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嘰嘰喳喳的鳥鳴聲響徹整個大街小巷,聲音通過介質傳到不同的地方,行人所過之處皆能聽到余音裊裊的回聲。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窗簾遮擋的透明玻璃窗上,映射進醫院狹小閉塞的房間里,照在寒夕輪廓分明俊朗無暇的臉上,染開一片黃暈。
微乎其微中寒夕感覺似乎有什么刺痛瞳仁的光華被阻擋在外面,它仿佛進入了寒夕漆黑無光的夢靨,夢醒之前寒夕開始尋找一片叫做光明的昏暗區域,卻在睜開眼的瞬間被一束光華刺痛眼眸,無法運轉大腦。
該怎么用一些難以啟齒卻可以表訴臆想的言辭來訴說自己所在的世界?
昨天晚上寒夕接到楊辰熙的來電后,通過多方協助找到了顧菲菲所在地,沒有人能找到捅顧菲菲的那個人。
顧菲菲使用的是包間,而非硬座,網吧里每個包間都有一個用來遮擋外面視線的簾布,寒夕發現顧菲菲之前簾子是拉上的,而這個發現是通過一個個翻查包間才發現顧菲菲的所在處。
楊辰熙帶來的救護人員到場時,顧菲菲看上去奄奄一息,眼中流露著寒夕看不清楚的神情。
記得菲兒曾經邀請自己參加王俊熙的聚會,會不會和他有關呢?可他現在人還在醫院生死未卜,怎么可能干出這樣的事情呢?寒夕蹲下身,拿出一面放大鏡,在距離菲兒離開后不遠的幾處來回不停地用鷹勾鼻子嗅聞,寒夕不時嘴角露出微笑,這微笑幾乎令所有在場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寒夕閉上眼,看著楊辰熙詭異道:“兇手是一個一米七八的男子,穿著黑色紋底襯衫,一頭烏黑長發且散發男士射手座專用的香水味,他的年齡略大于我們,而且他在準備殺害顧菲菲的時候踩了她的腳。”寒夕低著頭,“走吧,我們去醫院。”“你在編故事吧。”楊辰熙被震驚的同時狐疑道。“信不信由你。”說著寒夕開動腳步走向門外。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楊辰熙追上寒夕道。
“是的。”
“那你說說你是怎么知道的?”楊辰熙半信半疑。
“我用放大鏡觀察到顧菲菲的腳印比兇手小了很多,而且顧菲菲的腳印清晰易見,對方的后半部分腳印與她的交錯在一起,前半部分不見了蹤影,于是初步斷定兇手曾因顧菲菲掙扎而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腳上。”
“那兇手的身高和紋底襯衫又是怎么回事?”
“從他留下的腳印長度我可以直接估計出來兇手的身高,而我剛才還用手機計算了一下,確認無誤后才告訴你的,至于他的紋底襯衫,看,這塊印有紋底的布條被撕扯下來后是我從顧菲菲手上找到的。”
“那射手座的香水味呢?”
“這個嘛,簡單。沙發上有他留下的發絲,聞一下便知道了,而且每一個星座類型的香水氣味我都研究過。”
“你這是跟誰學的?”寒夕聞聲不語,之后轉移話題。
兩人一路上走出林蔭道,貫穿縱橫交錯的街道,來到一處僻靜的小隅。寒夕舉起手,吹起口哨,一陣炫響的哨音過后,一條機警的黃白交替的狼狗頓時出現在面前,楊辰熙見狀慌忙向后退了幾步,寒夕安慰他不用怕,你只要站在原地不動即可,楊辰熙按寒夕的話照著去做,狼狗來到寒夕面前,然后走到矗立在原地巋然不動的楊辰熙面前,在他渾身上下來回不停地嗅來嗅去,還將兩只大大的狼爪巴在他身上聞著他身上的氣味,楊辰熙看見狼狗這番動作渾身上下嚇得直哆嗦。突然狼狗將狼爪收了回去,楊辰熙還以為它要進攻他呢,看見它跑回寒夕面前這才將繃緊的神經稍微松了松。
“現在它已經確認你很安全,你可以放心和它相處了。”寒夕撫摸著狼狗的身子對著楊辰熙安慰道。
“你什么時候養的這條狗,不對,應該是狼狗。”楊辰熙警覺道。
“以后再告訴你吧。”寒夕轉過身淡然道,“走,回事發現場,醫院暫時不去了。”未等楊辰熙緩過神來,寒夕已經走出幾十米開外,見自己落后這么多又是在漆黑無人的黑夜,楊辰熙打了個寒蟬,隨即連忙拔腿去追寒夕。
楊辰熙跟在寒夕后面,提醒著寒夕這路并不是原先返回的路,寒夕聞聲不語,繼續向前走去。楊辰熙見寒夕對自己的話無動于衷,再看看他眼前那條狼狗,封住嘴沒敢再說什么。突然寒夕聽見狼狗吠叫了一聲,接著它開始向前自顧自地的奔跑,寒夕見狀立馬緊跟上去,路過一個拐彎的時候,狼狗跑得速度加快了不少,寒夕拼盡全身氣力,顧不得后面的辰熙,緊跟在狼狗后面窮追不舍。
半晌未央,狼狗已經來到了一處極為僻靜陰冷的小巷子中,寒夕物色了一下周圍的情景,掏出藏在褲腰后面的電棒,準備隨時做好自衛的準備,隨后他拿出手機在上面稀里嘩啦的發送了一系列的短信后,身后辰熙鬼魅般的黑影立時出現在寒夕身后,寒夕急忙轉身對他做禁聲的手勢,未等楊辰熙弄清楚什么狀況,狼狗已經跑進了小巷前面一座破敗不堪的斷壁殘垣之中,霎時間屋內傳來一陣狂吠聲,寒夕聞聲警惕地沖進屋內,拿出電棒做好隨機應變的準備。
