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威在書中描寫的老頭兒與那條大魚的生死博斗,是如此的震撼著讀者心靈。
恍惚間,謝股就是那個執(zhí)著的打魚老頭兒,可那條大魚呢?他看看窗外,仿佛覺得在深秋昏暗的天空里,一條露著白森森撩牙的大魚,在咆哮如雷的翻騰著,跳騰著,攪起滔天巨浪……
冷剛輕輕起身走上去,輕輕碰碰他。
“謝股!”
謝股沒動也沒回答,像是睡著了一般,卻停止了顫抖。窗口一暗,趙股站在外面,示意般看著冷剛,又看看謝股。
冷剛輕輕搖搖頭,不知所措。
趙股忽然一扭身。
“同志,你找誰?”,一個高大的人影擦身而過,跟在后面的一個年輕人替他回答:“找張書記,他在嗎?”
“在,我引你們?nèi)ァ!?/p>
“謝謝,不用。”
冷剛下意識的站起來,幾步跨到窗前:“誰?”“一老一少,找張書記的。”,冷剛轉(zhuǎn)出房門,一眼看到最前面的那個高個子背影,覺得有些熟悉。
正巧高個兒回過頭看看,吩咐著。
“王秘書,在下面等我吧。”
“好的。”被喚作王秘書的年輕人答應(yīng)著,就往回走。冷剛突然想起了去年張書記領(lǐng)著媛媛到蓮花校所到時,與他一路爭吵的中年婦女。
“哦,這好像是張書記的愛人?”
“張書記的愛人?”
趙股頗感驚奇:“不是個男人嗎?”“男性化嚴(yán)重唄,”冷剛搖頭:“我聽到她和張書記吵過,挺厲害的。”
這邊話未落音,那邊二口子果然吵了起來。
“張忠誠,你給我講清楚,你到底要對那小女孩兒怎樣?”
“你明白!請你不要吵行不行?我在工作。”“我命令你立刻中止你的愚蠢行為,要對這個家庭負(fù)責(zé)任。”
“家,我還有家?”
是張書記的冷笑聲。
“我早就淡忘了家的概念,老趙,我說過,我現(xiàn)在再一次請求你,我們分手吧!我們彼此之間了解太少,性情各異,根本不適合。”
“笑話!了解太少,性情各異,早干什么去啦?”
是略帶嘶啞男聲的中年女聲。
“你張忠誠堂堂正正一個副營級,老娘明媒正娶的嫁給你,一句放就算啦?不行,為了彼此的事業(yè)和臉面,這段婚姻必須維持下去。”
“那隨你吧,反正你是市委組織部長么,官兒比我大,脾氣比我大,架子也比我大。行了,不要吵了,我在工作,讓公司的人聽見多不好。”
“不吵可以,但你必須斷絕與那寡婦的來往。”
驟然靜了下來。
半晌,是張書記憤怒的聲音:“我解釋過多次,你也在暗地里調(diào)查過多次,明知人家丈夫為國犧牲,自己又是農(nóng)村戶口,無收入,帶著媛媛生活困難,我?guī)蛶退泻巫镏校俊?/p>
聽到這兒,趙股哦地聲,回過神來。
“市委組織部長,不就是那個赫赫有名的,領(lǐng)著紡織女工與反動階級斗爭的趙部長嗎?原來居然是張書記的老婆,我早聽說過她的英勇事跡,可一直沒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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