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赤陽望著一臉堅毅之色的水谷直研,話語悠悠地道“嘿嘿...真是井底之蛙,不曉得天地之寬廣...爾有何本事,盡管施展,看老夫如何滅你...”
水谷直研伸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四尺左右的長刀,此刻是雙刀在手。只是長短不一的兩把刀,卻是外形各異。右手刀,刀寬兩指有余,長約四尺,刀身較平直。而左手刀,刀寬三指,長約兩尺,刀身彎曲形如彎月。東赤陽見其雙手刀各不相同,便將目光落到了水谷直研左手所握的彎刀上。方才飛越而出,斬擊過來的,正是這把形如彎月的彎刀。
水谷直研是禁斷武士流派中飛旋流派傳人,且能晉身十大禁斷武士行列,可見此人之功力高深。這飛旋流講究的是在攻擊中,突施彎刀飛旋而出,去斬擊對手。那彎刀之造型奇特,回旋飛出后,至盡頭時可自行折返。因此不怕那把飛旋而出的彎刀失手,失手后一擊不中,能隨之而回,讓其接住后再次施展飛旋斬擊之能。水谷直研盯視著東赤陽,左手一甩,將那把形如彎月的短刀拋出。那短刀破空而去,發出低低尖嘯之音。東赤陽望著急速飛旋而來的彎刀,發出了一聲冷哼。等那彎刀飛旋至身前一尺時,霍地一抖手腕,短棒斜挑而上,輕輕一撥那彎刀,那彎刀方向一轉,便翻轉而回。水谷直研見東赤陽輕易便消去了短刀的飛旋斬擊,立時是雙足一蹬,便騰躍而起。迎著飛旋而回的短刀撲去,在當中便伸手抓住了那把飛旋而回的短刀。隨后雙足一落地面,便將勁氣貫入了抓握短刀的左掌,‘嗨...’地一聲低吼,卻將那把短刀向自己身后狠狠拋出。將那短刀拋出后,水谷直研連續兩步邁出,便欺身而入。雙手握住長刀,當頭一刀,劈向了東赤陽。
東赤陽用眼角余光掃視了一眼被水谷直研拋出的彎刀,隨后盯視著欺身而入的水谷直研,見長刀劈來。并不急于招架,而是靜靜關注著水谷直研的舉動。只見水谷直研長刀劈至東赤陽頭頂上方約一尺時,忽然力劈的長刀一頓,左足一蹬地面,腰一擰,右足猛地往側前方一個大步跨出。那人便瞬間轉換了方位,搶至了東赤陽左側。一俯身,水谷直研放低了身形,在身前頓住的長刀一橫,將剛猛之勁氣聚入了長刀中。雙臂橫著一掄,那長刀發出的勁氣,隨著掄起的刀鋒,從身前橫掃過去。狂猛的勁氣卷動了地面的蒿草,猶如一道幽寒烏光,橫切向東赤陽腰際而去。這勁氣沖擊所涵蓋之面積,遠在四尺長刀之上。這橫切而過的勁氣,直接將東赤陽前后左右閃展騰挪之去路,盡數封殺。若是要閃時。那便只有高高躍起這一條出路。此刻的水谷直研,那盯視著東赤陽的雙眼中,迸射出得意的神光。就連萎頓在不遠處的渡邊磨云,那雙眼中都流露出了欣喜之情。好似這一招下,東赤陽絕難逃脫非死即傷的下場了。
“唉...真是井底之蛙啊...”
東赤陽雙目盯視著水谷直研,望著其雙眼中透射出的得意神情,不由得微微一搖頭,輕嘆了一聲。緣何?東赤陽明白水谷直研真正的殺招,并不是這橫切而來的剛猛勁氣與四尺長刀。這一招聲威赫赫,勢沉力猛。尤其是勁氣橫掃之威勢,更是嚇人。這一招也同時閉住了被攻擊者前后左右的退路,只留下格擋或者騰躍而起,去閃躲橫切的勁氣與長刀這條路了。只是這一招雖然威猛,可速度卻不夠快,因此才會留下了讓人格擋和騰躍躲閃之機。一般之人或者是功力相當者,見這橫切之勁氣沖擊太過威猛了些,因此不會首選格擋,而只會想到的是暫避鋒芒之騰躍閃躲。但是,這條騰躍而起之路,并非是條生路,而是一條絕路。因為水谷直研方才往自己身后拋出的短刀,此刻正回旋飛斬而來。其斬切之路徑,正是被攻擊者頭頂上方數尺的空間。只要你一騰躍而起,身軀飄于空中后,一般人均都會失去了再次騰挪的可能。即便你練有滯空輾轉之術,可是面對從身后突襲而至的短刀飛斬,你便只有一次閃躲之機。但是當你滯空輾轉閃躲用盡之時,那把在水谷直研掌中握住,橫切而來的長刀,便可在水谷直研的掌控下,輕易捕捉到你閃躲的身影了。一個騰躍在空中因雙腳離地,失去了借力之處而身形呆滯盡顯被動。一個則手握長刀站于地面,因雙腳借力地面而可迅速移動完全掌握了主動。這下場是什么,便無需多言了。
只是水谷直研卻不知道,天朝武學之奧妙,更不曉得身為天朝武林中,四位絕頂至尊之人的能力有多高了。在東赤陽看來,若要破此招其實不難。那便是不管你有沒有實力,都只能穩在原地,實打實地硬接下這橫切而來的長刀,便能讓那飛旋而來的短刀落空,從而化解掉此招演繹之下的所有殺招。當然,若是你功力不及對手,那在硬接下長刀以及勁氣之時,同樣會被傷害。東赤陽雙手一握短棒,盯視著席卷而至的幽寒烏光。將赤陽勁氣匯聚在雙臂內,充盈與短棒中。將雙掌抓握的短棒往下一沉,隨后飛速地由下而上的狂掃而出。
