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上班的生活（一）

　　到了辦公室，我連水都沒喝一口就開始了工作，查資料，做資料，收郵件，發郵件，打電話，詢問很多沒有答案的問題，因為我還和師父郭秀供著一臺電腦，一個辦公桌，我要在她用電腦前把該處理的處理完。不過，我的客戶資料也是她提供給我的，她都拉不來，我也不見得能發生奇跡。

　　“喲，小韓這么用功啊！你這樣遲早要拿銷售第一的！”郭秀端著杯菊花茶一扭一擺的走來。

　　“我已經拿第一了，倒數第一！”我說。

　　“哪里，你剛來嘛，每天都像現在這樣努力遲早要出成績的！到時候可別忘了請客！”她喝了口菊花茶“真燙！”

　　“一定一定。”我頭也不抬。

　　“打雞血了？”付金湊到我面前一臉壞笑到。他在這里干了兩年，業績一般，但相對比較固定，說話油腔滑調，特能侃，不管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新的舊的，他照侃不誤，跟誰也不翻臉，這點讓我由衷的佩服。我對他評價就一句話，新時代好人一個。

　　“雞毛都沒看到，哪來的雞血，不過你腳下好像踩了雞屎，不信你看看，真的好臭。”我說到。

　　付金抬起左腳一看沒有，說到“你小子忽悠我！”

　　“不可能，你再換一只，真的很臭！”我把他推開一點“你別靠我這么近！”

　　他抬起另外一只腳“沒有，沒有！不過確實很臭，你看看你的！”

　　我一抬我的左腳沒有，再抬右腳，一塊嘿嘿的東西很緊的粘在皮鞋的臺階那，臭味就是從那里而來。

　　“哇，賊喊捉賊！賊喊捉賊！”付金一只手捏著鼻子，用另一只手指著我喊道，搞得我的鄰居郭秀端著杯子就離開了座位，她說“喲，怎么回事嘛，大清早就遇到這種事!”

　　我自己也是相當的郁悶，說“怎么這種事偏偏讓我遇到？”

　　付金低下頭看了看我的鞋底，說“雞屎？”

　　我說“你見過這附近有雞嗎？”

　　“那你剛才說我踩雞屎？”他問。

　　“我隨口說的，狗屎差不多。”我也看著鞋底。

　　“不像，不像，倒像另外一種動物的廢棄物！”他一邊說，一邊用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好像在聞什么香氣一樣。

　　“貓屎？”我問。

　　“猜對了！就是貓屎，我看到這里有很多的野貓到處跑，不抓老鼠專偷飯堂的魚肉，還春天一到就在那**！害得我那個時侯老睡不好覺。”付金說。

　　“貓只在春天**？”我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那當然，要是在夏天還得了，有那么多知了就夠煩了，再加上貓在那叫可要人命！**，就是要在春天叫嘛！”

　　“那貓**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又不是母貓！”我取笑道。

　　“怎么沒關系？它們一叫就吵得我睡不著，它們叫是因為它們想它們的女朋友，我一睡不著就想到我還沒有女朋友，能沒關系嗎？”

　　“按照你這個邏輯，那確實有關系！我……”我還沒說完，話就被郭秀打斷了。

　　“還我什么呀，趕緊去衛生間洗一下，等會兒都干了，弄都弄不掉了！”郭秀說這話的時候始終不敢靠近，好像我也變成了一坨屎，這讓我很不舒服，說“不就是貓屎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隨后半墊著腳跟邁進了衛生間，在拖廁所的拖把上狠蹭，終于把那惱火的貓屎黏在布條上，然后又把拖把用水沖了幾十秒鐘才沖掉，不沖掉搞衛生的大媽可會大喊我“小韓，這上面的屎是不是你弄的？”

　　然后所有的人都會扭頭看著我，堵在嘴邊的話是“韓當啊韓當，怎么把屎拉在拖把上了？！太惡心了！”

　　再然后，我有口難辯“孫子把屎拉在拖把上！我只是蹭在上面！”話一出，所有的人，頓時把早上還沒充分吸收的早餐全部吐出來，大喊“韓當，你太有才了！廁紙都不用，直接用拖把！”

　　想到這，我笑了，把鞋底在濕拖把上又狠蹭了半天，走出了衛生間，衛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