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十九章妯娌聯手

　　第十九章妯娌聯手

　　錢氏一族如約跟丁家營訂購了不少農產品后，別的村子也聞風而來。往常不起眼的農產品，居然讓丁家營小賺了一筆。到了秋天，李月華又讓族人種上豌豆苗。采收后，由孫先生來收走。經過這次的教訓，別的村子不敢在亂種豌豆苗了，雖然還是和蔬菜公司簽約，卻都是種一些別的。而豌豆苗，從此以后幾乎都是丁家營的在種植。

　　如此相安無事了三年，丁家營每戶的日子是越過越好。丁老爺子看著一派欣欣向榮贊口不絕，逢人就夸他兒媳婦如何了得。趁著老爺子開心，李月華又再次提出，讓李嬌嬌回家過年。丁老爺子一高興，又答應了下來。對李月華的寬宏大量，更是欣賞。

　　年初之時，牛春梅給天雄生了一女。丁家全家上下，歡歡喜喜的。過年時，李月華夫婦趕回來過年，同時給天雄道喜。這次除了兩個女兒之外，三個兒子都到齊，媳婦們也都在。孩子們除了未滿月的丁琪雨，就是子濤和子軒，還有靈雪。看著一家子其樂融融，丁老爺子更是開心。

　　年初一早晨，李月華和丁老太太在天雄屋里，跟牛春梅一邊聊天，一邊逗著丁琪雨玩。牛春梅滿臉幸福，婆媳們其樂融融。突然，牛春梅對丁老太太說道：“其實這是個丫頭也不是不好，但是我還想給天雄生個兒子。”李月華聽她一說，張口說了一句：“那是超生，怕是不好吧。”“生吧，生吧。”丁老太太也同時說道：“給我再添個大胖孫子。”

　　“媽，這怕是不好。”李月華再次說道：“先不說超生的問題吧，一個孩子開銷多大，他們兩又沒正經工作，以后多一個孩子負擔多重。再說男女不都一樣，何必去出這筆超生的罰款呢？”丁老太太一聽，臉上馬上浮現了不悅的神情，大喊一聲：“就許你家生兒子，不許別人家生啊。”李月華被老太太這么一喊，心中頓感一陣莫名其妙，這老太太吃炸藥了，一秒鐘前還好好的，怎么現在火氣這么大。她忍著怒氣，勉強的笑了笑，說道：“不是這說法，只是說怕他兩人負擔重。再說，生男生女不都一樣嗎？”同時也注意到牛春梅的眼中，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

　　李月華說完，這才想起來當初自己懷孕時候，老太太也是重男輕女，事情都過去了這么多年，老太太一點沒變。

　　“兒子能傳宗接代，丫頭生了是給別人養。再說，你家不是也是兩個嗎？”老太太高聲喊著：“只許你家有兩個，不許別家有。這超生罰款，我給了。”李月華不再說話，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沒什么好說的了。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會，就走了出來。

　　待她走后，牛春梅心里頓時一陣得意，心里說道：“你在丁家營是族長又能怎么樣？家里老太太寵愛天雄，你算老幾啊。”

　　李月華走了出來，回到自己屋中。她方才坐定，就進天偉走了進來。李月華趕忙對天偉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天偉聽完，大叫一聲：“媽怎么這么糊涂，我得說說她去。”李月華趕忙上前，拉住他說道：“別去了，沒用。有的人，就得給她吃點虧，才能長記性。”說完把天偉拉了回來，讓他坐下，說道：“最近我總在想，我要不要把工作辭了。”“什么？”天偉一聽，急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激動的大叫道：“做的好好的，你辭職干嘛？”李月華笑道：“看你急的，能不能讓人把話說完啊？”

　　丁天偉才注意到自己太失態了，急忙坐下說道：“你說。”“家里事情很多，老調班或者補班請假不是個事。我是這么想得，我把工作辭了，去X城市區做點小生意。上次不是帶著子軒和靈雪去了省城世博園玩嗎，我覺得里面展示水培花就不錯。品種新奇不說，而且很有品味。有錢人啊，暴發戶什么的，就喜歡點這種有品味的東西。現在子軒馬上要讀四年級，靈雪也是一年級了。市區有我這一帶最好的小學，教學質量在這一片地區都是數一數二的。我想去做點小買賣的同時，你找找你大學的同學關系，把兩個孩子都轉到市區去上學吧。子軒在的學校是廠里的，還不錯；但是靈雪呢？孤兒院的教學質量，恐怕不好說。”

