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

　　第四章

　　孫犁帶著少年向著東面的路走去。

　　地面上聚集的雨水，順著路面的低洼處流淌著，一直流到早在六十多年前就已堵塞的下水道前匯集起來。

　　灰色的天空又開始下起淅瀝的小雨。

　　孫犁帶著S7011沿東面的路走著，隱隱約約中，道路兩邊那些門窗破舊的商店里，似乎有什么東西窸窸窣窣動起來。

　　孫犁邊走，腦子又回憶起前兩天里發生的事情來。

　　兩天前，那支突擊小分隊保護著孫犁躲在商廈的頂層，偵察兵就跟小隊長報告情況，小隊長看了商廈外喪尸們作亂的情況后，馬上叫起所有的士兵，保護著孫犁撤離這里。

　　孫犁被護在小分隊的中心，跟著他們一路來到商廈的地下車庫。

　　小隊長打開下水道的井蓋，丟了一個照明彈下去，他蹲下身仔細查看沒什么情況后，這才讓士兵們保護好孫犁一起下去。

　　下水道里，孫犁看著這條又寬又高的下水道，贊了句：“這下水道真大。”小隊長說：“這是我們依照喪尸末日前，那些水準最好的城市下水道修建的。”

　　士兵們打開了槍上的照明燈，兩個士兵前面探路，兩個士兵后面殿后，其他人中間保護孫犁。這樣有序不穩地在下水道里前進，就算上面街道的喪尸有再大能耐，也不可能刨碎路面鉆到下面來吧。

　　這樣前進著，前面探路的兩個士兵忽然停下了。他們回頭打著手勢，說前面有情況。

　　小隊長做出指令，不讓任何人再輕舉妄動，他走到最前面，去探查情況。

　　前面是個拐角，拐角旁邊有鐵梯，鐵梯上面是下水道的井蓋。在鐵梯的下面，有個人背著身子蜷縮著躺在那里。

　　那個人身體慢慢動了一下，小隊長深吸口氣，緊張地舉起槍。那個人慢慢翻過身，小隊長剛準備要開槍，那個人就轉過臉來，那是一張清秀少年的臉。

　　少年看似倔強的臉上透著一股恐慌，小隊長問他是誰，怎么在這里。少年打量了小隊長一番，覺得小隊長可信，才告訴小隊長他叫S7011，是躲避喪尸逃進來的。

　　小隊長松口氣，叫后面跟上來。等孫犁過來看到少年的模樣時，孫犁忽然呆了一呆，這個少年的面孔讓他陷入一陣回憶。

　　孫犁走到少年身邊，對少年說：“跟我們一起走吧。”少年盯著孫犁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他身旁荷槍實彈的士兵，點點頭。

　　小隊長帶領隊伍繼續前進，他按亮腕表，腕表投射出他們所在的位置，并指示著前面的方向。

　　平安無事地又走了十多分鐘后，在即將經過前面下水道拐角時，大家都聽見前面有什么東西向他們跑來了，腳步聲重而迅疾。

　　士兵們剛舉起槍，那東西就已經跳到大家眼前，那是個穿著下水道工人服裝的喪尸，它翻著白色的眼球，鼻子嘴巴流著惡心粘稠的黑血。

　　小隊長立刻開槍，但已經晚了，喪尸大跳到小隊長身上，張開流著黑血的嘴，在小隊長脖子上狠狠撕下一大塊肉。

　　小隊長痛苦地掙扎倒地，其他士兵似乎都早知道該怎么做，他們舉起槍，沖著小隊長和喪尸一陣掃射。

　　亂槍掃射后，小隊長和喪尸都死了。士兵中有一個人自動站了出來，報名字說：“我叫S6949，現在是小隊中名字數字最大的，現在我自動晉升小隊長，大家跟我繼續走。”

　　孫犁怔了怔，旁邊少年緊挨著孫犁站著，剛才的場面讓他感到恐懼了。

　　剛才激烈的槍聲似乎驚動了上面接到的喪尸，他們身后不遠處的一個下水道井蓋，響起“嘭嘭”響起了的撞擊聲。

　　新小隊長匆忙叫大家快走，他們在下水道里跑起來。

　　離開下水道時，新小隊長先上去探的路，發現沒有情況，這才讓大家上來。

　　街道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的蹤影，地面上散落著一些垃圾之類的東西，氣氛冷清的可怕。

