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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寧歸宋  文/鷹視狼顧

第二回    怪客傳槍

  “天又下雪了……”曹榮望著窗外飛雪喃喃道。

  十六年前的今天也是這場大雪吧?只可惜現在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已經十六年了,曹榮看著自己身上的金人服飾仍舊是那么不習慣,仿佛他昨天還是宋人服飾,今天就改成金人的了。是啊,一切仿佛發生在昨天……

  “我曹榮誓死不降金狗!若有貪生怕死之徒,只管收拾行囊滾回老家去,我曹榮絕無二話!”

  “愿隨將軍盡忠!”“我等誓死不降金狗!”“與黃河共存亡!”……

  雪越下越大,轉眼間,屋外已是茫茫一片。曹榮想,自己就如同這雪一般,剛剛落下還是雪白無瑕,不一會兒便化成了水,滲入泥土之中,日暮貴人,雪化之后踩著腳下的泥漿直讓人覺得討厭可恨,又有誰能想到這泥漿原本是白雪所化……

  “爹!我回來了!”正當曹榮陷入沉思之中時,屋外一聲似虎豹一樣的喊聲打斷了曹榮的思緒。

  只見一位年紀十六七的半大小子迎著風雪大踏步走來——此人年紀不大,身高八尺,虎背狼腰,隨便往那一杵就像堵墻,臉龐卻白凈的像塊玉;烏黑發亮的頭發束著一頂紫金冠,隆鼻朱唇,龍眉虎目,身著一件黑布玄袍,上繡龍爭虎斗圖;足蹬虎皮靴,腰挎一柄鑲玉七星刀,微微發藍的眼珠如同深邃的大海一樣美麗。真真是一個俊美無雙的人物,有誰會知道他就是十六年前還在曹榮懷中哇哇大哭的嬰孩曹寧呢?

  “一早上就不挨家,哪去了?”曹榮厲聲問道。

  “老爺子口氣不對啊……”曹寧彎腰行禮,心里暗暗琢磨著怎樣回答。

  “哪去了?”曹榮提高了語氣。

  “和文龍打獵去了……”曹寧彎著腰,不敢看老爺子一眼。

  “打獵去了?”曹榮狠狠的瞪了曹寧一眼,文龍是金兀術的兒子,曹榮一向反對他倆玩一塊,但這話不好明著說,只能板起臉訓訓兒子,“我說過多少次!不準和文龍出去,不準和文龍出去,你怎么就是不聽?”

  十六年前的事情讓曹榮印象太深,這十六年在金國為臣真是如履薄冰,他感覺處處都有人監視他,那些仆人像在監視他,那些在朝上所謂的朋友也像在監視他,那個好親家劉豫就更不必說了!誰知道這文龍也是和兒子套近乎來監視自己的呢?

  曹寧心里可沒想那么多,文龍是和自己光著屁股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曹寧哪里會想到文龍有爹想的那么陰險?不過老爺子不準就不準吧,大不了先做幾天樣子嘛。

  “嗯。”曹寧有點不情愿的應道。

  “起來吧!”曹榮的語氣變得慈祥起來,自己的親人除了那個許久不聯系的大女兒,就是只剩這個兒子了,看他彎腰不起那么久,自然也是心疼的。

  “是!”曹寧起了身,活動了下筋骨,“爹,我今年也十六了,聽說明天四狼主要在校軍場擺擂求南征先鋒,我也想去奪個先鋒……”

  “什么?!”曹榮一聽這話,語氣又嚴厲了起來,“不行!不準去!”

  “為什么?文龍和我一般年紀他也去了,為什么我不能去?”上陣殺敵一向是曹寧的愿望,從小就沒少聽老爺子講那些什么霍去病、衛青、李廣的英雄事跡,自己老夢想著跨馬揮矛上陣殺敵,在沙場之間殺敵揚威,多威武!

  “不準去就是不準去!”曹榮也早就聽說了兀術又要招兵南下侵宋,不過這幾年兀術南下侵宋可以說是毫無戰果:開始是十六年前控制黃河后在愛華山讓一員叫岳飛的大將殺了個片甲不留;后來在牛頭山又讓岳飛打了個屁滾尿流,大狼主粘罕立時陣亡,粘罕之子金彈子也死于岳飛長子岳云錘下;在黃天蕩讓韓世忠梁紅玉兩夫婦的水軍殺的差點把自己交代了;之后幾次南下又分別遭到吳璘吳玠兄弟的阻擊,在順昌本以為可以靠著自己的十萬精兵打敗順昌守將劉錡,結果卻讓劉錡率領的一萬八千“八字軍”打得丟盔棄甲。這情況怎么可以讓兒子去?