　　說到教育問題，丁天偉立馬表示贊同。過了一會，他臉上又閃過一絲的憂慮，對李月華說道：“那在工廠有給你繳納養老金，老了有個保障，你這出去單干，這就沒了，怕是不妥。”“你放心，廠里已經給我交了十年了。”李月華給他解釋說道：“還有五年，這五年我自己去社保局繳納，到老了依舊有養老金。”丁天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可以，計劃的如何了。打算什么時候辭職呢？”

　　“我讓柳玉，過完年去省城。到時候我兩也去，把這個貨源找來。”李月華說道：“然后再去市區找店鋪，找到后我就辭職去做買賣，你早上坐廠里的班車回廠里上班，晚上回去幫襯我就行。你如今又是常班了，這點就是我們的優勢。除此之外，我們還可以做一些別的。比如屋頂花園設計和制作，園林的設計和制作，這些活都可以接。這些年也存了點錢，我一旦辭職也會退一點錢給我的。加上子軒還小的時候，我們買的那些國債，我想把它賣了，足夠了。”說完拿出一本小本子，遞給天偉。

　　“國債你還是別動，那些不到萬不得已別賣。”丁天偉說著，接過本子看了起來。半晌后把本子合上，又思索了一番后，說道：“好，我支持你。”……

　　就在夫婦兩人謀劃著未來事業的時候，李嬌嬌懷著仇恨的心，走進了牛春梅的屋中。李嬌嬌走了進去，此時老太太已經離開，屋里就只有牛春梅和丁琪雨。李嬌嬌和牛春梅客套了幾句，寒暄寒暄，見丁琪雨睡著了，索性也不去逗她玩，干脆做到牛春梅的身邊，說道：“春梅，你看丁琪雨多可愛。”

　　“是啊，不過大嫂，我還想生個兒子。”牛春梅偏頭看了一眼熟睡的丁琪雨，說道：“丫頭畢竟是給別人家養的。”李嬌嬌心中一驚，一個丁子軒已經是子濤將來繼承族長的威脅了，牛春梅再生一個兒子，那子濤的機會就更少了。心中雖然驚慌，臉上卻笑臉依舊，說道：“那是，等你養養身子，就給天雄再生一個。你們屋里，不能沒有個兒子。”

　　牛春梅笑而不語，把頭輕輕一點。李嬌嬌接著說道：“其實，老爺子和老太太也是偏心。你看我和你大哥又常年不在家中。這里里外外，不都是天雄和你在操持著嗎？你看看，老爺子想什么都不知道，把族長位置給了李月華，是媳婦不說，也是常年不在家，這成何體統。”

　　牛春梅聽她這么一說，也說道：“就是，天雄一天到晚忙前忙后，這族長本來就該在他和大哥間選。大哥是長子，天雄又能為家里操持。有時候，真不知道老爺子想什么，家里那幾個人，柳玉，齊國慶，尹江。那三人都是外人，倒是比我們這些本家人說話還管用。”李嬌嬌突然豎起右手食指，放到嘴巴“噓”了一聲后，壓低聲音對牛春梅說道：“柳玉和齊國慶，那是老爺子的人，別亂拿他們說話。”

　　牛春梅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然后問道：“那尹江呢？”“那是老二的學生。”李嬌嬌回答了一句。

　　牛春梅一點點著頭，一邊說道：“原來如此，那老爺子不也向著二房呢！他啊，動不動就老兒媳婦如何好，子軒如何聰明，有時候我都在想，這生個孩子，不得老人喜歡，那有什么用？好像我家孩子，都不是他丁家的種一樣。”“話不能這么說。”李嬌嬌聽她說的多少有些無奈和傷感，急忙開導道：“老爺子是老糊涂了，那子軒天天闖禍，他還當寶了。你是不知道，以前我家子濤沒少挨子軒打，這小子，他姨父和舅舅，都是當過兵練過武的，隨便教過他幾招。我家子濤大著他這么多，還不是被揍的鼻青臉腫的。關鍵是老爺子還糊涂，這種惹事精，居然還喜歡的不得。”

　　“可不是，將來他要敢打我的孩子，我也讓我的孩子打回去。”牛春梅接過話來，憤憤不平的說道：“小混賬一個，見了我嬸嬸都不會叫，看都不看我一眼。所以這些年過年，我都說我們屋里窮，從來不給他壓歲錢。”說完，和李嬌嬌同時笑了起來。那李嬌嬌一邊笑著一邊說：“這小孩，就得有人治治他。”

　　兩人笑談了一會，李嬌嬌突然想到了什么，發出“咦”的一聲后，說道：“聽說族里，有幾個人早就對李月華不滿了。”牛春梅擺擺手，說道：“大嫂這是哪里來的傳聞，她帶著大家賺錢，我看族人都擁戴她得很。加上五叔，老爺子都支持她，誰會不滿她啊。”

