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墻深院杏花出,匆匆流水修佛苦
不知深夜守佛人,寥寥余生破紅塵
正這樣想著,心靈仿佛都空靈了一般,無所思,無所想,仿佛看盡人間世態炎涼,悲歡離合,酸甜苦辣。這是一種心境,仿佛一瞬間,又仿佛已經一世,靜靜的感悟,如霧里看花的淡定,又如看電視一般感同身受渾身輕飄飄的仿佛就要成仙一般進入冥想境界,慢慢的似睡非睡,似升華,又似成仙,慢慢的,鳥的叫聲消失了,這個世界只剩下流兒,他就是萬物的主宰,他牽動萬物,成就萬物,他成了萬物至尊。輕輕地,輕輕地,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忽然身后一雙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流兒被嚇了一跳,轉過身,看見母親正眼淚婆娑的盯著他。
“你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好好的日子不過,來這里出家,以后怎么傳宗接代,我兩口子收養你,無非是我們沒有那個能力,還指望著你傳遞劉家的香火,你倒好,有恩不報,來這里出家…!你出家了,我以后怎么活啊!”
“母親…我…”流兒耷拉著腦袋,看著母親傷心心里也不好受,畢竟有18年的撫育之恩,還是有深厚的母子感情的。
“別說了,明日就跟我回去吧。”
說著流兒的淚也流了下來,母親的話他不敢違抗。
“哦。”
天漸漸暗了下來,婕婕的夕陽不留余輝,用黑暗把夜裝飾,只留幾個星星尋找光明。
兩母子在廟子住下,用坐墩鋪成床,在偌大的寺廟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倒是顯得十分冷清,也十分詭異,兩母子倒是十分害怕起來。流兒躺在墩上聽著外面的蟈蟈蛐蛐叫成一遍,好般不熱鬧,不知道是何處的癩蛤蟆鼓著腮幫子呱呱亂叫,忽然流兒聽見了如泉水一般的琴聲,“叮叮…咚咚…”十分悠長,流兒翻身起床,一旁的母親已經熟睡,他悄悄的拉開門,“吱。嘎。”門慢慢打開,這個夜晚沒有月亮只有一兩個星星,但奇怪的是寺廟里卻不十分黑暗,琴聲還在耳邊縈繞,如泣如訴,余音裊裊,不絕如縷。流兒循著琴聲走著,漸漸的眼前出現一幅畫,還是那口泉,只是不是廟門,在一片空曠的清流石塼邊,四周都是漆黑的夜色,但是這幾顆星辰竟投射在這口泉水上,好像一根蠟燭般向周圍,把四周都變得透明起來,在那泉邊的大石上一名身著古裝的男子白衣飄飄,閉目彈琴,時而快速撥弦,時而輕攏慢挑,一群從泉口的散光落在他的身上,顯得迷離撲朔。流兒想看清他,卻似一盤迷霧在眼前。就在一瞬間流兒才發現自己已經被那口泉水所放出的熒光所淹沒,慢慢的到了他的嘴巴,鼻尖,突然他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呼吸,所有熒光像是水一樣灌進他的鼻喉,“唔…唔…救命…唔。救命…”他像是被淹水一樣灌進他的口鼻。“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一陣聲勢宏大的誦經聲從身后響起,流兒頭暈目眩的感覺頓時減輕了不少,那個男子在眼前也慢慢變的清晰起來。“不是夢里那個男子嗎?”流兒吃了一驚,“他在干嘛?”這確實有點奇怪,難道又是個夢,說起夢,他又想伸手揪一下自己,說著他就揪了一下自己。
“啊!…”因為極度想證明所以使用了很大的力氣,把自己也揪得生疼。
“是真的!…”
這下他倒是把自己嚇了一跳,他見識過這個男子的厲害,還差點死在他的手上,他還有大把青春年華呢,他可不想死在這里,對他還沒娶媳婦呢,這可不能死,死了多少遺憾啊,“此地不宜久留。”流兒轉身就跑,生怕那個怪男子追上來。心里不知道多么害怕,一口氣跑了很遠他才回過頭。“呼。呼。看來他沒有追來。”他都差點跑得背過氣了。然后他回到廟里,回想起剛才的情形不禁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廟里真的有東西在盯著他。