　　新小隊長帶著小隊迅速的穿過空蕩地可怕的街道，孫犁和少年S7011被護送到一所百米高的電視臺大廈前。

　　電視臺大廈門口的鐵門緩緩升起，里面同樣穿制服的士兵露頭讓他們趕快進來。

　　孫犁進了電視臺大廈才被告知，首腦的弟弟S21議員的總部現在就在這里。

　　孫犁到來，底層守衛的士兵立刻帶他去八樓見S21議員。S7011本想跟著孫犁一起，但被士兵攔下。孫犁看了士兵一眼，說：“我要帶這孩子一起。”

　　聽孫犁這么說了，士兵只能帶著孫犁和S7011一起乘坐電梯到八樓。

　　電梯里時，少年不禁對孫犁的身份好奇起來，孫犁似乎來頭不小。S7011小聲的詢問孫犁：“你到底是誰呀？”

　　孫犁笑笑說：“我是博士，孫犁博士。”少年嘴角輕輕一撇，不滿意孫犁的這個回答。

　　電梯很快升到八樓，電梯門一打開，就看到電梯門口站著一個體型微胖的老者。

　　老者看到孫犁，立刻走上前激動地伸出手跟孫犁握手：“孫犁博士您好您好，歡迎您的到來，我是S21議員。”

　　孫犁微微一笑，伸手跟S21議員握手。

　　S21議員立刻邀請孫犁請到會客廳，S7011跟著也進來，S21議員看了少年一眼，又望向孫犁。孫犁說：“是我們在路上救到這個少年的。”

　　S21議員點點頭，他對S7011說：“請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跟孫犁博士單獨談。”

　　少年看了孫犁一眼，見孫犁點頭，這才不情愿的走出會客廳。

　　S21議員關上門，坐到孫犁的沙發對面。傳奇人物現在就坐在他的對面，S21議員心里一時好多感慨。

　　“孫犁博士，您也看到浮城現在的這個情況，我們真的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把您叫醒。”

　　孫犁點點頭，開口說道：“我已經知道你跟你胞兄的矛盾，現在你們打算怎么辦？”

　　S21議員嘆了口氣說：“雖然整個浮城被喪尸病毒侵襲全是我的責任，可我是在求發展中出現的意外，發展總是風險和機遇并存，所以我并不后悔。現在浮城的這種情況，我考慮過了，我想出了兩個方案。”

　　孫犁疑惑地問：“兩個？”

　　S21議員點點頭，開始說起來：“我想的第一種方案，是把浮城上的喪尸，全都趕到下面地面去。然后第二種方案呢，是我們召集所有幸存者，棄城到地面謀求生存。”

　　孫犁倚在沙發上默不作聲，S21議員心里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向孫犁征求著意見：“孫犁博士，您有什么意見？”

　　孫犁搖了搖頭，說：“現在的世界是你們的，我不過是一個冰凍幾十年的老頭，你們的城市你們自己主宰。”

　　S21議員呆了呆，他沒想過孫犁會是這種態度。

　　不過也對，現在的城市是他們自己的城市，城市的命運得由他們自己主宰。

　　孫犁頓了下說：“你有沒有聯系過你的同胞哥哥？既然他是首腦，有些事情或許你該跟他協商。對了，我對你們現在的電視臺大廈很好奇，找個人帶我到處看看吧。“

　　S21議員心里重重嘆了口氣，他對孫犁失望透頂了，本以為孫犁會想辦法跟他們一起應對的，沒想到卻是這樣。

　　S21議員站起身，走出會客廳叫人帶著孫犁去參觀。

　　第五章

　　天空中下的小雨，忽然開始變大了。

　　S7011忽然拉了孫犁一把，孫犁這才從回憶中回過神。少年警惕地望著四周小聲說：“博士，不對勁，我似乎聽到兩邊破舊商店里傳出什么聲音。”

