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四處兒轉轉！”艾紅偉樂開了花兒，在院子里走著，邊張大眼睛問道：“對了，你們家以前收藏的那些古董還在這兒嗎？”
“噢，您是說那些紅木桌子、石頭和玉吧？”
“對對對！聽麗麗說，你們家收藏的那紅木桌子，有一個屋子那么大！還有什么翡翠做的白菜，像豬肉的石頭？”張母孩子似地新奇地問道。
“噢，早都搬到別墅去了。老宅子這兒空著常年沒人住，放這么多值錢的東西太危險了。不過，有些家具什么的還在，我帶您去瞧瞧。那些那么大的桌子，就算來幾十個賊也偷不去——太沉了！”
“好啊！”張母歡天喜地的說，又問道：“你爸爸……沒過來？”
“沒呢。”惟唯語氣冷淡地道。
“那這大過節的……你們就把他一人兒扔家里？”
“有菲傭呢！”惟唯滿不在乎地道：“家里新請的。您還別說，這菲傭真是服務態度好，干事兒麻利，專業的！怪不得全世界聞名呢，真不是蓋的。蘇嬸現在年紀也大了，幫著管管家還可以，但很多力氣活兒干不動了，都得指著新來的菲傭呢。”
“那她們會說中文嗎？”張母好奇地問道。
“會一點兒吧。要找就最好找學歷高的菲傭，學習能力強，來一段兒時間后，就能簡單溝通了。”
張母點了點頭，回頭望見離伊鳳遠了，方才悄聲兒道：“還是你的性格好！瞅我那閨女，什么時候兒跟我這么親熱！她一回家就往屋里一鉆，對著電腦，成天跟我說不到三句半話！”
“她工作忙嘛！”
“那個嘴呀，笨得跟個豬似地！和他爸一樣，半句好聽的話兒都沒和我說過，唉……我這上半輩子呀，對著她爸，是個悶葫蘆，下半輩子對著她，也一樣！沒過過一天舒心日子！”
惟唯臉上笑著，心里卻道——您老也夠挑剔的！想當年，你雖然不丑，卻也不是美女，張父可是出了名的美男子，簡直比當年的費翔更費翔，當今的謝霆鋒更謝霆鋒！又成熟多金、儒雅多才，哪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看了不心動，都趨之若鶩上趕著的追求！您老成天不用工作，在家什么也不干，又不會交際應酬，成天跟個二百五似地，他還不離不棄的，你就知足吧！唉——惟唯暇想著——想當年，麗麗的父親一出現在學校來接她，那她們這些小姑娘雙眼都放光，紛紛立志以后找老公就照這個標準！
她二人這廂說著話，凰芝也牽著伊鳳的手進了屋，從棕色銀扣35公分大號凱莉包里掏出個禮盒給伊鳳，笑道：“春節快樂！”
“啊——謝謝林姨！”伊鳳不好意思地收下，笑道：“每年新年您都送我禮物，真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把你當作我另外一個女兒！而且每年都是送你儷媛的VIP美容卡，對我都不算什么，只是希望你越來越漂亮。你看你這次出差，知道我吃素，還那么老遠帶來素燒鵝呀，南方的蘆筍呀……比我這個女兒都有心！”
“那都是應該的！比起您對我的好，這都不算什么。”
“惟唯可從來沒這么說過，一切都視之理所應當。”
“她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凰芝深有感觸地點點頭，道：“我這個女兒呢，就是什么都太順了。從來不知道生活的疾苦，也不知道在社會上闖蕩的不易。”
“這是一種福氣，一般人求都求不來。她就是命好。”
“唉——各人有各人的福吧。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總會為你打開另外一扇門的。對了——上次參加王世的年會，有沒有相中的男孩子，我可以幫你介紹噢。”
伊鳳莞爾一笑道：“林姨又開始推銷你的員工了。”
凰芝拍著她的手，笑道：“我不是什么老古板，認為女孩子一定要結婚生子。不過，我們是凡夫俗子，不是出家的和尚尼姑，既然生在世俗中，總還是要做世俗的事為好。”
伊鳳聽得此語，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收住了，凰芝笑道：“想說什么盡管說。”
“林姨——有句話……我一直想問您，又不好意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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