炙熱的赤陽勁氣,猶如棕紅一片的光霞般擴散而出,迎向了橫切而至的幽寒烏光。‘砰...砰...’數聲沉悶的爆鳴聲,在暗夜中響起。赤陽勁氣蕩開了沖擊過來的幽寒烏光,將其破碎成無數的氣浪,隨后被赤陽勁氣產生的炎炎氣浪裹挾住,調轉了方向,反身沖向了水谷直研。而狂掃而出的短棒,直接擊在了水谷直研抓握的四尺長刀上。砰地一聲,竟將那四尺長刀從中截斷。東赤陽踏上一步,一揚手,短棒直直點出,擊中了水谷直研前胸。短棒的沖擊,將水谷直研擊得騰躍而起,重重地摔向了身后的地面。而那把被水谷直研狠狠拋出的形如彎月的短刀,則剛從東赤陽頭頂飛過,飛旋向了一旁的夜空。
水谷直研瞪視著雙眼,痛苦不堪的面容里顯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此刻他所受之創傷,比渡邊磨云而言,要輕許多。因為東赤陽點在其前胸的短棒,已經收了七八分的力道,只是暫時封住了水谷直研前胸的兩大要穴而已。畢竟東赤陽不是為了殺人而來。東赤陽明白,此刻就算是這些朱羅國賊子們來此是包藏禍心。但是若沒有自己這邊的暗中勾結,這朱羅國又何敢如此呢。有道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個國家若是自己先在內部出了問題,就必會給那些宵小們有可乘之機。所以東赤陽只想弄明白如何開解三張無字信箋之謎。殺人...即不是其首要任務,也不是其最終目的...
“爾等如今可心服口服嗎?”望著趴在地上的水谷直研和癱坐在一旁的渡邊磨云,東赤陽將短棒背回身后,雙臂環抱。話語悠然地道“打不贏老夫,那爾等就聽老夫發落吧。老夫想知道的事情,其實只有一件。要么直接告訴我,我天朝內是何人在勾結爾等?他要圖謀些什么?若是爾等覺得這么說,嘿嘿...超過了一件事的范圍。那也成呀,那爾等就只要告訴我,如何顯化出那三張信箋上之字跡便可以了...”
水谷直研是面色鐵青,此刻是一言不發,掙扎著從地上翻身而起,雙腿一屈,面向著東方跪拜下去。渡邊磨云一見水谷直研這番的舉動,將雙目一瞪,雙眉一挑,也忍者痛苦轉身面向著東方而跪。東方,在太陽升起的地方,有他自己的家園。他二人將雙掌攤開,垂于身體兩側,俯身叩拜...
見他二人如此的表現,東赤陽面顯一絲訝然。靜靜地注視了片刻后,說道“算了...你等只要告訴老夫,那能顯出字跡的藥方之名稱便可了。其他之事,要是不想說,那就別說了...老夫這個要求,總不過分吧...”
水谷直研與渡邊磨云并不理會東赤焰所說之語。在行過了叩拜禮儀后,水谷直研一把抓起了那把被東赤陽擊斷的半截長刀。雙手一合刀把,往自己胸腹間狠狠刺去。冰冷的殘刃瞬間扎入了水谷直研小腹中,水谷直研立眉瞠目,握住刀把的雙手左右一攪,只將自己小腹切開,那內臟立時是流出一地,一股血腥之氣,隨之四起。渡邊磨云在水谷直研切腹之后,將掌中長刀調轉,用雙手抓住長刀的刀身,狠狠往自己胸腹間一刺,同樣用長刀切入了自己的小腹中。東赤陽不防水谷直研竟會如此絕決,瞬間便有了短暫的發愣,等他清醒過來時,那一旁的渡邊早將自己和水谷直研一般的炮制了。東赤陽身軀一晃,搶至二人身前,望著二人雙膝間一地的內臟,即便是東赤陽有心相救,卻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去處理方好了。
“唉...”東赤陽雙手一撮,不解地道“爾等若是不愿說,我既不會強求。更不會取爾等性命。這...這是何苦呢...”
望著一臉不解之情的東赤陽,水谷直研鼓起最后的一絲生氣。張開顫抖的雙唇,聲嘶力竭地低吼道“嘿嘿...嘿...嘿...武士的榮光...名譽...重于...重于生命...你的...你的...不明白的...不明白...”
話語尚未完結,水谷直研雙目一瞪,便氣絕而亡了。那身軀無助地往前撲到,但卻被雙手死死握住的刀把撐住,沒有倒下...
“武士的榮光么...”東赤陽望著竟似半跪在地面的水谷直研的尸身,默然道“若是個大俠,在為國為民,救人于水火之際,力所不及而如此的話。老夫萬分欽佩!嘿嘿嘿...像爾等這般心懷鬼胎,居心不良之輩,拿著刀劍闖入他人家園,做賊不成而無奈自盡之人...卻是罪惡所致的咎由自取罷了...還敢妄談什么榮光...什么名譽重于生命...簡直是胡扯...狗屁...狗屁...”
........2014...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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