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好哩。
不過,一個女孩子,工不工作倒無所謂。
最重要的是要有個歸宿。”
才女管玲沒聽明白,順著老媽的話回到:“是呀,找到個好工作,能養活自己,也能支援家里,生活安定了,就有了歸宿。”
老媽瞟瞟女兒。
想說什么。
嘴巴嚅嚅,到底壓了下去。
“三點過哩,你爸,還沒吃中午飯哩。”定定的瞧著門外,一大片灼熱的陽光,水一般泄進,映得大小房間亮晃晃的……
好在這租賃屋是平房。
右側十幾米遠,又是二大間洗車場。
那打著旋兒洗車水,不斷順著露天水溝,流落過家門,縷縷潮氣沖淡了炎熱……
管玲問:“爸常這樣嗎?”“不這樣咋辦?有時,我給他準備點饅頭,他又不要,說是哪有當力夫還帶著饅頭哩?同行要笑,主人也要嫌棄。”
“姐,你來。”
管玲進了小屋。
小弟咬著筆桿子,面對作業本想著什么?
“哪字寫不起啊?”管玲在他身邊彎下腰,邊瞅他的作業本,邊笑問到:“上課不認真聽講,知道寫不起了呵?”
小弟的作業本上,端端正正的寫著“我想”
后面是感嘆號。
管玲皺皺眉。
才小學五年級,就出這種抒發命題式作文?有些難度呢,剛看了幾行,小弟雙胳膊肘兒一蓋,嚷嚷到:“不要你看,你寫得來哩?”
才女笑了。
“告訴你,你老姐可是才女哦,眉頭一皺,信手拈來。
要不要我幫你寫?不過,要幫可以,我可是有代價的。”
小弟依然一雙胳膊肘兒,牢牢的蓋在作文本上,連聲嚷嚷著:“不要不要不要,我不稀罕,老師發現了,要扣分要批評的。你就給說這個字,怎么寫成哩。”
“什么字兒?”
左胳膊肘兒讓了讓。
“中間這個。”
管玲瞟瞟,小方格里的“虛情假意”形容詞,缺了第一個字兒。管玲一筆一畫認真地替他補上,直起腰問:“你用這種形容詞,知道它的意思嗎?”
小弟憤懣的甩甩右手。
“咋不知道?
說的和做的不同哩。”
啪!放下了鋼筆,看著姐姐:“姐,我老覺得老爸今天打我是錯誤的,我不服。”管玲不以為然的刮刮他鼻梁:“人小鬼大,為什么不服?老爸打人的第一定律,老爸永遠是對的。”
對于自己的這個小弟,管玲很有些不感冒。
一度,心情惡劣。
對他恨之入骨。
沒他之前,管玲是家里說一不二的小皇帝,受到父母百般寵愛。可老爸呢,卻一心想再要一個兒子,傳遞香火。終于在管玲讀初一時,小弟轟轟烈烈來到了人間。
三年難忘的初中生活。
少女管玲為此與父母,哭過鬧過還吵架過。
然后,填報了住讀高中,一拎行李,離開了家門。
大約她不愛回家的習慣,就是從這時形成的;小弟,是她形成這種習慣的全部導因。當然,人慢慢長大,也變得懂事和理智些了。
可對這個親親小弟,管玲仍然一直談不上好感或惡感。
就像一個注定要到來的結果。
到了后,面對它那么無奈,無趣和一種扔不掉,割不斷的關系或感覺。
“因為老師也說假話。”管玲嚇一跳,退后一步:“胡說些什么?好好寫作文,寫不起的字,問姐。”可小弟抬起了頭。
“真的!
姐姐,我班上女同學撿到過金戒指,上交給了斑主任。
結果,發現戴在她女兒指頭上哩。”
本站所收錄所有玄幻小說、言情小說、都市小說及其它各類小說作品、小說評論均屬其個人行為,不代表本站立場
Copyright © 2011-2021 云文學網 All Rights Reserved 上海市作家協會 版權所有 上海作家俱樂部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