　　孫犁望向兩邊破舊的商店，停下腳步秉著呼吸仔細聽起來。果然，他也聽到兩邊商店里傳出窸窸窣窣的動靜。

　　孫犁當機立斷，拉著S7011迅速開始跑。他們沿著馬路一直往前跑，前面路上，已經開始有東西鉆出來了。

　　那是一個個瘦骨嶙峋地快要變成骷髏的喪尸。它們緩慢的爬到路面上，張著饑餓的嘴虎視眈眈地盯著孫犁和S7011。

　　少年的心臟驟然加速，孫犁邊跑著邊揚起手里的斧頭，沖它們的頭狠狠砸下去。S7011緊跟孫犁，也揚著手里銹跡斑斑的鋼條砸著攔路喪尸的腦袋。

　　孫犁和S7011一直往前跑著，一直跑到路的盡頭，路的盡頭是個拐角，他們剛拐過角，另一條路上居然有一大堆骷髏般的喪尸在搖晃著到處覓食。

　　孫犁和S7011立刻收住腳，這時候，他們身后街道兩邊的商店里也爬出一大堆的骷髏喪尸，搖搖晃晃的向著他們追來。

　　孫犁和S7011被困在這條“7”字形馬路的拐角，少年緊張的挨在孫犁身旁：“博士，博士怎么辦！”

　　孫犁也一時也失去對策，他四處張望著尋找出路。

　　這時，遠處忽然有“轟隆”的機動車聲音響起，原本孫犁和S7011身后追來的喪尸，現在居然慢慢轉了身，向機動車聲音響起來的地方找去。

　　孫犁和S7001趁此正好借機逃離。

　　逃到一個安全大廈墻角，兩人大喘了幾口粗氣，少年向孫犁問：“博士，怎么會有車的聲音，難道這里還有幸存者嗎？”

　　孫犁搖了搖頭，示意不知。孫犁心里其實清楚，想起的機動車聲無非有兩種，一種可能是這座城市里還有什么人存在，另一種，不用猜也知道是空中之城派下來的人。

　　空中之城上。

　　首腦的通訊員聯絡上叛軍S21議員方面。

　　首腦站在大廳里，背手望著通訊員投射到空中的虛擬屏幕，與屏幕上的S21議員對視著。

　　首腦壓抑不住憤怒地對S21議員吼道：“整個城市都毀在你的手里了，毀在你手里了！”

　　首腦吼完努力壓平息下了自己的情緒，又說：“現在城市里還有不少幸存的市民，先不說追不追究你責任的問題了，我們得商量對策，一起想辦法拯救我們的城市！”

　　屏幕中的S21議員坐在一張辦公桌前，說：“S20，你是首腦，如何拯救城市是你的職責才對，再說還有其他的議員呢，干嘛偏偏找我？”

　　“你.......”首腦狠狠瞪了S21議員一眼，“S21，現在不是你自私的時候，看在我們是一個試管培養器出生的兄弟，你就聽我這次的話，幫我吧。”

　　S21議員抿嘴頓了頓，心里有些觸動，但他臉上還是故意裝出輕笑說：“你是首腦，你現在沒想出什么對策來嗎？”

　　首腦垂下眼瞼：“我手里的軍隊人數已經寥寥無幾，就是有對策也沒辦法。”

　　S21議員說：“我倒是有兩個對策，不知你贊成哪一種？”首腦立刻抬頭望向他：“說來聽聽。”

　　“第一種方案，把浮城上的喪尸，全都趕到下面地面去。第二種方案，我們召集所有幸存者，棄城到地面謀求生存。”

　　首腦低頭沉思了片刻，第一種方案要做起來有些困難，要實行第二種方案的話，意思就代表著要放棄浮城嘍？

　　首腦一直沒有說話，S21議員看著他又說：“老哥，我能猜出你的想法，我知道你是不想放棄浮城的。”

　　首腦抱起手臂，抬頭望著S21議員說：“如果這個時候孫犁博士在，我特別想問一下他的意見。”

　　S21議員輕笑了聲說：“孫犁博士？他？之前我見到孫犁博士了，我征求過他的意見，可他壓根就沒有想管過我們得事。”

　　“怎么會？”首腦有些不相信。

　　S21議員說：“總之孫犁博士的態度表示很明確，他不想管我們的事，我們要自己想辦法自救。孫犁博士之前被喪尸群圍困跳下浮城，我已經派人下去尋找保護他了，他是我們的母體，我們不能失去他。”

　　首腦沉默著略微點了點頭。

　　S21議員看著首腦，說：“我的兩個提議，你選擇一下吧。”

