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一下中國地圖,就能發現一個有趣現象。
從中原通往西域,只能穿過甘肅那片狹長的區域。沒有別的原因,這樣走,路好走(相對來說),也是唯一的道路。
再要繞道其他地方,不是山,就是隔壁荒灘,雖走河西那片區域也有隔壁荒灘,但好歹隔個幾百里,就有草灘,還有淡水供應。
研究一下史料,你能發現,河西區域在秦漢時,遠比現在更適合人類居住。
假如能穿越至漢代,現在的天水、白銀、慶陽、蘭州、武威、張掖、酒泉地帶,全是比較適合放牧的操場。
漢武帝為了用西面的月氏國牽制匈奴人,早派張騫摸清了河西區域的地理和風土人情。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制服匈奴人。
桀驁不馴而又詭計多端的匈奴人,可也不會束手就擒。
來吧,來吧,我不怕你,怕你就不是匈奴人。
打通河西區域,與月氏國聯手對付匈奴人。
拿下隴西地區,成了大漢國的第一緊要事物。
而這個任務,當仁不讓的交給了冉冉升起的第一悍將——霍去病。
進攻,進攻,進攻是最好的防御。這是大漢名將霍去病的用兵方針,也是對付這些盜獵者匈奴人的最有效的辦法。
只有打痛他,他才會臣服,才不敢騷擾。
既然談判不行,那就用武力說話。
公元前一二一年,霍去病率軍一萬多人,長驅隴西,找匈奴一教高下。
對匈奴人來說,這個霍去病,純粹就是一瘟神,打又打不過,摔也摔不掉,如影附隨,匈奴人退到哪里,哪里就會有他的兵馬出現,一旦被他盯上,除非全軍覆沒,不可能有其他結果。
司馬懿曾說:戰事有五,能戰則戰,不能戰則守,不能守則走,不能走當降,不能降則死爾。
匈奴人,會選擇哪條路呢?
反正在公元前一百二十一年,春、夏兩季,對居住在河西區域的匈奴人來說,是倒霉的日子。
原先是匈奴的騎兵追著漢人打,現在情形剛好倒個,是霍去病帶領的漢人騎兵追著匈奴人打。
打不過你,我不打了,跑,總行了吧?
那是匈奴人想當然爾。
你跑,漢兵比你跑得還快。
你好不容易跑了幾百里地,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抬起頭,卻發現漢兵早在前面列隊歡迎你呢。
當然,他們手里可沒有鮮花,手里的刀劍在河西紫外線特強的陽光下格外刺眼。
而漢兵還一臉的不耐煩:你們,怎才來啊?爺們等得都不耐煩啦。
而漢兵望著匈奴人的眼神,就如同匈奴人看著待宰的牛羊一般興奮:衣食總算有著落啦。
早知如此,惹大漢朝干嘛啊?
純粹是吃飽了撐著了。
西征軍團在霍去病的帶領下,兩個季度里如同上了發條的鐘表鬧騰個不停,先是占領了焉支山,又充分發揮“宜將剩勇追窮寇”的精神,一路高歌猛進,西行一千多里,先后攻占河西區域,還有現在的湟水區域(今青海西寧上游),斬殺匈奴近五萬人,俘獲了渾邪王、休屠王部匈奴王5人,還有王母、單于閼氏、王子、相國、將軍等120多人。
占領了河西區域一個地方,為了永遠銘記霍去病的戰功,漢武帝特賜名稱:武威。此名,一直沿用至今。
秦漢時期,勝利了,朝廷一般會給領隊的將領賞賜御酒,而長途跋涉,能到得將領手里的美酒就不會多。
霍去病將朝廷的賜酒倒入河里,與軍士共飲。
此地,從此更名為“酒泉”。
焉支山,是一個水草豐茂的寶地。
此地,女人長得很美(相對而言),關鍵是這個地方的女人特善于裝扮。
原因在于,焉支山這個地方出產女人化妝用的胭脂的制作原料紅藍花。
所謂近紅者赤、近墨者黑。
焉支山當地的女人得天地之靈氣,長得美有善于化妝,美名遠揚,匈奴的大小王以能從焉支山之地挑選妻妾為榮。
匈奴單于稱呼妻子為“閼氏”,與“焉支”、“胭脂”同音,有人考證,這些都是因為發音的差異而寫成了不同的漢字,其實,指的都是一件事物:美麗的焉支山出產胭脂,而胭脂也成就了閼氏的美麗。
而現在,霍去病毫不手軟的將焉支山收入囊中。
匈奴人無耐地悲歌: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繁衍;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色顏。
就在這個收獲的季節,霍去病還挖了匈奴人一塊心頭肉:匈奴人的“祭天金人”成了漢軍的勝利品。
匈奴人真是流年不利,祭天的寶物不但再次換了地方,而且換了主人。
就如同漢人在春節、清明時候總要祭拜祖先一樣,在匈奴,祭天,那可是最神圣的儀式。現在連祭天的道具也丟掉了,可怎么對全國人交代啊。
有必要再回憶一下祭天金人的歷史:金人,最早是放置于甘泉宮(陜西淳化西北甘泉山下),秦朝時甘泉山被秦王朝所奪,匈奴人將金人移至休屠王部地。
這次倒干脆,不用再給金人找地方安置了。
匈奴人的悲歌后又加了一句,合起來就成了: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繁衍;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色顏;失我金神人,使我不得祭于天。
千百年后,匈奴人消失于歷史長河之中,可沒有文字的匈奴人沒有留下多少痕跡,倒是這首悲歌倒流傳至今。
也許,這是一種變相的痕跡體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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