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小慧發信息我要來找我,我告訴她別來,她問我是不是跟別人有約,我說我我就約了自己,她說那為什么她不能來,她已經一天沒看到我了,我說沒有為什么,就是不能來。她又說她就是要來,我說要來也可以,來了就別回去,她看到信息之后馬上回了信息信息“算你狠!”
我看到信息后,自顧自的笑了笑,郭秀看看我問“中獎了?笑的這么開心?”
“沒有,我都不買彩票中哪門子獎。你覺得我笑的開心嗎?”
“我覺得你笑的挺開心的。”
“我告訴你,我是笑的陰險,不是開心。”
“陰險?那你承認自己是小人了?”郭秀覺得自己抓住了說話的漏洞,可以嘲笑我一下了。我豈能給她這個機會“我不是小人,我是成年人,就是跟你一樣,可以過**的那一種。”
“哎呀,你真流氓,怎么能在這說這種話!”郭秀紅著臉說道。
付金也湊過來湊熱鬧,對著我說“說說,說說,你是怎么過那種生活的?”
“你更流氓!你們兩個就是流氓二人組合!”郭秀說。
“怎么,我們流氓,你和你老公就不那什么啊?那你們家小孩哪來的?”付金說。
我附和著說“就是就是。”
“算了,算了,我說不過你們,你們要探討這種問題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去吧,我沒法跟你們談。”郭秀一邊說,一邊推付金,付金油腔滑調的說“你看看,你看看,乘機揩油!”
下了班,我沒有直接去食堂,而是出了大門沿著公路人行道漫無目的的懶散的走著,總覺得心里像是攪混泥土的攪拌機,里面有好些東西,水泥,石頭,沙子,水,空氣。翻來攪去的,卻總也凝固不出一個東西,一個形狀。我突然特別的想大海,現在要是能在海邊該多還,撿一撿卵石,聽聽海浪的聲音,或許還能聽見海鷗的聲音,一個人對著海浪大喊大叫幾聲。可是這里有的,是一聲接一聲的汽車聲和一條一條望不到頭的公路,還有路邊沾滿灰塵的樹。
我時常覺得,自己就是這個城市里的寄生蟲,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多余的那種人。快三十歲,一事無成,不學無術,親情,友情,愛情,沒有一樣拿得出手,雖然現在愛情來了,但我仍然在內心持悲觀態度,沒有安全感,仍然覺得孤單寂寞,還是會很晚睡,還是會失眠,還是會半夜莫名其妙的醒來,還是在夢里胡亂穿梭。
每天,還是覺得很累。只是表面看來,這么懶,這么油腔滑調的人,應該活得很輕松,然而,不是這樣。
天黑了下來,路上并排的兩只車光像我掃射過來,到了一個岔路口了,看看手表,我已近走了一個小時,我轉過身往回走,這條路我走過好幾次,每次都會想起不同的東西,所以我覺得我能把以前的事情記得那么清楚并不是因為我的記憶好,而是因為我想的次數多。
回來的路程速度快了十分鐘。我走進一家小飯館,要了一瓶啤酒,點了三個小菜,獨自喝起來,剛開始的一杯酒冰的腸子都打顫,后來就好多了,因為適應了。一般情況下,我很少獨自一個人在飯館里喝酒,頂多有時候買一罐啤酒在宿舍就著花生米喝點,意思意思,因為我始終覺得,酒真的不能解憂愁。
不緊不慢的喝著,最后三個菜盤子變成了五個,一個酒瓶子也變成了五個,期間沒有上過一次廁所。真沒想到,孤單寂寞的時候肚子的容量還是真大。回宿舍的時候有一條近道,就是從小慧她們的校區中間穿過,從后門出來就到了我們公司前面。我穿過她們校區的時候,有一小塊小山,密密麻麻的種了不少樹,天氣不太涼的時候經常見一對對男女貓在樹底下竊竊私語,這會兒天氣涼快了人也不見了。
正好想找個地方小便,我一看沒人就鉆進了樹林,找著一棵在這一塊相對較大的樹旁邊,剛拉開拉鏈,還沒怎么著就聽見一男的說“這有人!”
我四下瞄了瞄,一個人打開了手機的屏幕燈光,像大海中的導航燈一樣。看不清人的模樣,只能確定她們的位置,她們坐在一個避風的地方,她們要是不出聲還真難發現,也難為他們了,這么涼快的夜晚還要出來談情說愛,還要時刻警戒不速之客,看來愛情的力量還真不小。估計是她們聽到了我走路的聲音,喝酒了下腳力量相對較重。
我說“你們繼續,我換個地方。”背后聽到她們兩人爽朗的笑聲,看來我的到來還給他們今晚的約會還創造了一個小插曲。我走了幾十步遠,然后故意咳嗽了一下,見沒反應趕緊釋放了自己一下,然后走出了小樹林。
我走的是南面,小慧她們的宿舍也在這一帶,就是在這漆黑的夜里我也能分辨出方向來,雖然她們學校的大樓房是一棟接一棟,但是我還是從那些給我留下一些特別印象的馬路想起了她宿舍的具體位置。她們那棟樓人生嘈雜,燈光亮了不少,我猜想她此時可能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看書,或者跟她的室友在聊天。聊什么呢?女人或者男人,她們相互發表看法,都自以為是的了解,別說男人,就是女人,她們也了解不了多少,不是你是個女人你就了解女人,也不能僅憑你是個男人你就說你懂男人。男人和女人就像是滿漢全席,味道有很多種。
何況,她們還只是學生,這學校里面的女人男人和這社會上的女人男人,那不是一個概念。連自己都未必了解,何況別人。
我拿出手機,翻了翻小慧的號碼,想了想,然后還是放進了口袋,向她們學校的后門走去。干燥的水泥路面上灑滿了從樹上飛舞下來的樹葉,踩在上面沙沙吱吱的響,不時還有樹葉從空中飛舞跌落到地上,觸底的一剎那件,發出干脆的聲音,有的直接就跌落在它的同伴身上,樹葉碰撞樹葉的聲音也是沙沙的響聲,但不吱吱,這聲音很美妙,也很悲壯,它們已經完成它們了過程,剩下最后的結果就是離開樹。然后,被人踩,被人燒。樹呢,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的男人,原形畢露,四仰八叉的杵在哪,遙遙枝頭,晃晃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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