　　首腦想了想，還是說：“等你的人把孫犁博士找到，我想親自跟他談一談。”

　　S21議員覺得無奈，只好說：“好好好，我知道你不到黃河是不會死心的。等著吧，我的士兵找到孫犁博士，我會讓我的士兵跟你聯系的。”

　　開著四輪驅動車的十幾名士兵的小分隊，很快來到這座荒廢已久的城市，他們一直向著前面的主干道開去。

　　四輪驅動車發出“轟隆”的發動機聲，十幾個人在變大的雨里，也停在了十字路口張望著。他們不知道此時，孫犁和少年S7011正在東面道路盡頭的拐角，前后都被一大堆骷髏般的喪尸們困住了。

　　才稍稍停頓了一會兒，他們就遠遠地看見，十字路延伸出的四條道路上，出現了一個個搖搖晃晃的骷髏一樣的喪尸。它們像螞蟻一樣，慢慢從各個地方聚集到街面上，再向著他們涌過來。

　　情況不妙。

　　隊長鎮定的觀察著情況，他剛想帶著小分隊選一條路沖過去，忽然有個士兵叫了他一聲：“隊長，看后面！”

　　隊長立刻回頭，后面他們剛來的路上，此時有十幾個跟隨他們從空中之城爬下來的變異喪尸，正全速向著他們奔來。

　　隊長叫小隊發動四輪驅動車，向著南面的道路沖去。他們狠狠撞擊著道路上攔路的喪尸，開槍射擊著它們。

　　可惜路面上喪尸數量越來越多，他們前進的道路被潮水般的骷髏喪尸阻擋住，后面變異喪尸也緊緊追趕著他們，迅速逼近了。

　　隊長深深吸了口涼氣，只能把四輪驅動車掉頭，沖隊員們說：“我們得好好迎戰了。”

　　第六章

　　空曠破敗的黑色城市上空，回蕩著一陣劇烈的槍聲，孫犁和S7011躲在一所郵局的門前靜靜聽著。

　　槍聲如此激烈，看來那群來追孫犁的人遇上大麻煩了。

　　S7011望向孫犁，孫犁只是一臉的沉靜。

　　激烈的槍聲響過后，孫犁露出頭，看了看外面街道上的情況。

　　外面的街道上，除了有一兩個游蕩在雨里的骷髏喪尸，空蕩的街面上還是很平靜的。孫犁握緊手里的斧頭，拉著S7011跑了出去。

　　街面上游蕩的兩個骷髏喪尸還沒注意到什么，孫犁已經拿著斧頭從它們身后劈開它們的頭。

　　不遠處有一個山地自行車專賣店，巨大廣告牌被風吹雨淋，現在就剩下一個生銹的鐵架子掛在那里。

　　孫犁轉頭向S7011問：“會騎自行車嗎？”S7011點頭應著：“騎過。”

　　孫犁說：“那好，我們去找兩輛自行車出來，用自行車代步會快一點到達我的實驗室。”

　　孫犁和S7011小心地跑到那家自行車專賣店前，他們在門口查看一番情況，這才進到店里。可惜的是，店里已經是空的了，孫犁和S7011沒有找到自行車。

　　孫犁無奈，只好帶著S7011又出來，他們還是得用腳走去實驗室。

　　雨下得越來越大，孫犁帶著S7011在街道上跑起來，孫犁按他的印象，憑著感覺帶少年跑向他實驗室。

　　雨里的街道上還是有一些骷髏喪尸在街上搖晃，孫犁和S7011就邊跑，邊用手里的武器放倒它們。

　　一個多小時后，孫犁和S7011順利來到城市后面的一條僻靜街道上。

　　孫犁的實驗室，就在這里了。

　　孫犁的實驗室在一座有著圍墻的雙層建筑里面，這個帶大院的雙層建筑太不起眼了，如果沒有大門上纏繞的鐵絲荊棘、加高的鐵網，根本不會有人注意這里。

　　一眨眼六十多年時間過去，但這一切對孫犁來講，不過都發生在昨天一樣。

　　S7011跟著孫犁走到院子的鐵門前，鐵門上著鎖，鐵鎖表面有著厚厚一層黃色的鐵銹，孫犁揚起斧頭，直接把鎖砸開了。

　　走進了院子，院子里長滿半人高的雜草，潮濕的空氣中帶著一股淡淡的腐爛氣味。實驗樓卷簾門表面的防銹漆，也早都剝落，鐵銹侵蝕了卷簾門。

　　孫犁徑直走過去，用斧頭照樣砸開了卷簾門上的鐵鎖，把卷簾門推上去。

　　實驗樓里面光線昏暗，不過這對孫犁來說，是一種再熟悉不過的感覺了。他帶著S7011走進實驗樓，實驗樓地上的東西亂七八糟，地面上落滿了厚厚的灰塵，一抬腳就讓地面上的塵土飛揚起來。

