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網上很快查到了地址,存到了手機草稿箱里,然后給阿江發了一份,還查了離那家茶館最近的醫院,如果不堵車坐的士十來分鐘左右可以趕到醫院,如果是醫院的救護車把警報打開應該會更快點,但萬一這個醫院沒有救護車怎么辦?我完全不清楚,是不是只要是醫院就會有救護車,就算有救護車醫院的辦事效率如何?
這件事也困擾了我一段時日了,雖然我不是很恐懼,但是總感覺被人盯著渾身不自在,會擔心不知在哪一天自己突然就被人砸倒躺在路邊,在這個城市里我沒有親人,朋友只有阿江一個。這些年我沒惹過什么大禍,別人惹我的時候我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實在過不去的也自己都扛了。流行語都說人在江湖走,哪有不低頭?一個人嘛,不要太猖狂的好。我沒住過醫院,沒生過大病,沒割過**,沒帶人去打過胎,但是醫院讓我感到恐怖,我在里面見過各種傷殘者,我覺得那些是淋著血的生命。那里,是活著或者死亡的地方。
現在,馬上要浮出水面打一架了,我不用再困擾了,但是我多少還是有些緊張,我是個一打架就發抖的人,不管是打贏了還是打輸了都這樣,這個毛病是我天生里就有的,也許我天生就是個懦弱的男人,我經常這么對自己說,但是我的很多朋友都不這么覺得,因為我時常跟著他們一起去打架,雖然只是湊個數。
晚上,我在想準備工作還是要做一做的,我就找出我經常提著去找工作的公文包,在里面放了一把三十厘米長的鋼尺,又想著尺子可能短了點沒什么威懾姓,我又到陽臺把舍友墊花盆的轉頭拿了兩塊,用報紙包好放進了包里,拍不了人,總能砸著一個吧?宿舍里就我一個人,那個不知道名字的舍友很晚都沒回來,估計不會回來了,想在赴約前跟他說說話,壯壯膽,看來只有希望還能回來的時候跟他講結果了。他這會兒,應該在某個女的旁邊正滔滔不絕的講述他的故事,或者玩兒著他的幽默,逗得女人笑得花枝亂顫,不出意外的話,那個女的應該是他天天掛在嘴邊的大學生女朋友。
女人,因為有男人追逐而嫵媚,男人因為有女人,才展現了自己的價值。只是,這個女人的男人一定很優秀,這個男人的女人一定很美麗。
星期四,我請了一天假,背上了我的公文包,里面沒有一份文件,全是兇器。
當我背著包走到“并不完美”茶館門口的時候,原來這個地方并沒那么遠,這讓我更加堅信,我的敵人就在我上班的附近,也許還認識。
如果認識,那最好不過,說不定就是個玩笑,最多是個誤會,避免一次打架就是獲得一次重生,在這個狂躁的時代,頭腦興奮的時候,誰能保證活著是上一秒的事兒還是下一秒的事兒?和平年代,其實大家都渴望見點血,證明自己的存在和價值,英雄主義,我們渴望的有點過了頭,如果遇上戰爭,或許會縮的過了頭。
戰爭,不是想玩玩兒就能退出,和平,也不是玩玩兒就能勝出。
路上受傷沒人敢扶,軋人了覺得不軋死不行,還得倒回來再過一次癮……你說,這個時代人的思想你明白么?
本站所收錄所有玄幻小說、言情小說、都市小說及其它各類小說作品、小說評論均屬其個人行為,不代表本站立場
Copyright © 2011-2021 云文學網 All Rights Reserved 上海市作家協會 版權所有 上海作家俱樂部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