  “可是……”曹寧頓了頓,繼續道,“大丈夫處世應該去馳騁疆場,威震天下!我厭倦這種天天衣來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那種天天在王宮貴族那里應酬玩樂真的沒意思,難道爹爹就想我這輩子只困于黃龍府,而不是為咱家建功立業光耀門楣嗎?”

  “少廢話!不準就是不準!”曹榮這是鐵了心了。

  “憑什么!”曹寧的驢脾氣也上來了,“我就是想從軍當個先鋒為曹家光耀門楣,怎么就不行!”

  “渾話!”曹榮一瞪眼,“常言道‘瓦罐難離井上破,大將難免陣前亡’戰場之上你要是出個好歹我還指著什么活?!”

  “爹也忒的小心,”曹寧一拍胸脯,“孩兒自幼習武,一桿丈八鐵桿矛還未逢敵手,我若是上了戰場,定殺的南蠻片甲不留!”

  “殺的南蠻片甲不留……”曹榮聞聽此言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孩兒這一桿矛殺敵如碾螻蟻!到時候咱父子一起殺敵!”曹寧眼中充滿了向往,“爹爹倒也不用跟著殺,給孩兒觀陣便可。到了那時,我們率大軍直抵臨安活捉那建炎天子!那什么神武大元帥山獅駝、鷂子關的連兒心善、金錘大將粘得力他都不是個!說不好爹爹還能替四狼主當南征先鋒呢!”

  “住口!”曹榮一聲斷喝,“我已經是趙王之位,還要靠你光耀我曹家?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呆著,這樣子上躥下跳的成何體統!”

  “爹!”曹寧急了,“大哥二姐早早的就走了,大姐她也似個生人一般,爹爹也一天天老了,到時候還不是要靠我?可若我不立寸功就接了爹的爵位豈不可笑?”

  “你放肆!這是你和老子說話的口氣?”曹榮氣得直接罵開來了,“小崽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年紀不大口氣卻不小,竟還想當什么先鋒官。你口口聲聲說什么山獅駝都不是你對手,你又可曾見識過他手段,沒兩把刷子人家這神武元帥怎么混的?上戰場,你可曾知道那種血肉橫飛的場景,你可見過自己人被攔腰斬斷的樣子?”

  “我不在乎!”曹寧一撇頭。

  “逆子!”

  “啪!”

  曹榮一耳光打在了兒子臉上,曹寧白皙的臉上霎時多了道紅手印子。曹寧感覺到的不是疼痛,而是一陣茫然。自小到大,曹寧還沒有挨過曹榮巴掌,老爺子待這個兒子一向是待寶貝疙瘩一般,哪怕是曹寧要天上月,曹榮也會想方設法撈下來。因為這樣,曹寧自小驕縱慣了,又因自己學得過人的武藝,越發的頑劣。如今挨了老爺子一巴掌,曹寧又怎么咽得下這口氣?于是一撇身,又跨馬出了曹府。

  曹榮氣得一陣咳嗽,那一刻,他覺得有那么一絲力不從心。曹寧出生那一天,老曹榮正忙著在黃河設防抵御金人,以至于兒子出生時沒有第一時間趕到。民間有種說法如果當爹的在子女出生時沒有第一時間趕到,那么這當爹的以后一定做不了子女的主。曹榮一向不相信這種說法,直到今天,他才有那么些相信……

  曹寧打馬在黃龍府市集上閑逛,雖然是大雪天,但是夾道摩肩接踵的都是人,熱鬧非凡,就著大雪天,曹寧心中莫名生出一絲溫暖,“父子沒有隔夜仇”何必和老爺子置氣呢?一會給老爺子買份禮物回去賠罪便是了。想至此,曹寧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打定注意,快馬向前,決定給曹榮買份禮物。

  正挑著夾道商鋪琳瑯滿目的貨物的曹寧忽然發覺前面一陣騷亂,打馬往前一看,是五個金兵圍住了個賣藝的。

  “嘿嘿,幾位軍爺,小弟初來乍到,不知道這的規矩,這里有幾吊錢,你們……”原來是金兵不準那賣藝的在這擺場子。

  “去去去!”領頭的一個金兵一輪手打掉了賣藝的手里的那幾吊錢,“當軍爺幾個是何等人,貪你這幾吊錢?你小子賣藝賣什么不好,偏要耍槍?也不掃聽掃聽,咱黃龍府四狼主之子文龍小狼主的那手六沉雙槍何人能及?他那雙槍就是‘槍祖宗’!在他面前你們這種賣藝的根本不配玩槍,快滾快滾!再不走一刀‘哈喇’了你!”

