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暗黑時代（5）

　　暗黑時代（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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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確無誤地切開了阿克拉斯手臂的肌肉，殷紅的鮮血噴涌般泊泊流出。在神界，從未有人能給阿克拉斯如此重創，然而這居然出自一個凡人之手，饒是在第一看看到阿哲時阿克拉斯就已覺得有些異樣，阿克拉斯的怒火依舊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

　　從阿克拉斯的**處亮起銀白的光芒，那就像是一個取之不盡的光源，經由他全身的血管都被銀白的光亮充滿，此時阿克拉斯就是一個光神。

　　煙羅趁著空隙退到了地面，剛剛和阿克拉斯的簡單交戰已經劃傷了她的腰部，所幸傷口并不是很大再加上深色衣服的掩飾沒有被人發覺。看到這個情形她不禁為阿哲捏一把汗。

　　因為阿克拉斯已經把所有的魂力都釋放出來了，這種情況下雖然神祗的力量會上升到最強的狀態，但是之后神祗會變得與凡人無異，這在以往的煙羅看來無疑等于自殺。可能是阿哲激怒了他，所以阿克拉斯才會做出背水一戰的沖動舉動。

　　但，現在阿克拉斯已經不能收手了。

　　天空中的兩團光團緊緊地靠在一起，也就是說，兩人在近身戰。不知從何處得來神力的阿哲越戰越勇，簡直是殺紅了眼，他每揮出的一*一劍看似毫無章法卻能夠恰到好處地傷到阿克拉斯，不長的時間里阿克拉斯已是傷痕累累。純銀巨劍因為重度的撞擊早已破損，但阿哲手中的**也就只有*把還是完好的，終于，兩柄兵器在最后一次撞擊時全都斷掉了。

　　兩人退居天空的兩方。

　　阿克拉斯冷冷一笑，雙手大力撕開早已被血跡染紅的衣服，露出滿是肌肉的結實胸膛。就在阿哲被他弄得一頭霧水的時候，他的雙手突然插進了他自己的胸膛里，胸膛上露出了一道大大的黑色口子，阿克拉斯臉上的表情自然是痛苦不堪，不過在分秒之間，他就那樣一寸一寸地從他自己的身體里抽出兩屆血紅色的兵器。

　　那竟然是兩截**！

　　從阿克拉斯的身體里居然抽出一件兵器，而且是用手插進自己胸膛取出的。煙羅難以置信。

　　雖然神祗在凡人看來無所不能，但一旦身體和魂力受損了，一樣會痛苦甚至會死亡。

　　難道阿克拉斯并不是神界的？

　　看到那兩截**合二為一的時候，阿哲身體里的熱血再一次被點燃，他緊緊咬住的嘴唇因為用力過度而被咬出了血，汗水順著長發流進眼睛里、流到嘴角。但他顧及不了這些，徒手沖到阿克拉斯面前。現在阿克拉斯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再過一會而就會失去進攻的機會。

　　銀白和血紅的光芒再一次沖撞在一起。

　　——煙羅終于懂得為什么阿哲不受神祗們“自然死亡”影響，因為他的體內從來就有著是指一般強悍的神力，那絕非是神祗所能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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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鐘過后，荒原邊際亮起了五彩斑斕的光點——最讓煙羅擔心的還是事情發生了。

　　兩個人的激戰最終驚動了神界的長老們，于是所有神界的戰士在長老們的帶領下趕到了圣殿。煙羅本想提醒阿哲讓他趕快逃掉，可是……他們還能往哪里逃？

　　逃出圣殿？

　　——阿克拉斯殊死一搏絕不會放過他們。

　　逃出神界？

　　——所有的神界戰士加上長老們足以把他們兩人殺死千萬遍。

　　逃回人類世界？

　　——那注定會被“自然死亡”。

　　想到這里，煙羅倒是很爽朗地大笑起來，使得五位正要指責她的長老有些摸不著頭腦。

　　“既然進退都是一死，我有何必在乎？”煙羅說完這句話，手中的蛇形神劍散發出妖異的光芒。

　　“殺了她。”五位白胡子老頭齊聲吼道。話音剛落，他們身后排列整齊的神界戰士就涌向前方，亮晃晃的兵器紛紛指向煙羅。

　　一把從天而降的**插在神界戰士與煙羅的面前，雙方同時停止動作。不等他們向上觀望，就有一個人影垂直掉在地上，等看清了那人，五位長老臉上頓時一驚。

　　——掉下來的，居然是胸口被洞穿的眼睛睜得很大阿克拉斯。

　　也許他到死都不愿相信自己死于一凡人之手。

　　“往前一步者，皆當死去。”從天空中徐徐降下的阿哲如此吼道。神界戰士們不由得往后倒退了好幾步，畢竟神界的守護者就是被他親手殺死的，擺明了他們的實力與阿哲相去甚遠，而且阿哲的手中正是被他們稱為第一神兵的**十字陣。

　　一位長老冷哼了一聲，從虛空一劃抽出一柄長劍就沖到阿哲面前。后者看也不看，舉起**居然準確無誤就讓*尖刺中了長老的喉嚨，這頗有滑稽感的一幕讓神界戰士們向后倒退了更多。

　　這并非長老的不小心，而是阿哲揮*的速度太快了，那位長老躲閃不及。

　　四位長老明顯沉不住氣了，但誰也不敢往前一步，面面相覷正在想什么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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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不想趕盡殺絕，只是想爭取一個可以活下去的機會，但神界的諸位讓人類世界變得混亂不堪，這個代價必須要賠償。”阿哲把煙羅保護在身后，雙目死死盯著一位長老說。

　　“荒謬！從來沒有人類敢和我們講條件。”長老依然趾高氣揚，一臉不屑。

　　“這不是講條件，這是我的要求。”阿哲咬緊嘴唇，一字一頓大聲說，“這是來自我的命令，你們必須服從，否則——逆我者死。”

　　煙羅怔怔地望著阿哲的背影，她突然記起了很多年前在神界孩子們口中相傳的那個故事。

　　——傳說曾有人披堅執銳破開了神界的大門，他手中的劍吮吸了無數神祗的鮮血，一個個無所不能的神祗被他像玩具一樣抓住又丟開，神界為之顫抖，整個長老院都不得不聯合外界的力量對付他。

　　煙羅聽到了長老捕殺命令的聲音，也看到了膽怯的神界戰士不得不沖到阿哲面前，同時看到阿哲微笑著輕松地舉起了血紅的**，那*的尾端還在不斷往下滴血。

　　她看到一片血紅染紅了她的視野，耳畔卻是阿哲說過的：“逆我者死。”

　　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以確信自己看到了自由和無盡的光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