　　少年跟孫犁后面小心的邁步走路，他跟孫犁轉到實驗樓后面。

　　實驗樓后面有臺發電機，孫犁檢查了發動機一遍，發動機沒什么問題，孫犁就把它發動起來。接著孫犁又帶著S7011走下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孫犁說：“我的實驗室在地下室，你接下來看到的，絕對是你此生前所未有的壯觀。”

　　S7011倔強的臉上有些不信，但心底還是期待起來。孫犁對他來說，一直是個謎，少年僅僅知道孫犁被冰凍了六十多年，是六十多年前喪尸末日的幸存者，其他就不得而知。

　　孫犁帶著S7011走到黑暗的地下室門前，他在墻上摸索了一會兒，摸到一個滿是灰塵的電燈開關按開。

　　電線過了六十多年有些老化，黑暗中，可以聽見電流通過老化電線的“茲茲”聲，十幾秒后，電燈亮了。

　　明亮的燈光一時間刺得孫犁和S7011有些睜不開眼，等眼睛適應，看到地下室大門也上著鎖，孫犁還是拿斧頭砸開了大門。

　　剛推開地下室大門，地下室里面除了傳出一股嗆人的灰塵味，居然還混雜著一股更刺鼻的福爾馬林味。

　　孫犁進去按開里面的燈開關，當地下室里所有燈都亮起來時，S7011看到眼前的場景頓時呆了！

　　空中之城上。

　　首腦還在繼續跟S21議員視頻連線通話。

　　S21議員已經把他見到孫犁后的所有事情，都跟首腦講述了一遍。S21議員說完他接見孫犁之后，又繼續說了孫犁去母體產房的事情。

　　母體產房距離電視臺大廈不算多遠，雖然現在爆發的喪尸危機形勢嚴峻，但S21議員對于孫犁這位特殊人物提出來的要求沒法拒絕，他就調集一支十幾人的小隊保護孫犁去。

　　孫犁去的時候把S7011也帶去了。

　　孫犁一行人還是通過下水道，避開街面上的喪尸，悄悄來到母體產房。母體產房跟一個中型醫院的規模相似，只不過它的功能不是治病，而是專門孕育嬰兒。

　　母體產房孫犁一行人沒能進去，因為母體產房受到變異喪尸的襲擊，淪陷了。有一點很恐怖不得不提的是，母體產房里孕育的嬰兒被喪尸病毒感染后，變成嬰兒喪尸，它們行動敏捷地像一只只兇惡的小狗，追著撕咬孫犁一行人。

　　孫犁一行人逃出母體產房來到街上，他們剛想通過下水道原路返回，可下水道附近不知什么時候聚集了好幾個喪尸，它們正掀開下水道的井蓋，鉆了下去。

　　孫犁一行人無奈，只好大著膽子，從街上躲躲閃閃返回電視臺大廈。返回電視臺大廈的路上到處都是喪尸，孫犁一行人只好繞道而行，途中他們被幾個覓食的喪尸發現，有幾個士兵為了保護孫犁犧牲了。

　　當孫犁一行人繞到城市邊緣的時候，因為遭受到從路邊商店里沖出兩個喪尸的攻擊，士兵們開槍了，結果槍聲吸引來更多的喪尸，最后孫犁為了逃開喪尸們的襲擊，帶著那個叫S7011的少年穿著降落傘包，跳下空中之城。

　　首腦靜靜地聽S21議員說到這里，點點頭說：“孫犁博士在城市邊緣遭到襲擊的事，我通過還能用的道路攝像頭看到了。”

　　S21議員清清嗓子，問道：“我們自己的未來，你真的決定還要聽那個人的意見嗎？他都不管我們了！”

　　首腦沒有說話，陷入一陣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