來到頹圮的屋內,一片荒涼的景象映襯在眼前,里面到處是落滿了灰塵的蜘蛛網,傾斜崩塌的橫梁木棍,磚瓦滿地的碎物細塵,誘發昏暗死氣的草木,簡陋不堪的斷椅殘桌,矗立在城墻周圍的盆景枯死沒有生氣,幾只蝙蝠在屋內橫飛沖撞。寒夕看著荒誕陰冷的景象,眼中頓時冒出深度機警的靈識,他踮著腳左顧右盼,不時蹲下身子,不時上前走幾步,偶爾有一根斷木攔住了他的去路,他就從斷木下面的罅隙走進屋內深處,沒一會兒的功夫他發出驚叫聲,楊辰熙聽見聲影立時感覺不好,可他到現場時卻只發現一個灰頭回腦的人從里面走了出來,仔細辨認才發現是寒夕,寒夕低著頭走出屋內,手上包著一樣東西,楊辰熙看見覺得好奇可是卻不敢問。
“你剛才驚叫是怎么回事?”楊辰熙驚奇道。
“屋內那么黑,叫兩聲壯壯膽。”寒夕趣道。楊辰熙快被這句話萌暈了過去。
狼狗停止了吠叫,寒夕出來后旋即去KFC給它買了一個偌大噴香的雞腿,狼狗看見寒夕拿著雞腿,眼中流露著獲得獎賞的喜悅。
寒夕將雞腿扔向空中,未等雞腿落下來狼狗就蹦竄到空中將其咬住。
走出幽靜凄冷的小巷,掠過家家緊閉的商店,跨過崎嶇不平的小路,來到事發現場,寒夕看了看正在門口值班的警察,指了指他身后的狼狗,警察看了之后會意的朝他笑了笑,然后準許他走進勘察現場。
“請問你們的警長在哪?”寒夕對值班的警官說道。
“他在樓上,穿著黑色的制服。”警官對寒夕客氣道。
“好,謝謝。”說著寒夕走上樓,他身旁的狼狗緊接著嫻熟的跑在他前面,為了防止它誤傷人,寒夕卯足全力沖進了網吧的勘察現場看著它。
“鄒叔,案子偵查的怎么樣了?”寒夕問道。
“哎,小機靈,你怎么來了,還把我送給你的警犬給帶來了。”鄒忌看見寒夕驚奇道。
“嗯,它可幫了我大忙。”說著寒夕請鄒忌坐下。
“哦?說來聽聽。”鄒忌奇聲道。
“這是警犬幫我找到的一把刀,兇手把它藏在離這家網吧并不遠的一處閣樓內,閣樓破敗荒涼,已經沒有人在那里居住。那里看起來好像十幾年沒住過人,況且我斷定幾乎沒有人敢在晚上去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那你是怎么發現它的?”
“警犬一直在藏刀處的桌子周圍轉悠吠叫,這才想到它可能被藏在了桌子底下。”寒夕說道,“另外,兇手的年齡比我大兩歲左右,他應該是與受害人因情感糾葛發生矛盾才導致這場沖突產生,我到現場時他已經逃之夭夭了。”
“你們有沒有什么線索?”寒夕補充道。
“準確說,我們還沒你獲得的線索多。”鄒忌看著寒夕道,“你這小機靈可真是眼疾手快啊,這么快就給我們提供了這么重要的線索,你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原來是這樣。”鄒忌會意道,“還有什么要向我匯報的嗎?”
“目前沒有了,但是我想提個要求。”
“什么要求?”
“和上次一樣。”
“好吧。”鄒忌道,“以后你有什么要求盡管私下和我通電話,只要能幫助叔叔破案并且屬于合法要求我會同意的。”
鄒忌話畢后,寒夕便和鄒忌告別。
走出網吧,來到楊辰熙身旁,警犬隨寒夕一聲哨音后迅速消失在黑暗的盡頭。警犬離開后,寒夕似乎感覺到冥冥之中有什么東西在盯著自己,那種身臨其境的感受仿佛對方恨透了自己,要立馬置自己于死地。
寒夕看看鐘表,立即從臆想中緩過神來。
寒夕來到楊辰熙面前,和他一起走進了漆黑如墨的夜色中,幾步之遙來到一處橫亙街頭的馬路上,寒夕攔下一輛的士,招呼楊辰熙趕緊上車去醫院,楊辰熙聞聲立即打開車門坐進車內。
寒夕向司機吩咐好去處后,盯著自己手上的鐘表,凌晨五點半,趁路上去醫院這會兒功夫寒夕抓緊時間睡了一會兒,剛有點睡意手機就響了起來,寒夕看著來電顯示,是鄒忌,寒夕按下接聽鍵,聽見對方急促的呼吸聲,“寒夕,這家網吧爆炸了,我們的警員都受到了重創,請你趕緊……”后面再次傳來一聲爆炸聲,之后就只剩下忙音,寒夕立刻清醒了過來,旋即調整手機屏幕撥打了省內多個公安局的電話,并命令司機迅速趕往醫院,透過后視鏡寒夕發現后面不知何時多了一輛緊跟在他們后面窮追不舍的車,而這時又有幾輛不同顏色的車出現在他的兩側,一側車內的人將手機上面幾個大大字晾在寒夕面前,上面寫著“后面的交給我們。”另一側則出現“快去醫院,菲兒重危。”“司機,甩開后面那輛黑色轎車。”司機聞聲將擋位調至最高,車子瞬間沖了出去,后面那輛黑色桑塔納被甩開百米遠,緊接著位于寒夕兩側的車子堵住了后面的桑塔納,寒夕不禁道:“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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