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翰離在伏王府竊聽了一晚,知道了些發(fā)生在丹桂城中的事情。這令他極為擔(dān)心羽衣、尰云、東赤陽和龐籍的安危。現(xiàn)在可以肯定的是,龐籍已經(jīng)被黯月公子所獲。而東赤陽和尰云、羽衣等人,他就不知道具體情況了。但是以東赤陽的能力,應(yīng)該是不會被困住得。像這絕頂至尊的四人,再不抵時,逃脫應(yīng)該是不成問題得。就是尰云和羽衣、幺兒她們,會是什么情況,這讓南翰離揪心不已。
不過除了這些煩心事,卻有一個讓他欣喜之事。那就是他最為忌憚的伏王,居然在幾年前因為練功出了偏差,武功被廢了。如此一來他在伏羲城中最大的威脅,等于就此消除了,此刻這是最令南翰離歡欣鼓舞之事了。看來若想知道更多事情,那就需要等莫南天和莫驚天二人來時方知了。這就讓南翰離決定這幾日的晚間,就先去皇宮中看看。所以這白天,南翰離便在客房中好好地休息了大半天,養(yǎng)足了精神,就等著夜幕降臨那刻了...
入夜之后,南翰離換好了黑色的緊身勁裝,將窗扉虛掩,隨后便離開了客棧。南翰離此行足足用去了三個時辰,在天欲破曉前,人才匆匆返回了客棧中。返回后的南翰離,換去了夜行勁裝后,便靜靜地坐在臥榻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今夜對皇宮的探查,可謂是阻力重重。原來一直橫在他心頭的伏王,已經(jīng)因練功出錯廢了一身的功力,如今到是不能在對南翰離構(gòu)成任何威脅了。但是那皇族,畢竟是在當(dāng)年獲得過那卷上古秘籍中的一冊。因此這皇族數(shù)百年來不斷揣摩這冊秘籍,讓眾多的皇族族裔子弟從中獲益。今夜暗查時,南翰離便發(fā)現(xiàn)這皇宮大內(nèi)中,竟也藏著不少的高絕之輩。雖然被南翰離發(fā)現(xiàn)的這些人中,并未出現(xiàn)超過他之能力者,但從這些人展露的身法與氣機吐納之法中,卻可以隱約得見那卷上古秘籍的影跡。可見這些人,應(yīng)該都是修習(xí)過那卷上古秘籍的武者。在皇宮大內(nèi)中隱藏的這股力量,是絕不可等閑視之得!他不知道這些高絕之輩,到底是受控于伏王,還有其背后另有強者統(tǒng)領(lǐng),又或者直接被皇帝調(diào)遣。可不管怎么說,如今這皇宮大內(nèi)中,已經(jīng)不是他輕易便能潛入的了。今夜南翰離費盡了三個時辰,也只是進入到了皇宮中間地帶而已。離皇帝所居的后宮,還隔著些許距離。原本前面的防衛(wèi)就已經(jīng)是密不透風(fēng),但這離后宮隔著不到百丈的距離內(nèi),他居然是接連遇見了數(shù)起武功高絕的皇族內(nèi)衛(wèi)。想想還是未進后宮便遇到了這么多強者,那皇帝所居后宮中,豈不是暗伏著無數(shù)的這類人物嗎?若不能弄清里面的情況,恐怕即使是見到了皇帝,那自己的行蹤也將同時被這些個內(nèi)衛(wèi)窺見。那時他是沒有機會去向皇帝解說什么圣杯中隱秘得。因為那時他能做的,就只有趁未被那些強者聯(lián)手困住前,先奪路而去了...
