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秉燭暢談,南翰離將自己所知和所想,以及自己對目前局勢的處置方法,全部說與曹邍【yuan】知曉。二人因此事,是暢談至天明日出時,方才作罷...
南翰離和曹邍詳細商量了一番局勢,大致拿出了一個計劃。原本南翰離是打算直接潛入皇宮,將伏王某亂之舉告訴皇帝即可了。他起先還猶豫如何讓皇帝相信自己所言,怕萬一皇帝不相信時,自己隨后就只有將此事公之于眾。讓天下武林眾人看清伏王與黯月公子的圖謀,知道進入天朝的朱羅國武者的企圖。但是遇見了曹邍,并且發現當今皇帝其實早就在提防著伏王時,他覺得自己前番有些多慮了!等知道了羽衣身陷囹圄后,南翰離就不得不改變將此事公之于眾的初衷了。南翰離此刻的意見是,依靠【kao】朝中像曹邍這樣的忠勇之士的努力,相助皇帝去捉拿主謀之人!有道是擒賊先擒王,只要先把某亂的根子伏王給清理掉,穩定住天朝內部的局勢,那朱羅國隨后想要進行的奸謀,也將隨之而止!所以重中之重,是看曹邍和皇帝清理伏王的勇氣和手段了。他只需將黯月公子牢牢地拖在丹桂城中,就等于是幫了在伏羲城清理伏王的曹邍和皇帝一個天大的忙了!
曹邍對南翰離的意見也是甚為贊同!他從南翰離口中知道了伏王已經是武技被廢,伏王那邊最為強力,也是最為難解之人,就是黯月公子了。能有南翰離與東赤陽在丹桂城拖住黯月公子,那曹邍和皇帝在伏羲城清理伏王及其余孽的事情,就相對要輕松了許多。而如今伏王身邊只有兩人最為扎手,那就是莫氏兄弟。對于莫氏兄弟而言,南翰離主張是分而治之。南翰離將兩封親筆書信交給了曹邍,讓曹邍看看信中內容后,就知道該如何去做了。隨后二人按各自分工去做,南翰離負責返回丹桂城去牽制黯月公子。而曹邍呢?他自然是擔負起了在伏羲都成處理伏王的事情。不過他需要將這些個事情,密密地匯報給當今皇帝知曉,才能讓皇帝暗中頒布一道旨意,他方才好去名正言順地對付伏王。
臨別前,南翰離將自己返回丹桂城后隱居的地點告訴了曹邍,并囑咐曹邍,一旦他在伏羲城內制住了伏王,就立即讓人將此事告知。因為這樣一來,必定能讓黯月公子心緒慌亂而失了正常的判斷,如此他們就好去對付他了。安排好了所有事情,南翰離告訴曹邍,自己就不會再留在伏羲城中了。他這兩日稍作準備后就要離開伏羲城了。而曹邍則急著去面見皇帝,稟明自己所知之事。為了達成共同的心愿,此刻這二人只能依依不舍地拱手作別...
南翰離返回了所居客棧后,見那丑牛正在門前徘徊。他一見南翰離返回,當即上前請安。南翰離點了點頭,打開了客房的門,讓丑牛跟隨而入。隨后問丑牛這幾日身體可是感覺到了燥熱難當,隱隱有一種爆體的征兆?丑牛一聽,那雙膝一軟便跪伏下去。他是痛哭流涕地點首承認。說從服藥后到現在,身體正是有這種表現。雖然開始并不甚激烈,可越往后就越難以忍耐了!現在真得就是如南翰離所說這般,隱隱有脈絡爆裂的感覺了。而那五人是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面,讓他來向南翰離討要解藥。可是當初南翰離曾有言再先,說了十日的期限。開始幾日是期限未至,雖然天天來請安,但卻不好意思開口討要。且南翰離說過有事情讓他去做,卻至今尚未吩咐,這丑牛就更不好來求南翰離給他們解藥了。可現今已是第八日了,這時間也快到頭了,他心急南翰離到底有何事讓他去辦?而且這兩日每每一到正午前后的時辰里,這身體內的感受,真是令他六人痛不欲生了。因此他懇請南翰離,能不能提前給了他們解藥,他們保證不會去外面亂嚼舌頭。至于南翰離尚未吩咐之事,丑牛只需聽到吩咐,就一定效命前往...
