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聲不響的伸過筷子。
把朱朱挑出的肉片,一一拈到自己碗中,津津有味的吃著。
這個習慣成自然的尋常動作,倏地讓朱朱感動。記得自自己懂事起,碗里挑出的肉呀菜呀飯呀什么的,都是老爸一伸筷子,包攬解決。
現在自己畢業了。
老爸也老啦!
還當上一科之長,在外面也是個有臉有面的科級干部了,還照樣如此,哦,我的老爸啊!
“爸,你滿51了吧?我記得你比媽大九歲。”老爸點點頭,一臉滄桑,只對桌上香噴噴的飯菜,揚揚筷子:“長身體時候。吃飽點。”
“吃飽點!”
老媽也點點頭。
接過老爸的話茬兒。
“畢業了,先在家好好休息休息,調養調養。媽燉點雞湯給你補補,土雞湯,要放上甲魚,可營養了。我和你老爸平時都舍,”
舌尖打個卷兒。
“哎朱朱,你知道我們到底花了多少錢哩?”
朱朱搖搖頭,記憶仍停留在今上午的畢業典禮后。
在《友誼地久天長》的輕音樂里,本屆畢業生們慢慢涌出了大禮堂。朱朱和羅歆管玲告別后,早有自告奮勇的男生,拎起了自己的行李。
不過。
這男生不是學生。
而是自己的老師。
老師是上屆畢業留教的研究生,姓古,單名一個“時”,合起來就是“古時!”師生第一次見面,老師自報姓名,就笑倒全教室學生。
不過。
古老師雖然叫古時。
裝束和模樣兒卻十分現代。
咋一看,你準以為是哪地方冒出來的大男孩體尖生,而吃一驚。待全教室合計78個新生和最后一排,一溜兒十幾個聽課的老師笑罷,古老師開了口。
“敝人有幸蒙父母賜名。
引得眾人歡顏。
同樂同樂!”笑笑,停停,再開口。
“曳杖危樓去。斗垂天,滄波萬傾,月流煙渚。掃盡浮云風不定,未放扁舟夜渡。宿雁落,寒蘆深處。悵望關河空吊影,正人間,鼻息鳴鼉鼓。誰伴我,醉中舞?
十年一夢揚州路。椅高寒,愁生故國,氣吞驕虜。要斬樓蘭三尺劍,遺恨琵琶舊語。謾暗澀,銅華塵土。喚取謫仙平章看,過苔溪,尚許垂綸否?風浩蕩,欲飛舉。”
抑揚頓挫。
驟然停住。
余音繚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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