱了,用手捂起了耳朵恨得她牙根都開始癢癢,心煩意亂的她終于被我逼得走投無路,惱羞成怒的她,一拍桌子就竄了起來,
“我說你”我懶得搭理她,滿不在乎的又繼續哼哼起歌來。
“小笙子你別欺人太甚,不搭理你你還沒完沒了了,別給臉不要臉,你要是你再敢惹我,看明天不當著全學校的人把你那些埋汰事全都抖落出來,讓你一輩子都抬不起來頭來”她一副怒發沖冠的樣子。
“嘁!有本事你就播,廣播室又不是你家開的,別風大閃了舌頭咋呼什么呀,大刀向著你的頭上砍去”我不以為然。
“啊”她氣得大叫起來。
怕事情又鬧的一發不可收拾,說完我就起身走了,本以為她也只是說說罷了沒想到她這個母夜叉還真動起了真格的了。
第二天一早還沒到校門口呢,遠遠的就聽見她在學校的廣播里“哩叻哇啦”的不知又在磨嘰些什么,走進去之后,就發現學校里的同學們,在見到我時都投來異樣的目光,隱隱的嘲笑,暗暗的議論,起初我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覺得奇怪,駐足、仔細一聽當時就傻了,
“就像剛才說的那個同學吧,上課時總愛偷懶睡大覺,還打呼嚕沒事總愛挖鼻屎,洗臉總是不洗脖子,幾個月都不洗澡,身上都發霉了,身上的味兒都能熏出二里地去,五音不全還充什么音樂家,簡直就是烏鴉落在枝頭上裝什么大尾巴鷹,每次考試不及格,還窮樂和,這種人還念什么書啊,還不如回家,爬壟溝撿豆包去呢”她喋喋不休說著。
“我說她可真夠黑的”不知胖子什么時侯來的,在我面前不可思議的說。
“不是她這說誰呢”我明知故問,這時胖子信誓旦旦在我肩頭上聞了聞,故裝厭惡的津了津鼻子。
“哎呦真夠味兒的”我推開胖子。
“去去去,上一邊兒去搗什么亂呢”我看了看寧香她也神秘的笑了,我不知所以地撓了撓頭。
“嗨!我說你是真傻呀還是裝糊涂呢,除了你她還能跟誰下這么大功夫,就是頭豬也聽明白”一語點醒夢中人我恍然大悟。
“你個死丫頭老子今天豁出去了,呀呀呸的”如夢初醒的我氣急敗壞的扔下車子,就直奔廣播室。
“哎呀笙子哥你別去你回來;都怪你”寧香埋怨道。
“這能怪我嗎禿頭虱子明擺著呢;嘿嘿這下可又有好戲看了;哎我說你們慢點兒等等我”胖子惟恐天下不亂;顧不上別的就一頭闖進了廣播室,此時她正洋洋得意的數落我著我呢。
“你個死八婆你說誰呢,誰不洗澡了誰唱歌像烏鴉叫了,你干凈一天洗八次澡你也不怕洗禿嚕皮了,就你美、就你好看后面整天跟著一群綠豆蠅,你肚子里面早生蛆了吧”我罵道。
“你說誰呢”。
“就說你呢,怎么了,你個死潘金蓮兒”
“西門慶,小白臉兒,讓你一輩子都當武大郎,賣一輩子燒餅,等武松回來非叫他喀嚓了你”
“去你的,你個死丫頭片子”
“??;老娘跟你拼了”
“咣當咔嚓”。
那一天,我們就在廣播室里大干了一場,所有的事情都隨著擴音器傳遍了整個校園,那天我回到家氣沖沖的燒了兩大鍋開水,把渾身上下洗了十幾遍,看以后誰還敢笑話我,那次不但挨了批評,而且有好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敢抬起頭來做人,平時上學放學都不敢讓寧香靠的太近,免得讓人笑話,生平第一次拒她‘千里之外’我也是沒辦法的事,每逢此景,那只母老虎總是笑的“斷氣回腸”真叫人受不了。