  “是是是,小人這就走……”畢竟賣藝的也不全是真功夫,怎么敢跟幾個當兵的耍橫,只好收拾行李走人。

  “哼,關帝廟前耍大刀,老君爐前賣丹藥。真是找死!”

  曹寧看的是一陣火大,憑什么不讓人家賣藝討生活?剛要為那個賣藝的理論,忽然聽見人群里一聲大笑;“哈哈哈哈哈……”

  “是誰,有什么好笑的?”那幾個金兵掃了眼人群。

  “我笑世上無知之人太多……”只見人群里走出個白衣漢子:身長七尺有八,八尺不到,白布條束發,眼生劍眉,唇紅齒白,一雙虎目炯炯有神,背靠雙手,嘴角揚著笑,似乎根本不把那幾個金兵放在眼里。

  “這世上的槍種繁多,有名的有楊門‘楊家槍’、高府‘高家槍’、還有羅家的‘五鉤槍’,個個都是槍派世家,卻也不敢自稱什么勞什子的‘槍祖宗’。你家小狼主的雙槍什么的也配叫‘槍祖宗’嗎?”

  “嚯!好小子,故意找茬啊,也不用小狼主的雙槍,咱哥幾個的刀就夠你喝一壺的!”言罷,那幾個金兵輪著長刀就要砍向那個黑衣漢子。

  白衣漢子不慌不忙,仍舊背著手,嘴上揚著笑,輕走幾步,便躲開了那幾個金兵刀砍,他穿梭于幾個金兵之間,仿佛出入于自家庭院一般容易,幾個金兵愣是一刀也沒砍中,倒是大冷天的把自己累了個衣甲濕透。

  “好啊……”人群里一陣叫好,曹寧也不禁跟著叫好。

  “喝什么彩!”領頭的金兵火了,刀指著白衣漢子道,“臭小子!有種不要閃,和軍爺我一對一的比劃比劃!”

  “哼哼,”白衣漢子冷笑道,“好得很……”

  “哇呀呀!”那領頭金兵輪著刀呼喊濫叫的朝黑衣漢子沖去。

  只是一剎那,那漢子手里不知何時多出了桿怪槍,這槍怪異的很,似一桿長槍被分成九節,每兩節之間由一寸鏈子相連,右手拿著有槍頭一端,槍尖上布滿細細的倒刺,左手攥著無槍頭一端。這樣怪異的兵器,曹寧倒也是沒見過。

  金兵一刀砍來,那漢子一揮槍,打掉金兵的刀,右手一投有槍的一端,直接洞穿金兵胸口!若是平常的槍,刺傷人就已經夠受的了,這槍槍頭布滿倒刺,那漢子就勢一拉,倒刺勾在金兵胸口肉,一拉直接撕下了一條肉!

  那領頭金兵兩眼一翻,死了!

  剩下的金兵慌了,還沒察覺發生了什么領頭的就讓人一槍宰了,拔腳就要跑,卻早就一個個被白衣漢子盯在眼里,漢子又一揮槍,又斃命兩人!

  一個金兵跑得快,一溜煙沒影了。最后的那個直接怕的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這位……爺大、大……人有大量,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求……爺放一條……生路啊!”

  漢子收了兵器,嘴角還是揚著微笑:“我本無意大開殺戒,奈何你們那個領頭的實在是欺人太甚,若不亮出幾招,只怕真拿我當了待宰羔羊了。”

  那漢子言罷,轉身就要走,忽聽背后一聲斷喝:“好賊子!傷我軍士,還想一走了之嗎?!”

