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半,我乘車去了光谷,人很多,我一直站在門口被人擠上去又擠下來,真的是有點暈車。特像外地的售票員,可是他們不給我一分錢的工資,還得我自己掏錢買票。
在光谷廣場我下了車,背后是工行,左邊是建行,可是就沒光大銀行,我對這地方完全不熟。一個比我年輕的快遞員騎著車子突然從右邊冒了出來,我對著他喊了一聲“喂,哥們兒”。
事出突然,他急剎車,以至于他的褲襠不是在座椅上,而是在彎梁的地方,幸虧他騎的是電動車,要是那種高的自行車,我真擔(dān)心我一句話會讓他蛋痛半天。通常人都是屁股坐在位子上,一只腳著地的,我經(jīng)常這么干。
“你要寄快遞嗎?”他問。
“哦,不好意思,我不郵寄,我想問問光大銀行怎么走?”我說。“那邊!”他一指。
我順著他指的那邊徒步行走,走了半個小時沒見著銀行,然后穿過馬路走到對面,這片地方我不熟,我就往回走。往回走的這段路有跟多的銀行,有的銀行還在這條街上開了兩家分店,這不是錢多嗎?
依然,沒有我要找的光大銀行。我一路找,左右的扭著脖子看,差點頸椎病發(fā)作。
到了路口,我又拐進了一條人群密集的街道。我總是這樣想,人一多就要取錢嘛,取錢就要有銀行,說不定我要找的銀行就在里頭。
沿路上的小吃散發(fā)出來的香味兒深深的勾起了我的食欲,有水煮的,有煙熏的,有火烤的,有冷凍的,有油炸的,看的我眼花繚亂,看看這個也好,那個也不錯,以至于我的鼻孔里,嘴巴里都是各種混雜的味道,走著,看著。
最后,我要了一個油煎餅和一瓶綠茶,邊走邊喝邊啃,這種我最熟悉的進食方式,我喜歡這樣。
這條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街道也沒有我要找的銀行,也問了好多人,他們只知道工商銀行,建設(shè)銀行,一般這兩家銀行都不會隔得太遠。他們說銀行都在那一帶。我又原路返回到了那個路口,我要做出選擇,是從新選擇一條街道找?還是去那條快遞員指的街道再檢查一邊?
我還是去了那條街道,快遞員怎么說也算是這個城市的活地圖吧。
我慢慢悠悠的走著,像散步一樣,我不想再趕了,前面的火急火了讓我耗費了不少的體力。
我抽出韓寒的一本合集,卻被薄膜封住打不開。鑒于這種包裝,我就在猜它是正版還是盜版,但這是一個地攤。
“1988,九塊!“
賣書的老板見我想拆開他的新書,不好說叫我不要打開,但又不想失去我一名潛在的購買者,誰也說不上買或不買。所以,他很有經(jīng)驗的丟給我一本韓寒最近出的新書。這下我知道了這里的都是盜版書,因為韓寒的這本正版書售價是25塊。當我翻開書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這是一本正版書,跟我在正規(guī)書店看的一模一樣。
“1988,九塊!1988,九塊!”就這么一句話,在我耳邊像余音繞梁一樣不斷。
說句實話,我挺想買這本書,因為里面講到了一個男人開著車子去旅行,結(jié)果路上順其自然的*了一次*的事,**是很正常的事情放到旅行里讓我覺得是很詩意的事情,僅次于路上遇到陌生的艷遇,甚至比艷遇還要真實,只是**是買賣而已,但艷遇不是誰都能像故事那么奇妙的發(fā)生,而**,誰都可以。
而九塊的價格也是很吸引我的地方,在我那個公司員工加班費只有八塊錢的情況下無比誘人。我左右翻著,我盡量不去看書的內(nèi)容,我想在我擁有的時候再去感受她。
我想象著我拿著這么一本像我老家裝谷子麻袋一樣顏色的書躺在單人床上,然后我就開始幻想,我開著1988,然后一個女人說“先生……”
韓寒是我比較喜歡的作家,他人長的像個削了肉的排骨,可卻說出了很多肌肉男都底氣不足的話,這讓我覺得很特別。
韓寒,這個年代應(yīng)該有的作家。
但是,我不承認我是他的粉絲,我是肉絲,肉腿**的粉絲。滿大街各種各樣穿著**的肉腿,讓我的思緒像粉絲一樣跳動。
大家都是搞文字的,雖然他是正式的,我是業(yè)余的,雖然他很成功,而我很不成功。但這沒關(guān)系,畢竟文字是沒有階級的,他可以說,*!我也可以說,*!。
總之,我們都是搞文字的,只是他搞得好很多,成了文學(xué),我搞的還不是文學(xué),只是文字。但我也要有一個搞文字人的道德,不能別人搞文字成了文學(xué)就去買他盜版的,我將來也要是搞上了文學(xué),別人也把我的書一丟“我的世界,九塊!”我肯定是,活不了。
我繼續(xù)在書攤前徘徊,但是我突然想,要是有一天我巧遇韓寒,我怎么好意思跟人家說“不好意思,我買你的書只花了九塊!”
韓寒說“*,沒關(guān)系,你以后別買書了,特別是別買我的書,直接去網(wǎng)上下載,連九毛錢都不用!”
我其實,沒有買過盜版書,但課外輔導(dǎo)書可以不算,因為那不是我想要去買的,是在集體情況下被逼的,在我個人情況下被撕的擦了屁股,那也是沒有辦法,因為那個時候衛(wèi)生紙不是每個學(xué)生都用的起的。
于是,我離開了書攤,我自語道“1988,我們書店見。”
半小時后,我又倒回到路口,我當時就爆了粗口“***的快遞員,瞎指什么?”
走著幾步,我又想起還有一句粗口沒罵,又罵了出來“*,哪個鳥人規(guī)定的非得辦光大銀行的卡?這么難找!”
眼看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多,我決定回去下次再來。在一家大酒店的門口,我看到停了很多的車子,里頭停著一輛什么2011拉力賽的車子,大花臉,走近一看是河南的一個車隊的一輛車子。
難道,要在武漢搞拉力賽了?我當時就想,要是能在這巧遇韓寒就好,可是只有一輛賽車,難道韓寒和隊友開著賽車去**了?那將也很詩意。還有,韓寒也不是河南車隊的。
在我快走到車站的地方,我看到一座大廈后面的大廈頂上赫然豎著“日光”兩個字,這讓我這個沒有怎么付出行動去愛國的人也有點氣憤。“日光”這不是小日本當時對華的政策嗎,這也太走狗了吧!
總不會是日光燈吧?可是沒有燈,只有日光。我穿過車站繼續(xù)前行,要一探究竟。
后來一看,是“國光”!因為那一邊被大廈一邊擋住,又是隸書或者什么書的,所以看起來就像個“日光”。可是“國光”是干什么的呢?我一時聯(lián)想不起來,總不能聯(lián)想成國家光了吧!
我用手機在群里發(fā)了“國光”,然后問號,結(jié)果又有好友也接著發(fā)了十個問號。等我走到大廈底下一看,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群里已經(jīng)有一個好友發(fā)來信息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就是中國光大銀行!我上網(wǎng)查的!”
我回復(fù)道“等你上網(wǎng)查!我都已經(jīng)走到中國光大銀行了!”
“偶,買噶的!”網(wǎng)上回復(fù)道。
所以,有時候很多事是經(jīng)常背道而馳的。我要找的地方就在我下車的地方,我問過別人,別人卻告訴我在那里,那里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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