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安冬亭心情沉重的搖了搖頭:“無論我許什么樣的愿望,都會死很多人。”他看向撓曲:“比如我許會得到萬兩黃金,如何?萬兩黃金不能從地宮中來,那由何而來?我這里多了必有人少了,那少了的人會如何行事?會牽扯到什么樣的人?其后果又當如何?”
“你這樣想永遠都沒有好結(jié)果的。”撓曲開始替他發(fā)愁:“你想太多了,你能為自己多想想嗎?而且啊……對,你可以許一個不會牽連甚廣的愿望嘛。”她單指戳了戳自己的額角著急的說道:“其實愿望是很好許的啊,比如你可以許愿成為神靈,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對吧!”
說到這里撓曲不無期待作祈禱狀看向他,語氣極為認真:“你瞧,我的提議怎么樣?是不是可以幫你解決很多大麻煩。”
“什么?你讓我許愿成神?你瘋了不成?”安冬亭失笑起來,忍不住瞟了她一眼,揶揄道:“你一個小小的寶珠仙子,卻能輔佐我一介凡人脫胎換骨成為天界神靈?若真成了那樣我的尊職豈不是比你還高?”
“那又怎么樣,以后我就聽你的便是了。你是神我是仙,你官比我大,讓我干嘛就干嘛,你也從此不受三個愿望限制了,那還不好?”
安冬亭聽完笑得更歡,明擺著就沒把她的話當真:“你安慰人的話還挺中聽,有點意思。”
“我說了半天你都沒聽進去啊?這愿望多好,你不許真是浪費。”撓曲一個勁兒的說這個愿望作得真,你只要許了就成神之類的說辭勸解了半天。最后安冬亭只不接話,她見沒意思了才愁眉苦臉的飄身到了桌前,托著腮幫可憐巴巴的望著安冬亭瞧。
一時間屋里靜得連落根針都能聽得見,這兩人不知不覺間尷尬的陷入了僵局。
趙清離臉色極差的望著安冬亭發(fā)呆,猛然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撓曲:“小師弟不是師娘所生?!他……他不是我?guī)煾傅挠H子?!”
“不是。”撓曲盯著趙清離瞧,語氣里透著股淡淡冷意:“安冬亭似乎從沒承認過他是安媚兒和趙臨風(fēng)之子吧?好像是你們一廂情愿的這么認為吧?”
趙清離被撓曲噎得半晌說不出話來。他倒不是因為寶珠仙子對他的冷漠嘲諷言語惱了,而是心里大感慚愧滿心的覺得對不起安冬亭。
憶往從前,所有人的一廂情愿、所有人對他的誤解讓安冬亭默默承受了多少的委曲,現(xiàn)在趙清離才明白過來他那時的一意孤行并非故意為之,而是若非師命難為確實沒第二個選擇的余地,安冬亭的為難與心酸實非一言能解啊!
“師弟……”趙清離默然垂首,他覺得自己無顏面對安冬亭,他忽然明白自己對他的好一切都建立在“他是師父與師娘的獨子”這件事的基礎(chǔ)上得來,只要安冬亭能夠原諒師父,跟他回到趙府認親,必能勸得師娘回來一家人便和和美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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