　　“這你就不懂了，就是因為五叔支持她才不滿的。”李嬌嬌說著，豎起右手食指，在身前晃了晃，說道：“這第一，子軒和五叔家那獨苗子云，那是形影不離。子軒一回來，兩人就上房揭瓦，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說著，又把中指豎了起來，嘴里說著：“這第二，上次李月華不知道使了什么招，讓河柳營的賭坊不許我們族人進去，河柳營的人還真就不讓我們族人進去了，這不是就犯了眾怒了。你說這一天到晚累了，去娛樂娛樂怎么了，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她這么較真干嘛？這不，犯眾怒了吧！”

　　說完，舔了舔嘴唇，又說道：“我們不在家，沒人領頭，這些人才敢怒不敢言。我看這初五，在祠堂要開全族大會。家里都是你和天雄操持，這個族長，該是天雄的，再不濟，應該是你的。既然她一個媳婦都可以做族長，你為什么不可以。到時候就讓她讓出族長的位置，把它交給你。辛辛苦苦為家操持，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點你是應得的。”牛春梅一聽，心里思索這李嬌嬌的每一句話，嘴上卻說著：“這怕是不行，我們連祠堂都進不去吧？既然進不去，怎么說可以讓我做族長呢？”

　　“你不知道，當初李月華改的規矩，女人可以去祠堂，可以參加全族大會的。”李嬌嬌得意的說道：“我看她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牛春梅又“哦”了一聲后，說道：“大嫂，還是讓大哥來做吧，要不你來也行。”“春梅啊，大嫂和你大哥常年不在家，這不能服眾，家里的事情都是你和天雄在操勞，還得你們來做。”李嬌嬌說完，頓了頓，說道：“等將來老爺子歸西了，你別忘了大嫂的好處就行。”“放心吧大嫂。”牛春梅說道：“子濤長大了，這位置就讓給他。”

　　李嬌嬌一聽，開心的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說：“這樣大嫂就放心了，那不打擾你休息了，我這就去找找那些對李月華不滿的族人，和他們商議一個對策出來。”說完，就起身離去。牛春梅看著她出去的背影，嘴里說著：“那麻煩你了大嫂，你慢走。”說完，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笑容，充滿了陰冷的笑容。

　　待李嬌嬌離去，牛春梅屋門外，院中的一顆大樹后走出來一人，不是別人，正是丁子軒。丁子軒把牙齒要得咯吱作響，雙手握拳。他恨不得現在就進去，把牛春梅揍一頓，在去把李嬌嬌找出來，也抽一頓。正在他要跨步往牛春梅屋中走的時候，腦中突然浮現了李月華的教導：“智力能解決武力無法解決的問題。”他收回了腳步，定在原地愣愣出神了幾秒后，悄悄的往中庭走去。

　　丁子軒方才離開，牛春梅就從屋里走了出來，看著庭院的方向，嘀咕了一句：“小雜種，真是鬼精鬼精的啊。”……

　　丁子軒跑回二房，見父母正在說著什么。他立馬對母親李月華說道：“媽，我從爺爺書房出來，在天雄叔叔屋子門外，聽到一個秘密。”李月華和丁天偉一愣，如無其事的問了一句：“什么秘密啊？”臉上還故作驚訝，在他們看來，子軒說不定又要惡作劇什么了。

　　接著，丁子軒把聽到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丁天偉越聽越覺得疑惑不解，而李月華是越聽越怒。等子軒把話都說完，李月華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點，她瞪著雙眼，伸手往身邊桌子上狠狠的一拍，怒聲說道：“反了她們了，我好心好意，讓老爺爺收回以前的話，準她李嬌嬌回家，她居然要聯合牛春梅讓我把族長位置讓出來。”

　　“讓就讓吧。”丁天偉看妻子動了怒氣，趕忙開導道：“無官一身輕，她們要就給他們。”李月華突然轉頭，瞪著丁天偉，沉聲說道：“天偉你這是什么話，族長頭銜是一毛五毛的東西嗎？說讓就讓！”丁天偉向來都聽李月華的，李月華說的也沒錯過，聽她這么一說，也只得閉嘴不言。“陰的陽的，明的暗的都來了啊。”李月華繼續說道：“李嬌嬌倒是死不悔改啊，子軒，去把你柳姨和齊叔請來，記得別讓別人看到。”丁子軒應了一聲，就跑出屋去，往前院跑去。

　　“她要能把你們丁家興旺，讓也就讓了。”李月華又看向丁天偉，呵斥道：“本事沒有，心眼還怪多的啊。”丁天偉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李月華說道：“你別急，說不定子軒說的是假話啊。”沒想到這話一出，李月華更是怒氣騰升，對丁天偉罵道：“子軒還是不是你兒子，別的事情可能撒謊，這種事情他根本不可能去說謊。這家才安定幾年啊，就有人坐不住了。”正說著，丁子軒半拉半扯，把柳玉和齊國慶帶了進來。

