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干道街平路順,呈八車道筆直向前,能鋪多遠就鋪多遠。
其中,十字型的路口頗多,紅綠燈閃爍,交警巡邏,秩序井然。這一點,與地處中國西南方向的邊陲城市西昌,神像形似,不提。
當晚,我們宿于全國連鎖的琪嘉商務酒店。
酒店24小時熱水,假大理石裝飾的洗漱間,抽水馬桶,平板電視,寬帶連網……
標間會員價96元(非會員價128)一晚且含早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令人滿意。
第二天,黎明即起,我們直奔呼和浩特長途汽車站,朝真正的大草原進發。
車出呼和浩特市區,眼前豁然開朗,丘陵鋪陳,草原攤放,依然是淺草矮樹,其中嵌著一個個石雕的微型蒙古包,還有一塊塊小石板,一律朝著太陽升起的東方。
司機告訴到,這是蒙古人的墳塋,千年土葬的風俗,不足為奇。
放眼望,一條四車道的油化路(間接還有柏油路和水泥路)猶如飄帶,束在茫野之中,瀟瀟灑灑,撫搖直上。
細瞧路旁的路牌。
“北京458公里”“銀川786公里”云云。
想想這些在自己眼里是何曾遙遠的地方,突然變成了明確無誤的距離。
那莊嚴肅穆的天安門和人聲鼎沸的燕莎商場,伸手可及;那氣吞云霧的祁連山與營養可口的寧夏枸杞,舒臂可抱,真有種醍醐灌頂之感。
地勢漸陡。
雙耳漸鳴。
我禁不住按旅行手冊要求,張開嘴巴,減輕壓力。
側頭看,太太竊喜,神態自如,安之若素。“你怎么?”“服了防暈車口服液唄!你不是拒絕嗎?”
我聳聳肩。
太太總歸是太太,凡事自有她聰明能干的獨到之處,佩服。
耳鳴濃郁,鳴從嘴出,反倒不以為然了。突然,汽車一抖,有如飛機爬行到了界定的高度,經久的轟鳴變成了低吟淺唱,一架碩大無朋的鋁合金風車,映入眼簾。
緊接著,一架二架三架無數架,紛至撲來,目不暇接。
我驚喜的推推太太:“風車,快看?!?/p>
太太則懶洋洋的扭過頭,打個呵欠:“呵呵,網上和旅行指南總算沒說假話,知道不?”
她轉向我:“這是亞洲最大的風力發電地!這兒的海拔,足足比我們駐地高了2800米!”我不相信:“你怎么知道的?”
太太得意一笑。
“做功課??!前段時間,你不是笑我一天到晚在電腦上瞎胡鬧嗎?事前不作充分準備,不祥細了解當地情況,只能是瞎子摸象。哎,跑了四千里路來當瞎子,你慘不慘喲?”
我,無語。
車,越往前行,風車越多,猶如雨后春筍,競相比美。
俊秀挺拔的風車,一律乳色,三葉片,修長瀟灑;瘦高桿,直插云天。
風撫,葉旋,或不緊不慢,如水袖輕舞的尤伶,或急切狂熱,似慷慨激昂的辯師……車過,眼留,我瞅見風車桿上“中國大唐”“中國華能”等如雷貫耳的名稱。
看來,時下中國風電的大佬們,都在這兒湊堆做文章呢。
太太卻不解。
“發的電呢?我怎么沒看見?”
我居高臨下,談笑風生。
“小傻,葉片轉動發生的熱能,通過車桿內的線路,被輸送到地下發電機組。無數的熱能在地下轉化成了電能,又被集中輸送到某處貯藏。然后上網銷售,或者直接送往買家手里。這是一條風能發電產業鏈,明白了嗎?”
“噢!原來是這樣的,那發電送電和管風車的人,不怕被電哦?”
唉上帝,睜睜眼吧,看看,飲食男女,確實有別。
下車,上車,幾分鐘后,我們就到了風景名區——輝騰錫勒草原上的黃花溝旅游酒店。
接待者酒店崔經理滿面笑容:“歡迎歡迎!但是你們來晚啦。草枯啦,花謝啦,那達慕也開過啦。”
我有些沮喪。
“不就是每年的七,八月,最好是八月中下旬么?”
“當然!不過,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燕去無留意,花雖枯蔞,草卻還盛,憑吊懷古,抒發豪情,正當時呢。遠方來的客人,請!”
瞟瞟與眾不同,呈尖頂方塔暗藍色,恍若童話中溫暖小木房的酒店大門,我們魚貫而入。
進得廳堂,來到前臺,討價還價,寫下了300元一夜的標間。
我們方知此酒店由北京××文化公司全資主辦,并由其公司干部員工親自打點,始放心。只可惜,標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徒有其名。除了二張單人床和細如流水的洗漱間,再無一物,寂冷空洞,劈頭蓋臉,當頭棒喝,郁悶!唉,將就點吧,國家級風景區啊。
我們匆忙放好行李,便拎著相機手機,下樓進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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