回到廟堂,“誒?母親呢?…”廟里很空蕩,流兒來不及多想。
“母親!…母親!…”流兒這下真的怕了,走出大堂門口,突然看見一個人影閃過,流兒頓時屏住呼吸跟了過去,在廟子后面只留下了蛐蛐的叫聲,顯得十分寂靜,朦朧的夜色里有兩個人影,一個人影穿著斗篷,另一個就是流兒的母親。他們兩在交談著什么。
“母親!”流兒忍不住大喊了一聲,但是那兩個人依舊在談沒有理會流兒,流兒沖上前去。“虛影…!”流兒撲了個空倒在地上,看著虛影,地上被灑遍了瑩輝,一簇簇光在草尖跳動,流兒小心翼翼的撫摸著虛影里的母親卻什么也摸不著,眼淚模糊了眼睛,聲音顫抖著:“母。親。!”,兩個虛影朝一簇光芒走去,那簇光照著流兒睜不開眼睛,想要觸摸也觸摸不到。漸漸的母親和那個斗篷人都在改變,母親越變越年輕,那個人也是,走到光的盡頭時。流兒驚呆了,母親竟變成了…變成了那個女孩,對,她叫紫嫣,而那個斗篷人也變成了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子,手里一把羽扇,風度翩翩,男子張口跟母親(紫嫣)說了幾句后,紫嫣(下文都這樣叫了)回眸看了一眼,消失在光環里。
第二天流兒醒來已經是中午,因為眼睛都哭腫了所以睜開眼睛都覺得困難,他站了起來環顧四周,沒有看見母親,他多么希望那是一個夢。母親來接他,反倒是母親不見了。沒了母親他開始害怕了…他還是想確認一件事情,他習慣性的拍了拍屁股,打開門,這是的陽光很刺眼,他睜不開眼睛。他跑出去在寺廟周圍找了一圈還是沒發現母親,他有點落寞的回到廟堂,下午他在后山的果樹上摘了一些果子吃了。
天漸漸的黑了,傍晚的余暉照在廟堂上使得整個廟堂都顯得十分輝煌、十分肅穆。流兒坐在佛前冥想,就這樣坐著感悟,一動不動,似乎有什么在牽引著他這樣做,因為他決定了,他一定要找到母親,母親需要他。天完全黑了,廟堂里的蠟燭自己點燃了,流兒閉著眼睛也沒注意,這是的廟堂只能看見金光閃閃的佛像。
“鐺…鐺…”
外面突然響起了鐘聲,“南…無…阿…彌…陀…佛…”一個人突然走了進來,流兒看見了,突然他心頭一擊,“我還閉著眼睛,怎么看到的,還是那個穿著斗篷的人。”斗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是在你心里,不用怕,我就是敲鐘人莫城。只要你跟著我的話做你就能找到你的母親,你母親是為了救你才進去的,你要想好,昨天你差點死了,也是我救的你。你是我莫家一族的人,身負重任,希望你能懂。想救你母親必須進入那個世界,接下來七天我會全力輔助你成為一個我莫家真正的少主,補習這些年你荒廢的學識。還有這幾天必須聽我的不得有一點違抗否者…你知道后果。”
“那…”還沒開口,傳來一句。
“不能多問,到時候該知道的自然會知,該不知的不要問,這幾日切記勿聞、勿聽、勿語…切記”
流兒睜開眼睛,四周一遍寂靜,沒有蛙鳴,完全是落針可聞,只有黃金燦燦的佛像在燭光下顯得十分詭異,“看來想找到母親也只有這一條唯一的路了,我必須找到母親。”他暗自給自己鼓勁,但是在心里他也感到十分迷茫,對未來的恐懼從來沒有這么強烈,對未來的恐懼往往是對其的不掌握性,超出了以往的認知。現在靜得使心靈變的空虛,流兒流了一身冷汗,頓時覺得涼津津的,時而感覺墮入一個深淵,時而又覺得在一個冰窖里。
“現在你要在佛前冥想兩個時辰,你先把香臺上貢品盤子的下面盒子里的玉腹果吃了,可以維持你七日的食物。”聲音又從角落里傳來。流兒只能言聽計從,吃了那個透亮的,如李子大個的果實吃了。
“這果子里面的核要收好,這就是你今后在這個世界與那個世界的根。如果這個丟了,那你就只有永遠在那個世界了,這個果子是這寺廟里的泉水滋潤而成,可以開通靈性、強身健體,使你可以快速悟了。還有這幾日不管什么情況都不得強行睜開眼睛,否者將會魂飛魄散,你的軀體將被…就說這么多。你不必太擔心,這幾天我都會在你身邊替你護法,時刻提醒你,你這幾天必須靜言,靜行,靜欲。就是這些。切記!”
