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少,斷斷續續的知道了一些而已。”安冬亭對前世并沒有太大的興趣:“還不是撓曲,她極盡所能的要讓我想起來,可有什么用?物是人非、斗轉星移……”
“這一世你還活著,不是嗎?”趙清離深深的看著安冬亭:“我找到了你,足矣。”
“活著?”安冬亭別過臉去看向遠處的雪景,團團簇簇的雪花點點飄落,如柳絮般簌簌地不斷降落在這片無垠的大地上。它們織成天幕雪簾毫無阻礙的、自由自在的落在人的頭上、肩膀上、馬背上、樹枝……讓整片天地形成白皚皚的世界。
“活著……”安冬亭喃喃自語的重復了一遍,是啊,目前還活著,僅此而已。他不想就這個問題再深入討論下去,于是轉向另一個話題:“你記得多少關于夏晃的事情?”
“想起的不多。”趙清離搖了搖頭,有些感嘆的說道:“我記得大哥他們,那時他們還是你的侍衛;我記得劉大哥和薛二哥成婚時的熱鬧情景;我記得旭陽,不過你死的那年他才十七歲;我記得……你,記得身為寧王你的賜我名為清離,記得你將撓曲送給了我,記得……”
“記得我告訴過你快成仙去吧,再也不要管凡間這些破事,凡塵俗世的爛攤子一點兒都不適合你。”
“記得,我都記得,我還記得說下輩子我一定會找到你,一定一定會找到你。”
“找到我?好像是我找到了你吧。”
“是啊,哈哈,是啊,你先找到我了,所以我會好好保護你,冬亭,師弟,我承諾過會好好保護你的,上輩子說過,這輩子依舊有效。”
“哦,好啊。”安冬亭伸手隨性的拍了拍趙清離的肩膀:“我上輩子就說過讓你別管凡間這些破事,快點成仙去,這輩子依舊有效。”
兩人說著相視而笑,大家都說出了心里話,可惜誰也沒有說服誰。不過趙清離很高興,安冬亭的坦誠讓他看到了希望,先回趙家莊看望師父吧,然后自有師父會來和師娘好好談談的。
安冬亭回身瞟了眼身后,騎著馬每走一步他都感受到一雙冰冷的目光追隨著自己在一步步前行。這種鋒芒刺背的感覺直到進了一家客棧后才算消失不見,安冬亭舒了口氣和趙清離一起坐在桌前休息。
召來老板想要兩間上房,誰知道老板為難的說道:“大雪封路,客人們都住滿了,現在只余一間上房了,要不然……”他看看安冬亭又看看趙清離:“要不然兩位客人湊合湊合擠擠?”
趙清離看向安冬亭征求意見,安冬亭無所謂的點頭同意了。他想的是就安靜湖這么個跟法,夜里肯定要過來找他說話。避而不見最好的辦法就是和趙清離同宿一間,倒也免去了一切的麻煩。
趙清離也很高興,安冬亭同意正合他意,忙點頭應了兩人跟著小二到了上門,所幸也不去大堂叫他端了飯菜就在房里用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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