南翰離自不會去理會他們難不難受。呵呵...反正這藥又弄不死人的,只是讓他六人受幾日的煎熬罷了。對他六人的這番懲戒,南翰離覺得還輕了呢!因此他對丑牛的哭訴,只是聽聽而已。等丑牛哭鬧夠了,南翰離方才告訴他,說了是十日的期限,那最遲也需等到明日過完吧。而且這解藥早就備好了,時辰一到自會給他們解毒。如今卻有一事需要丑牛去辦,若是辦好了么,這解藥立馬就能兌現。可若是辦砸了,那就自個去一旁慢慢地等死吧!丑牛一聽,忙止住了悲戚之聲,詢問南翰離有何重要事情,需要他去做呢?
南翰離微微一笑,反問丑牛可認識伏王府中專管馬匹牲口的統領。南翰離告訴丑牛,說自己家族原本是塞外商賈,做得是將塞外良馬販賣到關內的生意。如今他手中正有幾匹難得的塞外名駒需要出售。聽說伏王爺也是個愛馬的主,伏王府中就有絕世名駒。所以南翰離想若是能將自己這幾匹塞外名駒賣給伏王府,那就一定能弄個好價錢!而且和伏王府若是搭上了線,這以后對他家族從塞外往關內販賣馬匹的生意,一定會有諸多的便利!
南翰離告訴丑牛,他原本去結識曹邍,就是想通過曹邍之權利,行自己家族生意上之便利。但是又怕走曹邍這條路不行時,為了給自己預留條別的后路!這才有了那日用棋爭來制住丑牛的舉動。
如今這些日的一番交道,南翰離明白曹邍實屬于一介文士,根本就不通這些事物,那人又極不開化,迂腐得緊!他和曹邍談論了今日,始終是未能得到曹邍的首肯。因此想來,還是走伏王這條預留的后路比較妥當些。但是南翰離自己又不識得伏王府中管理此事的人,這才有了讓丑牛來出頭辦事的時候。因此他讓丑牛幫他將伏王府中負責此事之人約出來一見。明日他要先去城外寄放那幾匹塞外名駒的客棧,把那幾匹馬牽進城來。午時前后他自會趕來和他們見面,他想讓伏王府負責此事之人瞧瞧自己帶來的塞外名駒。同時也想和伏王府中的兩匹絕世名駒比上一比,讓伏王府中管此事之人看看他這塞外名駒的風采,是絕不會輸給伏王府中豢養的那兩匹名馬的。
丑牛聽后,知道了南翰離是為何而來,也聽明白了南翰離的意思,南翰離就是想讓他將伏王府中負責收購馬匹牲口的人約出來一見。而且還要將伏王府中的兩匹絕世名駒帶來,和南翰離自己的塞外名駒去比一比。弄了半天,這南翰離制住他,就是想讓他做中間人去聯系伏王府,將自己的馬匹賣給伏王,想以此來獲得個好價錢!然后通過借助和伏王府做生意的緣故,便能打出伏王這塊金字招牌,幫助自己家族在生意上能獲得行使便宜之權利啊!這個事情,丑牛略一思索后,覺得并不難辦。于是諾諾地詢問南翰離,想在何處宴請伏王府中負責此事的人。南翰離略一思索,告訴丑牛,就去當初丑牛要南翰離換酒桌的那家酒樓。因為那家酒樓,可是伏羲都成中最好的酒樓了。要宴請伏王府中負責此事的人,想要打通這層關系,那就應該要破費些了!定下了和伏王府的人見面的地點和時間后,南翰離從衣袖中取出了一張銀票,將之交給了丑牛。說明日的一切花銷,就在這張銀票上支取了。
丑牛偷眼一瞧,那是一張五百兩的銀票。他面色一喜,心內暗思這南翰離真是闊氣,一出手就是大數目,想來這南翰離還真應該是個做大生意的主。但是丑牛又如何敢伸手去接這張銀票呢?他慌忙搖手回絕,說能幫南翰離促成其家族和伏王府的關聯,那是他丑牛今生的福分啊!明日宴請伏王府中負責此事之人的開銷,理因由他來承擔啊!他是萬萬不敢收取南翰離的銀票。南翰離眼見丑牛面部顯出的細微變化,就知道這丑牛是口是心非了!他南翰離做事,向來是不喜歡計較些蠅頭小利。見丑牛這番表現,當即是命他收下了銀票好好辦事。南翰離說自己帶來的塞外名駒,若是沒有個比較,口說它好那是沒用得。因此是再三叮囑丑牛,明日午時,務必要讓伏王府中負責此事之人將王府中的名馬帶來。只需帶來一匹,那便可以相互有個參照對比了...
