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清揚,快醒醒.....”我正在做著美夢,夢中我在唱歌,摯在吹簫,摯對我說我唱的歌很好聽。“清揚...”我終于被思凌搖醒了,我睡眼惺忪的看著她,摯真的回來了嗎?還是只是我的一個美夢。
“你這個懶蟲,太陽都照屁股了還不起床,趕緊起來洗漱,今天有好事兒呢。”思凌看我還賴在床上急著要來拉我。
“好了,好了,我起還不行嘛,不過有什么好事兒啊,值得讓我們的思凌王姬這么激動?”
“父王召集闔宮上下去上乾宮有要事宣布。”
“什么事兒呀?”我還是覺得有點困。
“先不告訴你,去了你就知道了。”思凌故作神秘。
我和思凌到了上乾宮宣明殿時,宣明殿已經站了不少人,思凌悄聲朝我抱怨:“都怪你,連我都來遲了。”我們行過禮后,我發現帝嚳正微笑著看著我們,帝嚳一向很喜歡思凌這我知道,可是我覺得他今天看我的眼神也有點怪怪的。
我又看向摯,摯的眼神也很奇怪,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匆忙移開了視線。摯旁邊站著欽原,欽原居然沖我一笑,可那絕不是什么善意的笑,似乎是得意洋洋的挑釁,我打了一個寒顫。
“今天朕有兩個消息向大家宣布,太子摯與神女欽原情投意合、天造地設,朕特玉成良緣,擇日舉辦定親儀式。”
“兒臣謝恩。”“欽原謝恩。”摯與欽原二人雙雙跪下謝恩。
我睜大眼睛看著摯,他同欽原一起謝恩,似乎根本就忘記了我的存在,是昨晚的我在做夢,還是現在的我在做夢?我想大喊,可是我覺得我在他的世界之外,即使我怎么大叫也沒人聽得到,他的背影那樣冰冷,他那樣冰冷的就將我隔絕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清揚,清揚....”我這才發現思凌在暗暗拉我的袖子,怎么了,我困惑的看著她,“快謝恩啊。”“謝什么嗯?”我更加困惑了,忽然發現大殿里所有的人都看著我,連帝嚳也笑瞇瞇地看著我。
哥哥走過來拉我一起跪下:“后稷代小妹清揚謝父王隆恩。小妹一時驚喜忘了謝恩,還望父王諒解。”
什么意思?我困惑的看著哥哥,剛才帝嚳說了什么我根本沒聽到。
“哈哈,以后清揚也是朕的王姬了,朕疼她還疼不過來呢,有何怪罪之理。”陛下笑著說。
什么?我居然成了王姬,所有的人都來向我道賀,可是我覺得我腦袋一片空白,剛才的一切都像是在做夢,摯和欽原要訂婚了,我成了王姬。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這一定是一個夢,希望夢醒了什么都沒有發生。
“清揚.....”哥哥握住我掐自己手,眼里都是疼惜。
我就是這么沒用,每次遇到事都像蝸牛一樣躲起來,這次我也是這么辦的,我躲在我的清悅閣里誰都不想見,整天蒙頭大睡,可是其實我根本就沒有睡著過,因為整夜整夜的失眠,所以頭痛欲裂,雙雙給我拿來東西我便大吃特吃,可是根本不知道嘴里吃的東西是什么味道,如果說還有味道的話那也是苦澀的味道。胃又脹又痛,我不知道我在我的胃里塞了多少東西,然后便是大吐特吐,吐得眼淚汪汪,再然后眼淚就像是沖開了水壩一般,怎么止也止不住。雙雙一邊替我拍背,一邊和我一起流淚,我推開她:“你怎么還在這里,你不是摯的人嗎?摯現在應該需要你去照顧欽原,你還待在我這里做什么?”