正是有了這種種顧慮,讓南翰離只能是放棄了潛入后宮的舉動,趁著天色尚未放亮之前,匆匆而回了。現(xiàn)在坐于客房中靜靜地一番思索,發(fā)現(xiàn)這皇宮的防護,遠遠高過了伏王府的防護。這伏王府就是難進了些,而一旦他想法子進入后,便能在里面輕易地潛行至王府的各處。而反觀這皇宮大內(nèi)中,除了被兵甲、禁軍、內(nèi)衛(wèi)守護外,還多出了一支隱藏了身手的皇族族裔中之強絕者!這批人...才是真正令南翰離忌憚的力量!而從今夜初次暗查中,隱隱地發(fā)現(xiàn)這些人好像既不受兵營的都統(tǒng)們節(jié)制,又不是朝廷中封賞的帶刀護衛(wèi),受官員管理。他們都是刻意隱藏自己修煉過武技的氣息,裝出平常皇族弟子的模樣,進出后宮禁地。南翰離想到了正欲篡權(quán)奪位的伏王,莫非這些人都是被伏王暗中安插進去的么?所為便是能牢牢控制住當(dāng)今皇帝的一舉一動,以便伏王在謀反時能瞬間便控制住局面。若是這樣,那這皇帝看來是見著也無用了。但究竟這些人是不是伏王安插進去得,南翰離也不能十分確定,他只是根據(jù)自己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做出的一番推測罷了。
經(jīng)過了自己深思之后,南翰離決定這幾日先從明暗兩方面同時著手,去理清那皇宮中的種種暗伏地危機后,再作進一步的打算。而對于伏王府,他自是不會放過了。兩日后就是莫南天和莫驚天二人將要抵京的日子了,到時候南翰離自然會去光顧一番,已獲取更多和自己相關(guān)的事情。只是自己若要放手去了解這皇族的事物,就無法去時時刻刻關(guān)注那伏王府的動靜了。想到此,南翰離便先把客棧的伙計喊來相商。說自己是想來京城求官得!他知道只要能打通伏王這條線,那求官之事必定能成。雖然這禮數(shù)他已經(jīng)送進了伏王府,可如今正是伏王府將要操辦婚慶之時,這送禮之人就太多了些。同時他也知道自己和京城中的權(quán)貴們,是無法相比得!他自然也就無意在京城為官了,之想放個外任州官便可了。但是又怕有什么外地來的人,和他一樣送禮求官。而他自己則需要去打點其他官員,沒有時間去伏王府門前打探消息。因此想出錢雇這個伙計,幫他在伏王府外查看每日進入伏王府送禮之人,有沒有外地趕來的人。若是發(fā)現(xiàn)有身份的外地之人進入了伏王府,就立即前來相告。那伙計一聽有錢可賺,立時是喜上眉梢,當(dāng)即便一口應(yīng)承下來了。南翰離此舉,只是通過盯梢伏王府,來知道莫南天和莫驚天是否趕到了京城。
雇了這伙計盯梢伏王府后,南翰離便著手處理自己之事物了。剩下的這幾日里,每逢白日,南翰離便出沒于酒樓、茶舍,混跡在人群中去留心他們談?wù)摰娜魏斡嘘P(guān)當(dāng)今皇族和朝廷間的事情。到了晚上夜幕降臨后,他先聽取那伙計盯梢伏王府的匯報。隨后從伙計的描述中區(qū)分那進入伏王府的外地之人,是不是莫氏兄弟。聽完了伙計的匯報,只等這夜色再深些時,就頻繁潛入那些當(dāng)朝權(quán)貴的豪宅中,去竊聽一些坊間難得聽聞的天朝秘事。這一通忙碌,到讓他暫時壓制了心間對羽衣的牽掛,和對東赤陽、尰云以及龐籍的擔(dān)心。忙碌到第四日的下午,他剛返回自己的客房,那伙計便興沖沖地趕了回來。告訴他今日又看見兩名匆忙趕來給伏王送賀禮的外地人。并說今日來得兩人應(yīng)該不是普通人,因為他們所騎的馬匹,端地是世間少有之名駒。一匹馬全身火紅,猶如一團烈焰燃燒。另一匹馬則通身雪白,全無一根摻雜之色顯出,就像是冬日里的積雪,白的亮人眼目啊!聽了伙計的這番描述,南翰離知道,這莫南天和莫驚天已經(jīng)到了京城了。雖然比那夜總管測算的時間超出了幾日,但終歸是來了啊!南翰離給了伙計當(dāng)日的費用,打發(fā)他離去后,就開始著手準(zhǔn)備第二次夜探伏王府的行動了...
