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哄笑起來。笑聲中,連長嚴厲的對三個對練的民兵命令道:“抓起來,押下去!”,眾民兵都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即興表演,笑得更愉快。
誰知軍人一跺腳。聲如雷鳴。
“我命令,把流氓縱火犯水剛,抓起來,押下去。”
大家才如夢方醒,三個民兵對望望,一咬牙,撲了上去。水剛拼命掙扎,大叫:“為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
鴿子師傅和海軍等一幫女民兵,更是慌了神
一大群女孩兒,立即嘰嘰喳喳的圍住了連長。
連長不慌不忙的回答:“奉市嚴打指揮部沙河鎮分部劉指揮長命令,立即逮捕流氓縱火犯水剛。你們問他究竟犯了什么罪?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就這樣。押走,馬上送市嚴打指揮部。”
嘎!局里的公務車北京吉普居然轟鳴著,應聲沖了過來。
車停下,二個白警服紅領章威風凜凜的跳下來,一左一右的揪住水剛,就往車上塞。
水剛使勁的掙扎著,大聲疾呼:“你們怎么隨便亂抓人?我沒罪!爸爸,媽媽,鴿子師傅,鴿子師傅啊!”
撲!
咚!
二個白警服紅領章一使勁兒,竟然把水剛整個兒提溜起來,往車廂里狠狠一塞,扔在早已騰空了座位的車中間。
嘎!載著水剛的北京吉普沒有直接開出院子,而是按照事先的策劃,威懾性的繞場一周中速行駛著。
其間,不斷從車中傳來水剛的嘶啞的吼叫:“你們憑怎么隨便亂抓人?我沒罪!爸爸,媽媽,鴿子師傅,鴿子師傅啊!”
這邊廂,眾民兵早嚇傻了眼。
黑壓壓的一片,只是呆頭呆腦的隨著吉普車轉動。
而女民兵群則亂成一片,眾女孩兒圍著鴿子師傅和海軍,早哭得甘腸欲斷,一片抽泣。最后,吉普示威般怒吼幾聲,的的的!飛快的駛出了院子,穿過了局大門,消失在一片蕭瑟中。
局大樓三樓窗口。
海局等十幾個局本部領導和干部,沉默不語的看著這一切。
未了,海局沉重的嘆口氣,瞧瞧一邊的局黨委書記:“奇怪,我們當初到他家里也看過,這孩子雖然性格內向一點,可不像個流氓縱火犯嘛。唉,57年**,65年**,76年**,83年嚴打,真是七八年就來一次啊!”
局黨委書記也皺皺眉。
“都是些年輕輕的孩子么,哪來這么多的罪呀犯的,搞什么名堂?莫明其妙,亂彈琴。”
一邊的人事科長,便拍拍自己肥肥的雙手背:“我看,是不是給趙部長掛個電話,畢竟水小伙是她老爹的救命恩人。”
這可是冬科第一次當面抖露水剛的來歷。
雖然平時大家也暗地里的打聽,可沒人能說個準確,只是猜測罷了。
這樣一來,水剛的來歷一大白天下,就直接牽連到局長書記,對二巨頭的負面影響,不言而喻。
海局氣壞了,當即眼一瞪。
“你那么喜歡饒舌,干脆改行搞工會算了,書記的意見呢?”
“同意!”局黨委書記馬上表態:“搞工會吧,正差人呢。”,海局轉身就對一邊的工會主席吩咐:“鄭主席,你不是差個工會干事嗎?經局領導同意,小冬即日調往工會任干事,馬上移交工作。”
冬科把自己的嘴一捂,哭起來。
“我犯了什么,落個撤職查辦?天啊,這都是給水小伙害的。”,可眾領導一扭身,四散走開了。
吉普車開走后,民兵繼續訓練。
在軍人嚴厲的命令下,大家重新站隊報數。
“一、二、三……”,聲音軟弱無力,且令人感到滑稽。而女民兵們,則干脆蠕動嘴巴,聲音低得像蚊子叫。
軍人忍不住了,命令停下重來。
可出乎他意料之外,大家都憤懣的瞪著他,干脆閉上嘴巴,一聲不吭。
軍人也被激怒了,憤怒的揮著手:“注意啦,聽我的命令,報數!不然,我要把你們全部送交軍事法庭。”
不說還好。
一說則亂。
幾個民兵一轉身,走了;然后是唰唰唰,嗵嗵嗵的腳步聲,片刻功夫,龐大的院子里,就只剩下了目瞪口呆的軍人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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