  漢子回頭一看,只見剛才那逃跑的金兵搬了救兵來,足有十來號人,領頭將軍生的煞是威風——身長八尺虎背熊腰,面如青蟹蓋,濃眉塌鼻梁,眼睛賽銅鈴大小,菱角口,鋼針髯;頭戴鑌鐵吞龍盔,烏纓隨風飄蕩,身著連環鑌鐵甲,獅首吞肩,虎頭護腿,足蹬布皮靴;胯下一匹煙云嘶風獸,急不可耐的刨著前蹄;右手一桿鳳翅鎦金镋左手緊握韁繩;威風八面,煞氣臨人!

  “就是他就是他!”剛剛那個逃跑的金兵指著白衣漢子大喊大叫,“就是這個家伙傷了兄弟們性命!臭小子!咱們大元帥來了,你還不死,哈哈哈哈……”

  “有意思有意思,我這打贏的還沒笑,你個打輸的笑那么開心。”

  “哼,小子你別狂,咱山獅駝大元帥來了,誰輸還不知道呢!”

  “原來他就是山獅駝。”人群里的曹寧暗自嘀咕。

  “這位‘大元帥’,”白衣漢子明顯不把山獅駝放眼里,“今天的事情是……”

  “少廢話!”山獅駝一聲怒喝打斷,“今天要么接本帥三镋,要么把命留下!”

  “哼哼,這世上有趣的人真多。”漢子又亮出了那桿怪槍,“不管怎樣都是要把我廢命當場啊,卻不知功夫夠不夠!”

  二人劍拔弩張,眼看就要打起來了,就在山獅駝剛要出招時,卻聽人群里一聲斷喝:“且慢動手!”

  曹寧出了人群,在馬上對山獅駝、白衣漢子各做一揖:“各位,今天之事我全都看在了眼里,確實是幾位軍士之過,這位白衣兄臺傷元帥軍士也是不當,索性二位看在我的面子上各退一步吧!”

  “哦,這位兄弟的話倒是順耳。”

  “哼!”山獅駝本身就是掛著火來的,忽然跳出這么個小子打圓場自然不樂意,“退一步?想也別想!臭小子,你是何人,也敢多管閑事?!”

  曹寧心里一陣不喜,強忍怒火道:“鄙人曹寧,家父正是——趙王曹榮!”

  “嗯?趙王……”山獅駝馬上換了一副笑臉,“哎呀呀,原來是趙王之子,本帥孟浪了!也罷,索性賣趙王個面子,小的們,咱們走!”

  山獅駝領著軍士走了,看熱鬧的人群也散了,曹寧松了口氣。

  “這位兄臺!多謝了!”白衣漢子一作揖。

  “舉手之勞而已。”

  “走慣江湖的人,靠賣藝為生,身上的閑散銀兩還不夠請兄臺喝餐酒,。不過鄙人略通些武藝,若兄臺不嫌棄,今日牧虎山山頂子時不見不散!”漢子言罷,沒入人群之中,不見了蹤影……

  曹寧回到家,老爺子早就端坐于大廳之中,品著一杯茶,一臉陰沉。

  “爹,我回來了。”

  “哼,你小子干的好事!”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老爺子怎么了?曹寧道:“爹的話兒子不明白,兒子買了些禮物給爹,爹您先……”

  “呵呵,小子什么時候學會了這手?”曹榮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先別忙,你看看這個別人送你的禮物。”

  曹榮言罷,命下人呈上一個包裹,曹寧接過包裹一看,差點嚇了個趔趄——竟是兩個血淋淋的人頭!

  曹寧一定神,仔細一瞧發現那兩個人頭不就是今天街上鬧事還沒死的那兩個金兵的嗎,曹寧忽然明白了什么:“這些莫不是那山獅駝送來的?”

  “小子,我問你,今天你都干了些什么混事?!”

  曹寧一五一十的把金兵鬧事,白衣漢子打抱不平,自己給山獅駝等人打圓場的是全交代了。

  “砰!”曹榮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好小子!你知道今天那山獅駝拿了這兩個人腦袋怎么說嗎?它說‘貴公子少年英武,人才出眾,一看就是大金棟梁,那幾個殺才已經讓我宰了,明日的比武貴公子一定要參加,不然就對不起本帥送的大禮啊!’山獅駝這話就是讓你明天比武去啊!說白了就是要宰了你!這下你婁子捅大了!我怎么救你!”