被我推到在地的雙雙也是不停的流淚:“小姐,自從雙雙跟了你,你便從未將雙雙看做下人,雙雙也是將小姐當妹妹來待,今日小姐既然要將我趕走,不如直接殺了我。”她說著就拿**刺向自己。我一把握住**,抱住雙雙哭起來,其實剛剛推完雙雙我就后悔了,雙雙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雙雙待我如姐姐一般的情誼,我怎么可以這樣對她。
“小姐,你的手。”雙雙拉住我的手驚恐的喊道,原來剛才一時情急,直接握住了刀刃,看著滿手的鮮血才覺出疼來。
哥哥聽到雙雙的叫聲沖進房來,看到我一手的鮮血也是大驚失色,他一邊先用靈力替我止住鮮血,一邊讓雙雙趕緊傳御醫。
晚上,思凌來看我,她盯著我愣了一瞬,然后搖搖頭拿來一面鏡子讓我看,我也被自己的樣子嚇了一跳:臉色蒼白如鬼,還有些浮腫,眼眶深陷,還有兩個黑眼圈。
“今晚我睡在你房里好不好?”思凌問,我知道她是好意,遂點點頭。
“清揚,我沒想到你居然喜歡大哥....”躺在床上,思凌對我說。
我沒有說話,喜歡又如何,不過是單相思罷了。
“怪不得當時在昆侖山大哥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你。”思凌繼續說。
我心中一痛:“是啊,他既然心中無我,又何必救我,空讓我誤會。”
“你不覺得奇怪嗎?當時在昆侖山大哥明明是拒絕了婚事的,為什么在昆侖山養傷養了一個月回來就答應了呢?”
我也開始覺得奇怪,想起那晚在章莪峰,摯剛回來時看我的眼神,他似乎要將我整個人看進去,又似乎下定決心將要將我忘記。
可能是白天大哭了一場,晚上又和思凌聊了一會兒,心里舒服多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時思凌已經不在了,卻看到放勛坐在我床邊的榻上。忽然想起我昨晚看到的鏡子里的自己,想拿手遮掩,卻扯動了手上的傷口,痛得直吸冷氣。
放勛握住我的手想用靈力幫我療傷,“不要。”我想抽出手來,他眼中的痛惜讓我感到不安。
“不要動。”他的語氣中是不容拒絕的威嚴,放勛平時看著溫和,可是發怒時自有一股迫人的威嚴。
“梳洗一下,我帶你去散散心。”他的語氣不是征詢、而是讓人無法說不的命令。
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問他,最近被這許多事給耽擱了,于是乖乖地梳洗完畢,跟他出了門。
我要叫瞿如,放勛卻直接把我拉到了他的重明鳥上。
好久沒出門了,駕馭著飛鳥,在天上御風而行的感覺真好,我閉上眼睛,感受著風在臉上吹拂的感覺。我想,要是在逍遙的背上就更爽了,惱怒地一皺眉,怎么又想到了他?睜開眼睛,卻發現放勛一直看著我,我忙把視線轉向別處。
我們在一處荷塘前停下來,前幾天那么大的暴風雨,難得這片荷塘沒有被摧毀,可是也是滿池狼藉,不少荷花桿斜躺在荷葉上,不過這滿池的荷葉卻越發綠的耀眼,似乎曾把所有的綠都釋放出來抵抗暴風雨的摧殘,還有零星殘存下來的荷花,婷婷于碧波之上,婀娜多姿、嬌俏動人,我不知道她們是怎么在那漫天的暴風疾雨中存活下來的。
“清揚,我一直覺得你就像野地里怒放的野花,美麗、倔強又堅強,可是這幾天你卻這樣糟蹋你自己。看看這些殘存下來的荷花,它們抗拒著暴風雨的摧殘卻堅強的活了下來,還開的這樣美麗。”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還是覺得很崩潰,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怎樣才能忘了他,怎樣才能收回已經付出的愛?
“是你將狌狌鏡給了帝嚳?”我沒頭沒腦的問。
放勛臉上居然絲毫無詫異之色:“沒錯。”
“為什么?”
“當時那樣尷尬的局面,不是只有說出真相才可以打破僵局嗎?”他說得這樣平靜,可是我覺得不僅僅是這個原因。忽然覺得放勛有點可怕,他在多久之前就在王后宮里埋下了蝶兒這個眼線,又怎樣不懂聲色的把鏡子放在了帝嚳桌上。
“你知道摯會承認是自己做的?”我問道,直覺告訴我,放勛針對的是摯。
放勛居然看著我笑起來:“清揚,沒想到你倒是我的知己。”
我心中一凜:“他可是你大哥。”
“他根本就不適合做太子,只是我沒想到父王絲毫沒有廢他之意。”放勛眼中閃過霸氣、失落,我心中一驚,他一點兒都不像我平時認識的放勛。
放勛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神情卻有些黯然:“清揚,他都已經放棄了你,你居然還在替他操心這些事。”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
一直到我們坐著重明鳥回去,我一直沒有再開口說話,放勛也一直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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