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
九月中旬,我和王夢洲因為相當優異的銷售業績,而被領導提為組長。我們的干勁更加十足,也算是里邊的老人,從當時來到現在,人流動的相當大,都是來來走走,剩下我和王夢洲依然堅守著。晚上和同事們在一起慶祝的時候,郁達奇的電話打來了,讓我明天晚上去他家吃晚飯,我滿口答應著,不懂他叫我一個人去干嘛。
第二天下班,我就往他家趕,到了發現蘇慧穎也在那里。我們打了聲招呼,然后郁達奇對我們說道:“你們兩個先在屋里看會電視,菜不多了,我們出去買點菜。”
蘇慧穎說道:“我和你們一塊去吧。”
孫靜茵攔著她說道:“怎么能讓你去呢,你還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這里等著我們吧。”說完,他們也不管我們同意不同意,關上門走了。
屋子里剩下我和蘇慧穎兩個人,這樣的場景讓我們兩個覺得更加的尷尬。屋子里充滿著尷尬的氣氛,我們看著對方,都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來打破著尷尬的氣氛。電視里面播起了廣告,我們看了一會兒,還是廣告。我拿起遙控器換臺,以此來掩飾我內心的不自然,和這種不擅長處理的局面。只可惜,換了一個臺是廣告,下一個臺還是。我自言自語的說道:“怎么現在的電視臺凈是廣告,還讓不讓人看電視劇了。”
蘇慧穎接著說道:“是啊,現在電視臺恨不得一集電視劇里加廣告的時間比電視劇本身都還長,我早就不看電視,改在電腦上看電視劇,那里面的廣告比電視上少多了。”
我調侃道:“估計以后的人們,不會再說哪部電視劇比較精彩,而會說哪段廣告記憶深刻,重播的次數多。”
蘇慧穎聽到我這樣講,笑了起來。這時我才注意到她笑起來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都說女人笑起來迷人,看到她這樣,果然名不虛傳!這樣一來,氣氛緩和下來,不像剛才那樣別扭。我們恢復了過來,像往常那樣聊天,比較隨便而不是刻意的那種,那樣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輕松下來,時間過的好快,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郁達奇和孫靜茵的菜也買了回來。
他們笑著說抱歉,孫靜茵進到廚房做飯去了,蘇慧穎也跟著進去幫忙。客廳里只剩下我和郁達奇,他坐到我的身邊,壓低聲音問道:“聊的怎么樣啊,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嗎?”
我為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而詫異,問道:“我不是太明白你說的話的含義?”
“哎呀,你是木頭還是鐵頭,要我說的多清楚,我指的是那方面。”郁達奇有些著急的說道。
我這才明白過來,說道:“聊是聊的挺好的,至于你說的那種感受,只是同學間的,并沒有超友誼的想法。”郁達奇聽到我這樣說,正要說話。我又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是男女之間的。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和孫靜茵是誠心想撮合我們兩個,我挺感激你們還想著我們的個人問題。只是這種事情強求不來,越是強求反而是事倍功半。就像今天,是刻意安排的吧,我們都覺得好不自在,感覺這是在相親。我有時也在問自己,為什么不能往戀人那條道路上走幾步,總是走著走著走到了友情那條道路上。這種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說不定某一刻事半功倍,猶未可知啊!”
郁達奇聽完我這一頓說,點點頭說道:“我和你嫂子不是看你們兩個單身,而且你兩個在一塊挺不錯的。想著或許是你兩個抹不開面子,找個機會撮合一下。聽你這樣說,我明白了,好吧,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看著辦。不過不要拖得太久,聽你嫂子說蘇慧穎過幾天就要去上海,她母親那里,趁她還在,有一點意向的話趕緊努努力,沒有的話,不勉強。看的出來,你兩個還是互相欣賞的。還是從前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好好把握,好好珍惜每一個在你身邊的女孩。”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晚飯開始了。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沒有提這茬,盡量說些開心的事情。吃完飯,又坐了一會兒,才跟他們告別。我和蘇慧穎出了門,走在小區里。蘇慧穎對我說:“過幾天我就要去上海了,從小到大都沒怎么離開原城。忽然換一個地方,不知道能不能適應?”
我說道:“這誰知道呢,相信自己在一個陌生地方的適應能力。我們當年也是帶著這樣的疑問來到原城,不在這里生活了四年,或許還會繼續在這里生活。”
“也是,看來我的擔心是多余的。”蘇慧穎笑著說道。
“沒有啊,我覺得挺正常的,換一個城市肯定需要思前想后的。”我說道。
蘇慧穎撫摸著頭發說道:“你還去西藏嗎?”
“會去,一定會的。我想的是春節前去一趟,總要了結這個心愿的。到時候,你還會去嗎?”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蘇慧穎回過頭來說道:“記得,要去的時候一定叫我,不管我在哪里。”
這樣聊著聊著,我的內心里有了一份清晰的答案,我們的感覺就像是鐵哥們之間的,可以什么都談,唯獨除了愛情,因為談愛情,是對彼此的一種褻瀆。有這樣一個人也挺好的,可以一起做事,可以敞開心扉的一訴衷腸而無所顧忌,這難道不比愛情更讓人心動,更加長久嗎?想到這里,我忽然輕松了許多,腳步也變得輕盈,也更加的能扯。在送她回去的路上,我騎著自行車,她坐在后邊,穿過大街小巷,人流車流,穿過浮世繁華,走進充滿希望的明天!
她看我很開心,問道:“你這是怎么了,看起來那樣的輕松,快樂?”
我高興地對她說道:“我終于在心里解決一個大問題,這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是什么啊?”蘇慧穎在后座上問我。
我正要說,她的電話響了,原來是她媽媽打來的。她告訴那頭的母親:“我現在已經到了小區門口,不用擔心我。媽,你這次回來我們可好好逛逛街,再一塊去上海。”里面一陣回答沒有聽清楚,自行車也到門口了,她下了車,說道:“謝謝你今晚送我回來,我媽到家了,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點。”
和她打完招呼,我騎上自行車往回去的路上走著。腦海此時閃現出吳馨怡的面孔,我不禁哼起陳楚生的《有沒有人曾告訴你》這首歌,想著她,不知不覺到了住處。
到了屋子里,王夢洲也剛回來,看他那個樣子知道他心情不好。他問道:“今天怎么這么高興啊?”
我禁不住他的詢問,告訴了我今天的頓悟。
他聽后嘆了一口氣,說道:“有些人在你身邊,你不珍惜,等到離開,你再追悔莫及啊!”
我拍拍他說道:“不用擔心哥們,我相信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里總有一個女孩在等著我,等我去找尋她,然后和她一塊白頭到老呢。”說完,我們笑了起來。我想起他今天去常怡雅家里,情況到底怎么樣,他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我。忍不住問道:“”你今天去常怡雅家里,有什么收獲,她父母認可你嗎?
聽我這樣問,王夢洲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說起這事,我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總之一言難盡,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的。”
“那就慢慢講,不急,哥們躺在床上仔細聽著你講故事。”我撲倒在被子上,聽他講他見常怡雅父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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