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意味不明,“我說,你喜歡他?!?/p>
我不知道這冥王大人原來也是如此八卦的一個人,自打有了神識記事開始我都是把花城君當作比娘親還要親的人看的,我自然是喜歡他的,可這與男神仙與女神仙之間的那點事還是有很大的區(qū)別的。
我看著冥王那一臉了如指掌的神情懇切的回了句,“小仙這下聽清了!”
他冰冷的罌粟臉浮現(xiàn)出一絲不可置信,估計著萬把千年的生活在這黑漆漆的冥府再加上生了一張罌粟卻冷冰冰的俊容,平日里太過無趣,從未接觸到過我這么誠懇又不失幽默的仙子。
“是我低估了你啊,腦袋算是機靈的。”
不遠處傳來腳步聲,跑近了看清是個白衣白面的冥差,向冥王行了個禮便湊到冥王耳邊嘀咕了些什么。冥王只向他丟下一句“照看好人。”便身形移到數(shù)十米外消失在濃濃夜色一般的黑暗里。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望了一會冥王消失的方向,又望了望外頭漆黑的院子里彌漫著的縹緲白霧,最后望向還杵在這對著冥王消失的地方保持著恭敬姿勢的冥差,正琢磨著說點什么,一陣忽然而起的陰風(fēng)將我腳下的裙踞吹了起來,白面白褂的冥差瞬間鬼一般的站定在距我不到兩公尺的位置,哦我說錯了,他本就是鬼。
他手拂了拂額上的一縷白發(fā),彎了身子朝我一鞠,細了嗓子的聲音有些陰陽怪氣,“在下正是冥界的差使白無常大使,冥王大人囑咐在下照看好仙子,仙子隨我來吧。”說完扭著身子向前走去,我頓時覺得太陽穴那兒有些抽搐,這完全與方才對著冥王的模樣大不相同啊,好歹,好歹我也是個仙女,即使仙位低了一些些,這位白大哥能否別如此傲嬌則個?
雖說這里是冥府,可它大的委實不似一個府。
我顛顛的跟在前面那位臉上施了層厚面粉的白無常后頭,一路過橋穿園子的把冥府給觀望上一圈。
我數(shù)了一數(shù),單是畫廊園子的已穿過了有五六七個,木橋石橋的也不下有**個,期間不斷有五官奇異手提三叉刀的牛頭馬面羊角驢耳的冥差從我們身邊巡邏走過,驚的我小心肝沉浮不定。
“前面就出了冥府的邊界了,過了那個橋頭就是冥界,游蕩的全是凡人的魂魄,當然也有受罰被貶下來輪回的仙子仙君,仙子莫怕?!彼剡^頭沖我陰惻側(cè)的彎了彎唇角,蒼白的面孔顯的甚是詭異。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勉強擠出了兩個略僵硬的梨窩,“小仙不怕,不怕。”
橋頭立了塊墓碑,上書大字“冥府”,下書一行小字“擅闖者死”。嘖嘖,這已經(jīng)死的人還能個怎么死法,我覺得這話威脅的實在無什么殺傷力。白無常君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涼涼的道了句,“到了冥界的鬼魂,若是做了什么不應(yīng)該的事死法可多了,魂飛魄散,或是打入地獄的也不在少數(shù),仙子聽說過第十八層地獄嗎?”他眼尾微微向我掃來。
我被他這一看看的寒氣直從背脊梁子升起,只覺雞皮疙瘩有些立起?!白匀皇怯兴劦??!?/p>
“這十八層地獄的鬼魂都是生前窮兇極惡的或是犯下了天理不容的事,可不是滾油鍋那些就…”
“不要說了,小仙聽不下這些,我晚上會睡不著?!蔽颐y打斷他下面要說的畫面,平生最見不得聽不得的便是這些極其殘忍的事了。
白無常有些詫異,似乎本是想捉弄一下涉世不深的小仙子,未想到我如此不經(jīng)捉弄。表情緩了柔和一些,看著沒方才那么陰森欠揍了?!跋勺有牡椎雇ι屏肌!?/p>
來到冥界的魂魄不論生前如何輝煌死時如何不甘,一旦過了奈何橋便都是一副副木然的面孔,他們還未引下孟婆湯,想來不是忘卻了記憶,應(yīng)是奈何橋上施了法有安撫情緒抑制情念的作用。
不知是否我走上去也一樣如此,一時心起腳下不由自主就拾階一步步爬了上去,似乎也沒什么感覺,我扯了扯臉蛋,嗯,似乎也不木然嘛。正準備爬的更高些,一旁擦肩而過的鬼魂不知怎么撞上了我,我一只腳抬在空中被他這么一撞身子立刻失了平衡,搖搖晃晃中眼看著要快要掉下橋下的忘川河…
“白無常,快救我!”我嚇得失聲驚叫,整個身子快要完全脫離石欄的時候,一只手抓住了我將我拽向上方,下一秒便落入到一個結(jié)實的胸膛前?!霸趺??嚇得連仙術(shù)都忘了?”低沉磁性的聲音從我腦袋上方傳來,伴著若有若無的熱氣拂過我耳邊。
我艱難的抬起頭對上那雙紫色的眼眸,“…呵呵……多謝冥王大人…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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