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之夜,星辰三兩,連呼吸都幾不可聞的深夜,安靜得叫人心焦,整夜睡不著,或許只有我獨對這一盞孤燈。
“她不來,是因為來不了。”我心想著。每一次失約,我都這樣想著,暗地里還擔心她是不是受了委屈。一顆心要命似的懸著,連呼吸都覺得空洞,忍不住擔心這橫亙著千山萬水的情。那余脆弱的紅線斷了否?直到再見到她,看到她好好地站在那里,依舊微微地笑著,紅暈爬上兩頰,這才放下心來。
現如今想起,莫不是太自作多情?那人究竟對自己是否仍舊有意。一顆心突然有懸了起來,夾雜著點不甘心,摻和著幽怨,在更深露重的黎明之前,才能混沌著睡上一會。
醒來的時候,眼睛有些酸痛。不知是睡夢中曾流淚,還是睡得太晚,有那么些許的疲累。
庭院的梨花片片飄落,鋪了滿地的靈巧。春到此時便無情了,挑弄過柳絮,春風還要再撥弄花瓶里的梅花,撩弄得人落寞。只有風經過小軒窗的寂寞,偶爾有點響動,便喜得人推開窗探望,每每可惡的風又去招惹花圃邊纏繞的護花鈴鐺,倒叫人白高興一場。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伊人不復來,心字已成灰。
你白衣勝雪,膚若凝脂,曾是我心中最為端莊秀麗的一朵梨花,可春情只到梨花薄,兀自慨嘆可憐可愛又可惜。一陣陣的微風吹進珠簾,門檻邊的朵朵百花猶如輕薄的雪片,被翻動起來,安靜的叫人難過。
想著那是并肩而行,春日里溫柔的水,溫柔的云,溫柔的晚霞清風,精美的畫船上,起伏的波紋里,映月的倩影雙雙入對。偶爾飄過一陣小雨,如同輕盈純潔的楊花,飄散在一雙璧人的身側。
那時候,我的眼中只有你,你的眼中只有我。
那是誰能左右人生的離別?誰能阻止命運的鐵蹄?
我想遠在天邊的你,一定會像那畫中美人一樣,紅酥手微翹著,指尖輕輕卷起珠簾,卻是伊人坐蹙眉,但見斑斑點點淚痕濕了衣袂,你心中是否恨著誰,或知,或不知,這恨的人是不是又舍不得,放不下,忘不了,無奈不在身邊魂牽夢縈的他。
畫樓西畔見,一向偎人顫。
哎,淡淡的嘆息,淺淺的寂寞。正應和著遠方你那濃濃的離愁,深深的牽念。
是啊!初見那日,總是叫人忍不住回想。那時彼此還不相熟,一切可以義無反顧,毫無牽掛。
指尖擦過幾案上的古琴,幽怨的顫音中,仿佛那女子梨花帶雨,輕顫著肩膀啜泣的模樣又出現在眼前,料想分別后你我的心思是一樣的凄涼怨怒,尤是那團圓美好里,尤是那繁花明月中。
其實又何必自欺欺人,不思量,自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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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第一次嘗試把飲水詞和紅樓夢結合起來寫,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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