  曹寧一聽,火就上來了:“爹放心!想那山獅駝也不是三頭六臂,沒什么可怕,明天且看兒子如何力挫群雄!勇奪先鋒之印!”

  “說得輕巧!”曹榮嘆了口氣,“比武你是不得不參加了,我這就準備準備,去打通打通各個狼主平章關節,再不行就腆著臉去山獅駝那里說說好話……”

  “爹!”曹寧一向最反對老爺子來這套,“不用爹打通什么關節,明天孩兒一桿矛一匹馬殺他個人仰馬翻!”

  言罷,曹寧丟下給曹榮的禮物會自己屋去了。看著兒子給自己買的禮物,又想到明天比武的事情,曹榮頓時覺得頭暈目眩,哭笑不得……

  夜深了……

  如今已經是子時,這一晚上曹寧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嘴上說著不怕山獅駝,但是今天山獅駝的氣勢已經讓他怯了三分,明天的比武又不得不去,誰知道還會不會出現比山獅駝更狠的人物?哎呀,不想了,頭也大了,如果此時有個絕頂高手幫自己該多好!

  “絕頂高手,絕頂高手……”曹寧不住的念叨著,“絕頂高手,對呀!我怎么忘了?”

  曹寧忽然記起白天白衣漢子的那一番話——“不過鄙人略通些武藝,若兄臺不嫌棄,今日牧虎山山頂子時不見不散!”

  夜晚的黃龍府不似白天般熱鬧,也不知道白天車水馬龍人山人海的熱鬧躲哪里去了,曹寧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有無數的新奇等著他去探索!忽然,北面皇城方向亮起了一大片火光,仿佛點燃了整個天空,城里出土匪了?不應該啊!

  “追!別讓賊人跑遠了!”忽然一大隊金兵奔來,曹寧一慌,往墻角一躲,注視著這一切。

  “兄弟!往這來!”曹寧突然聽見有人招呼他,回首接著微弱的夜光一看,是那個白衣漢子!他此時一身血跡!

  “你怎么……”曹寧讓那漢子的血跡嚇了一跳。

  “閑言少敘,都是我考慮欠周。麻煩兄弟這一次再助我一助!”

  “好說!”曹寧招呼著白衣漢子,連跑了幾條街,躲過金兵追捕,到了自家屋后,一翻墻,這才脫離危險。

  “兄臺連救我兩次,真是……”

  “哎,大恩不言謝!若不是你說牧虎山不見不散,我還不出來呢!”曹寧急著說道,“今天為你打抱不平,我算是遭罪了,若要報答,求兄弟賜我幾招!”

  “哈哈哈,我只顧自己,忘了與兄臺有牧虎山之約。”漢子轉臉正色道,“兄臺后院所擺的兵器多以長矛為主,然長矛卻與槍不同,槍桿柔韌,因而所使招式比長矛靈活。”

  “那,那我豈不是學不得兄弟槍法?”

  “也不盡然,”漢子又補充道,“雖然長矛不似槍柔韌,卻因此能使出長槍所無法使出的劈砍之類的狠戾招式,卻也巧了,我祖上有招槍法名喚“蒼狼破陣槍”,招式狠戾十分,今天若是手把手的教,已經來不及了,我將口訣述于兄臺——‘劈面掄槍斬,錯馬帶橫扎。無挑無刺無撩當,順勢奮力劈殺。照面橫槍刺,轉騎斜肋扎。蹬里藏身隱狠挑,鬼神重生也落馬!’”

  “好招式啊……”曹寧不禁感嘆。

  “口訣好記,卻也靠個人悟性,日后有緣,你我再見!”

  “且慢。兄弟這一身血跡……”

  “不妨事……”漢子的臉色忽然黯淡了下來,“只恨沒有將那賊子打醒!”

  漢子丟下這話,飛身躍上墻頭:“后會有期!”

  漢子隱沒在夜色之中,曹寧在琢磨著槍訣的同時還琢磨著漢子臨走前的那一句話——“只恨沒有將那賊子打醒!”

  那個賊子,是誰?

  

本章作者隨筆:

        第二回筆者自覺不是那么完美,雖然題目是《怪客傳槍》但是大篇幅都用來寫怪客裝逼的份上了,以后定改改這些瑕疵毛病。還有本回的槍訣是借鑒了《瓦崗山異聞錄》作者白云蒼狗所寫的“梨花亂”槍訣,在此謝謝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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