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舍友對我進行了審問,非得要我說說細節(jié),我知道他想當**故事來聽,我偏不告訴他,沒事兒就突然冒出一句“哎呀”,然后沒下文,把舍友弄得一晚上沒睡著覺,早上喊半天都起不來。
上班,照樣是查資料,打電話,上網(wǎng),開會,侃大山,還時不時的回復俞小慧的信息,生活還是跟平常一樣進行,我并沒有像中了大獎一樣全身充了電的抽筋起來,雖然心中也高興,但是總覺得體內(nèi)有兩種東西在沖撞,過去的,現(xiàn)在的。
一個人的時候,沒人說話,我一遍又一遍的回憶以前的那些人,活著的,過世了的,熟悉的,生硬的。朋友,親人,同學,老師,我愛的,愛我的。輝煌的事,齷齪的事,美好的,悲傷的,我炒冷飯般的一次次不厭其煩的搬出來在腦子里轉,心里的話沒法兒跟人說,沒人理解,說著也沒意思,也沒人有這閑工夫聽,我就在自己心里跟那些人那些事說話,孤單,寂寞,像一個沒有人的城堡的主人,總想離開,卻總也沒能夠離開。
在辦公室里待的有點煩躁,我獨自跑到抽煙區(qū),從口袋里掏出一棒棒糖放進嘴里,草莓的味道,有點酸,買的時候根本沒看,抓了一把就給了錢。我前腳走,付金后腳就跟了過來“怎么的呀,有了好事兒一個人跑這來偷著吃糖呀?你怎么不知道孝敬孝敬我老人家呢?”
“我孝敬你一大嘴巴!”我從嘴里抽出幫幫糖“有點酸。”
“有喜事兒還不發(fā)糖!摳門!”付金直接就把手伸進了我的褲袋,結果直接就摸到了我那長著粗毛的大腿,因為口袋質量不好,都抽線了,他立馬把手鎖了回來,我說“滑溜吧?”
“太惡心了,太肉麻了!太沒手感了!”他把手在我衣服上猛擦“你怎么不縫一縫呢?”
“怎么縫,說的輕巧。”我從另一個口袋掏出三個給他,他熟練的褪去錫紙。我吃棒棒糖純粹是覺得無聊,他則是無聊,好玩兒,喜歡。
“什么時候泡上的啊?從沒聽你說起過呀,你的口風可夠勁的啊!”付金鼓著腮幫子問我。
“什么呀說的這是,不知道你所云。”我打馬虎眼說。
“別抵賴了,我昨天在窗戶上看的清清楚楚,我可沒替你到處嚷嚷,不然那些人可得要你請客,就憑這一點,中午的飯你看著辦吧。”
“你小子就知道敲詐,你嘴里不是在吃糖么?”
“吃你三個糖就算完事了?這糖只能算是開開胃,你總不能談個女朋友就這樣打發(fā)我這個知情者吧?我還替你保密來著,不然你今天早上都沒法像大伙交代呢。”付金嘴里呱唧呱唧的嚼著糖說。
“好吧,我承認是有女朋友了。可光你保密有個屁用,她以后常來這邊,那些人知道不還是要我請客買糖買飲料的,我還是老實買了算了。”
“我都已經(jīng)幫你想好了,如果她們知道了你就說其實在沒進公司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女朋友,她們難道還要翻舊賬不成,那那樣的話首先要請客的是那些老太婆大叔。你想想,你請了我一個人,可省了不少,好幾個辦公室的人你誰買誰不買?人多著呢,我們都得罪不起呀!”
“讓我睜眼說瞎話?我早就跟她們說過我沒有女朋友,現(xiàn)在說誰信呢?”我說。
“你不會說你是為了泡妞才說自己沒女朋友的呀!”
“我的個天,我不成賤男了啊?”
“你都有女朋友,還在乎這個啊?我告訴你,我們公司好幾個男的,包括還有幾個女的,都說自己沒有男女朋友,其實都是為了給自己留條后路,我都在商場碰到好幾回,都拉著手在那逛街呢?”付金說。
“那我就該把自己的后路堵死?這樣你們就少了個泡妞的對手是吧?”我打趣道。
“得了吧你,你都年紀不小了還不收起那顆花心大蘿卜,小心雞飛蛋打啊!”
“我早就雞飛蛋打了,如今我已經(jīng)金盆洗手上岸了,我要是不上岸你們就得全都淹死。”
“吹,吹,接著吹,咱別這么不要臉好不好啊?”付金在臉上做抓羞狀說。
我用手攬著她的胳膊,靠近他的耳朵說“咱們還有臉嗎?”
“哦,現(xiàn)在好像沒有了。”付金用手撐著額頭閉上眼睛半秒后睜開眼睛若有所思的說。
我拍拍付金的肩膀,然后微笑著說“中午飯?zhí)茫愕娘堝X我出了!”
付金又是瞪眼,又是做鬼臉狀,我說“我對你可不薄了,就按你出的餿主意辦,反正我是沒臉的人。”
付金也用雙手拍拍我的肩膀,然后對我豎起大拇指,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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