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胡瑋國已經在漢大教了十七、八年課,他教授古典文學課,從教課中,他不斷地獲得靈感,而寫出篇篇論文在校刊或國內期刊上看出,過了數年,他再把這些文章集中成冊,這些文章成就了他的事業,擴大了他的影響,進而他的名氣也開始有了,這樣他毫無懸念的晉升講師,副教授,現在他向正教授進軍。
這學期,胡瑋國帶的一個班是新招的校成教院辦的一個漢語言班。這批學生多已經工作多年,年齡在三十上下,思想、行為比高考上來的學生要成熟。
趙婷婷是這個班上的較突出的一個,不少男孩子都看上了她,可是她對這些乳臭未干的小子一個都沒看上,她心里喜歡佩服的是給他們講“唐詩宋詞”的胡緯國,她明知道胡緯國有妻子、孩子,可是她才不管這一套,沒事就會往胡緯國那兒跑,弄得全系都知道了,不少人見了胡緯國就開玩笑,說他今年有了“桃花運”,是不是也學學那些深圳、臺灣、香港的老板也娶個如夫人,養個外室,**什么的,弄得胡緯國很尷尬,特別是一進入教室,幾十雙年輕的眼睛齊刷刷的緊緊盯著自己,而那個趙婷婷有意穿著露背的吊帶裙,胸前鼓鼓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眼中似笑非笑的,又像含羞又像有無數鍾情,弄得胡緯國心魂不定的上了一堂課,也不知如何下課的,仿佛落荒而逃的逃離了教室,他一離開教室,就聽到教室里一陣哄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笑他。
胡緯國回到家,想著去菜市場賣點菜,在漢大的校門口不遠有家小菜店,不少老師都喜歡在那兒買菜。
一天,胡緯國提著菜籃,騎著自行車,慢悠悠走,突然趙婷婷從一從樹叢中跑出來,笑嘻嘻道:“胡老師,上哪兒去。”胡緯國跳下車,趙婷婷裊裊娜娜的走過來,說正好,我也往那邊走。
胡瑋國只好放慢腳步,隨著趙婷婷腳步走。趙婷婷一邊走,一邊沒話找話:“胡老師,你平常都干些什么。”胡瑋國笑笑:“不干啥,就是下了課。買點菜,要不然在學校里走走。”“哎呀,那多清閑呀,我就想過這樣的日子。”她轉了個話題:“寒暑假,你不出去走走,到哪旅游。”她弋斜了眼睛看了胡瑋國一眼。
胡瑋國搖搖頭,笑道:“我有那份閑心,今年我有兩本書要出。”趙婷婷笑笑:“怪不得我們這些工人階級都佩服你們這些大知識分子呢,你們永遠閑不住哦!”
胡瑋國這才知道趙婷婷來自工廠,不由問:“你是工廠的,哪家廠。”“二棉紡。”“你是紡織廠的紡織工?”“是呀,工廠效益不好,好多人下崗了,我高中畢業,才上了三年班,爸爸說下崗就去讀書吧,我就報名參加了今年的成教,誰知一下就考上了。”趙婷婷笑吟吟說著,又朝胡瑋國身邊靠靠,差點兒把胡瑋國擠到路邊的草溝中。
趙婷婷一把拉住胡瑋國的衣襟,把胡瑋國拉回到路上,胡瑋國心一熱,心中有一種多年沒有觸及的感覺。
兩人往前走,一會兒就到了菜市場,這個菜場只有在周末才熱鬧,周圍幾所大學的老師都在這兒買菜,胡瑋國平時都是在學校內的菜場買菜,偶然在周六來一趟,這里熟人很多,果然一進入菜場,就遇到本校中文系的馮教授,這位老兄帶著厚厚的眼鏡,平時在校內要么是低著頭要么是昂著頭,從來不理人不看人的,誰知今天他的眼睛變得那么尖,一眼看到胡瑋國,張口就喊:“老胡,買菜啊!”胡瑋國停下來,和馮教授打招呼,趙婷婷揮了下手,“再見。胡老師。”轉身走了
馮教授走近胡瑋國身邊道:“現在師生戀很多,你小子要小心啊!沒聽說師大一個學生把他老師殺了。”胡瑋國笑笑:“老馮,你別瞎說,人家二十歲都不到,今年才入校的新生。”馮教授哈哈一笑:“開個玩笑,聽說你最近很吃香,要提教授了?”胡瑋國冷冷一笑:“你聽誰說得,我哪有這好運,既不會溜須又不會拍馬屁。”馮教授低聲說:“這是真的,我的一個學生現在校辦,他消息比我們這些人靈通的多。你在家等著好消息吧!”
胡瑋國或許也有這種感覺,畢竟自己的教齡也有十來年了,就是副教授也有八年了,在同齡人中,自己算提的慢的,和那些到外國鍍了金的更不能比,好在這幾年也出了幾本書,雖然沒有轟動,但在學術界也有幾分名氣,于是謙虛的對馮教授道:“借你的吉言,假如我一天提了教授,我請你到逸仙樓吃飯。”馮教授又笑了起來,“那是當然,肯定你這頓酒是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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