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男神女神與學霸學渣（三）

　　在歌聲中所有人都看向秦炎，秦炎站在暗處，看不太出臉上是什么表情，只是嘴角依稀上翹。

　　“男神女神一定要具備一項才藝——唱歌。一個人歌唱得好不好直接影響到了他（她）未來的男女朋友多不多，就像我歌唱得這么好，足以證明我是——”

　　“男神——”臺下學生很給面子地整齊喊道，秦風很滿足地鞠了一躬，腰還沒直起來，就聽見有人喊：“經！”他差點兒摔倒，裝模作樣地摸了兩把眼淚：“你們怎么可以這么對我，我這么可愛……”

　　學生們又哄堂大笑。

　　下面就是歌唱大賽，不論哪個年級，不論你是什么身份，不論你唱的好不好，都可以上臺唱歌，最后選出歌王。

　　首先上臺的是一名高階部的男生，這名男生通紅這臉一上來就急匆匆地說：“我要把我自己寫的這首歌獻給葉子，葉子我想對你說，我喜歡你！”

　　臺下一陣起哄，有人吹口哨，也有人鼓掌，總之亂成一團。

　　秦風道：“這位男生你的勇氣可嘉，但是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尊姓大名。”

　　“我、我叫馬浩。”男生小聲地說，耳根都如火燒般通紅。

　　“那一天我遇到你發現碧海藍天無邊草原都不再值得流連……”男孩一張口，所有人立馬安靜了下來。真的很好聽，清麗的聲音如清泉一般，一點一點浸入人的心田。

　　雪葵推了一下葉天羽，小聲道：“你看人家。”“大不了我也給你唱歌！”葉天羽不服氣。

　　“……你的笑使我心安哦愛的無邊沒有界限期望你離我的心不再遠可以光明正大地說我要一生陪你走完而不是回見……”

　　林旭晨側過頭看著林柔月。木純說，她不是我的妹妹，可是我一直自欺欺人，以為如果沒人知道這就不是真的，其實我多想光明正大地說我要你在我身邊。

　　這些年，他看過各種各樣揪人的愛情故事，對男女之事早已明了，林旭晨已經在懷疑他還是不是純粹的把林柔月只當妹妹看待。

　　林柔月一直有在他們獨處時拉著他手的習慣，這么多年，林旭晨還從未主動拉過她的手。在人群中，指尖悄悄觸碰她柔軟的小手，林柔月依舊認真地聽歌，卻并不躲閃，任憑林旭晨滿懷溫柔地悄悄牽上她的手。

　　兩只手觸碰、交叉、緊緊握在一起。

　　他們雖沒有血緣，可有一層“雙胞胎兄妹”的關系，他是不是一直都拿這層關系來解釋面對她的感覺。若是這樣一直欺騙她，讓她一直愛一個和她沒有任何關系的“哥哥”，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還弄不清楚自己的本心嗎？木純道。

　　算了，以后再說吧。林旭晨逃避。

　　“哥，你看，羽毛也上去了。”腦袋里想這么多，連歌已經唱完好幾首都沒有注意。葉天羽還真是說到做到，要給雪葵獻歌。葉天羽的音樂水平令人無話可說，不要以為他唱得很好，他是音癡一個！曾經把秦炎請來的聲樂老師氣走三個。要說唱歌，林柔月唱的最好，其次就是林旭晨。他們這對兄妹被伙伴們一起“指責”：你們媽憑什么給你們生這么好一嗓子！

　　“我愛你，我的愛人，我愛你，我的雪葵！”

　　葉天羽的歌聲如殺豬般，所有人都看向雪葵，雪葵淡定地說：“我不認識他。最后連秦風都聽不下去了，不等他唱完就笑呵呵地把他推下臺去：“看來這位同學不太適合唱歌啊。”快速地叫下一位上臺。

　　一位長相還算清秀的女生紅著臉走上了臺，小聲地簡單自我介紹了一遍，輕聲地唱起來。

　　清雅干凈的嗓音也是引人的，但是此時無一人注意她，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這“竊竊”聲越來愈大，底下快速蔓延著一種說法：秦炎那幾個弟子都是音癡！

　　連續幾位學生的歌聲被自動忽略，大家都當臺上之人是空氣。當耳邊充盈的都是“秦炎弟子”、“音癡”、“真沒想到”、“這樣還敢跑上去丟人現眼”時，秦炎還沉的住氣，他親愛的徒弟們忍不了了。

　　林柔月嘆口氣，拉著林旭晨飛上臺去。

　　“月，你干嘛？”

　　“救場。”

　　“救場也不用把我拽上來吧？”

　　“沒事，這首歌你會唱。”

　　臺下人在看到他們兄妹上臺時，爆炸般相傳，然后就是寂靜的可怕。

　　林柔月沖著臺下微微笑，清了一下嗓子就唱起來：

　　“冰封的魂魄燃燒

　　解開我寥寥狂傲

　　黑色印記困年少

　　為何要歷這一遭”

