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本應該坐在微生物學的教室里,我沒去,沒勁。室內體育館里滿是人,倆胖子在打網球,看得我手癢癢。我總不能打電話把正上著課的他們叫出來,“老二,老三,別上了,來打球吧!”
所以我又登上了圖書館五樓,不是我愛學習,愛學習我也不會逃課,只是這里很安靜,我可以看點兒書啥的,搞不好還可以寫點兒東西。剛才在體育館時,一個人一直在跟我說話,不過他的聲音很小,我幾乎沒聽到他在說啥。之后他走了,估計是在我這里他找不到聊天本該有的感覺,他受不了一直說我卻沒一點反應,我也受不了他一直說我一句也沒聽懂。我想走就走唄,反正我壓根也沒有和人聊天的那份心情。
這幾天一直想去看場電影,但不知道錢是怎么花的,總是沒錢。人為什么總是跟錢較勁呢?原因有兩個,一是因為你很有錢,二是因為你很沒錢。有錢人不會整天杞人憂天,他們早在別人哭窮時把錢從銀行里取出來投資去了。他們才不會覺得那些讓他們賬戶慢慢多起來的不是錢,而是王八蛋。所以當初說錢是王八蛋的那位,鐵定是一大王八蛋。
我覺得無聊透頂,想騎車出去走走,但怕在下雨天騎車外出被人看見罵是神經病。但是無所謂,我總是與別人格格不入,神經病好歹不是精神病,我興許還會覺得這不是別人在罵我。從《黃金時代》到《黑鐵時代》,再到《一只特立獨行的豬》,我終于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不只是我一個人與世界這么格格不入,比如,王小波這只特立獨行的豬。
但是他早已死了,他死不死其實也與我無關,人都會死,豬也是。但是現在他著實成為了“大多數”中的一員。其實也不能這么說,他本來就是沉默的。但是他也有不沉默的時候,比如他的這些“時代”以及后來的那些作品產生的時候,我相信他內心中一定在吶喊。在這個時候,我們就成了沉默的大多數,他卻逃了出去。
重回到我無聊的事情上來。這會兒課估計還沒結束,但外面天已經黑了。我突然又想回去上課,但回去的話肯定會被罵真神經病。我再怎么特立獨行,也不能找這個快下課的時間回去。我可以去操場上走兩圈,或者把書包放在一邊,跑幾圈。我真的很能跑,晚上我在這里留下的腳印,比好幾個白天走路留下的都要多。
但是有什么用呢?沒人會去數那些腳印,也沒人樂意聽我在這的嘮叨。在這個世界上無非就有兩種人,一種是特立獨行的豬,另一種是沉默的大多數。所以,對號入座吧。
雨天的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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