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心,一間貌似大禮堂的大型集會場所里,燈火通明。不像別的集會場所那樣,它的大門上沒有任何醒目的或者不醒目的招牌。大門的一旁有用冰奧國文字寫的標語。
“非我攝靈師者禁止入內”
川錄藤介在兩名身穿黑色長服男人的帶領下走過那道門,他進去以后,整個會所都安靜下來了,那里的人都站起來向他鞠躬敬禮,他不卑不謙地揮揮手,讓所有人坐下。
這是一間由冰奧國的攝靈師修建的道場,也只有在冰奧國才能找得到有攝靈師這種職位。這個道場里坐著的自然全都是攝靈師,更準確地來說,他們都是冰奧國靈玄宗的銅級攝靈師,也是由靈玄宗宗主幾個直系弟子的再系弟子。
在靈玄宗由于四個直系弟子間存在各種矛盾,于是再系弟子之間也是紛爭不斷。靈玄宗的勢力之廣,已經覆蓋了整個冰奧國,超過半數以上的攝靈師都是出自靈玄宗,四個直系弟子都想要成為下一任宗主,就現在看來,宗主最心疼的便是最后入門的復臣斌了,也有意將宗主一位留給他。
因為自己的師父受宗主喜愛,所以復臣斌的弟子們也感覺高人一等了,永遠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不把別的再系弟子放在眼里。這些事,川錄藤介的弟子總是會不時向他稟報,每一次有弟子向他訴苦說他們被人欺負的時候,川錄藤介自是感到陣陣心疼,這也使他要成為靈玄宗宗主的念頭更加堅定了。
此刻,禮堂里聚集了四個直系弟子的再系弟子,他們穿著相同的服飾,若不是在靈玄宗里共同生活了多年,他們相互之間恐怕還不能認出對方。
禮堂的最中央放著四架特制的木椅,川錄藤介坐在其中一架上,仔細地辨認禮堂里的人。他不說話,就沒有人再敢發出聲音,無論在暗地里怎么斗,但在明里,所以人都必須表現出很尊敬四個直系弟子的樣子。
過了好久,川錄藤介才開口說話。
“我想各位都已經非常清楚地知道了你們為什么會被派到這里來,沒錯!我們已經發現了通往神獸們設下的禁界的入口,或許是一個小通口,或許是一道門,但是無論是什么,既然我們已經來到這里了,我們就要打開它,進入禁界,完成宗主交代的任務……”
川錄藤介在禮堂中央說得慷慨激昂,在弟子中間也有人竊竊私語“你看他說的那么煞有介事好像是在為了完成宗主交待的任務,其實誰不知道他做這些全都是為了他早日成為宗主?!薄熬褪蔷褪牵憧此f的連口水都噴出來了,看來他垂涎那個位置都很久了。”
川錄藤介指著那兩個說話的人喊道;“你們兩個,給我過來!”經長時間的辨認,他已經認出了那是復臣斌的弟子。
也只有他的弟子,才會如此不把川錄藤介放在眼里。
那兩個人被叫到川錄藤介面前,川錄藤介不看他們,卻面對別的弟子高聲說道:“你們的師父應該是跟我一樣的,應該會教導你們要尊敬每一個長輩?!彼D頭對那兩個人冷冷地說道:“你們兩個在我說話的時候議論就是對長輩的不尊敬,這是大逆不道,為了警示下一個這樣人的出現,現在我……就廢去你們的修為。”
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川錄藤介一躍到那兩個人面前,他的雙手已迅速按在了他們的頭頂,兩個人發出痛苦的慘叫,面部扭曲,兩股黑氣從他們的頭頂被川錄藤介抽出,別的人都呆呆地看著他們的身體變得瘦弱,連大氣也不敢出。
攝靈師被廢除了修為,除了靈力會被抽走外,他的身體也會變得瘦弱,連一個凡人也不如。只有違反了最嚴重的規定,才會被廢除修為。
川錄藤介一甩手,兩人便被他甩到了禮堂門口,繼而他嚴肅地對禮堂里的人說道:“不懂得尊重長輩的人也沒必要再活下去了?!蹦莾蓚€人落到地上連哼哼一聲也沒有,如川錄藤介之言,他們已經死了。
剩下的復臣斌的弟子看到川錄藤介殺了他們朝夕相處的同門,心中多有怒氣,若不是川錄藤介的修為在他們所有人之上,他們早就沖上去踩扁他的臉上了,誰還會在意他說的要對長輩心存敬意的屁話。
當看到師父解決了兩個看不順眼的,川錄藤介開始無比自豪地高聲歡呼,還喊出許多奉承川錄藤介貶低別的直系弟子的話。
本來川錄藤介剛才的舉動就激起了許多人的不滿,再加上他的弟子在所有人面前都那么放肆,其他三個直系弟子的再系弟子全部都站了起來,不顧在場的川錄藤介,與川錄藤介的弟子對罵起來。
他們堅信,無論如何川錄藤介都不敢拿他們怎么樣。
禮堂里亂哄哄地鬧成了一片,川錄藤介躲避似的帶上他的幾個親近弟子離開了禮堂。
很快,在一所叫不出名字的酒館里喝酒的川錄藤介就接到了一個消息:禮堂里的人已經開始動手了,各方都有傷亡。在報信者的錯鄂之中,川錄藤介淡淡地說道:“隨他們去吧!”似乎這件事與他無。
星月酒館里,淡淡的燈光下,復臣斌與冰月正在頻頻舉杯。黑衣侍者進入二樓,報告了在禮堂里發生的情況。
冰月將盛香的液體送到嘴邊,漫不經心地說道:“這件事你怎么看?”