正如那名盯梢伏王府的伙計所言,莫南天和莫驚天二人正是在日落之前,趕到了京都伏羲城。二人剛進伏王府,遠遠地那總管就迎了出來。這莫氏兄弟和總管客套了幾句后,便直言說有要事,需要立即求見伏王爺。總管告訴二人,此刻卻不湊巧了,這伏王爺和寧王爺都去了皇宮,至今未返回王府。想來是皇帝心急這兩家的婚事,這才將伏王爺和寧王爺一同請進了皇宮吧!總管見二人心急如焚的模樣,當(dāng)即告訴二人,丹桂城中發(fā)生的事情,黯月公子早在數(shù)日前便用飛鴿傳回了信息。所以丹桂城那邊發(fā)生的事情,伏王爺還是略知一二得!他讓二人切莫心急,即已經(jīng)到了伏王府了,那就暫且休息一下。等晚間伏王爺返回后,他立即帶二人去見伏王。
二人見既是這么個情況,那急也沒用。反正到了這里,見伏王爺那是遲早的事情,也不急這么一時三刻的功夫。當(dāng)即就隨著總管,去王府中暫時安歇。二人用過了晚飯后,略休息了片刻,這總管便興沖沖地前來將他們領(lǐng)去拜見伏王。二人跟隨著總管,來到了伏王所居的禁宮中。見過了伏王,大禮參見后,莫南天便將帶回的信箋呈送給伏王過目。伏王將信箋打開來細細一看后,那眉頭便微微一皺。隨后注視著莫氏兄弟,道“如這信箋中所說,那南翰離是來到伏羲都城了嗎?”
莫南天忙躬身回復(fù)道“正是...此事是隨同南翰離去往云雨山脈的一名反正的家人,親口所說得。此人是原丹桂城州府大人龐籍的三子,名叫龐玨。他在南翰離家族中地位不低,是總管南翰離祖籍老宅事物的管家。他這次隨同南翰離去云雨山脈,也是被南翰離親點之人。想來他說的話,應(yīng)該不會是假的!公子正是怕盜取了圣杯的南翰離會來都城攪鬧,以此來分散丹桂城的壓力,所以才讓他兄弟二人返回伏羲城相助防御之事...”
“那名賊人...就是那個什么...叫尰云的賊人,他所用的兵器,可以確定是西飛云早年掃蕩西北武林道時所用的寶物嗎?”伏王憂心忡忡地道“若能確定就是西飛云掌中的‘飛鴻劍’...那這尰云必定是師出其門下了。光是南翰離和東赤陽就已是極難解決了,如果真得再把西飛云給攪進來,那這局勢將難以掌控了啊...”
莫南天一躬身,將一件三尺余長的包裹雙手呈上。一旁的總管忙伸手接過來,將其轉(zhuǎn)呈到伏王面前。伏王接過包裹,輕輕一抖,將包裹除去,露出了裹于其中的一柄長劍。伏王抓起長劍,輕輕一按劍柄出的卡鎖,‘噌...’地一聲,那柄長劍便被輕輕彈出了數(shù)尺。伏王爺定睛一瞧那顯露出的劍身上,正刻有‘飛鴻’二字...
莫南天一指伏王手中的長劍,輕聲道“這劍身上刻有‘飛鴻’二字...據(jù)來至天山的魔云海所言,他久居西北天山。對西北武林界的標(biāo)桿人物西飛云,是極為崇拜。因此他曾經(jīng)是遍訪當(dāng)年從西飛云劍下逃生的西北同道,詳細地詢問過有關(guān)西飛云的點滴過往。他在細看了此劍后,便認定此劍正是西飛云所有。而且他是和尰云有過兩次交手的經(jīng)歷,他從尰云展現(xiàn)的武技和這柄利劍上,可以證明這尰云,應(yīng)該是師出西飛云門下的...”
“唉...你們抓住了那名叫羽衣的女子,就可以牽制南翰離了。為何還要去傷了此人呢?既然知道此人是西飛云的門下,那你們動手時就應(yīng)該小心些啊...”伏王聽后,面色陰郁地道“能夠?qū)⒆约菏种械闹貙殏鹘o門人,可見這尰云在西飛云心目中的地位,是極為重要的!你們動手殺了他,豈不是直接就將‘血人王’西飛云給牽扯進來了嗎?”
伏王話音剛落,莫氏兄弟卻同時抬頭看向了頭頂。伏王面色一寒,作勢便要起身。可不等他站起身形,莫南天和莫驚天二人,是身形一晃,早就雙雙的搶身出了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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