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只有三個小時的上班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下午,我正拿著一張紙隨手亂畫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還是那首用了三年的來電鈴聲。
“沒有什么能夠阻擋,你對自由的向往,天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無牽掛。穿過幽暗的歲月,也曾感到彷徨……”
來電顯示是阿江。阿江,這個我從小學就經常在一起罰站的家伙,也在武漢上班,多次叫我去他那轉轉,我一直沒去。記得小學那會兒,他被老師像貼立體畫一樣貼在墻上,用粉筆沿著他的身體在墻上畫了他的身體線條,貼在墻上要保持雙腳并攏,兩手向上伸直,五指分開的姿勢不許動,半個小時那是很需要耐力的,我就趁老師不在的時候拿著粉筆幫阿江把擦掉的粉筆填上去。對于這種罰站我就只能堅持二十分鐘,最后都是阿江跑去幫我填粉筆。當我們倆都罰站的時候,多半會挨幾板子,因為沒人幫我們把擦掉的粉筆線補起來。
“喂,阿江。”我拿著電話出了辦公室,到了沒人的走廊接通了電話。
“當當,嘛呢?這么久也不跟我打個電話,是不是光想著泡妞去了啊?有資源別忘了帶上兄弟我啊!”
“泡妞?資源?我還沒嗅出啥味兒,就被人叫著要火拼了!”我說。
“真的假的啊?說說,怎么回事兒?”他問。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反正就是被人盯上了,我都鬧不明白。”我說。
“要幫忙嗎?你說話,我幫你找幾個人。”他說。
“明天的鴻門宴,你要去不?”我問。
“在哪,我找幾個人一起去,壯壯膽,也能幫上一把!你等我電話我這就找人”他說。
“阿江,不用,不用找人,你聽我說,就你一個人來就行……”我話還說完,阿江就接上了。
“那怎么行,就我們倆兒要吃大虧的!你不用擔心,找幾個幫忙的我還能找的著,我在這好歹有一些朋友,平時都在一塊兒喝酒,這會兒他們不能夠不來,你放心……”阿江正在那邊拍著胸脯子跟我保證道。
我聽他說完,在他要掛斷電話時及時制止了他“阿江,聽我說,我在外面這些年也沒惹什么禍,也不想把事兒鬧大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赴鴻門宴,但你不要跟我坐在一起,裝作不認識我。我給人道一歉,興許就沒事了。”
“要不是你的錯呢?”阿江提出了這么個假設。
“我也道歉,不管誰錯,只要能把事了啦,我就道歉。”我說。
“別人要是不接受道歉,要打呢?”他又假設。
“那就打……打110報警!”我說。沒等他插話我又繼續說“他們要是真要打,我就與他們周旋,你趕緊報警,如果我重傷麻煩你以最快的速度把我送進醫院,醫生知道怎么救我。”
“真不要叫人?”阿江問。
“不用。”我說。
“那行,你等下把地址發過來。”他說。
我說“放心,總不至于把我打死。這事完了我請你喝酒。”
我也拍了拍胸脯。
“你可不喜歡跟人喝酒!”
“那是跟別人,跟你不一樣。那行,就這么說定了,掛了啊。”我沒掛,還在聽他說掛了啊。
“哎,今天你不能說掛了!你明天要跟人大戰,還沒開始就說掛了,這話說的這多嚇人啊!你得說拜拜,不對,拜拜也不行,那也有那個意思,說再見,再見也不行,怎么這些常用的話到這會兒沒一個有用的呢?”阿江為了一個掛電話的詞兒在電話那頭糾結著。
“那就收線!”我說。
“好,這個行,收線!”阿江說完這話,就收了線。
本站所收錄所有玄幻小說、言情小說、都市小說及其它各類小說作品、小說評論均屬其個人行為,不代表本站立場
Copyright © 2011-2021 云文學網 All Rights Reserved 上海市作家協會 版權所有 上海作家俱樂部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