“還能怎么看,這當然是川錄藤介故意縱然弟子做的,好讓他自己有理由針對我?!睆统急蠛认乱豢诰?,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個資質底下的蠢貨,總想著要成為下一個宗主,實在是妄想,總有一天我會除了他?!?/p>
“所以你現在就是將計就計,假裝進入他的圈套然后借機殺了他?”
“不!他現在還不能死,他還有一點利用的價值?!?/p>
冰月微紅的臉閃現出一絲怒意,止不住心里的怒火,“放著銀狐族寒君的尊位不要,卻要同一群人去爭奪所謂的宗主之位,這很有意思嗎?”
復臣斌擺擺手,說道:“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你們都會明白?!彼叱鼍莆稘庵氐姆块g,關上房門,里面響起女人的哭聲。
禮堂里,到處可見各種碎片,一片凌亂。幾方人正在亂斗,不用魅和印陣,赤手空拳,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泄他們的憤怒。
“都給我住手!”
大門被人用腳踹開了,所有人都停下來把目光投到那里。
復臣斌從容地走到人群中,地上已經有不少人的尸首了。他的弟子在他的左手邊,而川錄藤介的弟子剛好就在他的右邊,他看到他的弟子大多數都負了傷,心里不由得生出無名怒火,他對著他右邊的人冷哼道:“明明是一群野狗,卻總想著裝作人的模樣,可笑!”
被人罵作是狗,川錄藤介的弟子無比憤怒,但都不敢發作??闯鏊麄冄劾锏呐?,復臣斌笑了笑,對他的弟子們說道:“你們看看,這群野狗準備要咬人了!”言畢他大笑,弟子們附和著大笑,這笑聲無疑是對對方的又一次侮辱,他們握緊拳頭,始終不敢動手。
這時候,復臣斌開口了。
“我在這里,你們還在等什么,還害怕這群狗嗎?”
師父都放下話了,弟子們發瘋般發動出各種攻擊印陣,不斷地有人倒下。一時間,禮堂竟然成了人間地獄。
復臣斌看他的弟子損失得并不嚴重,安然地離開禮堂。而川錄藤介也收到了消息,一切就像他事先預計的那樣,發生得太順利,甚至他都有些難以相信平日里處事慎重的復臣斌會這么糊涂,但事情還是圓滿地發生了,川錄藤介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除了復臣斌的弟子是站著離開的以外,其他三個直系弟子的弟子都長眠在神圣的禮堂了,這次,其他兩個直系弟子也會同川錄藤介對付復臣斌。
川錄藤介的心情從來沒有這么好過,外面下著雨他聽著就像冰奧國最熟悉的祭歌,環繞在他耳中。正在他回憶的時候,他的弟子極不合時宜地冒出來。
“師父,根據您的提示,我發現了那只全身像火焰的狐貍出現了。”
“你確定是在那里?”川錄藤介有些不相信。
弟子跪在地上,肯定道;“是的師父,絕不會有錯?!?/p>
川錄藤介眼里掠過一絲興奮,示意弟子帶他去。他沒有看到,弟子在帶他上馬車的時候嘴角閃過不易察覺的詭異的笑容。
蒙蒙朧朧中,川錄藤介帶他的弟子帶到了西城,他還在想像著如果抓到了那只狐貍,那個后人,一旦吸食了它的血液那么他的靈力修為將發生不可思議的變化,就算不能這么做,把這只狐貍收在手下,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得力助手,川錄藤介可是見識過狐貍的實力的。五年過去了,他依舊記憶猶新。
弟子下馬車,指著一片有無數個坑洞的地方說道:“師父,就是在這里發現的?!?/p>
川錄藤介環視了四周,心里暗想這些不會就是那只狐貍原體的守護者干的吧?弟子很快就跑到了遠處,川錄藤介察覺異樣,還沒掉過頭來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師兄,你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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