　　柳玉他們進來，還沒開口，李月華就說道：“去查，查查那么嗜賭如命的族人們，有沒有跟李嬌嬌有接觸。從今天開始，都給我多留心李嬌嬌到底要做什么？”柳玉和齊國慶一驚，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李月華這么大的火氣，而且對自己的大嫂突然直呼其名起來。李月華看著他們眼中疑惑，也覺得自己說的模棱兩可的，這才冷靜了下來，把子軒的話大概的說了一遍給兩人聽。兩人聽完，覺得事情可大可小，急忙說道：“要不要通知丁伯伯？”李月華低頭思索了幾秒后，抬頭說道：“老爺子看著身子骨硬朗，但是心力不如從前了。而且對李嬌嬌本來就有芥蒂，一說把我大哥也牽連進來了那都是小事，把老爺子急出個三長兩短，誰都無法負責，這是我們自己處理。”兩人點了點頭，就去辦事了。

　　李月華伸手揉著太陽穴，嘴里倒吸一口冷氣。丁天偉趕忙走過去，幫她按摩頭部的穴位。“媽，你怎么了？”丁子軒也是一臉著急，看著李月華臉上略有發白，更是焦慮。李月華看著他，子軒已經比以前長高了不少，心中一陣欣慰，頭疼也減輕了不少，她笑著說：“沒事，媽就是有點頭疼。”

　　丁子軒看到她笑了，也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媽，你別著急啊，你多偉大啊，怎么能讓幾個鼠輩給你急的頭疼。我給你出一個計策咋樣？給你出謀劃策后，你頭就不痛疼”李月華一愣，接著笑起來，說道：“子軒，這是大人的事情。你的任務呢，就是讀好書，和玩的開心就行。娘知道你孝順，心領了。”說是這么說，其實還是她心里不愿意去相信，相信一個九歲的孩子，能有什么高明的計策。

　　子軒顯然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自顧自的說道：“揚雄的《法言.君子》，里面有一句話叫昔乎顏淵以退為進，天下鮮儷焉。媽，你把家里的掌管權給他們，族長就是不給，讓他們代你治理族人。以她們的本事根本不如你，族人肯定不服，他們是代理不了多久的。你既然不交出族長位置，又讓她們得到甜頭，她們就不會在找我們的麻煩。但是他們坐不穩代理管理族人的位置的，那種人鼠目寸光，和我娘哪能比，不把族中事務打理的亂七八糟才怪呢。不出五年，族人肯定會請你回來，繼續打理族中事務。因為是她們逼你的，所以族人也不會說你用人不當，等娘你回來的時候，必定比現在更有威望。到時候，族人會更擁戴你的。”

　　李月華和丁天偉，聽丁子軒說完后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孩子。丁子軒看著他們，把頭一偏說道：“我說錯了嗎？”李月華愣了半晌，才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誰教你了啊子軒。”丁子軒說道：“沒人教我啊，你想啊娘，你要和他們死磕，那肯定兩敗俱傷。族人也會覺得你根本不大度，以往的都是裝出來的，那我們偏偏不爭。我們不讓出族長位置，但是可以給他們代理族長打理族中事務的群里，以及掌家的權力。你放棄這些，是為了更好的控制將來的局面啊。這就叫，以退為進，看著你是輸了，但是只是在牛春梅她們的眼里輸了，其實娘你贏了，而且贏得更多。”

　　“族長權利還在我們手中，我們就可以等他們把族中事務打理的一塌糊涂，族人怨聲載道的時候，必然有人來請你回來。”丁子軒接著說道：“到時候，怎么治他們，比如革除族籍也好，不得入祖墳也好，不就是娘你一句話的事情嗎？你說什么那就是是什么，族人都會擁戴你的。那不比現在，和他們死磕而兩敗俱傷的好嗎？”李月華聽他說完，眼前一亮，說道：“我們的兒子，長大了啊。說的頭頭是道，而且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啊。”聽到母親夸自己，丁子軒也得意的笑了起來。

　　“臭小子。”丁天偉嘴上雖然罵罵咧咧，心里卻很欣慰，自己的兒子會思考問題，想對策了。這說明，子軒雖然還是鬧騰，雖然還會闖禍，但是已經長大了，心里也是一陣欣慰。

　　李月華對丁子軒一招手，丁子軒馬上跑到她身邊站定。李月華摸著他的小腦瓜，欣慰的一笑，說道：“好，這次娘聽子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