“如果不這樣我的軀體將會怎樣?”流兒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斗篷笑出了沙啞的聲音,“我說了,勿語!這是天機…你自然到時候會知道。好了,你現在就開始吧!”
“哦。”流兒心想這個莫城真是他娘的腹黑,在我沒吃果子之前沒跟我交代這么多事情。
“你別想這么多,我也是想斷了你的退路,很多事是沒有退路的。還有,你現在開始就認主歸宗叫莫流兒吧。記住出去后必須說自己姓莫,否者會引來殺身大禍。別忘了我是在你心里的,別亂想…”
“他娘…”剛準備想,黑色斗篷里就露出一雙眼睛,“誒…誒…!我又沒想出來”
“哈哈哈…自己注意點。”
流兒冒了一身冷汗,也不敢多想了,趕緊冥想,救母要緊。他閉上眼睛,心里一片空靈,忽然他發現他已經睜不開眼睛了,突然驚慌了起來。
“叫你不要睜眼!”斗篷人提醒。
“本爺還沒沒準備好呢,你就開始了誰他娘的知道呀!,我還沒跟這些花花草草道個別呢!”流兒反正是豁出去了,他是看清了,這個莫城和他是一條船上的。這招挺管用,頓時黑衣人沉默了半天。
“好吧,開始吧!莫家入門功第一式:禁言!起…!記住從此只能聽不能言,包括和我心里對話,”莫城傳音道。
流兒點頭。
“莫家第二式:禁行!起…!切記這幾日精神集中于心中的光亮點,一點也不能分神,倘若分神,形神俱滅!”
流兒不敢馬虎,馬上集中精神尋找心中的光亮,這也不是個容易事,他雖然努力但也犯嘀咕,怎么一點也看不見,忽然,一絲光直射入他的眼睛,“啊…”流兒一聲慘叫,隨后眼前的一切都變了,前面居然一片豁然開朗,是個幽靜的院子和寺廟一般,但是比寺院還要大,有假山、有亭子、有池塘,鳥語花香,十分和諧美好,在亭子里有一個男童和流兒差不多年齡在撫琴,琴聲清幽雅靜,有十分歡快悅耳,像是輕語,又似歌鳴,從琴中能感悟人的內心,或喜、或悲。男子的身邊桃花順著瓦片飄在他的身上,翩翩蝴蝶在指甲飛舞,池塘的鯉魚也隨著琴聲跳躍,桃樹顛上的喜鵲也與琴聲共鳴,整幅畫面十分美好。談到一半琴聲漸漸,淡了,四周仿佛靜得很自然,就連喜鵲也靜靜的,似乎還在陶醉。男子抬起頭,看了一眼流兒,表情嚴肅,“你就是莫流兒?”
“正是。”流兒哈腰。然后從流兒的口中發出了莫城的聲音,“這個人就拜托你了。”
“好吧,也就是你,把什么人都拉到我這里來調教,好像我倒是真正的閑人。也罷,你可以你離開了。”男子說道。
莫城傳語,“他叫莫琴,人稱魔琴幻子,可用琴聲使人進入夢境,殺人于無形。但此人也是才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博學古今,早年是你們村里的人”
本站所收錄所有玄幻小說、言情小說、都市小說及其它各類小說作品、小說評論均屬其個人行為,不代表本站立場
Copyright © 2011-2021 云文學網 All Rights Reserved 上海市作家協會 版權所有 上海作家俱樂部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