丑牛見南翰離有些個肅然的摸樣,裝作慌亂地接過了那張銀票。隨后向南翰離問了安后,便躬身退出了客房。得了五百兩銀票,丑牛自然是歡喜。他是經常在那處酒樓飲宴,知道這酒樓里擺桌上好酒席的價錢,最多不過百兩紋銀。這五百兩的銀票給他,可是讓他小賺了一筆啊!
丑牛又如何能知南翰離的真實意圖呢?雖然明日之舉表面上是要將那伏王府中之人調出,將自己的塞外名駒和王府中的絕世好馬去相互比較。再和其談談馬匹販賣的生意。實則南翰離是盯上了伏王府中的那兩匹絕世名馬...‘烈焰神駒’和‘雪白龍’。
南翰離已經在伏羲城中多留了近十日,這時他若想在二十余日內趕回丹桂城,那已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了。南翰離在決定留下來的那天,就已經有了將伏王府中那兩匹絕世名馬盜來一用的打算。可是若說讓他進出伏王府,憑借他絕頂至尊的身手,那是不成問題的事情。但是讓他進入伏王府中,將那匹活蹦亂跳的馬給盜出來,那就是一件極難做成的事情了。王府中豢養這兩匹名馬的馬廄,是在伏王府的中間地帶。因為此馬原本是黯月公子的坐騎,而黯月公子在王府中的居住地點,便是在伏王所居禁宮的旁邊。且不說這那里護衛眾多,兵甲林立。單就說盜得那馬匹后,需經過的大門就夠他闖得了!他如何能在盜得馬匹后,又人不知鬼不覺的出得王府呢?這幾乎就是不可能完成得!
正是有了此種顧慮,讓南翰離起初還有些心焦。但是那日初登‘清明苑’時,竟然遇見了鬧事的丑牛。南翰離想到這丑牛上次在酒樓中宴請伏王府護衛之事,尋思他應該是和伏王府中的人,多少有些接觸得!尤其這兩家結成了親家,有這層關系在,由丑牛去出面和伏王府中之人打交道,應該是可行的!所以這南翰離方才會在‘清明苑’的草堂內,一開口就和丑牛賭人生。隨后這丑牛自個犯渾,居然想到了去嚇唬南翰離。這下便直接給了南翰離將其牢牢控制的可能,這才有了如今出現的,讓丑牛去約請伏王府中管理馬匹事物的人。
這才是南翰離控制住丑牛,讓丑牛辦事的真實意圖
其實南翰離手中哪里有什么塞外名駒啊!比一比馬匹的說法,純粹就是為了能將伏王府中的‘烈焰神駒’和‘雪白龍’借故給弄出王府來。到了王府外面,那南翰離再取那兩匹絕世名駒時,就是件易如反掌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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