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號,已經是離開學校第二天,太陽還是依然如此,早早掛在銀河系的邊緣。
早上聽著鋼琴曲《夢中的婚禮》一絲絲傷感刺激著心靈,發自于內心,我創下了《心語》這篇稿。投給了路路,這已經是我第十五次投稿,隨著音樂的波動文字情節也是一起一伏。
鍵盤發出噠噠的聲音,一字一句打下愛你的心思。沒有止盡的敲打,但我知道那本《開一半謝一半》再也無法完成,因為我再也無法拼湊出那些歡樂的故事。
早飯過后我騎著自行車到楠家里,家門前很干凈,土壤上還有掃把掃過遺留的痕跡。
我敲了三遍門,里面沒有任何回應,接著敲第二遍,第三遍,終于看到一個失魂落魄的人打開門,酒氣迎風而來,異常難聞。
“你怎么喝酒了”我只是這么輕輕一問,
她便哭了起來,“我害怕夜晚”,把她扶到沙發上坐著,茶幾上一片狼藉,除此之外所以地方都整齊有序。四五個酒瓶被隨意遺棄在冰涼的地板上,桌上還有半瓶沒喝完。手機上是二十多個未接電話,都是崇明的,
我幫她打了點水,讓她洗下那憔悴不堪的臉。告訴她,有二十多個未接電話。
“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接嘛,我是故意的”
我搖搖頭,此刻我再度感覺身前這位女孩史無前例的陌生。
“因為他騙我”
“他騙你什么”
楠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遞給我一張紙,準確的說是一張病歷單,上面,淋巴癌一下刻錄在我心里,
“這是他走那天我在他外套里不小心看到的”
我根本不敢相信,崇明會患有淋巴癌,而且是晚期。現在我終于明白他那天跟我說那句“假使我不在了,你一定要替我照顧好她”,我知道這種病根本治不好。一個看起來天真,剛強的少年每天要跟病魔做斗爭,我不敢繼續往下想。
“你是怎么想的”
“失去他,我對生活就會失去眷念,我也從來不曾想過這個問題”一時間她眼中浮現了絕望,那種屬于凄慘,暗淡無光的絕望。倒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猶如一具行尸走肉。
中午天氣突然陰沉下來,黑壓壓的云朵覆蓋耀眼的太陽,下起了龐博大雨,雨滴摔在水泥上,瞬間變成粉碎。和太陽的溫度交織在一起,整個環境變得悶熱起來,再加上這種壓抑的氣氛,心臟里產生一種窒息的感覺。
我不知道該如果去勸說,安慰她,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她的宿命。上天恩賜你美好的同時也會附加坎坷。只有好壞互補才能適應生活。突然一個身影推門而入,是崇明,他全身濕噠噠的,雨水從頭發上流到嘴角,最后滴在地上,應該是溫的,雨滴里附加了他那份關愛的氣息。不然怎么會瞬束揮發在空氣中。他看到躺在沙發上醉得不省人事的楠。走過去把她抱在懷里。
“你怎么喝醉了”
“我沒醉,是心醉,”
“為什么”
她冷笑了下“因為我不想看到你”
或許崇明大概猜測出了一二,所以他沉默了。有時候確實沉默要比解釋好。
“我現在很累,不想看到你,”冰冷空虛的眼神不帶一絲溫度,和留念。里面只有絕望,和恨。
崇明繼續保持沉默,
“你快走,我不想看到你,,滾”
一句似利刃的話語直插他心窩,他放下楠,轉身離去留下一句話“不管你怎么對我,我還是一樣愛你”
整個家里很安靜,靜得可以聽到細胞分裂新陳代謝的聲音。她不說一句話。只是閉著眼,淚水從眼角不斷涌出。眼睛微微有些紅腫。
我只是一直在她身邊守望著直到她艱難的睡去。崇明沒有回去,而是住在我家,現在看來當初那個我一直認為很復雜的男生也是如此的簡單,沒有過多的語言,更沒有富家少爺那份矯情,
一個無奈背影,輪回的只是思念與內疚。紅了櫻桃,綠了芭蕉,到底是誰改寫了童話的結局。一份禱告,祝福她千百年,一份幸福卻只能永遠停留在此,夜晚崇明一個人站在馬路上,望著楠“家”的方向。眼睛微微瞇起,連心都是那么的平靜,此刻他一定在回憶那些美好值得懷念的過去。嘴唇突然笑了下。一個不起眼的笑可以很明顯看出他腦海中的浪漫思想,簡單得就像一個還哭鼻子問媽媽要錢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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