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勝利還是失敗,我們都要總結。善于總結的人總是能從勝利中得到成功的秘訣,從失敗中汲取教訓。
而大漢的最高領導,漢武帝劉徹,恰恰就是這樣一個喜歡總結得失的人。
也難怪他要總結,畢竟戰(zhàn)爭的表面拼的是勇氣,是智謀,是裝備,而實際上呢,拼的確是廟堂之算,拼的是錢糧,是國家的庫存。
能果斷提拔年輕的衛(wèi)青、霍去病的人,你能說他是一個不具慧眼的領導者么?
和平時代的領導者,可以混,而戰(zhàn)爭時代的領導,你就是想讓他混,他也混不下去。
不是手下不讓他混,而是虎視眈眈的敵人讓他睡覺時都要睜著眼睛的。
漢武帝在得意自己提拔的霍去病初次出征就取得非常不錯戰(zhàn)績的自豪中,隱約發(fā)現(xiàn)了對付北方匈奴人的法寶。
這個法寶,就是騎兵。
秦漢時期,軍隊主要靠兩個兵種:車兵,步兵。
車兵,就是憑靠戰(zhàn)車作戰(zhàn)的兵種。
步兵嘛,自古到今都是靠著兩條腿翻山越嶺去保家衛(wèi)國的兵種。
戰(zhàn)國兼并,主要以攻城略地為主,戰(zhàn)爭的突然性幾乎沒有,拼的是實力,誰的國力強,能供應前線更多的糧食、弓箭、器具、兵力,誰家的勝算就多一些。開戰(zhàn),先是戰(zhàn)車滾滾向前,后面步兵緊緊跟隨,刀砍、劍刺,長矛巨戟著力向敵手招呼就是了。
戰(zhàn)車,有戰(zhàn)車的優(yōu)點。對付匈奴人,有戰(zhàn)車,就有臨時的堡壘,而這個堡壘,對付匈奴的騎兵,確實有效:騎兵靠沖鋒的機動性取得勝利,可在戰(zhàn)車組成的堡壘前,機動性全然失效。
可戰(zhàn)車,也有缺點。
防守有效的戰(zhàn)車,在追擊時,就受到了限制。
道理很簡單,車要前行,必須有路讓它走。
可匈奴,全是草原、隔壁、荒灘,匈奴人又沒有修路的技術和耐心,漢朝的戰(zhàn)車開入匈奴人的地盤,行進的速度,比步兵的兩條腿快一點,可比起騎著馬的騎兵,簡直沒法比。
說幾句題外話。
二戰(zhàn)時候,德國的戰(zhàn)車在中歐、西歐橫行直撞,“閃電戰(zhàn)”的戰(zhàn)果讓全世界目瞪口呆。
可同樣的戰(zhàn)車,到了蘇聯(lián),簡直是寸步難行。
不是蘇聯(lián)人的防守有多么有效,而是靠近邊界的蘇聯(lián),基本上就沒有道路,不能絕對說沒有,路倒是有,只是不是適合機械化部隊高速前行的柏油馬路,而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路的土路。
只怕希特勒也對蘇聯(lián)的道路建設恨得牙癢癢的。
事物都是有辨證性的。先進,未必就能帶來勝利,而落后,未必就必然導致失敗。
就是到了漢朝末期,三國混戰(zhàn),曹操的騎兵讓其他軍閥頭疼不已,可對付諸葛亮治下的蜀國,曹操的騎兵卻愁眉不展,蜀國的軍隊又是撒鐵釘,又是戰(zhàn)車堡壘,還發(fā)明了聯(lián)動武器——連*。曹操、司馬懿無法突破蜀國的堡壘,就采取了笨拙卻又十分有效的對策,耗,死耗。
后來的時期嘛,大家都清楚,蜀國每次雖勝利連連,戰(zhàn)到后來卻糧草供應不上,不得不撤退。
辯證法,古今通吃。
漢武帝沒有學過辯證法,可實際的戰(zhàn)爭卻讓他無師自通。
根據(jù)實際戰(zhàn)果,用騎兵與匈奴作戰(zhàn),勝利,是完全有可能的。
你快,我比你更快,你不要后勤供給,我也不用,你敢深入我漢境,我大漢騎兵,難道就不能深入你匈奴腹地么?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你敢向我腦門上拍磚,我就敢向你眼睛里撒石灰。
我一定要讓你嘗嘗我大漢騎兵的速度和破壞力,我保證,你一定會后悔你的入門盜竊的行徑的。
到時候,腸子悔青了也沒用。
而漢武帝,是一個想到了就會付之行動的領導者。
這個大漢帝國,很快就形成了練習騎術的熱潮。
此所謂上行下效。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你瞧人家霍去病,八百騎兵就能橫行匈奴,我要是也練好了騎術,在匈奴威風一把,光宗耀祖也是有可能的。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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