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這樣抱著你,我知道你有些在意,給他傷了心才想到可以找你:好想這樣抱著你,我知道你現在傷心,想有人陪你,只是如此而已。
---《好想這樣抱著你》
無論別人怎么看,我知道林冉和江恒絕對不能算是愛情,我也知道自己有時候很卑鄙,所以我談戀愛了,就在初二這一年我接受了鄒凱可以說轟轟烈烈的表白,而我和江恒依舊很要好,依舊無話不談,但是我會和鄒凱一起吃午飯,一起互相夾飯盒里的菜,一起說說笑笑,感覺所有的親密都是理所當然的樣子,而不顧及那個人就在我的身后。
我和江恒聊天的時候,也不像以前的談天說地,內容變成了這樣“昨天學校的茄子真難吃,所以鄒凱吃的全是我飯盒你的菜,可憐了我那溜光水滑的排骨?!?/p>
而他總是帶著他那萬年不變的假笑,淡漠如水的樣子回應我“可我看著你們吃得挺高興的?!?/p>
“總不能讓鄒凱覺得我很小氣啊,舍不得排骨套不著狼,你知不知道?”我正在訴苦的同時,鄒凱的聲音傳來,輕快的接過我的話“原來你想用幾塊排骨就收買我,那我可不干哈?!?/p>
“那你開個價!”我做豪爽狀,看著他笑問。
“怎么樣也得一盤吧,還要是你親自做的才算數?!?/p>
“我敢做,也要你敢吃才行,毒死你我可不負責?!?/p>
“哈哈哈、、、、原來你這么厲害,我看街上買耗子藥的都該退位讓賢了是不是?!?/p>
“也是,本人這個殺人不見血,關鍵還純天然,無副作用,光聽著就挺好的是不是?”每當我和鄒凱吹牛的時候江恒總是自動消音,我也總是不忘問問他的意見,好顯得我沒有因為我的愛情而冷落任何人,其實用月兒的說法,我就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可是鄒凱和江恒誰是新,誰又是舊呢?
有件事值得八卦一下,就是我現在的同桌不是楊彎月同學了,前天開始是江恒,就在這學期開頭我家的月兒就為了她的愛情離我而去了,現在扎根初二三班,攻堅對象現任初二三班班長,我那隱形的老弟林旭同學,至今據說同班一個月以來進度緩慢,楊同學一度懷疑自己以前那位叫柳云的好友是怎么獲取美男芳心的,就此問題來問我的意見,弄得本人想買塊豆腐自盡。我不忍心告訴月兒事情的真相,更不敢跟她明說要拿下我家那別捏精的概率就跟自主開發**一樣是個艱巨得無法想象的任務,于是就只能抱著看好戲,聽說書的心態由她去了。
而我和江恒成為同桌的經過更像是一場鬧劇了,此劇的導演系我們的班主任老吳同志,事情的大概就是老吳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熱烈表揚了江恒同學,表揚他在過去一年里幫某位不方便同學拿飯的雷鋒事跡,并就此事向學校申請校布告欄上好人好事的名額,所以為了方便友好的照顧我這位不太方便的同學,江恒從他倒數第三排的位置挪到我正數第二排的黃金位置,其實這一年江恒的表現很受老師們的關注,可是江恒偏偏不接受任何班委干部的職位,所以班主任才想著借我給江恒換換位置,鄒凱還說說不定還想借此機會給江恒弄給什么市縣級三好學生什么的,可是這話一出口讓我聽著著實難受,更讓江恒炸了毛,摔了手里的書,轉身就走,足足三天沒和我說話。
這幾天的日子,讓我充分了解了一個我所不知道的江恒,不是平時的溫和有禮,也不是我所知道的云淡風輕,是那種完全的無視,我們照樣會說話,但是除非必要的內容,竟然可以做到不多說一句廢話,一到中午更是連教室都懶得回了,好在開學沒多久鄒凱就接替了幫我拿飯的差事,可是教室里沒有江恒在的感覺總讓我覺得少了什么,和鄒凱說的話也少了,可我自己卻視而不見,直到鄒凱皺著眉問我“要我給他道歉嗎?”
我有些恍惚的應道“跟誰道歉?”
“江恒?!彼穆曇舻牪怀銮榫w,但我知道他肯定高興不了。
“只是一句玩笑話,他沒那么小氣,用不著道歉,我去跟他說說就好了?!编u凱只是微微的點頭,這頓飯是我們吃得最沉默的一頓,就連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不高興些什么,卻也不敢想這些都是因為江恒,因為這樣就算是想想也會覺得對不起鄒凱。
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嘀咕了一下午準備跟江恒怎么解釋的時候他先向我示好了,那時的我好像很喜歡甜食,之前是巧克力,初二的時候是阿爾卑斯,而江恒也喜歡旺仔牛奶,可以說是情有獨鐘,所以當他拿著棒棒糖遞給我時,我知道他已經不生氣了,還是笑著確認“不生氣了,小氣鬼?”
