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冬亭回到“荷花蕩”便病了,這場大病來勢洶洶毫無征兆,好像積壓了多年一下子爆發出來似的,讓他整個人都垮了下來,只能病懨懨的躺在床上休息,連帶著腦子也僵硬了般就算想細細思考些事情,不過片刻功夫就昏昏欲睡累得只想閉目養神。
這突如其來的大病弄得安冬亭焦躁莫名,連帶著饒是二哥薛浩醫術精湛也被弄得狼狽不堪。皆因幾副藥下去見了起色,可是轉瞬又重了,反反復復怎么也不見好,這么折騰了幾回后薛浩都開始懷疑起自己的醫術到底管用不管用。
不過好在安冬亭也沒真重得快死的樣子,再嚴重不過就是老實在房里歇著罷了。
大哥劉正宇整天唉聲嘆氣,一來冬亭房里就愁眉不展的瞪著他瞧,安冬亭郁悶的靠在軟墊上道:“大哥,你眉頭中間都打結了。”
“我能不愁嗎?啊?你小子也是年年都受傷,你說你就不能安份點老實呆著?啊?那么好的武功怎么就這么不小心,啊?你說你……”劉正宇一但嘮叨開不比薛浩功力淺多少。
安冬亭仰頭盯著天花板,盡量把大哥說的話從左耳朵聽進去右耳朵冒,可惜長篇大論中總有幾個字令人印象深刻揮之不去,比如那些有著鮮明特點的“啊?啊?啊?”
唉,愁死人了!安冬亭愁眉苦臉的想著:“鬼見愁”受傷這事不能怨他吧?現在病了這事更不能怨他吧?人總是要病的嘛,干嘛天天跑來就是“啊啊啊”的嘮叨。大哥你是鵝嗎?天天的“啊啊啊”。
一輪炮轟結束,薛浩端著藥來了,安冬亭愁容更盛,這藥啊……早中晚各一碗啊,到底讓不讓人活?
“喝藥。”薛浩對安冬亭想要奪路而逃的表情視而不見,端過來沒半點同情心的就往他嘴里塞。喝藥這事就得果斷,不然這小子磨嘰到藥涼了也不見能喝幾口,強灌這招兒素來有效,不過喝完效果不佳。兩人看小兄弟一臉痛苦躺著想吐的樣子,心里也不好受,給他嘴里塞了梅子勸了幾句多多休息,就離開了房間讓他能夠清靜清靜。
安冬亭見人都走了,忙著把梅子吐了,爬在床邊忍著吐忍得辛苦。吐了還得再受一些罪,千萬別吐,他在心里祈禱著不禁望向床頭——撓曲前幾天來過跟他說通往地下的機關在他床頭開了一個,只要按按床腳的那個毫不起眼的凸起石頭就行。
別說,要不是撓曲主動說明,他還真沒留意到這個細節,不禁大大夸獎了一通小仙子,把她贊得眉開眼笑。
之前安冬亭和撓曲也交流了兩次,終于在最后一次言歸正傳,話題重點浮出水面:“我這病是怎么回事?仙子可得指點一二?”
當時原本還興高采烈的撓曲神色一窒,笑容頓時僵硬臉上,站在那里扯著衣角吭唧著喃喃自語不知說些什么好了。
“說啊。”安冬亭對她也沒客氣,從生病那天起他就一直對此持懷疑態度,今天看到撓曲這副表情心里算是一切了然了。
“這是反噬,反噬懂不懂?就是反噬啦。”
“不懂,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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