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滿街都是寂寞的人

　　人群漸漸疏散，這種事情全國每天都在上演，也許我們會認為這件事很深刻一定牢牢刻在心理，不幸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會很快把它淡忘在記憶中，最后化作人生中的風中傳奇，再也記不起來，某年某月，只會出現一副是曾相識的畫面。永遠不會再記起那位大叔的面容。

　　旁人低低耳語，相互議論，少掉了笑容，滿街都是寂寞的人。

　　最后警察拉起警戒線，他們沒有理會死者，到來的第一件事是測量死者飛出多遠，幾分鐘后急救中心的人也到了，以一塊白布結束了這個騷亂且慘淡的場面，盡管鮮血被水沖刷幾遍，但還是留下幾道深深的印記。

　　可樂加冰，味蕾沒有絲毫感覺。可心卻是咸的，你說是不是加了鹽。

　　坐在后操場上，享受一陣陣風襲來，春風里帶著微微水分，鋪撒在眼角上于是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從心中最深處慢慢浮現。

　　楠也如此，在這個孤寂的下午一個人蹲在后操場，在這個充滿現實的世界里，她學會了一言不發，學會了拼湊自己草圖般的人生。往往精心編制的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笑容，最后也會被眼淚沖刷得一干二凈。

　　口袋里的手機振動起來，是路發了個信息給我“奉，你的稿子已經被錄用，稿費已經打到你卡上”我的心情呈現半喜半悲狀態。就像心中的愛情，有時候是滿的，而有時候卻是空的。

　　不知何時她已經來到我背后，全身帶著一種給人冰冷的感覺。“快上課了，一起回教室吧”

　　我看了看她，把可樂遺棄在地上，要是以前的她一定會帶著一種責怪的語氣要我撿起來'現在的她不會，只會視而不見。仿佛全世界跟她沒有絲毫關系。

　　晚自習的時候老師告訴我們臨近畢業一起去玩一次。這對于大部分同學來說，屬于一個好消息。

　　花為誰開最后為誰落。我沒用勇氣走向未來，因為前方太迷茫。當我把稿費塞到她手中的時候，是懷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她一臉茫然的看著我，“這錢是從哪來的”，我沒有告訴她實情，只是說利用假期時間掙的，一份幫助，一份笑容，更多一份感動，我看見她把錢抓得很緊很緊，生怕它會不翼而飛，

　　當陽光照射皮膚之上，也許這是大家最后一次全班集體游玩的機會，時光不老，童話或許還在，可我們生長在這個時光飛速的世界里，就連自己下一秒是否還會存活于世都無法預知。不遠處一個身影追趕了上來，是“崇明”我知道他們班和我們班同去一個地方。

　　“楠，等等”

　　猶如一道閃電劈中她，全身一震，似乎全身細胞停止了運動，站在那一動不動。那一直冰冷的眼神一下子變得不知所措，

　　他以微笑的表情站在她面前，

　　“你來干嘛，我說過，我們早已沒有任何瓜葛”

　　崇明一下子神經緊張起來，微笑變成失望，也許這是現實給他開的一個小玩笑“難道你真的要恨我一輩子嘛”

　　楠眼淚慢慢流落出來，染濕了紅腫的眼朦，更濕了那顆已經絕望的心。“如何不是因為你，我母親會死嗎？我不會原諒你，死都不會，”一句刺耳的話終于打破了這份寧靜。

　　崇明沒有再說任何話，只是微微低頭，一動不動。

　　帶著耳塞的我依舊把這些話聽的很清晰，她母親不是中暑死的嘛？怎么會和崇明有關。耳塞里正播放著維也納的Pizzicato-PolkaJohannStrauss,Jr./ComposerJosefStrauss男音樂家靜靜的淺唱著，味蕾有一種苦澀的感覺，一句時光流逝，我和你越走越遠，瞬間把心捏成粉碎。我不知道他們半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我想這一定是一場很悲慘的游戲。很多目光回頭看過來，有同情的，有嘲笑的，但更多的是疑惑，對于這個轉變有180度的女孩，心中一定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楠轉身離開，留下一個冰冷充滿恨意的背影給他，他冷笑，還是站在那一動不動。

　　我們所到的目的地是“姑婆山”一個湖南與廣西交界的旅游點。除了一條冰冷的小山脈，和孤寂的山峰，像是幾個在此臥守千年的老人之外，恐怕就沒有其他特點。老師在前面孜孜不倦的講解，也許是職業毛病，她在哪都像是在課堂。

　　中午的時候，陽光的紫外線穿透過我的皮膚，生物老師說這種光線可以致癌，知了被曬得喊破了喉嚨，有點魯迅那篇《吶喊》的感覺。班主任讓大家搞燒烤。自由組隊。在嬉戲的笑聲中。永遠少不了會出現一個孤獨的身影。她脫離了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