一晃個把月過去了,本來相安無事的我們,卻又因一些小事而大打出手,似乎只有‘戰爭’才能讓我們的心連系得更緊密,只有‘廝殺’過后的痛快淋漓,才會讓我們彼此的心平靜下來,戰爭似乎成了我們生活的一部分,成了我們溝通的重要紐帶一段‘戰爭與和平的史詩’原來是從這里書寫的。
那一天,她又穿了一件光鮮的白紗裙在她那幫跟屁蟲前賣弄。
“你們看我爸又給我買了套新裙子,漂亮吧”
“真漂亮”(甲)
“是啊,要是我爸也能給買一套那就好了”(乙)
“這裙子一定很貴吧”(丙)
“貴怕什么,我家有的是錢,就是再多買幾件那也不算什么,才不怕那些爛心爛肺的人搞破壞呢”她話有所指,我瞥了她一眼,幸虧今天心情好才懶得搭理她。
“要說呀,有些人就是敢做不敢當,寧愿當縮頭烏龜也不敢認賬,膽小鬼,哼;癟三”她無事生非,竟找不自在,越說越來勁,這種人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對待她就得該出手時就出手免得被她咬一口。
“哼;我說什么來著了,狗眼看人低,我弄的能怎么了,朱扒皮倒是家財萬貫,可還半夜學雞叫呢,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呀”我說她她啞口無言。
“你”我把她惹火了。
“你什么你,不搭理你就老實呆著得了,雞”我故意拉著長聲說。
“你罵誰”她一時火往上撞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了。
“誰聽我就罵誰,不過我可沒說你,雞”我故意氣她。
“姓丁的”她喊道。
“干嘛”。
“你去死吧”她氣得像頭瘋牛一樣,喘著粗氣就沖了過來,要不是我閃得快非得讓她撕了不可。
“怎么了,又打起來了”胖子看見我們又打了起來,樂的跟什么似地。
“我說你們別打了,笙子哥你就不能讓著她點嗎”寧香也跑過來解勸。
“不是我要跟她打,這次是她先‘捯的欠兒’我可沒招她”話還沒說完呢,就見那只母老虎跑到了墻角抄起一把笤帚,虎視眈眈的向我沖了過來。
“小笙子,臭狗屎敢罵我是雞,我跟你沒完沒了的”這次她可是真火了,一時間誰也沒敢攔她。
“就罵你怎么樣”我反駁道。
“我撕了你”見勢不好,我一下子就躥了出去,逃之夭夭了。
“我說你們別打了,別打了,你們怎么都這樣啊”寧香也追了出來。
“嘿嘿他們要是不打架那活著還有什么勁哪”胖子幸災樂禍的。
“你少羅嗦幾句吧快攔住他們呢”說著胖子也跟了出來。
“小笙子你個膽小鬼,王八蛋,臭狗屎你給我站住”她在后面窮追不舍。
“站住,我才沒那么傻呢,有本事你就追,死八婆我累死你”我一邊跑一邊沖她喊道。
“笙子哥,笙子哥,我說你們別打了”寧香。
“哎呦我的媽呀,遇上你們兩個不要命的,可真夠倒霉的”李義。
“啊”她大吼著。
“你個死癩蛤蟆,臭狗屎看我抓住你我非扒了你的皮”她揮舞著笤帚沒命的狂追過來怒發沖冠的樣子真是嚇人。
“去你的吧,你才是狗屎呢,雞;而且還是只老母雞呢”我氣得她不行。
“你還敢罵,我跟你拼了,啊”我們僵持在操場上,她死死的咬住我不放,偌大的操場上,她一個弱女子也不知道哪來的那么大的勁兒,竟把我這堂堂七尺男兒追趕的狼狽不堪,那么大的操場她足足追了我十幾圈兒,回頭看時,就連寧香都已經精疲力竭了,可她卻精力旺盛的很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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