　　林旭晨咬著牙微笑，這首歌他哪里聽過！卻見木純在他的腦海里亂叫：她怎么會知道？不可能，不可能。莫非……

　　我說，你是不是會唱，快教我，救命如救火！

　　木純道：行，我唱一句，你學一句。

　　林旭晨的音樂細胞還不錯，情急之下跟著木純卻也唱出了四句：

　　“見縱酒玩樂談笑

　　去戰斗天地狂躁

　　無人知傷痛寂寥

　　我敢罵世間不孝”

　　林柔月到底有些吃驚，摸了摸衣袖下的銀玫瑰，隨后輕笑，接唱：

　　“一夜傾城染白霜

　　徒添又幾世離殤

　　酒可洗掉一身傷

　　只求醉臥君身旁”

　　“顛簸身世又何妨

　　曾迷失本心彷徨

　　天地間有誰浩蕩

　　誰又肯為我護航”

　　這首歌就像早已融入了他的血脈一樣，他用靈魂吟唱，對他來說有種親人般的熟悉感，但是林旭晨敢肯定他之前從未聽過這首歌。

　　“誰負了誰的天涯

　　我輕笑指尖蒹葭

　　歲月劃傷了臉頰

　　天涯獨步添悲哀”

　　秦炎倚在暗處，沒有人能看清他眼中滴滴晶瑩，他輕聲對身邊的弟弟道：“小風，把離惜叫來。”

　　“我在。”離惜悄無聲息地出現，“你想問我他們唱的是不是《憶夕》？”

　　秦炎閉著眼痛苦地點頭：“其實我知道不會錯的，只不過是不肯相信罷了。”

　　離惜聽了半響道：“三叔和七姑去世了。”

　　秦炎一怔，仰天大笑。兩抹淚痕劃傷了臉頰。

　　“紅血澆灌彼岸花

　　風華散落指間沙

　　可笑覆了全天下

　　輸給她一笑芳華”

　　全場寂靜，天籟般的聲音久久回蕩在耳旁，余音，繞梁。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一首樂曲竟能勾魂攝魄！

　　這首歌悲愴中帶著不肯言敗的堅定執著，似是在命運的血泊中掙扎著要活下去，卻終在茫茫紅塵之中迷失了。

　　演唱者的聲音是極為美妙，歌曲與歌詞的所表達的意境又帶給人另種震撼，仿佛塑造了一位手染無數鮮血的殺戮者，傷了所有人，卻獨獨被所念之人而傷。

　　身體完好，不代表心就是完整的；遍體鱗傷，不代表愛是破損不堪的。

　　林旭晨牽著她的手，突然感到靈魂里有什么東西被喚醒了，接著心臟——支離破碎得不堪。

　　不知誰先起了個頭，掌聲雷動。

　　秦風拍了拍秦炎的肩膀，沒有多說什么，撐起笑臉上臺。

　　“下面就到了我們歌王的投票的時間，競爭這么激烈，誰才是歌王呢？”

　　學員們似乎是還沉浸在美妙之中，下一秒反應過來，瘋狂地大喊：“林旭晨！林柔月！林旭晨！林柔月！林旭晨！林柔月！

　　“好，呼聲最高的就是林氏兄妹，我宣布他們分別本屆歌王歌后的榮譽。”秦風似一時無心再主持，流程過得很快，歌王歌后定的匆匆。

　　“下面我來宣布咱們若星低階部的男神女神。經過投票低階部的前五位是——我們從后依次揭曉。第五名是——雪葵！”

　　雪葵面無表情，若完全憑相貌，她絕對可以進前三，使她得第五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她對人太冷，所以投她的人較少也是情理之中。

　　剩下的名次秦風也一口氣說完：“第四名周銀，第三名楊波，第二名夏雨蝶，第一名——林柔月！

　　“男生第五名謝正陽，第四名朱家河，第三名林旭晨，歐陽軒與葉天羽平票。”

　　大家發現，低階部評出的十人其中秦炎弟子就占了六個，全被選上了，于是大家一致認為秦炎收弟子是看外貌的。其實不然，要怪只能怪這些小家伙的爹媽一個個太牛，生出這么漂亮的兒子女兒。

　　其實三個男生里，公認最帥的是葉天羽，一枚標準的小白臉，但是他賤兮兮的性格可不招人喜歡，外表看起來就是那種到處拈花惹草的類型，屬于讓女生放心不得的男生。而歐陽軒絕對是靠一頭金色長發和葉天羽打平手，他長長的劉海遮住左眼，大半個臉都遮住了，顯眼的金色長發變得越發明顯，沒人知道他到底長什么樣。林旭晨呢絕對不能說不英俊，可也不是那種絕色，放在一群帥哥里他絕對不顯眼的，可放在一群相貌平平的普通人里，他又是最賺人眼球的。

　　“中階部名次……高階部的名次是……我說一句實話，其實咱們學院的學生好看就是因為我們的老師也好看，就比如我。”秦風自戀地擺起造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