“本來就不是在生你或者是鄒凱的氣,也許也都有,最氣的是老吳沒有跟我打個招呼就拿你說事兒,你家鄒凱還跟著起哄,所以我就忍不住發火了?!彼脑捛迩宓?,也許有那么一瞬間我的心里也刺了一下,但對于這樣的事發生的多了,感覺也就鈍化了,于他說的敏感,我大概已經養成了啊Q精神,所以我只能笑著說他“我都不在乎,你在那里瞎生什么氣,害的我還緊張兮兮的想著跟你道歉。”就是說啊,我都不在乎,你一個外人在乎個什么勁,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那一刻我很想哭,也許很多事不是那個人,不是那個時間,大概也不會覺得有多在意,但是偏偏就有那么個人,那么件事發生,不偏不移砸進心里最柔軟的地方,不會很疼,卻像沒熟的橘子很酸。
在我心里愛情就該是輕松地,是甜蜜的,可我和鄒凱的第一次約會卻好像不是這樣,我們的第一次約會鄒凱就和人打架了,很不巧對方也是這所中學,同年級的學生,那個周末我和鄒凱約好去趕鄉上的集市,不巧在一個賣鐵板燒的攤位前,遇到這位渣男,插隊就不說了,還對著我就是一陣噴糞,害我委屈的跟什么似得,心里想這位大哥我幾時招惹了你八輩兒祖宗是不,弄得你這樣一陣劈頭蓋臉冷嘲熱諷,就連旁邊的人都看不過去,出言阻止,至于他都說了什么我下意思刪除,結果就是鄒凱忍無可忍對著這位就是一拳,這一拳分量可不輕,因為鄒凱本來就喜歡打打籃球,人高馬大的,關鍵手臂還很結實,這一拳直接就讓對方鼻血直冒,嗷嗷的路荒而逃,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了,可是第二天一個一臉橫肉的女人,就帶著鼻子上裹著一坨白紗布的兒子找老吳喊冤,作為當事人我和鄒凱都被叫到辦公室,而那女人讓我徹底見識了什么叫有其母必有其子,那叫一個出言粗俗,咄咄逼人,這還不算關鍵是人嗓門兒還不小,于是就老吳那樣一個斯斯文文的教育工作者,很快就變得無話可說了,還很好笑的去給那女人接了杯水送到手里,我心里好笑,難不成老吳還怕這位家長吵累了,沒力氣接著鬧?
也許老吳是對的,面對著一直微笑對待的老吳,那女人的氣勢竟然銳減,喝了兩口水道“我們一個農村婦女,沒有老師有文化,可是還是要為我兒子出頭,再怎么樣也不能白白挨了打,老師你說對不?”我在一旁暗想,這是你進門開始說過最講道理的一句。老吳看著氣氛有緩和想著借坡下驢,轉過頭來問我們事情的原委,思考了一下道“都是孩子家家的小誤會,我讓他們給你家孩子道個歉,您看就算了好不好?”一聽這話,這位家長又抬高嗓門兒來了一句“都過了紗布了,還好得了,孩子以后鼻子壞了我找誰醫去?!說的倒是輕巧?!蹦且袅扛杏X足以震塌辦公樓,鄒凱聽著實在忍無可忍,接嘴道“照阿姨你的說法我們還要養你兒子一輩子?要不你就說要我們賠多少錢得了?!迸艘宦?,頓時又冒火“你這是什么態度,好了,我不和你說了,我找你爸媽說去、、、、、”老吳好不容易才把這位家長勸住,拖到二班的班主任趕來,沒想到這位家長對于兒子的班主任卻顯得很給面子,在二班程老師和老吳的勸解下,這件事以我和鄒凱委屈的道歉結束,最令我們郁悶的還是老吳最后那一句“別以為你們的事我不知道,再不收斂,我就找你們家長談話?!?/p>
我明白老吳會這樣放狠話,大概是被那女人給鬧得,依著老吳的脾氣一向對此是溫柔教育的,這么一鬧,我和鄒凱就是平時說句話都感覺有人盯著,慢慢的也就不怎么說話了,其實年少時候的愛情很簡單,就是在一個狹窄的范圍里,用時間堆砌起的甜蜜,很多人也許會覺得那并不能稱之為愛情,但是我卻想說等我們長到足以享受愛情的時候,愛情里包括的東西,摻雜的糾葛,當我們要考慮的不只是愛與不愛,想與不想的時候,他們口中的就是所謂愛情,我大概會將那些定義為生活,而樣的婚姻也就是找一個人搭伙過日子,很多時候過了青春的年紀我們的愛情也就結束了。我固執的以為那時我所經歷的就是愛情,而當愛情變得無言以對,我就慌了,當時我身邊可以商量的人就只有江恒而已,所幸這個人永遠比我冷靜,比我聰明。有那么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很討厭這樣出謀劃策的江恒,真的很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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